一波波酥麻袭上,锦瑟浑身绵软,忍不住将垂着的腿抬起,如藤般紧紧缠住完颜宗泽的精腰,藕臂攀上他的肩背,素指拉开他的衣襟,撕扯,微凉的小手一遍遍滑过他滚烫的肌肤。
他的身体愈发紧绷,唇齿愈发用力地搅吻她,她俯下头来用女人蛊惑的呢喃在他脖颈,耳边轻喘慢啄,他开始大汗淋漓,抚着她身子的手早不复干燥,掌心如浆,掠过她丝滑的肌肤,只觉那柔腻如解热消渴的冰,清凉之后却又换来更难耐的饥渴。
悸动和热血在他身体中肆虐横行继而无处宣泄地涌向他的身下,他无法控制自己,亲吻一路而下,手也探进裙下摸了进去,隔着里头的绸裤抚弄两下终是无法满足,托起她的臀便将她抱下了梳妆台,那滑落在她腰间的纱衣在空中飘拂,扫上镜台边儿的羊角灯,烛台落地,噗的一声光影全熄。
而锦瑟已被他放置在软榻上,扯下绸裤压了上来。身下一凉,锦瑟微惊了下,欲挣扎,无奈他一手捏着她的腰骨,似欲碾碎,另一只滚烫的手已沿着她细腻冰凉的纤细小腿慢慢摩挲而上。
她低头,瞧着他用舌尖轻撩她颤栗着的身体,有某朵盛开在傲峰上的莲花被滋润过光泽盈盈,色如染血地傲然挺立起来。
锦瑟头脑发空,他的手已探到了要紧处,邪恶的动作起来,察觉到她的目光,他陡然抬头凝眸望来,翻滚着的双眸深沉如海,星光迸射。
接着他扬眉又俯下头去,烫舌卷荡,肆意施展着手段,动作猛烈地像是要将她活吞下去。
微微的痛意和刺激交错而来,她忍不住唤出声来,扭动腰肢,他闻声放在她身下的邪恶大手便更无所顾忌起来。
她抽气出声,浑身的触感似都凝到了一点,股股热流涌动着冲下,随着他肆意施为身体也越来越热越来越湿,一下下收缩颤栗。
他因她的敏感低笑出声,加快动作,滚烫的唇舌也在她身上到处游移,汗水滴落在她身上,似有召唤力般也勾得她肌肤浮起香汗,随着腰腹浅浅痉挛,一股蚀骨销魂的酥麻窜起,直击的她嘤咛出声,手指紧抓身下软榻,指尖划过其上浮云雕花,控制不住地娇躯颤抖着,身下湿热惊心。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锦瑟面颊潮红,抬眸见完颜宗泽鬓角被汗水打湿,锋锐如刀,额角因克制青筋暴起,薄唇直抿的锐利如剑,她喘息着微撑身子,扯掉他身上松松垮垮半挂着的长袍,藕臂环住他的脖颈用力将他身子拉地压在她身上,扭动腰肢用身子一下下轻重缓急地摩擦他的剑拨弩张,他身子僵硬如铁,她唇角微牵,红唇轻启娇喘出声,迎着他的如鹰目光她双眸蕴水氤氲,隔着亵裤在他惊愕中摆动长腿让他炙烫的锐剑直埋其间。
娇喘着亲吻他的下巴,脖颈,她的眸光如梦似幻,散发出勾魂摄魄的妩媚凝着他,身下开始夹着他的热火喷薄摆动起来。完颜宗泽身子大震,扣在她腰间的大掌愈发如钳低喘出声,锦瑟却依旧做着令他喷血的动作,见他眸光剧烈颤抖,呼吸粗重不辨,她手指滑过他烈火燃烧般的胸膛,抬身用娇躯磨蹭他,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的溢出甜糯的低喃,“比起那日用手,现如今这般可要更舒服些?”
完颜宗泽瞳孔收缩,闷哼出声,锦瑟收紧双腿,款摆腰肢,愈舞愈快,亲吻他的耳根,声音含着低哑道:“这样呢,会不会更好些?”
身下娇躯灵蛇一般摇摆,柔腻的肌肤紧贴着他,媚惑的声音,如水的眼神,再感受着那难言的紧磨抽蹭,他被一波波刺激折磨地血脉奔涌,颤栗不已。
感受着指下肌肤紧绷欲裂,锦瑟吻过完颜宗泽的肩窝,埋头在他颈上猛然扯咬,那又痛又麻的感觉直击心底,身子里那团火似被加了油,豁然一下烈焰腾窜将他整个席卷,嘭的一下似有什么在脑中眼前同时爆开,他喉间嘶哑如被火燎发出一声沉吼,发狠地捞起她的娇躯抱紧,在她艳丽妖治致极的媚颜下喷涌而出,溃不成军。
完颜宗泽压在她身上,耳边是他的喘息声,更有两人如鼓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殿中有风送来,锦瑟上身衣衫尽褪,身下也只半遮着那件金红舞衣,汗水经风一吹,即便被他火热的身子紧贴着也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完颜宗泽这才忙翻身,瞧了眼微闭着眼面颊红透的锦瑟一眼,方亲吻了下她的眼睑,翻身下榻,寻了件薄毯给她盖上,这才捡了衣物着上。
锦瑟方才大胆皆是情不自禁,这会子倒微微羞涩起来,想着外头只怕还有宫女侯着,察觉到完颜宗泽的动作便也闭着默不作声,直到听闻水声才蓦然瞧去。
梳妆台边儿有方才宫女送来供她卸妆的热水,完颜宗泽倒了水竟是端着鎏金水盆向她而来,锦瑟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忙抱着身上薄毯坐起身来,红脸道:“你帮我把衣裳拿过来,便快回殿中去吧,我自己能收拾……”
完颜宗泽却不闻般,将水盆放在脚踏上,拧了帕子方坐下扣着她的肩头令她躺倒,瞧着她低声道:“父皇和母后方才已相继退席了,殿中正欢闹,不会有人注意我何时不在又何时回去,乖乖躺着,我来伺候你。”
完颜宗泽的声音尚带着黯哑,说罢便掀了薄被替她擦拭起来,锦瑟不敢去瞧,闭着眼睛侧了脸,半响他才将帕子丢进盆中,又取了先前她来时的穿戴亲自给她一件件套上,这才在她一旁躺下又拉了薄毯带住两人,埋首在她颈边儿低笑着道:“微微,你真好看,怎么都瞧不够呢。”
锦瑟听他话中满是旖旎情欲,又被他一双晶亮的眼眸紧紧盯着,不由大臊,翻了个身死死抱住他,干脆将头埋在了他的怀里。
完颜宗泽见她如是一愣之下便勾唇笑了起来,抚着她的发,叹道:“微微,你这般事后害羞算怎么回事,要命的是,我好似很吃你这一套啊……”
他说着送了下腰,锦瑟便又觉出不妥来了,忙自从他怀中挣了下,完颜宗泽倒也适时松开了她,两下皆沉默半响,锦瑟才道:“我不想回殿中去了。”
完颜宗泽听她声音带着股娇羞和撒娇,唇又勾起,道:“一会子我就说我的微微扭了脚,我亲自护送你先送馆驿去,可好?”
锦瑟轻嗯了一声,这才又绞着他的衣襟,道:“皇上赐婚,我该回凤京备嫁了……”
完颜宗泽听她声音中带着股不舍,便抚上她的面颊,道:“虽是指婚但各项礼数却还要再走一遍,礼部接了筹措婚事的旨意,只怕最快也要等春上方能将一应准备就绪,彼时我也该从南方回来了,必亲去凤京迎你。”
燕国的大军如今皆在南方,只待完颜宗泽领了皇帝旨意,带兵逼近沽宁之地,他过了年节便要再次前赴战场。两人的婚期如他所说,最早怕也要来年春夏之际,锦瑟听闻他的话低声应了。
完颜宗泽便也叹了一声,道:“这次你忙着备嫁,诸事繁琐,日子会过的极快的。等迎亲,王府已迁到了新都,明城的武英王府是我亲自督建的,我们的主院好些景致皆和夕华院一般,你一准会喜欢的。那些院落都还没有定名,等迎了你,我们一起好好逛院子,布置咱们的家……”
完颜宗泽轻轻地说着,锦瑟便勾起唇来静静地听着,念着他描绘的未来,一颗心沉淀了如蜜幸福。
一百八四章
锦瑟从殿中出来,外头已寒风大作,风中带着股润湿之意,扑上面颊越发如冰凌刺骨,冷意难挡。锦瑟笼了笼斗篷,将风帽压的更低,一旁宫女觅心已递了个暖手紫金小炉给她,恭敬地道:“郡主还是回殿中等候王爷吧。”
完颜宗泽回万圣殿交代一二方能过来,锦瑟站在廊下远远的听到万圣殿那边的笙乐之音随风吹来,热难不减,她面颊被殿中暖炉和方才臊意熏了微烫,这会子适应了外头风寒倒觉清爽,便摇了下头,道:“无碍。”
她言罢便沿着殿外长廊往前慢走,觅心打着灯笼亦步亦趋地跟着,刚绕过拐角,一阵风来噗的一声便吹灭了觅心手中执着的宫灯,屋檐上挂着的风灯也明灭着摇晃两下倏忽一下熄灭了。
四下一暗,锦瑟抬手遮了下寒风,往墙角挪步避了下,觅心便忙寻了火折子欲将宫灯点燃,可风有些大她点了两下竟都没能点着,锦瑟见她神情微急正欲开口安抚两句,却见转廊的甬道下有一对男女相拥着自一间偏殿出去往远处而去,转瞬便绕过廊道没了身影。
风中吹来他们隐约的说话声,只闻那男子唤女子娘子,还柔声提醒她小心脚下。
那男子和女子身上都披着厚厚的斗篷,天色又暗,锦瑟瞧不清两人身影,可那男子的声音却叫她微微一怔,心一紧,总觉颇似燕皇。可皇帝早便退了席,再来皇帝身旁总不能连个奴才都不跟,也没道理会唤人娘子,这边儿一处连着的后罩房离万圣殿不远,万圣殿乃专司庆典等宴席之所,这处后殿原便是为参加宴席的大人夫人们休息所设,想来是哪家夫人身子不妥罢了。
锦瑟暗笑自己到底没见过圣颜几回,这两日被皇帝龙威所慑,竟有些精神恍惚,甩了甩头便觉眼前微亮,却是觅心点亮了宫灯。
却在此时太监匆匆抬着一顶暖轿快步而来,锦瑟见那领头的正是永康便迎了两步,永康见了礼这才道:“方才东宫传来消息,太子身子有些不妥,王爷亲往东宫去了,叫奴才来送郡主出宫,郡主请上轿吧。”
锦瑟早便听闻太子身体不好的事,今日宫宴太子竟也未能出席,说是染了风寒,这会子完颜宗泽竟又匆匆往东宫去了,她难免忧心。见她忧心忡忡的样子,永康便道:“太子每逢冬日身子便虚些,想来殿下吉人天相,定能无恙的,天寒,郡主还是快上轿吧。”
锦瑟这才点头扶着觅心的手弯腰上了轿,出了宫门又换了马车,车中柳嬷嬷早已等了许久,一双眼睛红红的,显是已听闻了皇帝赐婚的消息为她欢喜。车帘垂下,柳嬷嬷便拉了锦瑟的手,连声道:“姑娘总算是没白等一场,老奴今儿这不是做梦吧?”
她说着便往大腿上掐,锦瑟忙拽住,心知柳嬷嬷几人这几年为她日日提着心,回握了她的手,道:“嬷嬷不是做梦。”
柳嬷嬷眼泪便又往下掉,道:“夫人若是在天之灵知道姑娘如今寻到了良人一定能含笑九泉了。”
翌日一早,锦瑟还没洗漱白蕊便笑着奔了进来,欢声道:“这两日可真真是喜事连连,姑娘猜猜,奴婢有个什么好消息要禀姑娘。”
锦瑟见她眉梢眼角都堆着喜色,忆及方才睡得迷糊时外头似有说话声,依稀还听到了碧江的声音,便猜此事多半和廖书敏有关,道:“可是大姐夫升官了?”
白蕊闻言摇头,却道:“姑娘再猜猜。”
锦瑟盯着白蕊,见她喜不自禁,心思一动,眸光一亮,道:“莫不是……大姐姐她有喜了吧?”
白蕊闻言倒嘟了嘴,跺脚道:“这姑娘都能猜对,奴婢这月的月例银子可要都输给白茹那小蹄子了。”
柳嬷嬷正给锦瑟挽着发,锦瑟听闻白蕊的话一下子跳起来,直扯得头发一痛,哎呦一声叫出声来,柳嬷嬷忙松了手,不跌地道:“姑娘慢着点。”
廖书敏早先几年都未能有孕,之后好容易怀胎却又小产,此事锦瑟心中一直都有愧,原想着廖书敏伤了身子只怕这两三年都未必能再有喜。她还恐如今闫峻日子好过了,廖书敏一直无法生下嫡子,只怕闫峻会有纳妾之念,谁承想如今这才大半年功夫廖书敏竟就有了好消息,她岂能不欢喜?
锦瑟匆匆收拾好,早膳都未用便赶往看望廖书敏,她到时廖书敏正靠在床上用着安胎药,满屋子的丫鬟婆子皆笑意盈盈的,廖书敏用了汤药含了酸梅,这才笑着道:“自进了京这两日便总恶心,人也恹恹的,我只以为是有些水土不服,没想昨儿宫宴回来在马车上便呕了一场,把你姐夫急的直接寻了医馆,这才诊出喜脉来。”
锦瑟见廖书敏面色红润有光,便笑道:“大夫是怎么说的?二姐姐可曾报了喜讯回去?”
廖书敏未答,却是碧江笑着道:“昨儿夜里便传了家书回去了。大夫说我们奶奶到底伤了身子,这一胎要格外小心,尤其是头三个月更是半点也马虎不得。”
锦瑟闻言点头,嘱咐廖书敏两句,廖书敏便笑着道:“我好赖怀过一回,微微这待嫁娘倒在我面前卖弄起学问,教起我来了,不过微微是得多了解点这方面的事,眼见的也要用得上了。”
锦瑟被廖书敏打趣的面颊生霞,脑中便又晃过昨夜和完颜宗泽情不自禁下的放荡,被廖书敏盈盈目光盯着,一时便连脖颈都红透了。廖书敏难得见她羞成这般,哪里能就放过的,又是好一阵打趣见锦瑟有了恼意,这才道:“我这一怀上,只怕得等孩子出世方能离京,原本是想和微微一起回去,也好帮衬着祖母送妹妹出嫁的,如今我这般只怕还得母亲上京来,妹妹出嫁诸事繁忙怕就只能累着大伯母了……”
锦瑟闻言便道:“二姐姐安心养胎,二舅母进京来,家中不是还有三舅母,四舅母呢,我的事儿便不劳二姐姐操心了,二姐姐早日给我添个小侄子才是正经。”
两人正说着,外头有嬷嬷进来,笑着福了福身道:“武英王爷听说少奶奶有孕,亲自送了两名医女过来,其中都是从宫里出来的,有位医女还照看过皇胎呢,这会子王爷正和少爷在前头花厅吃茶说话来,老奴带两位医女来给少奶奶请安。”
廖书敏自然明白完颜宗泽这上赶着送人过来都是因锦瑟之故,闻言忙令嬷嬷领人进来,又打趣地去瞧锦瑟,道:“托妹妹的福了。”
锦瑟刚被廖书敏打趣一场,这会子面上便又红了起来,嗔了她一眼,惹得廖书敏掩唇失笑。
一盏茶功夫后,完颜宗泽于小亭中拥着锦瑟面朝一池碧波,风过波光轻漾,见完颜宗泽眼底一片青痕,锦瑟不觉抬手抚着,道:“太子可大安了?”
完颜宗泽握住她的手凑至唇边轻啄一下,这才又拥紧她,有些疲累地将头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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