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杨接话,“那就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韦静雅把车开出来,林白杨开门上车,两人对视一笑;韦静雅按一声喇叭;兴奋的喊,“向着胜利前进!”
曲恒枫这小子刚巧路过,看到林白杨,虎躯一震,又习惯性的跟了一段路,不为别的,就是想膈应膈应裴奕,走着走着发现不是平常的路线,正纳闷着,索性一路跟着她们的车上了高速,往东去了。
林白杨和韦静雅坐在车上不停的讨论项目,聊得热火朝天,一时也没有注意远处尾随了俩烧包的跑车。在高速上行驶了一个多小时,从匝道下去,由于路况不好又花费了将近一个小时才驶到海边。
把车停好,两人跳下车,直奔记忆中的小旗子而去,沿着海岸线走了两个来回也没有找到那颗椰子树,更别提树上的小旗子。这对于两人来说是个好消息,韦静雅用手遮住烈日,“没有找到椰子树,可能是被海水淹没了。”
林白杨点点头,“如果作为岸滩整治的项目进行申报,应该十有八九是能通过审批的。”
韦静雅,“海岸线侵蚀的这么严重,这附近的村民应该对情况很了解。”韦静雅指指不远处的村庄,“要不我们去那走访一下探探情况。”
两人转身,曲恒枫就站在不远处双手抱胸看着她们,林白杨恼道,“你怎么来了?”
“你们来这荒郊野岭的干什么?”曲恒枫反问。
林白杨不搭话,牵着韦静雅的手就走,“咱们别理他。”
曲恒枫一言不发就跟在她们后面。
韦静雅偷偷回头,“他跟着咱们呢。”
“让他跟着,甭搭理就是了。”林白杨道。
韦静雅自言自语,“哎,怪可怜的一个帅小伙,长得这么好就可惜脑子有问题。”
曲恒枫跟在后面气得往前冲,“老子我脑子正常得很。”
韦静雅歪着脑袋斜着眼睛看他,“可我们林白杨说你每天都得吃药。”
“吃什么药?”
“脑残片。”
“林白杨!”曲恒枫气得要去抓她,林白杨像火箭炮一样往前发射,跑得比他还快。
自近几年海岛轰轰烈烈的搞开发以来,农村靠卖地租山实打实的富裕了一把,农民再也不用守着一亩三分地面朝黄土背朝的辛苦耕作,只要把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地卖给开发商,那就一辈子不愁吃喝了。全家老小再去城里打工,赚上几份工资,怎么都比在村里种地强。
剩下留在村里的不是老弱病残孕就是好吃懒做之徒。整天聚众打麻将玩彩票,无所事事成天滋事。因此有人戏称,赌私彩比公彩还猖獗,树底下能围成一个彩票大学;男人比女人还懒惰,路边坐的都是喝老爸茶的爷们;地里干活、菜市场卖菜的都是女人,男人坐在家里打麻将。
这不村里的刘二刚从麻将馆里输得分文不剩的溜出来了,他想起还在外面打工的老婆,就起了贼心,屁颠屁颠跑到村口小卖部的李寡妇店里,刚掀开帘子,就看到李寡妇和村长符大壮搂在一块啃,见他进来慌慌忙忙分开来,李寡妇整整衣服,“大中午的这么热的怎么还往外跑,要买什么?”
刘二是符大壮的表弟,两兄弟在村里为非作歹、胡作非为,纠结着村里一群和他们一样无所事事的年轻人整天寻事挑衅,都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惯了的。
刘二凑上去摸了把李寡妇的屁股,奸笑,“没事就不能来了?来看我妹子不行啊。”
“哪个是你妹子。”李寡妇状似撒娇的推他一把,不仅没推开,反而被他一把拉到怀里,刘二喘着粗气就上去乱摸,李寡妇指着旁边看热闹的符大壮,“村长在呢。”
符大壮抽着烟,一口土话,“没事,你们玩。我在这抽烟帮你们把把风。”
李寡妇在村里能混起来也是有几把刀的,她顺着刘二的身子往下摸,一把抓着他的东西,揉了几下,调笑,“这几天不见这家伙怪饿啊。”
刘二的臭嘴对着她的胸脯喷气,“那都是想妹子想的。”
李寡妇扭妞身子,“瞎说,要真想我了,那块靠海的地怎么不归我头上来?”她抛个媚眼个符大壮,“村长也真是的,上次开会非要把那块地归为集体所有,怎么就不肯可怜可怜我孤儿寡母的,给块地给我们也让我们好活啊。”
符大壮嗤笑一声,抖抖烟灰,“你这骚蹄子想得倒美,本来这块地就是从陈大爷那抢来的,找个借口说国家要收回现在转为集体所有,如今谁不知道这海边要建个大项目,转手一卖,吃喝不愁。”
李寡妇也是事先打听了,“瞎说,国家补偿都是有数的,哪能你们说多少就多少啊。”
刘二和符大壮相视一笑,贼眉鼠眼道,“好妹子你这就不懂了。这国家的补偿可不是一个不变的数字。这要多少,还得靠自己争取。”
刘二一手做数钱的动作一手往李寡妇下面摸,解释,“国家最怕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啊,我们组织些人去省政府一静坐,这钱就多了;再给开发商捣点乱,这钱又来了;最狠的就是,往工地上丢个把死人,说是他们害的,这钱是要多少有多少。”刘二吃槟榔吃得满嘴黄牙,往李寡妇嘴上凑。李寡妇推开他,“你们倒是说得好听,可半点没我的好处啊。”
符大壮在一旁插话,“有我们兄弟俩的就有你的,就看你怎么表现了。”
这仨人做这苟且之事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李寡妇得了村长这话也不扭捏了,脱了裤子就蹲下来帮刘二咬,直把刘二爽得魂都飞天了,暗想这骚货就是比自己老婆来劲。符大壮在旁边看得热血沸腾,把小卖部的帘子一拉,上前抬起李寡妇的屁股就开始动,三人把这一个小卖部搞得是淫声遍野。
事毕,李寡妇回屋洗澡,刘二和符大壮坐在小卖部的木头长椅上抽烟聊天,刘二有狐朋狗友在政府工作,打探到了一些消息,“据说这海边的项目要停了。”
符大壮眼一瞪,“咋停了?”
刘二,“我也是听朋友说的,说什么没有通过批准啥的,你说要是这项目不做了,那我们之前那些功夫不都白费了?陈大爷那也是连哄带骗的才把地搞到手,上次那帮小子差点没把那把老骨头打断气。”
符大壮皱眉,“不管怎么说,这钱一定要凑齐,不然我们俩的赌债还不上,小命可得交代在这。”
刘二没主意,问“那你说咋办?”
符大壮把烟头往地上一丢,“妈的个逼的,好不容易来了条大鱼,结果网破了,鱼要溜!老子不信这邪了,非把它逮回来不可。”
刘二傻问,“哥你说咋逮?”
符大壮,“记得上次电厂事件吗?隔壁村的小子回来说,吴家村堵了开发商的道整整一个月,水和电都断了,才把开发商制住,说开电厂污染环境,要他们赔了这个数……”符大壮比划五根手指头。
刘二,“五十万?”
“屁!”符大壮敲他脑袋,“没出息的家伙,是五百万!”
刘二嘴巴张的老大,仿佛看到数不清的钱在眼前飞,“哥,那你说我们怎么办?开发商也许都进不来了。”
符大壮掀开帘子,指着海边,“那栋楼不就是他们建起来做临时办公室场所的?只要有这个,咱们也可以搞个污染环境破坏生态的新鲜名词来整出点事。”他眯着小细眼,“他们不进来,我们就把他们抓进来。”
林白杨坐在凳子上打量四周,简陋的货架上摆着一些山寨货,‘淫痒快线’、‘新橙多’、‘康帅傅方便面’。老板娘穿得清凉露肩的花俏衣服从屋里面端了几杯水出来放在桌上,热情的招呼她们喝水。
林白杨浑身不自在,韦静雅倒是一脸从容,问老板娘关于海岸线的情况。
老板娘一看曲恒枫,心道这辈子都没见过长这样的男人,看一眼都能让人心跳到急速,忍不住冲他多瞄了几眼。曲恒枫特烦这样的眼神,压根就不往店里面钻,只斜靠在门口等着林白杨。
老板娘好不容易才把视线从曲恒枫身上拉回,回答,“阿妹你说的是有这么回事。这几年我们村里靠海的几户人家都被淹了,往村后头盖房子的人家是越来越多了,就是怕这海不断的往上涨。”
韦静雅看着林白杨,忍不住喜笑颜开,遮不住的雀跃涌上脸。
老板娘也是眼明的人,赶紧追着问,“妹子你们问这个干什么?”
韦静雅一高兴嘴就不把门了,这厢林白杨拉都来不及,那厢韦静雅就抖出来了,说自己是负责项目前期策划来实地考察的,拟在这建立一个国家级大型项目。
李寡妇手一抖,马上恢复镇静,借口说屋子后头水煮开了,让她们在这等一下。出了屋子就往符大壮家跑。一边跑一边兴奋的想,这下自己少说也能分个百八十万的。
符大壮一接到消息,大喊,“来的正好,正愁没有资本去谈条件。”他一边交代李寡妇稳住她们,一边去纠结村里的闲散人等赶到海边。
作者有话要说:
那年,椰子的车被村民砸了个稀巴烂,最后是当地公安负责维修。
☆、欢爱九(中)
李寡妇哄着三个人去海边,说要指被海水淹没的村庄给他们看;“以前的村头可不在这;在海底下给海龙王霸着呢。我带你们去瞅瞅。”
这厢三个人跟着居心不良的老板娘往海边走;这厢符大壮带着村里一帮游手好闲的年轻仔在海边埋伏就等着他们入陷阱。一见他们来,符大壮拦住去路,拿棍子敲着手心,嚼着槟榔,狞笑“听说你们是集团公司派来的?想要在我们这海边搞个大项目?”
这样子就知道是遇到地痞流氓了,林白杨拉着韦静雅往后退,李寡妇在后面拦住他们的去路。林白杨转身往旁边跑;四周出现了几十个光着膀子穿着拖鞋的青年人;每人手里都拿着刀棍,在空中挥舞比划着,冲他们得逞地笑。
韦静雅慌了,惶恐的望着林白杨,林白杨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安慰,“没事的,别怕。”
林白杨看着说第一句的男人,“找这么多人来就是为了问我们这个事?我们的确是公司的职员,不过只是个打工的而已。我是端茶倒水的,”林白杨指指韦静雅,“她是专门收拾东西的。”
符大壮用棍子指着曲恒枫的方向,“这小子是做什么的?”
林白杨扭头看着曲恒枫,胡诌,“他是我哥哥,跟着一块来的。”
符大壮插进来,“情哥哥情妹妹吧,哈哈。”后面一群男人跟着笑起来。
曲恒枫把墨镜摘掉,“有事说事,有屁快放,老子没有时间跟你们磨叽!”
符大壮 “老子还就跟你们磨叽了。”拿棍子指着不远处的建筑物,“那房子是不是你们公司建的?”
林白杨扭头看,公司建的二层楼临时‘指挥所’在岸边立着,“是的,前段时间做项目勘测的时候建的。”
符大壮,“凭什么建在这里?”
韦静雅争辩,“我们是经过了县人民政府城乡规划主管部门批准建立的。”
符大壮掏掏耳朵,“说什么?县人民政府?我可不懂什么批准不批准,我只晓得这地是我们村里的,我们说不让建就不许建!”
曲恒枫问,“你们想怎么样,直接说!老子还有事!”
符大壮见曲恒枫出众的外貌就不顺眼,墨镜一拿下来,更是气得鼻孔冒烟,一个男人长那么好看做什么?不是鸭子就是小白脸,符大壮怒骂,“你们公司在这里建的房子污染了我们的环境破坏了我们的资源,我们的沙滩我们的红树林,还有我们的土地,都不允许外人来作践!”
曲恒枫摊摊手,“明白了,不过不管我们的事情,所以,可以让我们走了吧?”
“想走!没门!”符大壮一招手,众人上前要抓他们。林白杨拉着韦静雅就往车那跑,刘二带着一帮人从车后面钻出来,刘二摸着车身说,“这车不赖啊。”一个猥琐的男人用手遮阳从车窗里往内探,“椅子底下好像有一个女人的包,位置上还有手机。”刘二举起木棒开始砸车,招呼着身后的人敲烂车窗玻璃,从里面把车门打开。几个村民争先恐后钻进车里
林白杨顿住脚步,曲恒枫刹不住脚,迎面撞上她,韦静雅赶紧扶住她,林白杨也不计较胸口被撞得发疼,问“你们的手机呢?”
韦静雅指指车,“搁在车上了。”
曲恒枫,“我的在,”他从口袋里把手机拿出来一看,“不过没电了。”昨晚曲恒枫在酒吧里混了个通宵,手机没时间充电,躺在他手上黑屏。
前有狼后有虎,左右还有追兵。韦静雅急的满脸涨红,“怎么办?”
林白杨指着岸上一处爬坡,“从这边上去。”曲恒枫脚长,两步就迈了上去,伸手要去拉林白杨。林白杨把韦静雅推上去,“她先上。”曲恒枫拽住韦静雅的手往上扯,还没等韦静雅站稳,曲恒枫在上面喊,“林白杨你快点!”
林白杨回头看,一群男人舞刀弄枪的朝他们这边走过来,不慌不忙的好像三人已是瓮中鳖。曲恒枫嫌林白杨动作慢,趴在陡破边伸长手去拉林白杨,“快点拉住我的手,都怪你腿短手短,害得老子得趴下来脏了我的新衣服。”
林白杨一手拉着韦静雅一手扯着曲恒枫几步就登上了坡,韦静雅环顾四周,“怎么办?”
曲恒枫,“从这出去最少得走几个小时才能看到高速路,期间还得穿过好几个村子,”他低头看着两个女人的鞋子,“你们踩着高跷是跑不了这么远的。”韦静雅爱俏,鞋跟有十厘米,林白杨也穿着双三厘米的中低跟鞋。
曲恒枫问,“那简易房里有没有电话?”
韦静雅想了想,“有。”
三个人往临时搭建的二层楼奔去,韦静雅鞋跟太高,踩在沙地泥土上歪歪斜斜,林白杨蹲下来把自己的鞋子脱下,摆在她面前,“穿上。”
韦静雅还在这不好意思扭扭捏捏,林白杨抬起自己的脚露出脚底板,“我这段时间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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