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带入了戏中。
或许他们应该怎么也想不到,这只是一个局吧。
不一会儿,秋萝派人去找来的大夫珠骞赶到,他进了欧阳珠儿的房间中为其把脉,所有人都在门口被罚站着一起等,而淡绯更是来来回回的踱步。
珠骞进屋见欧阳珠儿很有模有样的躺在床上哼哼,他走过去笑道:“演的挺像。”
欧阳珠儿边哼哼着边跟他挤眼:“必须的。”
“都说了以后这样的事儿不许找我,你又来了。”
“没办法啊,谁让你是我的亲表哥呢,别人我又信不过,而且就你这权威,你在这都城说一句话,绝对顶的上别人说十句。”
“你太看得起我了。”珠骞摇头笑了笑,知道这丫头是在拍他的马屁。“别做马屁精。”
“哥,你是不是被玉儿那丫头传染了,怎么也会拿我逗乐了?”欧阳珠儿挑眉坏坏的笑了笑。
“这…这跟玉公主有什么关系。”珠骞不自然的挪了挪位置。
“哥,玉儿这丫头你觉得怎么样啊?”欧阳珠儿一会儿哼哼一声,然后身子侧了侧,有模有样的问着。
这几次她就发现了,玉儿丫头跟表哥很有意思,不过呢…不知道她这样会不会有些乱点鸳鸯谱了,玉儿那丫头可不见得敢出轨呢。
“什么怎么样,不许乱想,不然我可饶不了你。”珠骞说着在欧阳珠儿脑袋上点了一下:“还有,不许在玉公主面前乱说话。”
欧阳珠儿缩缩脖子,“不说就不说”。
觉得时机差不多了,珠骞将随手带来的红料掺上水兑成血一样的液体,随即让她起身道:“来,撒到床铺上。”
欧阳珠儿坐起身,见珠骞将液体泼到自己身下的位置,随后他将碗藏起,对门口道:“快来人,帮王妃换一下被褥。”
听到声音,淡绯立刻冲了进来,秋萝接着进来,见床上满是鲜血,顿时哭的心都有了,回头瞪了月华一眼赶忙上前帮忙。
“将这被褥撤掉,换上新的。”淡绯冷着一张脸道。
这时,门口大部分的人都能听到房间里秋萝的哭声。
秋萝因为事先不知情,还真的以为欧阳珠儿出了这么多的血呢。
“大夫,怎么样?”门没有关严实,淡绯故意拉着珠骞打开门来到门外。
珠骞往屋里看了看轻声道:“姑娘出血过多,已经小产了。”
“什么?”淡绯一愣,整个脸都绿了一片,这是只见月华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那样子像是受了惊似的。
她一动,淡绯立刻转头恶狠狠的道:“你这个毒丫头,到底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乱来的。”
月华低头只是哭,不说话。
周围所有的丫鬟奴才都开始对月华指指点点,月华虽然是演出来的,但听别人在后面说她恶毒,她还是觉得心里好难过。
“别以为不说话就没事儿了,本王饶不了你,来人啊,把她给我押进刑部大牢,择日好好的审,本王就不信,单凭一个小小的丫鬟,无冤无仇就敢害人。”
侍卫将月华拖进了大牢,而房间里继续演着,欧阳珠儿将茶杯砸到地上,随即只听秋萝跪下哭道:“姑娘,你要小心身子啊。”
“孩子都没有了,还小心什么,你们都给我出去,出去啊。”秋萝才刚讲被褥换上,带血的旧褥子还在床边搁着,她为难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淡绯进门:“秋萝,你出去吧。”
秋萝抹抹眼泪走了出去,本来要带走脏被褥的,就只听淡绯道:“先不用收拾,出去吧,让大家也都散了吧。”
“是。”秋萝伤心的看了看欧阳珠儿转身出去,见所有的奴才还都在门口等着,秋萝不悦的对众人道:“都散了都散了,别围在这里徒惹姑娘心情不好。”
众人一听连忙四散开来,该干什么干什么,可是消息也开始不胫而走,周围到处都是淡绯心爱的女人小产的消息。
这消息定远侯府自然也不会错过,夏侯戟紧张的很,一直在问夏侯珍玉,“这消息一定不会是真的吧?”
夏侯珍玉安慰道:“当然,你放心吧。”
花遥坐在一边沉默了好半响:“这都是为了抓兰儿的把戏吧?”
夏侯珍玉冷哼一声:“不管是为了抓谁,花遥你给我挺清楚了,这一次你若再捣乱,我便杀了你,就算是我打不过你,我也会倾尽所有努力让你不好过的。”
夏侯戟看向花遥,随即对夏侯珍玉道:“这一次他不会多管闲事的,这是兰儿自己做的,都是她的命,与我们无关,你说是吗,花遥?”
花遥点了点头:“行了,你不必提醒我了,我不会乱来的,我知道我们这次的目的是要做什么,你放心吧。”
夏侯珍玉白了花遥一眼:“最好是这样的。”
虽说是假的,可是只听这消息一***的传来,夏侯戟还是觉得如坐针毡,珠儿毕竟不在他眼前,他无法对珠儿的健康做任何的肯定。
夏侯珍玉也懒得看他这样来来去去的样子,索性一个人去院子里散步了。
颜暮雪的产期就在最近几天,若不是因为不想在房间里呆着看夏侯戟着急的样子,她也绝对不会出来与颜暮雪发生任何偶遇的。
刚刚在花园老远看到颜暮雪,她就转身避开了,看够了这些人的哭哭啼啼和伪装,她现在已经不是之前的玉公主了,不想再配合她们演戏了。
颜暮雪依然没有从孩子是个煞星的悲伤中走出来,时时刻刻都在担心自己的未来,看大家都对她越来越疏远,她心中也感到越来越害怕了起来。
未知数的生活让她恐慌,这孩子的命终究会成为她的噩吧。
深夜,寒风凛凛,欧阳珠儿房间中还有一股不小的血腥味,她似乎已经就着安眠香睡着了,而房间角落中的烛火还在兹兹的燃烧着。
房间门吱呦轻轻的被推开,从房间外潜入一个着黑衣的身影,因为她蒙的结识,所以根本就看不清对方的模样。
潜进欧阳珠儿房间后,她小心翼翼的来到床边,确定欧阳珠儿睡着后,本打算给她把脉以确定消息的真伪。
谁知道她一侧脸却就看到了书桌角落处的被鲜血染满的褥子。
那血腥味依旧很浓,黑衣人拧了拧眉摇头,再次摊手要去触碰欧阳珠儿的手腕,就只见欧阳珠儿似是要翻身似的将手腕撤回了被窝中,随即她也开始呢喃:“孩子,我的孩子不要走。”
听到这里,那黑衣人退回两步,应该是没错了,正巧房门外一直有来回巡逻的异动声,他也怕惊扰了绯王府的人引起***动,没有再进行更进一步的确定便撤离了。
房间内重新恢复了安静,欧阳珠儿睁开眼睛一身汗,刚才她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古希兰这样缜密,竟想到要找一个会医的人来把脉确定。
若不是她的眼睛被头发遮挡着,隐隐的睁了一下眼睛的话,真被那家伙摸到,不就一切全都露馅了吗?
现在来探查的人已经走了,想必她这一关应该已经过了吧。剩下的也就只有等着古希兰杀人灭口了。
今晚最迟明晚,她一定会有所动静的。月华多在狱中关一天,她担心的也就会越多一点。
黑衣人离开后,一直隐在暗处观察的淡绯的人前去向淡绯报告,淡绯听完后,只让他们加派人手去看护好月华,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就要将这黄雀做好,才能护得珠儿的安生。
狱中一夜安好,没有传来任何的动静,欧阳珠儿有足够的耐性与古希兰磨,只是不知道月华能不能受得了狱中的阴森可怖。
第二天,许多人听到消息后,都前来探望欧阳珠儿,这其中也包括见过珠儿一面后就各种想念她的淡哲。
淡哲的出场方式极其夸张,那样子倒不像是淡绯的孩子没有了,而像是他的孩子被害了一般,从进屋他就坐到床边,伸手握着欧阳珠儿的手各种给予安慰。
美其名曰握,实际上也就是摸。
如果不是应该将悲伤演到底的话,欧阳珠儿真想坐起来给这流氓小子一巴掌,忒他***能占便宜了。
“珠儿,你伤养好了之后,一定要多去我那里走动走动,我那里什么补品都有,保证一个月就能将你的身体养好。
孩子吗,总还会再有的。你可千万不要伤心,小产后最忌伤心了。”
淡绯白眼递来:“补品这种东西我的王府中也有,不用你假惺惺的。”
淡哲回头:“我什么时候假惺惺了,这都是真挚感情的流露,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珠儿会是我最后爱上的女人,以前我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淡绯叹气,又来了,淡哲对每一个女人都是真爱,真不知道他哪里来了那么多的真爱可以用来挥霍。
大概他所有的真爱中,就属上一个最倒霉吧,新婚当日就遇上了珠儿这么个劲敌转移了她夫君的注意力,这倒霉女人哟,估计该哭死了。
欧阳珠儿的脸色已经够黑了,可偏偏淡哲这小子极没有眼力界,还在不停的摸着,欧阳珠儿火了,大吼道:“你小子没完没了啦,老娘的便宜这么好占是不是,摸起来没完啦。”
她将手从淡哲手中用力一抽,没好气的对他吼了起来。
淡哲见她动气,更是欣赏的笑了笑:“连发脾气都这么美,你怎么能这么优秀呢。”
欧阳珠儿无语的叹口气,连带淡哲身后的淡绯和宿言殇也无奈的翻起了白眼。
宿言殇摆了摆手:“你就全当刚才听到的都是梦话吧。”
淡哲回头撇宿言殇一眼:“我是让你来陪我探望病人的,不是让你来抽我底气的,现在珠儿肚子里可没有我二哥的孩子了,我们可以公平竞争了。”
欧阳珠儿伸手指点着淡哲的脑瓜:“你休想,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绝对不考虑你这花心大萝卜。”
淡绯低头忍笑,宿言殇也是转过身忍住了笑意,在刚失去孩子的人面前笑的话,有些太过火了。
“珠儿你竟然这么说,我好伤心啊。”淡哲握着自己的心脏,佯装心痛。
“伤心好啊,我也伤心着呢,做个伴吧。”欧阳珠儿叹口气已经无奈了:“你已经慰问过了,还有事儿吗?”
“没事儿,我很闲,所以还可以再坐会儿。”淡哲身子倒是更往前靠了靠,今天才发现,欧阳珠儿还真是无死角,怎么看都漂亮。
宿言殇无语的叹气:“王爷,难道你没有听出来人家是在跟你下逐客令吗?”
淡哲脸色一冷回头瞪宿言殇:“你当我是傻瓜啊,我当然知道珠儿是什么意思,我就想再坐会儿不行啊。”
“人家珠儿姑娘也该休息了。”宿言殇无语。
“你…好好好,走,现在就走,以后你再去什么地方,我就让甄敏陪着你去,臭小子,总拆我的台。”淡哲说着回头再留恋的拍了拍欧阳珠儿的手:“那我就不陪你了,改天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息,不要生病让我心疼哦。”
欧阳珠儿被他的话酸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赶忙挥挥手:“好好好,我这辈子都不生病了,你赶紧走吧。”
见欧阳珠儿这样子,淡哲离开后,淡绯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淡哲这小子也遇到克星了。”
“错,是我欧阳珠儿也遇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克星,他太绝了,完全不觉得自己脸皮有多厚呢。”欧阳珠儿无语。
“王爷,姑娘,外面川王妃求见。”秋萝在门口禀报,并没有进来。
欧阳珠儿与淡绯对望一眼,来看热闹的了。
第157章 花遥VS古希兰
更新时间:2013…6…12 6:34:47 本章字数:7062
欧阳珠儿平躺到床上,而淡绯也移到床边坐下,对门外道:“请川王妃进来吧。”
两个对个眼色后,欧阳珠儿闭目做休息状。
古希兰在秋萝的引导下缓缓进入,这个院落,这个房间,本都是她梦寐以求的地方,可如今却成了欧阳珠儿的地盘,她咬牙启齿的冷着脸进了欧阳珠儿的房间。
在进门的那一刹那,她的脸色缓和了些,带上了一抹哀伤:“淡绯也在啊。”
淡绯挑眉:“当然,你怎么来了。纡”
“我听说珠儿姑娘小产,特地来看看她。”古希兰对身后的随从招了招手,随从将端来的一柄方盘放到了桌上,古希兰道:“这里面有上好的鹿茸,我特地带来给珠儿姑娘的。”
淡绯冷哼一声:“你会这么好心?我怎么有些不敢相信呢。”
古希兰脸色一遍:“信不信由你,东西已经放在这里了。蜈”
欧阳珠儿伸手按住淡绯的手,淡绯也反手握住她的手,两人手指交握,看似缠绵。
看到这一幕,古希兰将目光别过,眼中有种想要喷火烧死欧阳珠儿的***:“珠儿姑娘的身体好点了吗?”
“我的身体好的很。”欧阳珠儿还是躺在那里一动也没有动。
“是吗?我可是听人说,你不小心被下人陷害小产了呢。”古希兰叹口气:“所以说,现在我们这些做主子的都在小心翼翼的,以你为戒呢。平日里做人要更和气些,不然什么时候死在自己身边人手中都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你这样是说珠儿平日里做人不和气咯?”淡绯站起身,冷着一张脸像是谁欠他二五八万似的。
“我可没有这样说,我只是说,大家都在议论什么。”古希兰看向淡绯:“你激动些什么呢?”
欧阳珠儿冷笑一声:“川王妃大可放心,别说我没有小产了,就算是我真的小产了,川王妃也不会有这样的困扰的,你男人都死了,你又不可能会怀孕,你就算是想被人害至小产,也是不可能的不是吗?除非你生活不洁,那倒是要另当别论了。”
古希兰咬牙看向床中始终躺在那里,说话也轻声细语却足能够气死人的欧阳珠儿,这个女人总是喜欢说话呛她,如今这女人都变成这幅德行了还是不忘要嚣张,实在是气死她了。
“这么说来,珠儿姑娘没有小产咯?”哼,死鸭子嘴硬,她倒要看看她能够嘴硬到什么时候。
“当然。”欧阳珠儿故意道。
“那珠儿姑娘为何一直躺在床上,有为何会有这么多人来探望?难不成是所有人都误会了吗?”古希兰上前一步几乎走到床边,似乎是想要看看欧阳珠儿此刻可笑的样子。
欧阳珠儿侧过头也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