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作死的丑男人!”
她气极一阵乱拉,直到筋疲力尽也没能打开被锁死的门,瘫坐在地上,她无力的伸腿在木门上发泄的踢了几脚。那边虽是窗户打开,可位于二楼,就她这千金大小姐的身板跳下去,只怕不死也要残咯。
于是,她决定最后一试,用最古老的求救方法!那就是趴在窗口——
“救命啊!快来人啊!救命啊!”
事实证明,在远离市区的地方,她这一招是不管用的。宁璇有些颓废的坐在床头,心里那个悔,肺里那个恨啊!若非她一意孤行的离开宁府,也不会出这等子事。如今那丑男人走了,还没个危险,她就怕那丑男人回来,要跟她那啥那啥,她就惨大发了!
一想到他那张浑布暗疮红疹的脸,她一身就不断起鸡皮疙瘩。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了,那丑男人才施施然出现,拿着钥匙开了外头的锁,抱着一堆东西进来了。
“娘子,该吃饭了。”
竹条编织的食盒放在了桌上,随之一个花布大包袱也放在了旁边。宁璇不屑的仰头冷哼了声,丑男人也不理会,笑着打开了包袱,里面赫然是一堆女子衣物鞋袜。
“娘子快来看看,这些衣服都是为夫亲手挑选的,配得上你。”
宁璇稍稍扫了一眼,不得不说这厮还是有些眼光,那堆衣物虽不是上乘货色,却也入得了眼。很快她就冷着脸不再看了,面对丑男人的殷勤,她委实有些吃不消。
“我要回家!”她很干脆的说明了自己的意图。
正在往桌上布菜的丑男人却无半点异样,动作麻利,嘴角挑笑道:“这就是娘子的家呀,又饿了吧,快些过来趁热吃饭。”
宁璇瞪眼,谈判失败的她还有何心情去吃饭!抓着身边的软布枕头就朝丑男人掷了去,用力极大。冷寂道:“你我既有契约在身,我定不会推诿!可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做主,你且先送我回家去,容我向父亲说明也好。”
想来这古人都是看中姻亲大事,她只需寻个由头回了家。若这厮不随她去还罢,假使随了去,定叫他有去没得回!
却见他单手轻松接住了飞去的软枕,端着放了菜的饭碗就朝她走来,边走还边说:“娘子莫要顽皮了,早些吃了饭休息吧,今天你也闹乏了。”走近了随手将枕头放在了床上,又将手中的饭碗递向了宁璇。
他的一脸淡然明显就触及到了宁大小姐的自尊心和自大心,心说自己都骗他到如此地步了,竟还不上当!委实气煞她也,玉手愤然一挥,他递来的饭碗就掉在了地上。
“我不吃!饿死好了!”
将将舀出的米饭还飘着热气,精致的小炒也随之洒在了地面上,黄花瓷碗在地板上打了几个滚才停了响动,一双木箸就落在她的脚边。
她无谓的抬头直视他,却见那双清冽的眸中迅速凝起了冷意,大有凶光闪过。宁璇向来是个欺软怕恶的主,丑男人一变脸,她就吓的有些瑟缩了。
“你,你别以为这样吓我就·····啊!”
第3章 一根银针
“你,你别以为这样吓我就······啊!”
眼看丑男人的大掌向她袭来,宁璇忙尖叫出声准备翻身逃走,却不料只是眨眼工夫,那丑男人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根银针。她还未看清就猛然觉的后背一处刺痛,接着就半身麻痹手脚无力,“噗通!”一声就直直摔在了木质地板上。
“作死的混蛋!“她摔在地上的那阵子冲力太大了,碰巧脸部朝下,只觉着鼻腔里是火辣辣的呛,额头也疼的发沉。无声息的咒骂了一句,眼睁睁的看着丑男人将她抱了起来。
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然十年了,与一个陌生男人如此清晰靠近,她当真还是第一次。这男人生的虽丑,可身段却是极摄人,整整就高出了她两个头来!加之她今年才十五,身条玲珑幼小,这窝在他的怀中,当真是诡异的很。
被他冷着脸放到了床上,起身间,宁璇暼了他的脸庞一眼,生着脓疮的红包在微弱的烛光下,甚是渗人。可一对上他的眼睛,匆匆寒光而过,她顿时就后背发冷。
压迫力太强了!
丑男人径自走向屋子中央的桌子边上,将方才摆好的饭菜又重新放了回竹篮里,再拿了一只碗从一旁的陶罐里舀了清汤出来。
宁璇被他放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只能用余光斜视他的举动,心里很是疑惑。待他步步沉沉走了过来坐稳床边后,她的脸色都微微有些发白了。
“既然你不喜欢吃饭,那就喝汤吧。”烧着黄花的汤匙在汤碗里旋转了几下,隐隐有热烟飘出,散着一股药草清香。他舀了一勺起来,递到嘴边吹了吹,约是见温度可以了便递向了宁璇的嘴边,嘴角咧着笑道:“娘子喝吧,这可是下火的呢,为夫特意煮给你的。”
宁璇:“······”卧槽!这货不会是人格分裂的神经病吧!
大致是她的眼神过于炙热了,那厮笑的更深了,递向她的汤匙已然抵在了两瓣红唇间。宁璇其实想过反抗到底,不过她明智的觉着这路子是走不通的。也就压了心中愤恨,乖乖的将汤匙里的清汤喝了下去,一双明亮的大眼死死的瞪着丑男人。
他又接连给她喂了好几勺,宁璇也是难得的配合,等汤碗见了底子,他才空了手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娘子真乖。”
“!!!!!!”
宁璇这么多年了,见过的男人皆是世家贵公子,头一遭与陌生男人亲近,不料是个神经病。她森森觉着自己处境太危险,这丑男人看她的眼神和动作委实让她幻想到······终于养肥了,差不离该卖个好价钱了,哈哈!
她实实打了个冷颤。
完成了喂食任务,丑男人就起身将宁璇弄脏的地面打扫了一遍,收拾好了东西就准备走人了。
“天色已晚,娘子就寝吧,晚上若是害怕就叫为夫,我在你隔壁呢。”
猥琐的声音引得宁璇阵阵白眼翻,她是巴不得这厮速速有多远滚多远,也不跟他废话,直接甩了一字——滚!
直到传来门房落锁的声响,她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儿。
想着要不要自己给这门加一道保险,万一那厮半夜偷偷摸进来,她岂不是亏大发了!心动便要行动,可是一动手,她才发现被丑男人扎的那一针威力还没过劲,现在浑身还僵着不能动!气的在心底将那厮全家问候了个彻底,仇恨值陆续上升。
昏昏沉沉的捱到了下半夜,她饿醒了,颤颤的伸手去摸响个不停的肚子才发现自己能动弹了。那丑男人给她喂的汤不过半碗,能撑到这个时间段也算是不易了。从床上爬了起来就开始在屋子里搜罗吃食,宁璇长这么大什么都可以忍,就是不能忍受饿!
眼睛发着绿光翻完了整间屋子也没能找到一点能吃的,人瘫坐在门边上,纤细的手几次险险要敲了上去,她又狠狠收了回来。
“不!不能服软!”
自尊心在作祟,导致她面前开始飞舞着两只小人互掐。
“饿了就要吃东西,难不成真的要饿死?”——此话有理。
“不过是一顿不吃而已,怎么可能饿死!千万不能跟那个暴丑的男人求饶,否则下场很惨很惨!”——这话也有理。
“求饶又怎么了!只要能吃饱,求个饶也少不了几斤肉!”——这话更有理!
“哼!宁璇你可是宁家大小姐,若是日后传出你半夜求一个丑男人给饭吃,你说说你脸往哪放去?你想被你六叔家的宁蓓蓓天天嘲笑吗!”
这话更有理!
宁璇只要一想起她六叔家的宁蓓蓓,她就瞬间浑身来气,一掌挥散了两只小人。对!她不能求饶!不就是一顿不吃嘛,只要挨到明天早上,她就不信那厮不快快端着吃的来奉上。
深山老林的夜晚过的很是不平静,是不是就有猛兽的啸声,宁璇按着饿瘪的肚子在床上翻腾了几个时辰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次日天大亮了,果不出她所料,那丑男人早早的就开锁给她送了早餐了。
“娘子,快起来用早膳吧。”
宁璇这会都饿的有些麻木了,压制住心底的狂喜,很平静的从床上翻起。冷冷的扫了那厮一眼,慢慢渡步到了桌边,待看清桌上的所谓早膳时,她气的差点晕了头。
“这,这就是你给我吃的早膳!”她指着那几只碗罐愤声到。
那厮显得有些无辜,看了看桌上昨夜熬的下火汤,淡然回道:“是啊,你昨夜不是喝了么,我瞧你喜欢就多煮了点,娘子快趁热喝吧。”
喜欢?他哪知狗眼瞧到她喜欢了!
不行了,她刚刚发火太突然,这会体力有点支不住了。本来还想着他今早送些吃食来,她就不跟他计较昨晚扎的那一针之苦,可谁想这厮竟如此恶毒!
宁璇气的不轻,直接就摔坐在了椅子上,头昏眼花的。那厮却发出了一声暧昧的笑来,撩了袍角就走到她的身边,伸出长臂将她抱在了怀里。
“娘子早说嘛,你想要为夫的来喂你,也无需羞言啊。”
被他搂在怀中的娇躯胸口起伏的厉害,他温笑着用手帮她抚了抚,嘴角奸诈的光彩大大绽放。不顾怀中宁璇的挣扎,他取了一根银针出来。
“娘子是怕为夫的往里掺药吗?咱用针试试吧。”
话音一落,大拇指同食指之间拈着的长长银针就往碗里趟去,那手法,同他昨晚扎她穴道时如出一辙。针到碗里去了,宁璇也觉着后背如同被刺般,瞬间人就老实了。
她敢发誓,他绝对不是单纯的在试汤!
那厮收了针,搂着怀中一动不动的娇人,幽黑的眼底掠过了一抹愉悦的光芒。
“来,娘子喝汤吧。”
纵使再如何不情不愿,宁璇还是张口喝了,眼角的余光一直就撇着放在桌案上的那根银针,心里的郁气是久久集结不散。
她突然好想念家,换做平日里,就这时间段,早是一堆嬷嬷丫鬟伺候着她用早膳了,各色的山珍海味······
“娘子多喝点。”
看着这张坑坑洼洼的丑脸,宁璇只觉着自己被人捅了一刀,实实的捅在了心口。不能喊疼,只能无力的咒骂。
“你个无耻混蛋!我要吃·····咳咳!”
她这是沉默太久了,一发飙就大了嗓门,却不料话没喊完,那厮就一勺汤灌了进来。她是仰躺在他的怀中,这一下直接就呛的人仰马翻,震天干咳。
“咳咳!!”
第4章 逃跑失败
丑男人留下呛个半死的宁璇走了,因为有人在楼下唤他,似乎是出了什么急事,这厮走的时候还不忘用链子把门给锁了起来。
“娘子且在家里好好休息,为夫去去就回。”
宁璇根本就没空搭理他,正趴在床上难受呢。等人走了些时间了,她才起来。想起方才楼下大汉唤他的名,叫的是“阿丑大夫”,她就有些汗颜。人本身就够丑了,取个名也如此应景,当真是倒霉到家。
不过,这厮竟是个大夫,倒是出乎了她的预料。但想起那泛着寒光的银针,她完全有理由相信,这货就是传说中的变态医生!
搂着尚且叫唤的肚子忍气吞声的喝了陶罐里剩下的汤水充饥,为了保存体力不得不回到床上睡回笼觉去,直到中午被小腹一阵急意憋醒了,她才发现那货还没回来。
道是人有三急,这急起来可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住。找遍了屋子宁璇也就在一角落里发现了个木桶,出于女儿家的羞意,她还是没好意思解决。想她在宁府时,那豪华茅房堪比寝居,木桶这简陋玩意她还真没用过!
几步走到窗前,松木窄框也够一人钻出,回首再看看床上的那堆粗布被单,顿时脑海里就形成一个画面。当初她逃离宁府时就用的那招,从绣楼二层结绳而下,为了不惹起丫鬟的注意,生生落在了草丛里也没吭一声。
瞧瞧这下面又是尖石又是硬土的,若真摔下去,她肯定吃不消。
“算了,拼这一回了!”
她实在是不想再呆下去了,那丑男人神经是各种不正常,现在跑路完全还来得及。
打定了注意便跑到床前就开始撕床单打结,她必须趁着那丑男人还没回来之前逃走,现在天色还早,在天黑之前出山也不是不可能。方才目测了一下这楼的高度,距离地面差不多有六七米,算是有点高。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她不敢把床单撕得太细,谨防等会断咯。
等一切弄妥当了,她就从窗口将打好的绳子放了下去,长度纵使短了一截,不过也够她安全到达地面了。把绳子一头牢牢绑在了屋子的一根顶木上,用力拽了拽觉得无事了才松了心。
“只要能从这里下去,我就又能过回自己的好日子了!”
说罢就踩着矮凳翻出了窗去,不得不说刚出去的时候没了重心委实有些害怕的紧,粗布绳又勒的手疼,她不得不咬紧了牙一点点的往下滑去。完成这件事,对于她这样娇生惯养的姑娘来说,真是不易,人还没到底手都已经磨破了。
“嘶!啊!疼,疼死了!”
“嘭!”尚有一米时,她狠心就跳了下来,重重的滚在了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尖利的石子碰巧就戳在了腰上,疼的她直咧嘴。但很快,一切苦楚都被胜利的喜悦压盖了过去。
“总算是下来了!”
擦了眼角痛楚的泪水,忍痛从地上爬起,草草拍了拍衣服就准备开跑。既然人已经安全下来了,那就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离开,否则碰上了那丑男人,她就死定了。
不过在跑路之前她必须去解决内急这事!
“丑男人,你给姐等着!待我回去定要调集精兵平了这里!”她是恨煞了这地方,吃喝被限制,还要面对一个神经不正常的变态大夫。只要她能回去,必要让人将那厮碎尸万段,方才解恨!
指着那栋精致木楼骂完了,她才拔脚开跑,这地方选的精心,四周都是参天古木,阴森的有些渗人。她是分不清方向,就朝有下坡的地方去。
可还没跑几步就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