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王府都算计了进来。至于她萧明瑜,估计只是顺带的。
韩阁老回来后,直接来找韩老太太。老两口关起门来说事情,然后韩阁老一脸阴沉的离去。接着韩老太太就派人给刘家那边送消息。让韩氏关门闭户,不要出门应酬,也不要招呼人上门。韩阁老那边则是派人给刘长卿送消息,还有其他家同韩家交好的,有利益来往的人家。崔家那边则是重点关注的。谁让崔家出了个崔蔓茹。
崔家也因为崔蔓茹有伤风化,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情,所以打算将她从族谱中除名。不过这个打算,还需要等宗人府做出处置后才能办。毕竟如今谁也不知道宗人府要如何处置崔蔓茹。
萧明瑜这头,则是派人给萧家大房还有四房送消息,让大家近段时间都小心点,没事的话就别出门了。也别放不相干的人进门。不然就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萧家感受不到上层家族的紧张气氛,只因萧家还没到那个层次。但是萧家相信萧明瑜的判断,萧明瑜肯定不会害大房和四房。所以萧家大房同四房都挺萧明瑜的安排,关门闭户。好在今年的几件大事都办完了,剩下的事情就是准备过年的事情。
萧明瑜则是静下心来,准备自己的嫁妆。无论谁给她下帖子,她都不会去。至于借口,有的是。
关于公主府事件的后续,据说事情传到了宫里,传到了景福帝的耳朵里。景福帝得知此事后,大怒。将福王父子叫进宫里大骂了一顿,又让他们回家闭门思过。然后长安公主也得到了斥责。紧接着宫里面有两个嫔妃被下了冷宫。朝堂上,好几个官员被人弹劾,这一次景福帝雷厉风行,直接撸了那几个官员的官职,下了大理寺大狱,让人彻查。
这几件事情,貌似没有直接的关系,可是站在高处的人才看的出来,这一些列的事情,都是因为公主府的事情引起的。这还仅仅是开始,后面还有更多更大的动作。几年的京城,所有身在局中,或者身在局外的人,都别想过一个安生的年。
接下来,福王上表,说是要交出军权。当年景福帝特许福王府领兵,就是为了牵制秦王府。如今秦王府名存实亡,福王府再继续掌兵,那就是找死的节奏。因为福王世子周密睡了淮王府的世子侧妃,一时间内,福王府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等福王上表要交出军权的时候,人人喊打顿时就没了动静。
景福帝没有客气,大笔一挥,就准了福王的题本,收回福王府的军权,派人去接收。另外福王禁足被接触,还得到景福帝送去的嘉奖,大意就是夸奖福王知情识趣,是个好兄弟。福王只能报以苦笑。皇帝的刀都架到了脖子上,他能不知情识趣吗。要是不知趣的话,皇帝手中的刀保准立马就会落下。届时命都没了,其他的再重要也都不重要了。
皇帝不光褒奖了福王,对福王世子也大加称赞,说福王世子是少年英才,又说福王有福气,生了这么一个好儿子。
这一回,福王不是苦笑,而是对世子周密报以老拳。没用的东西,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
世子周密大叫冤枉,他知道那是别人设计的,可是他之所以要跳进去,无非就是为了给母妃出气。福王一听,更不得了,抽起鞭子刷刷的往世子周密的身上招呼。骂周密胆大包天,骂周密是猪脑子。结果出气不成,反倒是被人算计了。让福王府都成了全京城的笑话。如今走进去,人人都在议论周密给人戴绿帽子的事情。淮王见了他,更是吹胡子瞪眼。本来同淮王的关系就不睦,又发生这样的事情,淮王都快恨死他了。
比简在帝心,福王是拍马也比不上淮王。得罪了淮王府能有好结果吗。这点道理都不明白,还有什么资格叫嚣。
福王是往死里的抽周密,周密一开始还能站着不动受着他老子的鞭子。到了后面,不动不行,不动就是死。父子两人在屋里跑圈圈,你追我赶。周密就算是年轻力壮,也没少挨鞭子。浑身上下,除了一张脸就没一处好地方。周密嗷嗷大叫,发誓以后再也不敢挑衅了。
福王不松手,这点教训算什么。想当年,他做世子的时候,也没少挨鞭子,挨的比这还要厉害。福王来了气,有心给周密一个深刻的教训,那鞭子是越抽越威风。
还是福王妃心疼儿子,冲了进来,给了福一拳,将儿子从鞭子下救了下来。当着儿子的面,福王就算不待见福王妃,也要给足王妃面子。挥挥手,让福王妃将周密带下去,严加管教。从今以后,没他的命令不能出王府一步。谁敢偷偷的将周密放出王府,别管他不顾念旧情。
福王妃冷着脸,这话分明是说给她听的。福王妃冷哼一声,“王爷放心吧,我的儿子,我自然会心疼。如今京城里风声不对,我自然不会将周密放出去,让他给家里招灾惹祸。”
福王哼了一声,“你知道就好。要是惹出事情,就是本王也没办法救你们。所以你们自己最好是好自为之,不要给王府带来麻烦。”
福王妃气的心肝子痛,拉着周密走了。让周密脱下衣服,亲自给周密上药,“你父王是个狠心的,竟然下了死手打你。你也是,做什么不好,偏偏去长安的府上,惹出那么大的事情,连你父王的兵权都交了出去。你父王心里头有气,打你一顿,就当是给你老子出气。行了,等好一点后,赶紧去给你父王请罪。”
“多谢母妃关心,儿子明白。儿子一会就去给父王请罪。”
“一会别去,你父王这会气还没全消,你这会去就是找打。听母妃的,明儿再去请罪。睡上一觉,你父王的气也该消的差不多了。”
周密听取了福王妃的建议,没去给福王请罪,而是在第二天一大早去请罪。福王果然消了气。见了周密,问了问身上的伤势,又考校了几个问题,嘱咐了几句,这才放周密离开。福王一脸烦恼,他是没想到,竟然有人将主意打到萧明瑜的身上。阴差阳错,好在萧明瑜没有中招。要是萧明瑜中招了,福王都没脸去见韩氏,也没脸上韩家的门。皇帝那里,估计就不是单单收兵权,更严厉的处罚都有。
福王不得不庆幸,好在是崔蔓茹。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
崔蔓茹被宗正大人带回了宗人府,就被关了起来。崔蔓茹惶恐不安,偏偏宗人府的人,个个都凶神恶煞,没一个能够好好同她说话的。这让崔蔓茹更是惊恐异常。她盼着崔家知道消息后,会帮她疏通关系,让她从宗人府出去。更盼着离开京城,离得远远的。京城这地方,果然处处都是杀机。她还盼着韩家能够看在亲戚的份上,能够伸出援助之手,能让她的日子好过一点。
一天过去,两天过去,崔蔓茹被关在宗人府,这一关就是十天。十天没有消息,除了送饭的人,别的人一个都见不到。崔蔓茹快要疯了。每次见到人,都是大喊大叫,那精神状态明显就不对。再关下去,怕是人都要被关傻了。
这一日,总算有人来了,崔蔓茹心跳如鼓,她终于盼到能够出去的一日。门从外面打开,两个婆子架着她走出房门。
这个架势不对,崔蔓茹怕了,“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将我带到哪里去。”
有人嫌弃崔蔓茹太吵,直接一把破布塞进崔蔓茹的嘴巴里,堵住嘴巴,周围总算安静了。崔蔓茹更怕了,全身挣扎,她不要离开,她就留在那房里,一辈子都不要出去。可是事情由不得她。崔蔓茹被带出了宗人府,上了马车。马车越走越荒凉。
最后崔蔓茹被送进了京城妇人闻之色变的慎戒司。这么多年来,被关进慎戒司的人,就没有出来过。没人亲眼见过慎戒司是怎么样,可是传闻,情愿进衙门被当众打板子,也比进慎戒司要强。那地方就不是正常人能够待的。进去的人,幸运能活下来,少不得都要被脱一层皮。或者对你活在里面的人来说,活着还不如死了才好。
崔家也干脆,得知消息后,就将崔蔓茹的名字从族谱里去掉。以后崔家只当从来没有崔蔓茹这个女人。
韩崔氏连连叹气,崔蔓茹在她身边几年,没感情是假的。正因为有感情,韩崔氏才更伤心崔蔓茹做出的事情。也怪崔蔓茹糊涂。要是她没有耍心机进入淮王府做世子侧妃,好好的听从家里的安排嫁人,那么也就没有今日的事情。只可惜崔蔓茹糊涂,看不明白这个道理。她也不想想,堂堂崔家的嫡出姑娘,去给人做侧妃,真的就很体面吗。那根本就是丢脸。做了侧妃就算了,好好的过日子,争取生下一男半女,将来也就有了依靠。可惜啊,崔蔓茹又被世子妃算计了一把,落到这个地步。时也命也。
消息传到萧明瑜的耳朵里,萧明瑜心生感慨。崔蔓茹家世不差,人长得不差,最后竟然落到这个地步,只能说崔蔓茹太爱作,将自己给作死了。就崔蔓茹那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还想同经过严格宅斗培训的世子妃斗,根本就是痴心妄想。事实也证明,崔蔓茹不是世子妃的对手。
表面上看,公主府发生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可是因为这件事情带来的影响,却还在继续。
冬日到来,天气寒冷。萧明瑜都不爱出门,实在是受不了外面那呼啸的寒风。偏偏在这个时候,宫里来了旨意,将萧明瑜同宁王周乾的婚期定在了腊月十六。
腊月十六的确是个好日子,可是大冬天的,举行婚礼,这不是让人受罪吗。韩老太太当即就抱怨上了,奈何这是宫里的旨意,谁都不能改变。
韩氏得知消息,挺着数个月大的肚子,来到韩府。
韩老太太心疼的很,“天冷路滑,你又是双身子的人,怎么还出门。有什么事情,叫人过府说一声就行了。”
韩氏摇头,“明瑜的婚期定了下来,我不亲眼看看不放心。”
“你啊,就是爱操心。罢了,既然都来了,那就在家里多住几天。长卿那里,老身派人去说。”
韩氏应下,她也是这个意思。
萧明瑜来见韩氏和韩老太太,韩氏拉着萧明瑜的手,一个劲的叹气。“转眼就要出嫁了,娘可真舍不得你。”
萧明瑜笑道,“娘,女儿就嫁到京城,隔着几条街的距离。娘若是想女儿了,让人说一声,女儿坐上马车不要半个时辰就到家了。”
韩老太太笑道,“说的没错。”
韩氏苦笑,“话是这么说,可是你以前是娘的闺女,是萧家的姑娘,成亲后就成了别人家的媳妇,凡事哪有在娘家的时候方便。哎,女子不嫁也不行。也是娘想左了。你的嫁妆准备得如何呢?”
萧明瑜将嫁妆单子拿出来交给韩氏还有韩老太太过目。
嫁妆单子很丰厚,照着单子上的物件估算,少说也有五六万两的嫁妆。韩氏看了却大皱眉头,“怎么只有这么一点,难道是有人贪墨了吗?”
萧明瑜摇头,“娘误会了,很多东西女儿都没登记在单子上。像是陪嫁银子,数目有些大,登记在这上面,怕是不合适。”
韩老太太点点头,“我们家明瑜也是个小富婆,那些银子全登记上去,的确不合适。可是也不能全都不登记。这样吧,添个三万两上去。届时老身再给你添妆,这嫁妆也足够丰厚了。”
韩氏又问道,“还有好几个铺子,你也没登记上去,这又是为何。”
萧明瑜笑道,“娘说的那几个铺子,我打算过户到明成的名下。”
韩氏摇头,严肃的说道,“不行,那些都是你的,自然要算在你的名下。至于明成,他已经够多了。将来我还会为他置办。而且他是男子,家业该自己去置办。你是姑娘,嫁妆必须多一点,这样嫁到王府,才有底气。”
韩老太太点头,“明瑜,你娘说的没错。明成是男子,等他长大了,有了本事,要多少家业,他自己都能置办下来。要是没出息,长成一个败家子。就是给他金山银山,也能给败光了。所以该你的你就带上。”
萧明瑜苦笑,“娘,外祖母,要是将所有的都算进嫁妆里,这份嫁妆就太丰厚了一点。,不算我手里的那笔银钱,都有十几万两。我听说,当年太子妃嫁给太子的时候,也是十里红妆。可是也没有夸张到有十几万两的嫁妆。这着实太过打眼。会被人盯上的。”
韩氏为难的看着韩老太太,韩老太太知道得多,希望韩老太太能够帮忙拿一个主意出来。
韩老太太则是哈哈大笑,“我家明瑜太能干,也让人烦恼。谁会想到,短短几年,我家明瑜就给自己挣下了几十万两的嫁妆。宁王能够娶到你这位小财神,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萧明瑜不好意思的笑笑,重活一世,本就是上天给她的机会,而穿越则是最大的外挂。有这个外挂在。别说几十万两银子,几百万,几千万两银子她都能弄来。而且韩老太太并不知道她手中具体的银两数目。如今萧明瑜手里捏着的银两不止几十万两,而是上百万两。萧明瑜担心说出来太过吓人,所以都是往少了说。
别人都当她将肥皂厂还有四通快运卖出去,除了卖产业的那笔银子外,就没多余的银子。殊不知,她早就将自己的产业转移到了南方,尤其是岭南地带。天高皇帝远,商业氛围浓厚。冯长根有她的银钱支持,早就在岭南开创出一片新天地。
有时候太过有钱了,也是个麻烦事情。就比如现在,大家就为了十几万两的嫁妆讨论来讨论去。
韩老太太最后拍板,“怕什么。明瑜以前做的事情,虽然没有公开承认过,可是京城里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别说十几万的嫁妆,就是再多一倍,也没人敢说三道四。这些都是明瑜自己挣来的,谁敢说句闲话。反倒是我们做长辈的,还没明瑜一个人能干。估计这天下也就明瑜一个人,小小的一个姑娘,就能给自己挣下这么多嫁妆。”
韩氏自然是希望萧明瑜能够风光大嫁,听韩老太太说的有理,也大点其头。“娘说的没错,十几万的嫁妆,说出去很多。可是也要想想这些年明瑜做了多少事情。以明瑜的功劳,有这份嫁妆,一点都不出奇。不过此事要不要同父亲商量一下。若是父亲没意见的话,此事就这么定了。”
韩老太太认为这话说的有理。当即就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