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名媛望族 作者:素素雪(潇湘2013-03-01vip完结 ,种田,女强,励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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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媛望族 作者:素素雪(潇湘2013-03-01vip完结 ,种田,女强,励志)- 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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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状告安远侯谋害东宫太子一事竟和陈公公毒害太子妃是同一件事,京兆尹知此事不简单,当下便将这个案子上报朝廷,不足一日此事便在朝廷掀起了轩然大波。

    太子妃被害一案经查明明是北罕人所为,如今却又冒出来个庶民,指证乃是安远侯所谋,这令百姓们也议论纷纷,满城风雨。

    琴瑟院,年节刚过,喜庆的红灯笼却还挑在屋檐下,冬雪融后天气便一日日变暖,院中草木已有复苏之相。

    锦瑟如今已有孕七月有余,行动愈发不便,因听陈之哲说孕妇多动才有助于顺利分娩,她如今每日早晚都要在园子中慢走小半个时辰。

    她刚扶着白芷的手回到琴瑟院,见院角的一片芍药开的正好,花形妩媚,花色富丽,绿叶潇洒,便亲执了水瓢笑意融融地给花浇水。

    完颜宗泽回来正瞧见她一手执瓢,微微弯腰将小巧秀丽的鼻凑近一朵芍药花上闭眸细闻的一幕,他含笑而立,静静瞧了两眼才迈步过去。

    锦瑟听到动静瞧过去,见他神情愉悦轻松,当下眸光一亮,笑道:“可是皇帝已下旨重审太子妃一案了?”

    完颜宗泽上前握了锦瑟的手,这才点头,道:“皇上已经下旨,太子主审,三司共审此案。你放心,我早已安排妥当,此次必叫左氏满门给皇嫂嫂陪葬谢罪。”


    二百七一章

    锦瑟听完颜宗泽说皇上已经下旨重新审理太子妃之死,而且是由三司会审,由太子来主审,一颗心这才算是彻底落了地。

    上次虽说也是三司会审,最后却还是被皇帝将罪名按在了北罕国的头上,可是上次他们手中是毫无证据,只能按兵不动,隐忍不发。可这回不同,有陈家杨这个证人指证,而且完颜宗泽又安排多时,此事一经掀起,便不容皇帝再一手遮天,黑白颠倒,世人的眼睛可都看着呢。

    而且三司有了上次的错审,如今此案又被翻出来等于是狠狠地扇了三司一巴掌,百姓们也会更加关注此案,三司即便得了皇帝密旨压下此事那也不敢公然糊弄百姓,更何况还要看太子和完颜宗泽答不答应呢。

    估计这会子皇帝和太后一定急的吐血几升了吧。锦瑟想着不由愉悦而笑,心情像天上的晴空一般,万里无云,素指轻抚,顺手便折了一朵红艳艳的芍药,飞指挂在了完颜宗泽的鬓边。

    瞧着他面露无奈,摇头而笑,花朵娇艳,滴露展娇,映着他深邃俊美的五官,称着他蓝眸中毫不掩饰的宠溺温柔,他的笑便如一缕醉人的清风拂过心头,令她的心像少女一般怦然而跳。

    她倒想起了多年前武安侯府覆灭,她去见柳莲心的那夜。他拿一朵芍药逗她,她夺了芍药插在他的鬓角,后来他一路背着她穿街走巷回到廖府,伏在他的背上,她便曾想他的背脊那样宽阔温暖,他的步伐那样沉稳舒缓,他当是个有担当的男儿,也许做他的家人感觉并不差。

    是呢,彼时他还是少年郎,偶露少年心性,惹的她又气又恼,却又渐渐被他勾出少女情怀来,如今他已蜕变,刀削斧凿的面颊之上再不见了稚嫩青涩,俊伟挺拔,不怒自威,乃顶天立地一男子汉,她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他的呵护关爱,即便面临何种危机,因有他,她的心便有一方安宁和踏实。做他的家人,她幸之,做他的妻,她想她的心此生都会为他所迷,因他而动。

    见锦瑟的眸如雾笼罩怔怔地瞧着他,痴爱的流波妩媚醉人,完颜宗泽的眸光瞬间深沉,心狠狠一抖,抚掉鬓角的花插在锦瑟的发髻上,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别撩我,难受着呢。”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引得锦瑟倾身过去,将额头抵在他的肩窝悦声而笑,待完颜宗泽警告地捏了捏她的脸颊,这才嘟嘴道:“这么英俊的夫君倒不准人家多瞧两眼了……”言罢痴痴一笑,才收了逗弄之心,道,“三司会审那日我要带文儿一起去听审。”

    此刻的皇宫之中,太后确实已被气得吐血几升了,她这个年节过的本便不如意,整日被噩梦缠绕,精神受到莫大的折磨,整个人被骨瘦嶙峋起来,这才年节刚过,岂料便就爆出了陈家杨状告安远侯一事来。

    这分明是皇后太子等人又出手了,而且此事既被掀了出来,只怕他们早便准备好了罪证,必会一举歼灭安远侯府。太后得知案子已被重申,哪里还呆得住,匆匆赶到乾坤宫找皇帝说项。

    “皇上好不容易才将军权自肃国公手中取回,交由安远侯,安远侯也一直不负皇恩,捷报频传,当此时刻,皇上若是任由安远侯被陷害,使得肃国公再掌了军权,皇上和哀家还不都成了砧板上的肉,要任人宰割?皇上,那是哀家的亲侄子,你那可怜的舅舅英年早逝,就留下这么一根独苗,他如今又为皇上做事,皇上说什么也得护着他啊,怎能让太子主审此案啊。”

    太后满是焦虑,皇帝闻言却怒目盯向太后,道:“他做下了好事,却不处理干净,如今被人抓到把柄捅破了天,母后是没见到今日上朝时百官联名上书请朕重审此事的样子。太子当殿痛哭流涕,为太子妃鸣冤,大臣们也便罢了,可老六竟然还拿出了万名百姓请奏重审此案的万民书来,岂容朕推脱遮掩?何况,如今春闱在即,各地学子们如今齐聚京城,安远侯被告一事引得这些书生纷纷上书言事,闹得京城沸沸扬扬,三司大臣上朝都被书生围堵质问太子妃之死何故已结案却再生今日之事。倘若朕此刻还包庇袒护安远侯,只这些书生意气便能口诛笔伐将朕淹没!他们准备周密,步步紧逼,朕一意孤行,执意维护,如何面对天下人?!母后真以为朕可一手遮天不成!”

    皇帝今日被步步紧逼,不得不下旨,他做皇帝被儿子逼迫到此等境地,缚手缚脚,不能自主,已经是窝了一肚子火气,只觉一整天都胸口闷疼,如今被太后质问自然没有好脸色也没有好语气了。

    太后此刻也无暇顾念皇帝对她发火于否,听了皇帝的话她的心又沉了沉,越发觉着绝望。只怕这个陈家杨早已被完颜宗泽寻到了,他和太子迟迟不动手就是在等布置完善,在等书生们进京……如今连皇帝都无能为力,这样安远侯岂不是真没救了,安远侯完了,左氏这颗大树主干也便倒了一半,她这个太后也离倒不远了……

    太后面色又惨白几分,摇摇欲坠勉强扶住桌案,才颤声道:“真没有它法了?若是那陈家杨病死在狱中呢?”

    太后言罢皇帝叹息一声摇头,道:“没用,朕已令大理寺查过了,那份证明安远侯罪名的密函并不在陈家杨身上,只怕早已到了东宫,即便陈家杨死了,他在京兆尹衙门留下的供状也能顶事,且当日京兆尹审理此案,围观百姓不少,都曾亲耳听闻他指证于安远侯。陈家杨死了,只会更令世人心疑罢了。”

    太后听得不停喘着粗气,竭斯底里地道:“难道便只能眼睁睁瞧着哀家的侄子被拖去斩首吗?!”

    皇帝却疲累地道:“安远侯保不住了,母后还是提点两句,莫叫左氏其他人再搅进去的好。”

    太后听皇帝说安远侯不保已成定居,不由浑身发抖,眼前一阵阵发晕,险些又晕厥过去,见皇帝也面色灰白地闭了眼,她才被左嬷嬷扶着失魂落魄地出了殿,整个人哪里还有半点先前的凛冽凤仪,连背脊都失去了挺直的力量,老态龙钟。

    两日后,三司重审太子妃之死一案,锦瑟早早便带着完颜廷文坐在了完颜宗泽的下首位置。堂上最中太子一袭明黄朝服端坐着,其边儿上下首分别坐着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的官员。

    而在刑堂之外,密密麻麻地站着一众围观百姓,太子妃身份尊贵,更何况,早先太子妃被害百姓早便知晓太子妃是替太子而死,这谋害太子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又牵连到安远侯,这样的大事,欲凑热闹的人着实不少。魷魚發書。

    自爆出此案,皇帝已令人传旨召回安远侯,可这才不过数日,安远侯尚未回到京城,故而今日审案,却是安远侯的堂叔左威偕同管家刘进海跪在下面。

    待时辰一到,太子敲响惊堂木片刻便有衙役押了一身囚服的陈家杨上来,百姓们见这陈家杨断了一只臂膀,残了一条腿,脸上也有两道深可见沟的疤痕,登时哄得一身议论了起来。

    “伤成这样实在可怜啊。”

    “安远侯要斩草除根,杀人灭口,害死了这人一家,这人也是命大,伤成这样竟还逃脱了安远侯,保下命来,也是不容易啊。”

    “谋害太子,杀人灭迹,这安远侯可真是胆大包天啊,可怜太子妃宽仁贤淑,年纪轻轻就那么送了命。”

    “是啊,瞧小皇孙哭的那样伤心……这安远侯造孽啊……这左家人怎如此心黑,谋害储君,罪当诛灭九族,即便是太后母族也该如此啊!”

    “谋害储君,诛灭九族!”

    下面议论纷纷,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便纷纷高喊起来。太子素得民心,太子妃也素有贤名,百姓们见陈家杨被伤成这样,又见完颜廷文扑在锦瑟腿上哭的厉害,当下群情激奋。

    太子抬手又敲了惊堂木,外头才渐渐肃静下来,陈家杨在堂中跪下,太子拿出早先陈家杨的供状给他认,道:“陈家杨,这份是京兆尹呈上你状告安远侯谋害本太子,且事后杀人灭口,害你全家,又追杀你半年的供状,你仔细辨认,这可是你亲口供认画押。”

    有人将供状拿给陈家杨辨过,陈家杨点头,叩首道:“正是草民画押供认。”

    太子点头,又道:“你可是遭人胁迫,或是屈打成招,签字画押?”

    陈家杨又道:“草民乃被追杀无路可走,自到京兆尹投案,并无人胁迫,也并被屈打成招。”

    太子再度点头,扬声道:“很好,你现在将你供状上所言再大声陈述一遍。”

    太子言罢,陈家杨还未开口,却闻一声清亮尖锐的唱声自人群后传来,“太后驾到!”

    对于太后的到来锦瑟并不诧异,她唇角甚至扬起一抹愉悦的浅笑来,心道,很好,太后既敢来,今日便叫她沾一身腥,走着进来,横着出去!


二百七二章

    锦瑟随着众人起身迎接太后,很快围观的百姓们纷纷跪地让出一条通道来,太后一身暗紫纹金腾凤朝服,头戴宝珠赤金掐丝暖玉火凤含住的朝冠,扶着左嬷嬷的手仪态威严地缓步而来重生名媛望族。

    锦瑟拉着完颜廷文走到堂中,随着太子等人跪拜相迎,俯身间见太后放在左嬷嬷手臂上的右手食指微翘,指上镶嵌着碧蓝宝石的赤金护甲在阳光照耀下发出冰冷而锐利的光芒,不由唇角扬起讥诮来。

    今日太后盛装而来只怕是想倚老卖老,靠着身份为安远侯硬挡下一劫来,她会叫太后知道什么是自作自受。

    见过礼众人平身后,太后见刑部等大臣面露诧色和揣度,便笑容慈爱地瞧向太子,道:“太子妃是哀家的嫡亲孙媳,又素来温婉贤淑,纯孝端庄,她惨遭谋害,哀家一直悲恸至今,可如今竟有人指证太子妃乃是被安远侯迫害,安远侯是哀家的嫡亲侄子,这真是叫哀家震惊之余,又痛彻心扉,辗转反侧,难以成眠。今儿此案得以重申,哀家倘若不来听个明白实在坐立不安,太子不会怪哀家前来添乱吧?”

    太后言罢,太子恭敬地道:“皇祖母能来全因皇祖母疼爱关心孙儿,孙儿高兴还来不及呢,相信太子妃在天之灵见到皇祖母如此惦记着她,也必感念在心。”

    太子说罢,太后便想起了太子妃灵堂上诈尸一事来,此事她到现在都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此刻被太子又提太子妃,她当下便觉刑堂之上阴冷冷的。加之她这些时日不知为何总是心神不宁,夜夜梦魇不断,也着实梦到过太子妃几回,登时她便浑身汗毛直竖,不自在地抽回了拉着太子的手。

    咳了一下,太后见衙役已在太子身旁安置了太师椅,便不再多寒暄作秀,盯向跪在地上的陈家杨,沉声便道:“就是你指证安远侯谋害太子妃的?”

    陈家杨跪在地上到底是升斗小民,被太后的盛装仪仗,威严气势吓到,瑟缩两下才道:“正是草民。”

    太后便又道:“你手中果真有指证安远侯的确凿罪证便好,哀家必不会徇私包庇,不仅要安远侯为哀家那可怜的孙媳偿命,更会记你大功一件。”

    太后说着双眼一眯,语气沉了下来,又道:“可如若你是信口开河,或是拿出假证来诬陷安远侯,安远侯乃皇亲国戚,又是我大锦二品将军,威名赫赫,战功卓著,守护一方,不容你诋毁构陷,哀家势必要将凌迟处死!哀家贵为太后,不管是记你大功,还是凌迟处死你,这里谁都不能阻拦!公堂之上,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

    太后这话前轻后重,分明就是在威胁陈家杨,令他识时务,好好想明白了再答话,倘若他肯反口太后必定记他大功一件,倘若他敢胡言乱语便将陈家杨凌迟处死。

    见那陈家杨哆嗦着应命,外头百姓们虽莫敢乱议论,可神情却都透出几分对太后的看法来,锦瑟不由冷笑,太后这可真是穷图匕现了。当众威胁,哪怕是遭人诟病也要先保住侄子和家族。不过今日只怕要叫太后失望了,陈家杨不可能因太后两句威逼就反口的,更何况,指证安远侯的罪证如今可不在陈家杨的手中,陈家杨早便没有了反口的机会。

    太后见自己威逼陈家杨,锦瑟等人竟也冷眼看着,半点不急,她的心便又沉了沉,又说了两句见众人都看着自己,这才算罢,扶着左嬷嬷的手在太子身后侧方端坐。

    锦瑟见太后瘦的皮包骨头,脸上生生多出了好几道褶子,又见她眼底青黑一片,神色憔悴,即便脸上覆了厚厚的一层脂粉也难掩疲累颓败之态,却还是坚持端坐在那里,目光锐利威仪地盯着堂中,她不免低头抚了抚完颜廷文的发,道:“太皇太后瞧着精神不佳,婶娘身子不便,文儿可愿替婶娘过去陪伴侍奉着些太皇太后?”

    完颜廷文自母妃去后便长大了极多,他又天性聪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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