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杨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货,她这个礼拜宅在家里快发霉了,正想找点乐子寻寻开心。她那眼一眯,馊主意就往外冒,“他们是我哥哥的同学,我哥哥带我来玩的。”林白杨指指厕所。
“你哥哥?”郑允美老油条了,不相信她说的话,暗想刚才进去厕所的那明明是个老外。
“哥哥是我继父的儿子。”林白杨解释道。
“哦,那你和那个裴二少的是什么关系?”郑允美打探,“我看你一进来,他就坐到你旁边去了。”
林白杨略微害羞的低着头,不好意思的回答,“嗯……其实……,那个裴二少说,他喜欢活泼主动的女孩子,特别喜欢,喜欢……”林白杨好像害羞地说不下去了。
安卉急得催,“喜欢什么啊,你快说啊。”
林白杨好像被她吓到了,支支吾吾的不敢再说。
郑允美把安卉拉倒身后,安抚林白杨,轻言说,“没事,姐姐就是好奇,这裴二少性格还真奇怪,喜欢的东西让人真琢磨不到。”
“是呀,他喜欢的可奇怪了,特别喜欢女孩子去摸他的腰,说那里是敏感地带,还喜欢别人揪他的耳朵,说那里能让人兴奋,总之,他们私底下都说他很闷骚,虽然表面冰冰凉凉的不好接触,其实内地里可OPEN了。”林白杨糊口瞎掰,张嘴就来,“不过,我不知道他喜欢不喜欢别人碰,”林白杨一边说还一边挑衅地看着安卉,“反正他是不反对我捅他腰的,而且越用力越好。”
这富家公子哥们的习惯的确是有些奇怪的,郑允美还遇到过喜欢让女人拽头发的男人,她虽说心里还有些怀疑,可刚才在包厢里,她也是亲眼看到这个女孩子伸个指头去碰裴二少的腰,接着裴二少还很爽的抓着人家的手不放。郑允美还想着劝安卉先等等看再说,可安卉心想,宁可试一试,也不能浪费这个机会,连那个丑得要命的干瘪女孩都能做到,凭什么自己做不到。
进了包厢,林白杨和夏米就坐在一旁看好戏,嘴里还抓着把瓜子在嗑。
裴奕本想换到林白杨身边去坐,可没想到一个女人拉住他不放,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他正觉得奇怪的时候,让他更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个不要命地女人居然一手去揪他耳朵,一手去碰他的腰,估计是使了吃奶的劲,裴奕觉得耳朵一阵剧痛,腰间的肉也快要被掐下来了。裴奕是恼羞成怒,把那个女人一下推到地上,喊王子聪过来善后。虽然这一切发生在短短一瞬间,但裴奕现在通红的耳朵还能隐约感觉到被揪着转圈的羞辱,简直把他气得到了极致。
王子聪一看这情况就知道不妙,裴奕平生最讨厌别人对他动手动脚,若不是他们几个是兄弟,连男人碰他他就要揍的。
安卉披头散发被人拖走的时候一直狠狠地盯着林白杨,心想总有一天要报这个仇的。
裴奕顺着安卉的目光看过去,林白杨憋着笑身子直打颤,靠着沙发背上,昂着头捂着嘴,细长的白皙脖子从头发里露出来,心想林白杨你真行,小爷被你耍得够呛。你得意不了多久了,小爷我要好好调教调教你。
☆、六 (下)
裴奕拉着林白杨出了包厢,塞进了车里,抱上了楼,再往床上一丢,这系列动作娴熟流畅、一气呵成。
林白杨被砸在床里,小嘴还不饶人,“裴二,我们不是分手了吗?”她从床上跳起来,小脚在床垫上跺来跺去,“我骗了你,你甩了我,我白白被你干了这么久,你不亏,我才亏。”林白杨越说越气,指着裴奕,“一个礼拜不见,你不是活得照样多姿多彩?!瞧你新找的那个女人对你多热情,来,来,来,让姐姐瞧瞧你耳朵红不红。”
裴奕听得是脑门抽筋,跳过去就要抓她。他往左边,林白杨就从床上跳到右边的地上;他往右边,林白杨就跳到左边地上;他往床头跑,林白杨就往床尾钻。气得他趴到床上要去抓她的脚,林白杨一看他长手神过来,尖叫一声往厕所跑。
一个在厕所里拼命地关门,一个在外面用力地推门。裴奕的脚挡在门缝里,用力一推,林白杨踉跄地往后倒,裴奕赶紧抱住她,咧着嘴,“长本事了,继续跑啊,跑到哪里我都会把你抓回来。”
林白杨垂死挣扎,手脚并用一起招呼在裴奕身上,打得他心痒难耐,抱着她的屁股往洗漱台上一搁,挤进她的腿间,
林白杨坐在冰冷的洗漱台上,打个哆嗦,抬起屁股就要往下蹦,裴奕压着她的腿不让她动。林白杨只好扭来扭去,半边屁股悬在台子外面,晃晃悠悠地要掉下来。
裴奕捏着她的下巴轻轻的吻,在她还生气微撅的嘴唇上扫过,“谁告诉你我们分手了?”
林白杨的嘴唇被他咬在牙齿之间,含糊的说,“你不是怒气冲冲地说,要彼此冷静吗?”裴奕一听,气地牙齿用力,把她的下嘴唇吞进口中,低声怒道,“冷静而已,冷静和分手,你难道不懂中文吗?两个词会是一样的吗?”裴奕捏起两根手指头去掐林白杨的屁股,掐地她张开嘴喊疼,裴奕一见她张开小嘴,舌头就如蛇一样钻了进去,在她湿滑的口腔壁到处溜,舔来舔去就是不去纠缠她的小香舌。
林白杨想把他的舌头推出去,可裴奕的舌头灵活得到处钻,就是不和她正面交锋,两个人在彼此的唇间一个追一个躲,吻得密不可分。
裴奕往后退一步,凝视着眼前这双因为生气和情动而湿漉漉的动情的眼,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存心逗她,“今天那个找你麻烦的那个女人,漂亮吗?”
林白杨哼一声,“裴二少看上的女人哪有不漂亮的?”她把头拧到一边,“和你一样,千里挑一万里选一都难得一见的角色,都是和内心成反比的货。”林白杨还不忘埋汰他。
人在自己手上,也不怕她跑了,自己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好好调教调教这个臭丫头,裴奕也不在乎林白杨的冷嘲热讽,他把林白杨的脸扭向身后的镜子,戏谑地说,“你就真觉得镜子里的这张脸有那么漂亮迷人?你对自己的外貌还真有自信。”裴奕心想,小爷我从头到尾看上的就只有你一个,别以为除了你,我就没人要了。只不过是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要!
裴奕把林白杨的长裙拉到腰间,光洁裸露出的双腿垂在台下,林白杨用手紧紧拽着裙子,抱在胸前。裴奕双手从她腿上抚摸到上身,被她的手横栏在胸口处。裴奕忽然向我退一步,林白杨原本半靠在他身上的重量一下落了空,没有保持平衡差点栽了下去,第一时间用手搂住了裴奕的脖子,两条长腿也圈上了他的腰。
看身旁的女人这么主动,裴奕怎么能不解风情呢,他抓住她的屁股紧紧地抵着自己腰下,一个礼拜未见的思念像倾盆大雨一般宣泄而出,将他浇了湿透,从心里到身体,都极度渴望怀里的人。连最后的束缚都来不及脱下,裴奕把自己埋进了她的身体,舒服的轻叹一声,想,总算又逮到她了。
裴奕低喘,在林白杨身上冲刺,撞得她身体往后退,又被他的大手狠狠拉回。
林白杨窝在家里看了一个通宵的电影,激情过后的疲惫重重袭来,她想挣扎着起身回家,但敌不过困意,裴奕抱着她,在耳朵低言,“你睡一会,晚会我喊你。”林白杨窝在他怀里缩缩肩膀,闭上眼睛,想,就睡一会,就一会。
林白杨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裴奕的大手在她胸前乱揉,挥开他的爪子,问,“几点了?”
“凌晨一点多了。”
林白杨嗯了一声,努力战胜困意,摇摇晃晃地起身,不能做在外过夜的坏女孩,更不能给夏洛克做坏榜样。
林白杨坐在床边,眼睛困得眯成一条缝,左晃右晃地找平衡。裴奕看着心里发笑,他起床把林白杨的衣服从地上一件件捡起来,再帮她一件件穿回去。
林白杨抬起腿举起手,乖乖的让他套衣服,这下倒没有出什么幺蛾子刁难他了。
帮她披上最后一件外套的时候,裴奕心里忽然涌起这样的感觉,照顾女儿大抵就是如此了吧。
当裴奕抱着睡着的林白杨回到她家时,夏洛克还在客厅里看电视,演的是一部二战时期的悲惨爱情片,正播放到女主角被流弹所伤,奄奄一息的躺在男主角的怀抱里,英俊帅气的男主角抱着就剩下一口气的女主角向着镜头缓缓走来,悲伤的音乐充斥着大厅。夏洛克感动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回头就看到裴奕抱着林白杨走进屋子里,用不亚于男主角的深情眼神看着林白杨。夏洛克脑子一热,哭天抢地的就冲了过去,扑在裴奕前面,吼,“怎么了,我姐到底怎么了?”她擦擦眼泪,“伤得重吗?还有救吗?姐,你说句话啊,看看我啊。”
林白杨恍恍惚惚地扭头,“别担心,我还活着,不过就剩一口气了。”
裴奕一头黑线。
安卉在学校里遇到林白杨,仇恨的怒火从眼睛里冒出,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把她撕扯成碎片。夜总会事件过后,身边的人都拿这件事取笑她,她骄傲的自尊被毁成碎片,志在必得的爱情也被她破坏。自认为是天之骄子的她,怎么也忍不下这口气。
郑允美也看到了停车场的林白杨,只见她和一个短发的亚洲女孩从一部豪车上下来,那个女孩子浑身上下都包装着顶级奢侈品,相反,林白杨还是一身连LOGO和牌子都不见的朴素衣裤。可看到车和那个女孩,郑允美上前拉住了怒火冲天的安卉,劝说道,“现在还不是教训她的时候,既然她也在这个学校读书,来日方长,她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早晚有她苦头吃的!”
安卉和韩若诗是今年从国内考入这所大学的大一新生,郑允美则是从国内大学转来的进修生。几个人在学校里看到林白杨的那一刻起,就打定主意要给她个教训。韩若诗自那件事后,放下架子、费尽心思委曲求全地缠了王子聪很久,公子爷才算消气。
林白杨身边的女孩子高梓淇是高宪的妹妹,财阀家族的阴暗事情这两兄妹没少见,家族内部的勾心斗角也没少经历,所以要说高梓淇幼稚单纯那是不现实的,连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上还能带着池塘里的泥巴呢,可她也不是什么坏心眼的女孩。林白杨跟着裴奕一帮二世祖出来玩过几次后,就认识了在一所学校读书的高梓淇,刚巧两家住在附近,高梓淇便央着搭林白杨的顺风车。
这人在同一个阶层,有时往往更容易产生共同语言,爱情片里的女主角往往是在贵族公子落魄,或者对他身份地位不知情,又或者是知道了装作不知道的情况下,把他当做同一阶层里的普通男人随心对待,随意吆喝下,才让男主角渐渐对她产生好感的。若是带着一份从下往上的仰视和拘谨,那贵族公子估计是不会注意她的。
高梓淇眼多精呀,从小徜徉在名牌的海洋里,看一眼林白杨身上的衣服,就知道这都是在巴黎私人手工量身定制的衣服,也能猜出林白杨的家境不一般,这交往下来就少了几分防护、多了几分真心。其实越昂贵的衣服越关注于衣物本身的合身和舒适性,更不需要标注LOGO来张扬价值。也难怪郑允美这几个女人有眼不识金镶玉。
高梓淇喜欢黄甄是大伙儿里都知道的事情,可黄甄对她倒没表现出那方面的心思。黄甄是个典型的北方汉子,父亲是黑社会的头目,他自己也是说话大声、做事大大咧咧,男子汉气概十足。
两人并排走在校园内,林白杨八卦,“你对黄甄是一见钟情?”
高梓淇嗤一声,笑,“一见钟情,那见的不是情,是脸。”高梓淇甩甩短发,“我和甄哥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靠的是日久生情的细水长流。”
林白杨问,“日得久吗?”
高梓淇一跺脚,“小白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的日是名词,和你的动词是不一样的嘛。”
林白杨一脸了然,原来是还没有搞定。
☆、七 (上)
远离尘嚣、大气磅礴的新索邦大学像是一块翡冷翠,艺术和宗教在这里撞击出火花。梧桐树上深浅不同的黄色,随风飘落一地。暖暖的阳光将微凉的空气加热,拨开淡淡的晨雾洒在洁白的石壁上。
高梓淇刚入学,读的是艺术造型专业,林白杨修的是语言专业,今年刚升大三。约好午餐后两人便分开去上课。
林白杨幼年丧父,母亲改嫁,她跟着一块来到法国。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母亲和继父又都忙着工作,把她一个人丢在郊区的庄园,不到五岁的她就跟在庄园里的孩子们的身后,一起去小学的教室里坐着,林白杨一坐就是一整天,读完高中申请大学时也才15岁。今年十七岁了,是全校大三年级中年龄最小的一个。裴奕比她小一岁多,从小就没把心思花在读书上,吃喝玩乐还不够他一个心装的,所以现在还在高三混。
安卉和韩若诗刚巧和高梓淇一个班,下课后她们走过来坐在高梓淇旁边和她搭讪。
高梓淇和韩若诗在饭桌上见过几次面,知道她是王公子爷的现任女朋友。因此见她们过来搭讪,礼貌上也陪着聊了几句,哪知她们句句除了名牌包就是豪华车,还非要装出一幅行家的摸样,真真让人倒胃口。
安卉的目标是林白杨,她问高梓淇是怎么认识林白杨的。
高梓淇也是豪门大院里出来的人精,话说得是滴水不漏,只说是饭桌上认识的,再问是和谁吃饭的时候认识的,高梓淇只往那饭店的饭菜和装修上扯。
说了半天,安卉口干舌燥也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心里还不甘心,要约她吃午饭,想在饭桌上继续套话。
高梓淇早就约好了林白杨,心想和小白吃饭说笑那比和这几个女人打嘴仗有趣多了,找了个理由就推脱了。
可韩若诗心眼多,知道高梓淇是高大少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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