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涵刚要说话，他又接着道：“别跟我说咱们修仙之人不会得病的话。你要时刻记着，你也是普通人。”
林涵气得拍他一下，“这大过年的你非得说我几句你才舒服啊！”
苏青炎含了她的耳垂低低的笑道：“我不是非得说你才舒服，而是……”
林涵一巴掌把他一边去。“也不看看几点了，明天大爷他们全家都会过来，可不能起晚了。”
苏青炎委曲的道：“咱们进空间里睡不就得了，我都好几天没碰着你了。”
林涵不理他，自顾自的道：“你告诉顾长生他爷爷去世的事了吗？”
“没有。”苏青炎皱着眉头道：“明天再说吧！今天他刚醒……小涵，你觉没觉得他和乐乐有些怪怪的，好像二人有种很熟悉很默契的感觉。”
“也许吧！”林涵不想说这事。一个只是猜测，一个是这个太过匪夷所思，“不用管他们，就像咱俩之间，别人看着不也怪怪的。每个人都有秘密，何必探究的这么明白呢！”
“你说的倒也是。”苏青炎不纠结了。揽了她躺下，“明天咱们等大爷他们来之后再回家。你说，爷爷说上回你拿的那大列巴挺好吃，可惜面包房关门了，要不拿两个回去。爷爷肯定高兴，比送他什么名烟名酒的强。”
等了半天也没见小涵给他个回音，他探头一看，竟然睡着了。
看她呼吸平稳绵长，睡得极是香甜，苏青炎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下，躺下搂紧她，也进入了梦乡。
大年初一林涵等林大爷一家到了拜了年和苏青炎去了苏爷爷家里。而顾长生和林可哪也没去，在林家一连呆到破五。
一早上郑雅兰和林涵包了饺子，顾长生和林可吃过后去拜祭他爷爷。
他们走后没多久，林福生也拉着郑雅兰上街了。
林溯京都有几个同学，约好了一起去滑旱冰。
林涵收拾完看看空空的家，大声道：“上班的都走了，上学的都走了？”
苏青炎从楼上下来，笑道：“你老公没走。”
林涵拄着下巴沉吟着，“要不，咱们也走？”
“你想上哪，我陪你去。”苏青炎无所谓，上哪玩，玩什么都行，只要林涵开心就好。
“年前因为乐乐都没好好逛逛街，刚才跟我妈他们一块出去好了。”林涵打了个响指，“我们也逛商店去，买几件衣服。”
这半年来她也没心思做衣服，衣服都是以前的，今天正好买新的。
说走咱就走，林涵去换了件衣服，穿了件黑色短毛呢大衣，配了双小靴子，扎着马尾辫，洋溢着青春的气息，一点都不像拥有几家大型企业的企业家。
她刚换好衣服下楼，发现苏青炎站在门口，好像在和门外的人说着什么。
她走过去一看，原来是顾家的人。
来人是顾长生的大哥，在某个部门任个小头头，长得跟顾长生有三分像。
林涵看到他，微微皱了皱眉，往前走了两步，发现门边竟然还站着一位女士，大约六十岁的样子，打扮得精致入时，有些像香港电视剧里演的贵夫人。
林涵挑了挑眉梢，看了眼苏青炎。
苏青炎面无表情的正在跟二人道：“……他刚醒，去看他爷爷了，现在不在，我们要出去，家里没人。”
没有请他们进来的意思。
就听顾母那有些尖锐的声音响起，“苏家小子，你也太没礼貌了，不管怎么说我们上门是客。哪有不让客人进门的道理。”
苏青炎很厌烦她，但一想到她毕竟是顾长生的母亲，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只好耐着性子解释道：“我未婚妻家里没有人。我们现在要出去，不好请你们进来。”
林涵这时开口道：“青炎哥哥，我收拾好了，我们走吧！”
她装作没看到外面的人，“你怎么把门开开了，多冷啊，这风都进来了。”
“咦，这人是谁呀？”她好象才看到人似的，惊讶的问道。
顾国华脸色铁青，这个林涵。分明是认识他的，现在装出这副模样了，不愧是乡下人，没有教养！
不过，现在不是得罪人的时候。他忍着气打着哈哈，“你好林小姐，我是顾长生的大哥，我们在医院见过的。”
林涵上下打量着他，好像带着不可置信般的惊叫道：“顾长生的大哥？他不是孤儿吗？他不是只有一个爷爷吗？哪来的大哥呀！”
顾国华脸色由青变黑，又黑又白，好像调色板盘。“林小姐。还请你慎言。我是顾长生的大哥，他父母俱在，你这话过份了。”
林涵有些害怕似的往苏青炎背后躲了躲，然后探出头道：“我过份？我瞎说？顾长生既然有父母有大哥，为什么没人给他拿医药费治病？为什么扔医院里没人管我们这做朋友的出面接回家照顾？为什么他昏迷这半年除了他爷爷没有人来看过他，别说来人。就是连个电话都没有人打一个？”
林涵歪着脑袋问：“你真的是顾长生的大哥，冒充的吧！”
苏青炎忍着笑拍了她一下，“小涵别闹，这是顾长生的大哥，只不是长生有病。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从小到大没说过几句话的大哥！”
顾国华恨不得有条地缝钻进去，不由暗暗怨恨起母亲来，若不是她听说顾长生醒了，非要来看看老爷子是不是给他留了钱，他也想分点羹，也不会在这被人埋汰成这样，没看门前经过的行人指指点点的嘛！
顾母却尖声道：“你是谁，要你多管闲事。当初是你们要把人接回来的，现在又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涵愕然，看了她一会才问道：“这位女士，不好意思，我问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你，真的是顾长生的妈妈？不是后妈吧？要不，他是捡回来的？”
顾母脸色一下子变了，有些惊恐的看着她。
林涵和苏青炎看她这样，面色也都凝重起来。
顾长生的身世，果然有问题。
就说吧，哪有这样为人父母的。
一点亲情都不讲，恨不得良心都被狗吃了。
顾母尖利刻薄的声音响起，“胡说些什么？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这么恶毒呢？破坏别人母子间的关系也不怕遭报应……”
林涵听着她哇啦哇啦的，很有些色厉内荏的感觉。
她看了眼苏青炎，然后猛得扑了过去，“哎呀这位老太太呀，你怎么能堵着别人家的门口骂人呀！我也没得罪你呀，你儿子病了不管，我们家照顾了半年，这怎么说也算得上有恩是吧！没听你们一个谢字，反过来还挨骂，这还有没有点良心了。”
顾母冷不丁被她抱住大叫，吓了一跳，以为林涵要打她，忙推开她。林涵顺势站起来，一脸轻蔑的道：“这是林家，不是顾家，你们要闹回你们家去闹，再不走我可要报警了。”
顾国华是公职人员，这里住的都是有身份的人，被人指指点点的面子上下不来，又怕被人知道捅到单位里被领导知道就不好看了，拉着还在喋喋不休的顾母离开了。
第三百三十一章、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望着远去的背影，林涵和苏青炎对视一眼，俱都长长的叹了口气。
苏青炎伸手搂着她，情绪略有些低落，“老二也是个可怜人！”
看他这样，林涵知道他是想起了自己的身世。
她又大大的叹了口气。
苏青炎捏了捏她的小脸，打起了精神问：“丫头，叹什么气，不知道总叹气会让人老得快吗？”
林涵嘟着嘴，小手在他脸上划圈，开玩意道：“我发现我挺有做泼妇的潜质。”
苏青炎哈哈大笑。
林涵松了一口气，变戏法般的从衣服兜里掏出几根头发，“这是那女人的，让顾长生做个亲子鉴定吧！”苏青炎点头，“放起来吧，等他们回来给他就是了。”
林涵放入空间，锁了门，挎着他的胳膊往外走，“说起来奇怪，他从没想到他有可能不是顾家的孩子吗？”
苏青炎却摇头，“老二是顾家的孩子肯定无疑的，但不是这个女人的孩子。否则，顾家这一代好几个，为什么老爷子对他最好？这说不过去。”
林涵一想也是，不过这个所谓的“最好”，她还是保留意见。
他们出去玩了一天，回到家，发现林可和顾长生在家里。
“爸妈去大姨家了。”林可迎上来，“小溯要晚点回来。你们吃饭了没有，我们晚上吃的馄饨。”
“吃完回来的。”林涵边说边往楼上走，“我先去换衣服，青炎手里的那些东西是我们今天刚买的，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苏青炎拎着能有十几个袋子在后面跟着进来，嘴里还不停的嚎着：“哎呀累死我了，今天我这搬运工当的，可亏大发了。”
顾长生忙跑过来接过他手里的袋子，笑道：“你们这是去把百货公司都搬回来了吧！”
“差不多吧！”苏青炎活动了下手腕，托着腮沉思着：“我应该考虑开一家高楼的百货公司。”
顾长生差点呛着。无语的看着他。
这个妻奴！
就因为老婆要逛街，就要开商场？
苏青炎瘫坐在沙发上，支使林可：“乐乐，帮我倒杯水呗。我渴了。”
顾长生不愿意了，“自己倒，少支使我老婆。”
“你老婆？还是我小姨子呢！”苏青炎把外套脱了随手放一边，接到林可倒的水，很享受的喝了一大口，“真好喝！”
林可笑起来，“就是普通的水，能多么好喝？”
怎么会是普通的水，这家里的水都是灵泉水。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因为是他支使了我老婆人他倒水。所以才觉得好喝。”顾长生揽了林可坐下，“甭理他，要支使支使他媳妇去。”
林涵换了衣服下来，去厨房洗了水果，又装了些干果端进客厅。“这葡萄很甜的，尝尝看。”
“姐，你还这么爱吃葡萄啊！”林可拿起一粒塞进嘴里，“嗯，不错，挺好吃。”
回头就看到林涵正喂苏青炎吃葡萄，她笑道：“姐。你也太惯着姐夫了吧！”
苏青炎一听眼睛就亮闪闪的，他最爱听他们叫他姐夫了。
“老二，会来点事，还不敢管喂你媳妇吃葡萄。”
林涵喂他，到顾长生这让他喂林可。
顾长生没管他，只眼巴巴的瞅着林可。像个讨宠的小狗。
林可抿着嘴白了他一眼，不过还是拿起一粒剥了皮塞进他嘴里。
苏青炎拍他一下，“走，跟我上书房一趟。”
顾长生微微皱眉，“都不是外人。就在这说吧！”
苏青炎看着若无其事的林涵和有些诧异的林可，点点头，“行，也不是公事，是你的私事。”
他坐下，很认真的看着他，“今天顾国华和他妈来了，要见你。我和小涵正准备出门，没让他们进来。”
他把当时的事情说了一遍，“……我看着她眼光闪烁，脸色大变，过了好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说话，应该能断定，她不是你的亲生母亲。”
他瞅向林涵，林涵把头发拿出来，苏青炎接过去放到沙发上，“这是她的头发，过了年就做个鉴定吧！”
顾长生盯着那几根头发沉默半晌。
林可习痛得握着他的手，无声的安慰着他。
顾长生苦笑一下，轻轻的拍拍林可的手，示意他没事。
“这事原来我猜到。外人都说她看重我，只有我和顾国华知道，她从来没喜欢过我。”
他好像陷入了沉思，过了好半天才有些黯然的道：“以前我怀疑过，不过看我们血型相同，就以为自己猜错了。后来我大了参加工作，回家的时候少了，一年和她见不上一面，见了面也没什么话说。我就想着，不管她是不是我亲妈，就这样吧！”
这事，还得顾长生自己调查。
苏青炎斟酌着道：“你想办法把你爸的头发……”
他正说着话被林涵打断了，她站起来往楼上跑，“我想起来了，你爷爷去世前来看过一次，他给你留了一样东西。”
林涵蹬蹬蹬跑到楼上，手中拿了个档案袋又跑了下来。
“当时他精神不太好，留了这个给你。说是若你醒过来就给你看，若你……，就让我们销毁。”
顾长生打开袋子，里面是几页纸。
他看着有些激动起来，等他看完这几页纸才叹了口气，抬头对盯着他的三人道：“我爷爷留下的信，这上面说我是他的女儿的儿子。”
三个人不约而同的舒了口气。
然后对视一眼，笑了。
至于为什么当成顾母的儿子，这些都不是苏青炎和林涵该操心的事。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就是顾家的家事了。
晚上很晚的时候，林福生夫妻俩才回来。
林涵看老妈脸色不太好，忙端了灵泉水给他们，“妈，今天很累吗，怎么脸色不太好。”
“累倒不累。”郑雅兰一口气喝下去半杯。脸色缓和了些，才叹了口气道：“还不是你宇航哥家的嫂子。”
“嫂子怎么了？她不是挺好的吗？和我哥的感表也挺好啊！”对于这个温柔的嫂子，林涵印象还是不错的。
郑雅兰却答非所问的道：“这么晚了怎么都没睡？”
林可帮老爸挂好衣服回来，听到问话笑道：“长辈都没回来。我们怎么能先睡呢！”
郑雅兰有些意外的看着她，欣慰的道：“我二姑娘也长大了。”
她话题一转，“不过，以后不用等妈妈，到点了该睡就睡。”
两个女儿答应着，把老妈送进卧室。
林可肯定的道：“大姨家肯定有事，不审嫂子的事。”
林涵却在想着，嫂子能有什么事呢！
第二天，林涵和林可不约而同的钻进老妈的卧室，“妈。到底啥事呀不好当着他们的面说。”
郑雅兰脸色有些不悦的道：“还不是你嫂子，想把她娘家的妹妹介绍给小溯。”
“啊！”
“还有这事？”
林涵和林可异口同声。
“可不是，昨天晚上吃饭，她娘家爸妈和她妹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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