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房子,夏允儿小小地得意了一下,当时她手上的一点儿积蓄都砸在了这房子上。谁知她刚买了,房价就开始猛涨,可谓羡煞旁人,尤其是死党。
对了死党Mary呢?她们一起喝醉,等她醒来,发现自己死了,或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知道她会怎么样?
忽然眼前一亮,夏允儿看到了一片花海,全部都是百合,夏允儿记得Mary最喜欢百合了。Mary?走来的那个人真的跟她好像,紫色的连衣裙,直直的披肩发,窈窕的身材,一颦一笑都风情万种。
夏允儿高兴地奔向她,张开双臂在抱住她的刹那,一切都消失了。花海不见了,Mary也不见了,夏允儿急得大叫。这时有个声音叫她,“允儿,允儿,醒醒,允儿……”
夏允儿睁开眼睛,看到古色古香的床幔,还是在这里,还是没有回去。
“你很失望?”沙哑的声音里夹杂着三分心疼,三分焦急,还有四分生气。
夏允儿转过头,看到胡晏棠坐在床边,他的下巴上已长出胡子茬,眼睛里全是血丝,他的脸?呃,他的脸上怎么会有个红色的手掌印?
“你怎么了?”夏允儿很好奇,难道说有人打他了?
胡晏棠叹息一声,给她倒了一杯茶,扶起她的头,喂着她喝了。
一股清凉的水流进喉咙,缓解了干渴。嗓子也好多了,刚才火辣辣的生疼。
“你啊,喝不了酒以后就不要喝。这倒好,害得大家没有一刻清闲。”虽是责备的话,但是夏允儿听着怎么有那么一点儿,呃,宠溺。
夏允儿红了脸,“对不起,我,我以后不喝酒了。”其实早就应该知道的不是吗?已经回不去了,她不该抱有希望的。
胡晏棠见她露出失望的神情,眉头皱得紧了几分,她在希望什么?希望醒来看到的是季明轩?不可能!刚才她说的话里从未出现这个名字。
胡晏棠摸了摸她的额头,他的手上有老茧,磨得夏允儿的额头有点疼。
“总算退烧了,你一直说胡话,我还以为鬼上身了呢,说的东西我一样都没听说过。”
夏允儿一怔,鬼上身?可不是吗,她就是来自遥远未来的一缕幽魂,说是鬼也不为过。胡晏棠是故意的,还是已经发现了?是不是自己露出了马脚?夏允儿心里长叹,自己太不安分了,总想着往外跑,还被胡晏棠发现自己是温氏丝绸行的老板。夏允儿忽然想起《女戒》,她应该读一读,看看怎么样做才符合一个古代的媳妇儿。
胡晏棠见她的脸上阴晴不定,原本消失的疑团,又迅速的集聚起来,而且越来越大。自从她醒来,胡晏棠就觉得她不一样了。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只有那么一个晚上,但他就是知道,她变了,跟以前不一样了。别问他为什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感觉,而其他的感觉一向很灵。
胡晏棠想过她是另外一个人,但是怎么可能呢?身体,容貌一点儿没变,而且他们家里从未有过外人。失忆会使一个人改变那么多吗?性情,喜好都会变?胡晏棠决定找个大夫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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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章 吃药
胡晏棠得到的答案是,失忆确实会让人改变许多。
他放下了一半的心,另外一半还在悬着,因为大夫说有的人可能一辈子都恢复不了记忆,有的人说不定随时就可以恢复。他希望夏允儿最好永远也恢复不了记忆,这样就会把胡岷山那厮彻底忘记。于是他就有意无意地试探夏允儿,看看她有没有恢复记忆的可能。
“允儿,你记得你娘吗?”
夏允儿咬着食指,双眼瞪着房顶,想了一会儿,“好像有那么一点儿印象。”
“什么印象?”胡晏棠很紧张。
夏允儿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又想不起来了。”
胡晏棠松了一口气,接着他又问,“你还记得咱们成亲的日子吗?”
夏允儿摇摇头。
胡晏棠松气的同时还小小的失望了一下,他接着问,“你记得,呃,表弟吗?”
“表弟?哪根葱?”夏允儿双眼迷惘。
胡晏棠小小的欢呼了一下,“那你记得……”
“我不记得。”夏允儿直接打断他的话。好嘛,从她醒来,到现在他就一直问她记不记得,刚开始她还以为胡晏棠发现了什么,惊得一身汗,但是见他听自己说不记得后,就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夏允儿就明白了,敢情这位是巴不得她不记得。所以她也就不装了,直接说不记得。
好不容易应付走了胡晏棠,又来了一个静儿。
静儿端着一碗药,苦着脸看着她,“二少奶奶,……这药其实也没有那么苦啦,您就喝了吧,奴婢求您了,要不然奴婢拿蜜饯给您吃。”
夏允儿朝天翻了一个大白眼,自从她醒来,又连着喝了两服中药。本来她已经好了,都怪胡晏棠说了一句,“病去如抽丝,你喝个酒都发烧,可见身体不好。”大夫就很有眼色的给她开了几副补药。夏允儿当时真想把那个大夫掐死。
她将自己捂进被子里,只留出两只眼睛,头摇得像拨浪鼓。
静儿一看没办法,眼珠转了转,笑道:“那奴婢可要去叫二少爷了。”
小样儿,竟敢威胁她。别说胡晏棠了,就是天皇老子来了,她也不喝。这哪里是喝药啊,分明就是在要她的老命,苦死人了。
静儿将药放下,小跑着就去找胡晏棠。
胡晏棠刚打开书房门,迈进去了一只脚,听静儿说夏允儿不吃药,当下把门关上,又回去了。
夏允儿见静儿走了,长舒一口气,看着桌上的药,不屑地撇了撇嘴。她不就是发个烧嘛,至于那么大惊小怪的么,多出去走走,她保证她会好的很快。
夏允儿想下去把窗户打开,这么热的天气一直关着窗户,就是没病也憋出病来。她刚穿了一只鞋子,胡晏棠就进来了。
夏允儿看着他,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胡晏棠端起桌上的药,走到她面前,“我听说你不吃药?”
“是,我的病已经好了,干嘛还要吃药?”
胡晏棠打量了一下,夏允儿的小脸红扑扑的,黑亮的眸子像蒙了一层水雾,青丝如瀑布般披在肩上。白皙的小脚,一只穿着软底的绣花鞋,一只微蜷在床上。胡晏棠心神微荡,忙点了下头,“是好多了,脸也红润了。”
夏允儿一喜,忙附和着说:“是啊,你看我身上都长肉了。”她夸张地捏了捏肚子。这几日静儿天天给她补,害她都有了小肚腩。
胡晏棠适时给她来了一瓢凉水,“不过,这药大夫已经开了,总没有坏处,你还是喝了吧。”
夏允儿正在笑得脸一僵,她扭过头,道:“不喝!”
“你真的不喝?”胡晏棠笑得有点奸。夏允儿看着他,身上直发毛,一点点躲到床角。
胡晏棠坐在床上,身子前倾,一双眼睛盯着她,“听话,把药喝了。”
夏允儿捂着嘴,摇头,“太苦了,我不喝。”
“那我喂你。”胡晏棠用勺子搅了搅药。
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喂?那她还不如死了呢。
胡晏棠舀起一勺药,送进嘴里。
夏允儿诧异的瞪大眼睛,他在干什么?自己把药喝了?
胡晏棠的眼睛一迷,抿嘴笑起来。
“你喝了?”
胡晏棠点点头。
夏允儿狐疑地看着他,“你张开嘴我看看。”她才不要像穿越同仁似的,被人口对口喂药。
胡晏棠张开嘴巴,有一条红色的舌头,还有上下两排牙齿,没有她想看到的汤汤水水。
夏允儿松了一口气,笑眯眯地说:“我看这药你都喝了吧,不用喂我了,嘿嘿。”
胡晏棠的嘴角上扬,在低头喝药的刹那,一把将夏允儿揽了过来,顺势封住了她微启的小嘴。
夏允儿惊得瞪大眼睛,一股苦水流进了喉咙,然后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嘴上传来的柔软。她想推开胡晏棠,双手一扶上他的胸膛就被烫了回来。他的身上好热。
可是她也好热,脸上火辣辣的,身子发软,若不是被一只手扶着腰,她想自己早就摊了。
胡晏棠的星目里布满笑意,恋恋不舍得松开了她。
夏允儿喘着粗气,十分生气地瞪着胡晏棠。
胡晏棠像是吃了蜜似的,整张脸挤成了包子,“娘子,要不要为夫再喂你啊?”
夏允儿一惊,脸上的红色迅速褪去,两只小手乱摆。
“那这药?”
“我喝。”
夏允儿端起碗,咕噜噜一气喝完。
胡晏棠拿起手绢给她擦了擦嘴,“这才乖嘛,其实这药挺甜的。”他还不忘吧唧下嘴。
夏允儿恨恨地将碗给他,她就不明白了,刚才他的嘴里明明没有药啊。
胡晏棠好笑地抚平她蹙起的峨眉,“忘了告诉娘子了,为夫我也曾习过功夫,而且师父说我是他迄今为止遇到的骨骼最清奇的人。”
“那刚才的药?”
“在为夫的喉咙里没有咽下去。”
胡晏棠十二分的得意。
夏允儿恨不得扁他几拳,她还是失算了。
胡晏棠捏起她的小下巴,“娘子无需介意,又不是第一次了。”
什么?!
“你生病的时候,为夫也是这么给你喂药的。呵呵……”胡晏棠笑得更得意了,他摸了摸嘴唇,这种感觉当真奇妙,比她睡着的时候还要好。
夏允儿听到自己磨牙的声音,这厮分明就是趁她不备沾她便宜。
不过这倒是让她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你看出来罗城受伤了?”
她这没头没尾的话,也亏得胡晏棠能听明白,“他一出手我就看出来了,而且当时他还没有彻底好,我还知道他受的是剑伤。”说到这,胡晏棠看了一眼夏允儿,若不是她在走神,一定会看到胡晏棠眼里的心疼。胡晏棠曾经不止一次地想,丁默那么高的武功都受了伤,可见他们遇到的人一定武功极高,能逃走真是万幸。
夏允儿当时还以为胡晏棠是丁默的仇家呢,她想丁默也一定这么想过。不过这段时间一来,根据她对丁默的观察,发现丁默好像对胡晏棠没有敌意,难道说他知道胡晏棠会武功?
“你的武功多高?”夏允儿很好奇,是不是他也能飞檐走壁?
胡晏棠站起身,“你以后就知道了,闷了就出去走走。药已经喝完了,你就不用担心下次我会喂你吃了。”胡晏棠临走的时候,帮夏允儿把窗户打开,朝她笑了笑。
夏允儿第一次被他的笑晃住了。
静儿进来的时候,见到夏允儿呆呆地看着门口,脸上,呃,有一点儿花痴。她看到空空的药碗抿着嘴笑,轻轻咳了一声,“二少奶奶要不要吃点蜜饯?”
夏允儿回过神来,见到静儿嘴角的笑意,尴尬地转过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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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恶作剧
第二日夏允儿趁胡晏棠不在,去书房找了一本《女戒》,兴致勃勃的看了两页,太阳穴就突突地跳。若是按照这上面说的做,那就没有她的活路了。所以她得出结论,《女戒》就是穿越同仁的头号杀手。
胡晏棠回来头,听说夏允儿在看《女戒》,诧异地张大嘴巴,好久没合上。他匆匆走回房,想看看夏允儿学的如何了。
待他进屋,看到贵妃榻上只有《女戒》孤零零的躺在上面,他的娘子大人早没影了。胡晏棠苦笑,看来他是白高兴一场了。
胡晏棠到的时候,夏允儿已经到了温氏丝绸行。丁默带来了温福的口信,说是有事跟她商量。
夏允儿轻啜了一口茶,等着温福开口。
温福道:“昨天有人送来了一封信,内容有些让人费解。”说着把信给了夏允儿。
夏允儿甚是感兴趣,看完了信,问道:“以前有过这样的赏花会么?”
“不曾。以前咱们的丝绸行生意好的时候,也没有被人邀请过。顶多是我们熟悉的一些掌柜自己办个赏花会什么的。”
“那您怎么看?”
“老夫认为不如先去参加,看看所为何事再做打算。”
夏允儿略一沉吟,点了下头,“好,就按您说的办。”
回去的路上,夏允儿寻思,信中只说邀请各界掌柜参加中秋赏花会,也不说所为何事,落款更是没有,处处透着怪异,她想去问问胡晏棠有没有收到请帖。
在拐弯的地方,夏允儿撞到一个人,一件小东西掉在地上。夏允儿低头一看居然是搓澡巾,忙捡起来。比她做的那个好多了,布上有许多纹路,口的地方缝上了一条能够伸拉的活线,手伸进去正好能束住手腕。
夏允儿惊叹是不是遇到了一个穿越同仁?
“公子,能否把东西给我?”一个温柔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夏允儿这才看到面前是一位身着粗布衣服的小姑娘,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梳着两条小辫子,大约十二三岁,“真是对不起,请问姑娘这个是你做的吗?”
“是我买的。”
“买的?在哪儿?”
“喏,就在那。”
夏允儿顺着她的手指看去,一个店铺前挤了好些人,都在买搓澡巾。夏允儿一阵恶寒,这样的东西居然还能引起一股销售热潮。
夏允儿把搓澡巾还给小姑娘,笑眯眯地说:“为什么这么多人买啊?”
“这个好用啊,据说不用使劲就能把泥搓下来。”她的脸上刚退下去的红晕又爬上来,和一个男人讨论洗澡的问题,让小姑娘有点下不来台。
“呃,多少钱?”夏允儿丝毫没觉得不好意思,她正在想是什么人这么有创意。
“五文。”
很便宜,夏允儿如是想。
小姑娘看了看夏允儿,见她盯着店铺,又看了看丁默,吓得脸一白,忙跑了。
夏允儿也想买一个,但是看到那么多的人,她就胆怯了,挤到里面不变成饼才怪。
许久不说话的丁默大人,此时开了尊口,“回去跟胡大掌柜要一个不就行了。”
嘎?胡大掌柜?
丁默像看白痴一样,“凡是匾额上有狼头标志的,都属于四海的产业。”
夏允儿闻言一看,可不是吗,匾额的右下角确实有一个狼头,凶悍中透着霸气。
“你怎么知道的?”
丁默扭过头,“我暗中查过。”
夏允儿狐疑地看了看他,想起一件事,“胡晏棠会武功……”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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