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熙的意思众人都知道,就算南宫绝尘是京城第一才女,就算凤熙是京城第一纨绔,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认为凤熙配不上南宫绝尘,但是南宫绝尘和凤熙的婚事却是皇上亲自赐的婚,南宫绝尘是一定嫁给凤熙的,南宫绝尘配凤熙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也好,是好白菜被猪拱了也罢,两人最终都得洞房花烛,凤熙最终要把南宫绝尘压在身下。
☆、一只千年道行的妖精
南宫绝尘原本是想羞辱一下凤熙的,没料到才几日不见,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加蠢货居然变聪明了不少,也牙尖嘴利了。
她隔着斗蓬看了凤熙一眼,却见那凤熙依旧如往昔一般模样,周身似乎还有几分纨绔子弟的气息,但是却和往日有些不一样了,少了几分暴戾焦躁,多了几分淡定洒脱。
南宫绝尘轻轻一笑扭头对众人道:“到时候还请诸位赏脸来喝我和小王爷的喜酒。”
众人原本就为她感到可惜,此时听到她这句话就更加可惜了,都忿然瞪了凤熙一眼,觉得她亵渎了他们心中的女神。
凤熙原本是想要南宫绝尘难堪的,没料到这货居然只简单说了一句话便全部扭转了局面,她便在心里下了一个结论:南宫绝尘是一只妖精,一只有千年道行的妖精!
凤熙嘻嘻一笑,走到南宫绝尘的身边,一把揽住她纤细的腰,然后色眯眯地道:“南宫姑娘,我都有些迫不及待和你洞房了!”
南宫绝尘隔着斗蓬看到她那副样子都觉欠揍的要命,当下却轻笑了一声,将内力运到全身,凤熙却像全身过电一般摔在了地上。
南宫绝尘温和地道:“小王爷,你这是怎么呢?就算是急着想和我拜堂也不必如此激动,离我们的婚期还有五个多月了!”
凤熙虽然不知道方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看过武侠小说的她也能猜到十之**是南宫绝尘会武功,方才被她的内功震到了。
凤熙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道:“是还有蛮长时间的,我真有些迫不及待想尝尝春,宵的感觉了!”
冷元勋笑道:“你不知道春,宵的感觉?哈哈哈哈!”
他一笑,四周满是放浪的笑声,凤熙欺男霸女坏事做尽,说不知道春,宵是什么感觉,自然引人发笑。
凤熙待他们的笑声停了一些后道:“和别人的自然知道,却没有尝过和南宫姑娘的春,宵!”
男人都有劣根性,一说起这些笑话来,个个都来了劲,就算早前对南宫姑娘百般不平,此时这些话地挑起了他们的神经,也忘了宜兰诗会是什么地方,俱都嘻嘻哈哈起来了。
南宫绝尘始终不动如山,她斗蓬下的脸也看不清表情,半晌之后她终是淡淡地问道:“很好笑吗?”
她一说话,四周俱都安静了下来,众人也觉得在京城第一才女加美女的面前说这样的笑话有些不太好意思。
南宫绝尘缓缓地蹲了下去,然后伸手把凤熙扶起来道:“虽说如今已是暮春,但地上还是有些凉的,小王爷的身子不好,不宜在地上久坐。”
凤熙自不想让她扶起,可是她的手一碰上她的胳膊,她就觉得一股大力袭来,她想挣开,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挣不开分毫。
靠之!这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力气却大得怕人!
凤熙忍不住想南宫绝尘要不是武功盖世就是被妖精缠身,下次见面赏她一道符!
☆、我一定好好疼疼你
她面上微笑道:“还是南宫姑娘心疼我!”
南宫绝尘的手还没有松开,凤熙却又坏坏一笑道:“等到洞房花烛夜,我一定好好疼疼你!”
南宫绝尘的脸朝凤熙凑近了几分,然后在她的耳畔淡淡地道:“哦?是嘛,到时候还不知道是谁疼谁了!”
“你这么一说,我倒更加期待了!”凤熙一双眼睛发亮道:“女人嘛,还是在辣一点的感觉比较好,你要是太温柔了我还觉得没劲!”
南宫绝尘也不恼,只缓缓地道:“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凤熙的下巴微微一扬,挣了一下没有挣开,她眼珠一转,干脆伸出另一支手去搂南宫绝尘的脖子,她比南宫绝尘要稍矮一点,去挑南宫绝尘时便显得有几分吃力,偏生她满脸坏笑,眼睛微斜,一副色眯眯的样子,那模样轻挑至极。
而她一靠近南宫绝尘,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笑味,那香味不若寻常女子身上的体香,也不若一般的花香,而是带绵润中带了一点男性的竹叶气息,又夹杂了一分暖暖的迷迭香气,让她的心里泛起了淡淡的涟漪,却又不右那涟漪从何而来。
她忍不住又在心里大骂南宫绝尘是妖精,还没看清他的样子,光闻到他的气息就能撩拔人的心弦!
南宫绝尘的身体一僵,一股杀气自她的身上荡开,她的手轻轻一拂,凤熙的身子就重重地朝一旁摔去。
短短的时间里南宫绝尘和凤熙就已经交手数次,一来一回的出招接招,各有胜负,若比谁先生气的话,却是纪珂赢了。
凤熙早知道南宫绝尘会有这样的反应,她的目的达到,半躺在地上嘻嘻哈哈地笑着。
南宫绝尘看到她那副样子心里一阵恶心,众人轻轻摇了摇头。
凤熙原本有些想要改变她的纨绔名声的,现在发现做纨也挺好,就算是耍流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所以她决定把纨绔做到底。
“都围在这里做什么?”一记苍老而又有些威严的声音传来。
众人乖乖地让出了一条路,比方才看南宫绝尘的目光更多了几分尊重,来人是翰林院的院士逸谷南,也是这一次宜兰诗会的主办人,他为人刚正,门千遍及全国,甚得皇上器重。
若得到他的赏识,就等于得到了皇上的赏识,是以众人对他甚是畏惧。
凤熙见逸谷南须发半白,下巴留着一寸多长的胡须,国字脸,此时微微黑着一张脸,看起来满是威仪。
冷元勋一本正经地道:“方才易小王爷从天而降,说要参加诗会……”
“诗会不是已经结束了吗?”逸谷南黑着脸道,如果不些顾忌冷元勋的身份,逸谷南是要开始骂人了。
凤熙听到这里才知道被冷元勋耍了一把,她看了冷元勋一眼,见少年的脸上再也没有往日的嘻嘻哈哈,取而代之的是一本正经,她便知道冷元勋是有些怕逸谷南的。
凤熙一把拉着冷元勋的手道:“七王爷说还没结束,就让南宫姑娘给我添了个墨,我也就献了个丑。”
☆、朽木不可雕也
逸谷南见是凤熙,当下冷笑一声道:“让你做诗也的确是献丑。”
凤熙看了逸谷南一眼道:“原本以为你一把年纪了也该老成一点了,没料到也是从门缝里看人。”
逸谷南看了凤熙一眼道:“若论jian淫掳虐,杀人放火,欺男霸女,这些事情自没有人敢小看易小王爷,但是论到作诗填词,附庸风雅,和易小王爷就没有太多的关系。今日里易小王爷在这里出丑也该出够了,你也该回去了,再在这里呆着,你脸皮厚是不打紧,只怕易老王爷的脸快没地方搁了。”
逸谷南性子高傲,学识渊博,口才极佳,骂起人来也是一等一的厉害,他早前就见过凤熙,对她是深恶痛绝,若不是顾及着易老王爷的面子,只怕话说得会更加的难听。
早前的凤熙曾被逸谷南整治过,在京城里,除了易老王爷和皇上之外,也只怕这个口才极佳又有手段的逸院士了。
只是如今的凤熙早已换了灵魂,不知道那些往事,不知晓他的身份,自也不怕他。
凤熙的眸子微微一抬,淡淡地道:“你说你一把年纪为老不尊也就罢了,话怎么能说得这么难听?”
“你要再不走还有更难听。”为老不尊冷冷地道。
凤熙干脆往椅子上大大方方的一坐道:“好啊,我现在就来听听你还有什么难听话!”
逸谷南的眼睛微微一眯,纵然他脾气不好,也深谙骂人之道,更极度讨厌凤熙,但是凤熙今日也没有做出太过出格的事情来,而他若是就这样骂凤熙的话,凤熙脸皮厚是无所谓,他却会失了身份。
逸谷南看了凤熙一眼道:“朽木不可雕也!”
凤熙却笑道:“就算我是朽木又如何?谁规定这宜兰诗会我就不能参加?”
逸谷南愣了一下,皇帝为了广纳贤才,曾经规定过,宜兰诗会不论贫贱,只要年及弱冠就可以参加,只是这里是谈诗论文的高雅场所,没有才华之人进来只会自讨没趣。
但是若遇到凤熙这种厚脸皮的,从不知没趣是什么感觉,他除了摆脸色之外倒也不好多做什么。
骂她怕也没有用,反倒显得他没有格调。
逸谷南冷笑道:“易小王爷自然是可以参加,先不说比赛是否结束,就你的那些文采还是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只怕易小王爷连五律和七绝的区别是什么都分不清楚,就更不要说平仄韵律之类了!老夫和易老王爷也有些交情,这样吧,老夫给易老王爷一个面子,只要易小王爷能写出一首工整的诗出来,今日的魁首之位便是你的!”
凤熙此时不再想洗刷她的纨绔之名,但是逸谷南的态度她极不喜欢,她笑眯眯地道:“你说话算不算数啊?”
逸谷南气得吹胡子瞪眼道:“你问问他们我说话算不算数?”
冷元勋看了凤熙一眼道:“逸院士是翰林院的首席,已举办诗会十余载,每年的魁首都是他挑选出来的,若是逸院士的话都不做数的话,就没有人的话能做数了。”
☆、帅的如此有风度
凤熙总算是知道逸谷南的身份了,冷元勋却又看了她一眼道:“不过我如果是易小王爷的话,还是早早回去的好,就不要再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丢人现眼的又不是我一个。”凤熙白了冷元勋一眼道:“方才是谁拾掇我做诗来着?我的诗都做了,七王爷现在才来说这样的话,你可当真是用心良苦啊!”
她有些后悔上次在桃花庵里冷元勋掉进茅坑的时候,她应该再扔个石头把他砸下去,让他多吃几口屎。
冷元勋被她这么一说也有些不太自在,却依旧淡定地道:“还好,还好。”
凤熙在心里把冷元勋鄙视了一回,却又扭头看着逸谷南道:“方才逸院士说魁首已经选出来了,我要是做出诗来,那个魁首会不会不服啊?”
她问的是大家心里想问的话,也是为自己找条退路。
“一切但凭逸院士做主。”一记温雅的声音传来,众人让开,凤熙看到来人时眼睛有些发直。
只见来人一身的白衣,衣服不是太新,却一尘不染,他生了一双极为好看的眼睛,看人的目光也极为温和,那张脸也生得无比的雅致,挺直的鼻梁,微红的嘴唇,就那般站在那里,如同鹤立鸡群,将一众身穿锦绣衣裳的公子哥们全给比了下去。
凤熙自认不是色女,可是此时看到这个男子却觉得有些心动,帅的男子不少,但是帅的如此有风度,如此雅致,如此的不染凡尘的男子就很难找了,她是极喜欢那男子浑身上下雅致的气息,让人的心都会跟着柔和起来。
众人见凤熙看江辰希那副色眯眯的样子,有人已开始摇头,有人已开始替江辰希捏了一把汗,就连逸谷南
都摇了摇头。
冷元勋不屑地推了一下凤熙道:“易小王爷又想亲添男,宠吗?若有那副心思,趁早打消,这小子是皇上钦点的新科状元,极富才学,极得皇上宠爱,不是你肖想的!”
凤熙白了他一眼,却看着江辰希道:“我喜欢你的气度,但是不太好意思,你的魁首之位我想要。”
江辰希浅笑道:“若你能得到逸院士的赏识,我没有任何意见。”
江辰希的目光无比温和,没有一分嘲弄,这是凤熙自穿越过来之后看到的唯一一个没有用不屑和嘲弄目光看她的人,她心里一暖,当下便嘲他嘻嘻一笑。
他见她笑,他也微微一笑,儒雅若仙。
凤熙扭过头对冷元勋道:“七王爷考虑周全,但是这世上的男儿大多都是大气的,七王爷身份是尊贵无比,度量嘛,还有待考证。”
冷元勋狠狠瞪了她一眼,她却朝他扮了一个鬼脸,他看到她那记鬼脸的样子不由得一怔,心里升起了一抹异样的情愫,顿时有些焦燥,扭过头不理她。
逸谷南看了江辰希一眼,眸光里满是赞许,君子当不和小人争,而凭凤熙的本事,又哪里做出像样的诗来。
身边的侍从将方才凤熙和南宫绝尘写的诗拿给逸谷南看。
☆、烂泥永远也扶不上墙
逸谷南先是看到南宫绝尘的字,赞道:“南宫姑娘的字当真是极漂亮的,这诗也颇为有趣。”
凤熙在一旁听到了,瞟了南宫绝尘一眼,眼里满是不屑。
南宫绝尘透过斗蓬也在看她,她觉得凤熙已经变了,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凤熙想了想后提笔写道:“写诗作词附风雅,能做衣裳当饭否?唐诗宋词韵犹在,谁见昔日少年郎!”
她写完的时候逸谷南正在看她之前写的那首诗,轻骂了一句:“不学无术!满肚子腌臜的东西!”
逸谷南骂完之后看了一眼凤熙做的诗,冷笑道:“毫无韵律可言!”
凤熙淡淡地道:“敢问逸院士,上朝的折子你也讲韵律吗?”
逸谷南不以为然地道:“诗是诗,文是文,文若成诗,诗若成文,哪来的风骨哪来魂!”
凤熙满脸膜拜地道:“逸院士出口成章,佩服佩服,只是不知道逸院士做诗,比之李白、杜甫如何?”
“李白是诗仙,杜甫是诗圣,古往今来,谁敢与他们相提并论?”逸谷南一脸正色道。
凤熙嘻嘻一笑后对着诗会上的诗仙、诗圣的牌位呤道:“宜诗兰诗会论诗谱,李白诗作冠今古。来的去的一首诗,鲁班门前弄刀斧。”
逸谷南闻言面色一变,凤熙凑到他的面前道:“逸院士,这首诗可算是有韵律呢?”
逸谷南将凤熙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见她的眸光清澈,眼里虽然有玩世不恭之色,却又透着淡淡的傲气,再无往日的暴戾之气,那微微下扬的下巴,似还透着几分不屑,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江辰希在一旁浅笑道:“易小王爷才情无双,见识也非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