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源珠兴奋地颤动着,隐隐有突破的迹象。慕绯瑟毫不慌乱地凝实着过于活跃的光点,腕间的虹光嗡嗡地欢鸣,专属的驭兽之力也融合到了这场盛宴中。
有宁洛的悉心呵护,甚至没有调动修复异能,她体内过劳以致出现暗创的部分都在飞快地愈合着。
不知过了多久,青莲消失在浴池里,绿光消散,妖魅男子颀长的身躯微微晃了晃。他的不遗余力看在少女眼里,有种道不明的感动。
默默起身,伴着淅沥的水声,她扶住了便宜未婚夫的手臂,低低说着:“先去休息吧……”
宁洛低头看向了意外乖巧的心上人,瞳孔微缩。她的肚兜和亵裤被水浸得透湿,贴在玲珑有致的身子上,清纯而妖娆。
没得到回应,慕绯瑟微微仰首,发现了男子炽热目光的聚焦点,顿时羞意大作。火急火燎地拽起漂在水面的衣裙,她狼狈地遮掩着,扔下了劳苦功高的男人,在漂亮的地毯上踩出了一排小巧的水印。
忍俊不禁的宁洛几乎忘了身体的疲累,笑眼如弯月地看着那抹仓皇而逃的背影,细细摩挲着她碰触过的地方,满眸柔光。
见过冷若冰雪的她,见过不屈不挠的她,见过妩媚纵情的她,可今日这般羞涩无措的她,尚属首次发掘。
这样的惊喜,令他越发沉迷。
宁洛缓缓从池中走出,望了一眼难消的欲|望,苦笑连连。他的小娇妻愈发有女人味了,这份忍耐和克制,还能坚持多久?
126翻滚吧,水系幻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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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翻滚吧,水系幻兽!(二更)
因为有宁洛的加持,慕绯瑟的伤势好得很快。本想马上就动身回领地,却被萧瑶以也不差这几天为由,强留她待到了水神祭这天。
翎国多水,民众崇尚水神的博大和多变,因此,除了春节,最隆重的节庆就属这水神祭了。
既是萧瑶的诚心邀请,少女也乐得亲历一番。不过,不愿再搅合在达官贵人中的她拒绝了与皇太女出行,而是简装出宫,混入了敲锣打鼓的平头百姓间。
处处张灯结彩的景象也让闷在宫中多天的慕绯瑟有了些重回人间的感慨。嘴里咀嚼着仅在水神祭当日供应的小吃,她悠哉地游晃在喧腾的大街小巷,身旁还跟了两个令满街女人都惊艳的美男。
兴许是义举动人,百里骏对小侄儿跟在少女身边的举动没有再赘言反驳,反而有些鼓励的意味,让可爱的男孩欢喜不已。
他叽叽喳喳地跟宁洛聊着天,东望望西瞧瞧,手里拿满了泥人糖雕之类的小特产,兴奋得像是第一次出门。
慕绯瑟也由着弟弟般的小家伙玩乐,兴致来了,还会跟他一块儿掷掷箭,扔扔花包。赢的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物件,却让一般高的二人笑得灿烂。
对于她难得的轻松自在,宁洛温柔笑着,偶尔替她擦擦额头的汗珠,更多时候只是坚定地扣着她的小手。
这幅光景在远远跟着的护卫们看来,岂止是浓情蜜意可以形容。若不是边上还有个浑然不知扰了别人好事的小皇孙,这对璧人还不知要羡煞多少旁人。
街头随处可见各式笑脸的面具出售。约定俗成的,这天必须得兴高采烈地迎接水神降临,所以当地人都会将苦难和悲伤掩藏在面具下,诚心为来年祈福。
应景地买了几副憨态可掬的娃娃面具,百里雍挑的那个正好眉间也有颗红痣。慕绯瑟调笑着,说男孩其实比起这娃娃要可爱许多,乐得小家伙合不拢嘴。
正午时分,打算找个地儿歇歇脚的三人来到了一处还算安静的小饭馆,刚落座,就听到外面一阵哭号。
“老娘打死你个天杀的偷酒贼酿了一年的酒,就为了今天招待贵客,该死的偷酒贼老娘咒你十八代祖宗”
女人嗓音里特有的尖锐刺痛了饭馆里所有人的耳膜,有人探出头看了看,语气说不出是惋惜还是幸灾乐祸。
“陈家也被偷了啧,那偷儿真厉害,四平巷里最会酿酒的几家都被关照了个遍,愣是抓不到人。”
“谁说不是呢这个月都第八家了。我还指着去陈家蹭两壶好酒呢,唉哟,这贼人也太可恶了。”
“听说那偷儿来无影去无踪,连个脚印都不曾留下。该不会是……那玩意儿吧?”
此话一出,众人哄笑。
“你还真当有酒鬼啊?那也太邪门了”
“就是就是。王大姐,白日青天的,你别吓唬人啊”
“我倒觉得王大姐说的有理。不然怎么会抓不到呢?”
饭馆里一阵热议,侧耳听着的三人顿觉无趣。不过是些琐事,损失也不大,猎奇的心态没能得到满足,连玩心最重的百里雍都没了兴趣。
饭菜一上桌,三人慢条斯理进着餐,顺便低声交谈着接下来的行程。慕绯瑟突然觉得脚边有毛茸茸的玩意儿在磨蹭,歪头一看,一只脏兮兮的,辨不清是何物种的小东西正在挠着她的鞋面。
流浪猫?流浪狗?少女有些好奇,正想再凑近些,小东西突然打了个嗝,一股淡淡的酒气扑鼻而来。
会喝酒的小玩意儿?慕绯瑟失笑,伸手想去揪它的后颈,却看到了一双如蓝宝石般纯净的眸子。
那眼波中荡漾的水意让她不觉失神,径自陷在那抹蓝的魅惑中。
宁洛见少女有异,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问着:“绯瑟,怎么了?”
这一拍,才让她回过了神。小东西迅速垂下眼睑,转身就想开溜,却被神色不善的少女擒个正着。
“叽——”
它拼命反抗着,瘦弱的小爪子奋力挥舞,却没有伤到慕绯瑟半分。黑眸微沉的少女冷哼,细声说道:“胆子不小啊,竟敢对我用幻术”
耳尖的宁洛一惊,也看向了未婚妻手中脏得连毛色都看不清的小玩意儿,诧异地问着:“这是幻兽?”
少女点点头,这时才看清了手中的小东西竟有条比身子还长的尾巴。只是,尾巴上泥点斑斑,结成了硬壳,看上去如泥棍一般,配上它瘦小的身子,活像只灰老鼠。
小东西被慕绯瑟的威吓惊得连打了几个嗝,宁洛也闻到了它嘴里的酒气,若有所思地看看惶恐的小玩意儿,戏谑道:“是个会偷酒的幻兽啊?不然交给那个抓偷酒贼的女人好了。”
更是慌张地扭动着身子,小东西前爪一并,连连晃动。类似揖礼告饶的举动看得百里雍大感惊奇,兴致勃勃地凑了过来,小声说着:“瑟姐姐,它听得懂人话,真厉害”
幻兽灵性优于普通动物,会辩人言本不足为奇,可少女感兴趣的是,这小玩意儿竟会幻术。
高级水系幻兽才有的能力,如今出现在了连魂源力波动都不曾有的无名幻兽身上,似曾相识的场面也让她有些好奇。
啾啾和卷卷吸收了她原先疑似暴走的魂源力,正全心沉浸在修炼当中,不然倒可以拉它们问问。
隐隐调动着虹光的威慑,少女嘴角扬起一个细微的弧度,阴阴问着:“想从我这儿得些什么呢?”
小东西眼珠骨碌一转,怯怯看向了桌上喷香的小骨酥肉和爆炒仔鸡。
敢情是肚子饿了啊……慕绯瑟皱眉看看它脏兮兮又可怜巴巴的模样,叹了口气,把它置于长凳的另一头,用筷子挑出了最大的几块肉放在它跟前。
欢快地吃着,小东西完全不担心少女心存恶意。她暗暗腹诽,这是天生的兽缘么?
百里雍一见有意思的动物出现,也不顾它脏乱,饶有趣味地逗弄起来。三人吃不了的菜肴倒是一点也不浪费,尽数进了这小玩意儿的肚子。
见识过自家小呆羊无底洞似的胃口,能吃的幻兽也不在少数,平白无故遇了个疑似兽行不端的小东西,慕绯瑟也只能兴叹虹光的魅力无边。
等三人结账离去,脏兮兮的小家伙还在意犹未尽地抱着鸡腿啃食。细小的爪子沾满了油渍,它也不打理,不轻易睁开的眸子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少女远去的背影。那个人类,真可爱……
被无名幻兽夸奖,少女不得而知,她被两男拖着来到了喧腾的城中湖湖畔,那里正在进行着一年一度的花船大赛。
翎国善于造船,水上兵力更是傲视幻魂大陆。往日迎客送商,捕鱼打捞或是保家卫国的工具,摇身一变,成了水神祭上最亮眼的风景。
各色芙蓉妆点着刻意染成暖色的船身,远远望去,碧波荡漾的湖面如同开满了摇曳生姿的花朵,美不胜收。
天气渐冷,却无碍水神祭的热火朝天。与一般的竞舟比赛不同,花船大赛比的是哪家的船只造型别致,哪队的歌声动人。而做此决断的,正是金光闪闪的大船上神采飞扬的皇太女殿下。
女声清亮,男声委婉,交织在一起,赢得了众人的阵阵喝彩。慕绯瑟坐在随波漂荡的小船上,近距离地观看着这场别开生面的比拼。若不是晕船的感觉源源来袭,倒是个难得的经历。
自未时开始,接踵并肩的人们脸上都是欢天喜地的笑脸面具。面具早早被戴上了,也遮去了她此时的难色。
不忍心扫了百里雍的兴致,也知道此次一别,又不知何时能再与这个纯真的孩子相会,少女默应了泛舟观赏。宁洛知道自家未婚妻的小弱点,温柔地扣着她的手,指尖轻轻抚弄细滑的手背,无声安抚着她的不适。
或许是掩藏了真实的样貌,围观的众人言行都变得格外奔放。太过喧闹的现场让眩晕中的慕绯瑟不胜其扰,眼角扫到湖边有挑着担的卖货女,借口去买些小食,让船家靠了岸。
只想舒缓一下漂浮的不实感,少女没让两人跟着下船,自行到流动的小货摊前挑拣起来。
因为脸闷在面具下的关系,她挑了包腌渍的杏脯,正要伸手去拿,就被温热的大掌握住了。下意识地侧头去看,裂到耳根的夸张面具下,是那双让她牵挂不已的星曜眼眸。
眼眶微热,慕绯瑟情难自禁地投入了男子的怀抱,颤巍小声唤着:“云若澜……”
仙男掩在面具下的脸上真切勾起了暖笑,紧紧拥着他朝思暮想的小徒弟,温润说着:“绯儿,我来接你了。”
举止亲昵的人不在少数,又人人戴着面具,他们混迹在人群中也并不显眼。可,深情相拥的场景却深深刺痛了一直在船上等着她的某人。
他没看错的话,那个男人是离开了近三个月的云若澜,不曾想此人竟会在凤羽皇城出现。
宁洛冷哼,脸上的面具适时掩去了他的乖戾。好不容易和未婚妻有所进展,哪里容得兀然出现的男人轻描淡写就破坏?
低声叮嘱船家稍候,宁洛风度翩翩地站起,步步逼近那对相拥的男女,无煞少主的姿态上身,尖刻说着:“阁下似乎抱错了人啊”
慕绯瑟正全心沉浸在与半吊子师父相逢的喜悦中,冷不丁听到了便宜未婚夫的声音,身子一僵。她忘了小舟上还有等着她的人,不觉头皮发麻地回首望着看不到表情的男子。
察觉到小徒弟的变化,云若澜轻叹,忍着心头的酸涩,淡淡应着:“命中之人,又怎会认错?这些日子,有劳关照。”
没有互相点明身份,仙男又怎会不知同样身长玉立的男子是何人。他已经悄然查探过少女的身子,恢复得很理想,可她身体里充斥着被滋养过的陌生力量。
木系魂师也有自己无法治愈的痨疾么?云若澜轻嗤,也有些好奇。他私下查探过宁洛的寒毒之症,确有其事,是病美男修为不高,还是那毒太霸道?
仙男不愿把心思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紧紧环着小徒弟微微发颤的纤秀身子,只见顶着未婚夫婿名号的男人大步走近,语气不善:“为我的妻子做再多也是天经地义之事。倒是有人明知她是有夫之妇,还要苦心纠缠。于理不合的行径,令人无法苟同呐”
“若不是那一纸婚约,某人又何尝能出现于此?人贵有自知之明,似乎此人并不知晓啊……”
不咸不淡地回着,云若澜发现慕绯瑟的小手攥成了拳,不忍她受此煎熬,伸手去握,惊觉她的体温低得吓人。
不再逞口舌之快,仙男略感焦急地附耳问着:“绯儿,哪里不舒服?”
宁洛也留意到了这一情况,顾不得已引起了旁人的注目,修长的手指攀上了自家未婚妻的肩头,低声说着:“是晕船晕得太厉害么?不然我们先回去?”
从未经历过这种阵仗的少女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没事。”
话是这么说的,可细微的声音听起来哪里是无恙的?两男暂停了唇枪舌战,正想寻个清静的地方让她透透气,湖畔突然传来了阵阵喧哗。
“祭水神的秋露被偷了??”
“可不是么你没见本该在宣布夺魁花船后就行酒祭湖的太女一直没动作么?”
“喏,那艘小船是皇家的,听我表姐说,那是出现紧急情况时才会出动的兵马。看来船上连应急的酒都拿不出了”
“啧啧啧,皇太女最近似乎……”
众人的言论让处于神游状态的慕绯瑟回过了神,轻轻推开抱住她的半吊子师父,疾步朝湖畔走去。
幻魂大陆的民众信奉神明,他们也深信魂师便是深得神恩的宠儿,因此魂师的地位才如此尊贵。那些议论声的言下之意,皆指向了册封大典被兽袭,而今祭湖又丢了佳酿秋露的新晋皇太女萧瑶。
一系列的不顺,对迷信的平头百姓而言,是不祥之兆,若因此对萧瑶日后建立权势有影响,只怕要花大气力才能解决了……
少女皱眉,很快想到了那只不知物种的幻兽。偶尔调皮无可厚非,可坏了萧瑶的大事,就不能原谅了。
眼看着好好的水神祭要被搅和,慕绯瑟回眸望了望不声不响跟在自己身后的两男,微叹着唤出了虹光。
湖畔忽然响起了宛若仙音的笛声,躁动的人群一滞,纷纷看向了吹奏着玉笛的娇小身影。
这是寻兽的笛曲,温婉柔和,像是母亲的呼唤,也像挚友的寻觅。她要找出那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不然萧瑶如若落得准备不妥办事不利的名声,她还怎么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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