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儿,刚刚那女子多有言语侮辱,为何不让我出声?”见小徒弟瞪着水翦双瞳看向自己,云若澜笑眯眯地问着,完全不在意她目光中隐含的控诉。
生怕三只可爱小东西再出危险的担忧被半吊子师父无视,慕绯瑟无奈地叹口气,悻悻应着:“跟刁蛮女子做口舌之争,会坏了你的英明神武。这个答案可满意,云先生?”
咬牙切齿的回答逗乐了本还有些酸水满溢的仙男,他凑过头,轻啄了她的小嘴一下,如沐春风。
“我的绯儿就是这般招人喜欢啊……”云若澜乐呵呵地夸赞着,顺势将她抱在怀里,安享着只有两人的静谧。
“这次回去,我得想想法子告诫告诫这群眼高于顶的魂师们。清风门向来风评不错,没想到也会打起了恶魔岭的主意。”少女被半吊子师父的亲昵之举弄得燥意连连,转而说起了别的。
“有煤矿现世,领地又有很多外人没有听说过的新鲜玩意儿出现,加上恶魔岭之前的声名,有人想横插一脚,也不奇怪。魂师往往是更花银子的人群,越富有,越能保障修为的各项消耗,清风门估计是扯着寻找幻兽的幌子,来探宝的。”
云若澜眼中闪过些些煞气,清风门似乎仗着与天魂宫外系的关联,横行过头了。
“清风门会用这个招数,别的门派想必也会想到一块儿去。胡玫它们要查探的地方越来越多,难免会有疏漏。我们得堵住那些破借口才行。”
想起近期疲累不堪的胡蜂群,慕绯瑟也有些头疼。外来人口越来越多,它们也在她的耳提面命下更改了以往的巡视方式,专挑着身体有魂源波动的人查探。
但是,胡蜂群毕竟修为有限,若遇上了修为高的魂师,查探不到也是情理之中。
怎么处理会更妥当,这个问题一时缠绕在少女心田,蹙起了她秀气的眉头。
云若澜淡笑,轻声说着:“先亮明自己的态度,领地是你的,别人说不得半字。纵是魂师,也不敢明目张胆掠夺属于你的资源。近期找些修为尚可的人巡视,保持与我们的联络,揪几个典型昭告天下,还有下次,就怪不得我们出手清理偷东西的宵小了。”
说得有条有理,可他好看的丰唇却在她脖颈间搜寻着,细密的啃食惹得本想认真听讲的慕绯瑟很快面若桃花。
她微微喘息着,用手定住了半吊子师父的脑袋,嗔道:“不是在说正经事儿么……”
云若澜也不知多久没能和她享受二人时光,隐忍已久的欲念悄悄探头,晃着一口白牙,答得理直气壮:“这就是正经事儿。”
将尾音含进了与她的双唇相接中,仙男手中飞快结出了几个诀,帐篷就被一层流溢着水蓝色光彩的薄膜包裹。
被吻得晕头转向,惊觉他作怪的大手正在撩动着她体内喧嚣的燥意,少女有些紧张,却隐隐多了几分期待。他们曾经也这般亲密过,可每每都会被云若澜克制下来,今夜,会有什么不一样么?
迷迷糊糊地想着,她已经被放到了柔软的大床上,那具火热的颀长身子覆了上来,帐内的温度高得令人面红耳赤。
“我,我还没有沐浴……”结巴地说着,慕绯瑟想起了一个尴尬的事实。说出口后,她又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这不是太不知羞的暗示么?
仙男俊逸的脸上浮起了妖艳的红,一听这话,笑得灿烂,支起了身子,在大帐中迅速地结起了全然由水滴组成的浴池。
不顾榻上人儿的微弱抗议,云若澜抱起羞得想钻洞的小徒弟,缓缓步入那方温度适宜的沁蓝中。
世间最温柔的属性元素,本该随着他们的进入而波动,可除了水面的晃动,四面却像是有最坚硬的壁垒,倒也让入水后的慕绯瑟找到了攀倚的地方。她贴着其中一角,身上的衣裙尽湿。
服帖的衣料下,是越发成熟的玲珑身子。喉间一紧,仙男悄悄贴近,大手抚上她纤秀的肩头,另一只手则抽出了她发间的簪子。满头乌丝散落,漂荡在水面上,蕴出了别样的魅惑。
感受着身后越贴越近的躯体,她局促地揪住了衣襟,还是没法转过身正视她生命中第一个爱上的男人。
不同寻常的气氛,再不通人事,也会明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少女的羞怯可想而知。云若澜微微笑着,也忍不住有些紧张,认真回想着曾经在医术中看到的内容,他们的第一次,千万不能留下什么遗憾。
半晌没有后续,少女不自觉地朝后瞟了瞟,正好对上了那双带笑的星眸,满是爱怜,还夹着些犹豫。
怕会伤了她么?慕绯瑟心头涌起浓浓的爱意,转身投进他怀中,微不可闻地喃喃说着:“今天不会再有意外的。”
衣襟微敞的胸口贴着那张发烫的俏脸,仙男稍怔,转即狂喜地低头吻住了小徒弟的甘美,手上的动作混着淅沥的水声,轻柔而坚定。
衣物尽落,眼前的美景看得云若澜的喉结上下滑动。他轻轻抬起少女的俏脸,她明亮的黑眸中因为氤起的水雾而波光盈盈。
那份纯真的妖娆,令他情难自禁地轻语低喃道:“绯儿,真的可以?”
“嗯……”
用尽全部的勇气应着,下一刻,她便被卷入了一场无休止的疼爱中。
从少女变成女人的过程,伴着疼痛和欢愉,也有无尽的满足。
两人都是青涩的,却契合得天衣无缝。在不知道是第几次的极度畅快后,她累得几乎睁不开眼。随着那声撩人的闷哼后,慕绯瑟忍不住长吟一声,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从未体味过这等滋味的男人依然蠢蠢欲动着,可看到瘫软在自己怀里昏睡过去的佳人后,又努力地克制住了想再要她一次的冲动。
细心擦拭着她的娇躯,用药膏涂抹着她红肿之处,重新将她抱回床榻,云若澜拥着仍面带潮红的小徒弟,无比满足。
他的绯儿,终于是他的女人了……
“云若澜……”隐带急促呼吸的惊呼声从密林间的一座帐篷传出,随后响起的低吟喘气惹人遐想,掩不住的旖旎*光正在悄然上演。
煤球它们离开了三天,某个食髓知味的男人就缠上了初为人妇的小徒弟。愣头小子般的孟浪之举在慕绯瑟看来,有些羞,有些燥,但更多的是,她似乎也对这项水**融运动的隐隐欢迎。
云若澜的绝顶聪明在这方面也毕现无遗,情到浓时,仙气和魔**织着,混在他身上呈现着少女不曾见过的另一个样貌,有些陌生,却令她越发沉迷。
良久后,林间再次恢复了幽静,气喘吁吁的佳人匐在半吊子师父紧实的怀里,媚眼如丝。
温柔地亲吻着她的额头,仙男温润的声音也染上了几分慵懒,“累坏了么?”
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慕绯瑟在他胸口画着圈圈,猫咪般呜咽着:“夜夜贪欢,这就是云先生要给让我做的调养么?”
小小的口是心非,换来了云若澜的粲然一笑,翻身压住她,轻眯星眸,“调养得不够好么?看来是我不够卖力啊……”
正敏感不已的身子根本禁不住他的撩拨,少女连声告饶,“啾啾它们明天应该会回来,卷卷和兮兮也差不多该醒了,我们也是时候回去了。”
仙男轻哼,重新把她抱在怀里,微叹着:“我们能单独待着的时间真是弹指飞逝。”
慕绯瑟也有些目光迷离,轻声应道:“云若澜,我还有长长的一生会陪着你。可能不会是日日夜夜相伴左右,但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是只属于你的,我保证。”
“还真像你会有的回答啊……绯儿,我们都需要一些时间来调适。毕竟像你说的,我们还有漫长的时光要共同走过,只要你开心就好。”
云若澜笑着,心头一直缠绕着的疙瘩,刹那间尽散。他深信他是无可取代的存在,这样足矣。
帐内浓情蜜意,帐外却多了三个正在听墙根的家伙。小黄鸟恨不得长啸两声来夸奖小主人的上道,白鹿有些羞赧,不安地挪动着前蹄。而从高级幻兽圈回来后就一直很阴沉的黑豹,越发凛冽起来。
煤球斜了明显雀跃过头的啾啾一眼,被瞪得发毛的小黄鸟不得已,大声喊着:“小绯绯,我们回来了哎呀,累死鸟了小绯绯,你在么?”
这一嗓子,惊动了还沉溺在半吊子师父无限温柔中的慕绯瑟。没想到它们回得这么快,像是被撞破了好事,她满面通红地捶了云若澜的胸膛一下,快速整理起来。
帐内还有那份挥散不去的缱绻,嗅觉敏感的黑豹不肯进入,折身奔向了密林深处。小黄鸟忧心忡忡地看着那抹飞快离开的黑影,跟还在害羞的白鹿咬起了耳朵。
“白白,小豹豹好像真的爱上小绯绯了。它虽然有成人形的能力,可是人兽殊途,只怕要伤心了。”
小黄鸟熊熊的八卦之心让温驯的白鹿一阵无言,哞哞两声,正想回应两句,账帘被掀开,比往日还明艳几分的少女走出,中断了这场幻兽间的家长里短。
慕绯瑟把玩着成堆的烈火蛇和萱草熊的魂源珠,不吝褒奖之词地好生表扬了尾巴翘上天的小黄鸟一顿,顺口问起了煤球的下落。
她分明也后知后觉地感应到了情绪低落的黑豹气息,不过是眨眨眼的工夫,就跑了个没影儿,是闹的哪门子脾气啊?
容光焕发的云若澜拿出了专为幻兽配制的灵药,像分糖豆似的赏了两位劳苦功高的幻兽。他一早知道了它们的到来,不避讳的原因,除开那是自家幻兽以外,他也希望让那只另有他想的黑豹明白,他的绯儿不该是它宵想的人。
有些在意煤球的情绪,慕绯瑟知会了半吊子师父一声,就在被他们霸占了的林子寻找起黑豹来。
“煤球,躲猫猫么?你黑漆漆的,一看就知道在哪里,辛苦了一趟,就不想理人了?”她发现这货的习惯跟自己还真是如出一辙,不高兴了就往树上蹦跶。
负气横在树枝上的煤球灿黄猫眸微眯,有一搭没一搭地甩着粗壮的长尾,对树下的佳人不理不睬。
暗忖着她最近做的事儿,似乎没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个家伙吧?慕绯瑟摸摸秀气的小鼻子,眉头微皱,声音越发轻柔:“煤球,怎么心情不好了?下来陪你聊聊,好不好?”
话音未落,她突然被从天而降的身影扑倒,灿黄猫眸闪亮得让她一时忘了谴责这货不着调的举动。
“蠢女人,叫我葵”
161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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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解毒
幻兽会说话,是慕绯瑟一直知道的事情。但那仅限于与自己主人的沟通,她也是仗着有虹光的帮忙,才能感知到其它动物的想法,却不曾想,今日她的煤球也会口吐人言。
“你之前装哑巴啊……”黑眸轻眯,少女打算撑开它的钳制,这煤球的本体,分量可不轻。
黑豹还是用前爪擒着她的手,略沉的磁性声音执拗地表述着它此刻的心情,“叫我葵!”
被它的坚持弄得摸不着头脑,慕绯瑟有感于这个姿势太怪异,无奈轻唤了一声:“葵,让我先起来。”
听到自己的名字终于从她口中叫出,煤球心花怒放地放开了她纤细的手腕,满意地轻轻舔舐着她的面颊。
耐不住它粗糙舌苔带来的瘙痒,少女没好气地敲了它一记,笑得危险,“我们好像可以好好聊聊啊?”
“我是从恶魔岭最中心的地方来的,这次顺便取回了一部分能力。”灿黄猫眸闪过些错杂,豹君姿态上身的煤球吼着:“你以为我想装聋作哑啊,你个蠢女人!”
“或许,你不会说话比较好。”慕绯瑟鉴定完毕,认真地说着。乱吼吼的煤球比现在满嘴“蠢女人”的豹君可爱多了……
被她噎得说不出话,葵忿忿让出了位置,以便她能起来。待她坐定,整理着被扯得有些乱的衣裙时,那白皙脖颈间隐现的红点,灼得它越发烦躁,它瓮声问着:“现在东西都到手了,什么时候回去?”
“你不用歇歇?”她当然希望能越早回城越好,不过听啾啾说,这次多亏了煤球的不遗余力,所过之处哀鸿遍野,好不壮观。
见识过它的暴戾,她能想象小黄鸟口中的场景,那它不是更该好好休息调整一下么?
“回去吧,我没那么不济事。你不是挂念着那个病秧子么?”嘴里嘲弄着,葵别开毛茸茸的大脑袋,情绪愈是低落。
惦念宁洛不假,可这货是在跟她扮演哪门子的深闺怨妇呢?慕绯瑟习惯性地伸手揉着它的头,关切地问了句:“煤,呃,葵,你没事吧?是哪里伤着了么?”
明明是对待宠物般的关爱,它却一厢情愿地认为这就是她对它的感情,不输于对其他人类男子的感情。
缓过了心里的狂躁劲儿,葵倚了过去,磨蹭着她的肩胛,闷闷说着:“蟒蛛的毒没有那么容易解,我能恢复成这样,你已经尽力了。”
她该叩谢它的大爷夸赞,还是该一个爆栗敲醒它的不着边际?慕绯瑟失笑,留意到它口中的蟒蛛,立刻回想起那只吞噬了人类魂师,亦会开口说话的蛛怪,连忙问着:“它是什么来路?”
“就你这点破修为,知道了又有何用?当年我和它两败俱伤,这才沦落到了这等地步。不过,随便捡只阿猫阿狗的,都肯动用你那么宝贵的能力。那些说你聪明的人是怎么想的?”葵嘟囔着,明显回避了这个问题。
揪着它漂亮的猫耳,少女嘴角轻扬,不再追问,很是赞同地说着:“自我认知做的不错啊……走吧,我的阿猫。”
边说边站起身,慕绯瑟总算确定这货只是惯性躁郁,能生龙活虎地吵吵,情况也坏不到哪儿去。
不过,她没看到的是,在她转身的那一刻,那双灿黄猫眸中迸发出了绚烂的光彩。
本就不甘愿放手的,既然这蠢女人自己说了它是她的,它就勉为其难地应下了!
“女人,等等我。”神采飞扬地吼着,黑豹快步追上了那抹娇俏的身影。心内的阴霾,在她唇角绽放的微笑中,一扫而尽。
女人,等我,等我真正完成了那该死的使命,我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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