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妃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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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妃栖情-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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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夜没有睡好,栖情敌不住困意闭着眼小憩了一会儿,直到丫环端着午膳进来,栖情才推醒贺然。

贺然的脸色比之前好看了很多,看到栖情守在床边猛地敲自己的脑袋,眼中一片混沌:“嫂子,你怎么在这?”

“起来吃饭。”栖情终于成功挣开了他的手。

贺然尴尬地咧嘴一笑,下床草草地洗了把脸才走到桌前,没话找话:“还真是饿了,嫂子,你也过来吃。”

像是怕栖情不适应似的,贺然拼命往她碗里夹着菜:“你看,都是你喜欢吃的,你多吃点。”

栖情捧着堆成小山似的碗,没咽下一粒米。

贺然的故作殷勤忙碌,让她很不适应,抿了抿唇,栖情突然说道:“贺然,我没有怪你把我拘在将军府。”

“嗯。”贺然重重地点点头,然后继续往她碗里拨菜。

“我也会把你昨晚说的话,当没听见。”栖情接着说道。

昨晚的话……

嫂子你知不知道,你同他成了亲,我很痛苦……

贺然夹菜的手一顿,脸上的伪装彻底坚持不下去了:“嫂子,我…”

贺然刚要开口,屋外就传来下人求见的声音,贺然应允,来人一身侍卫装扮,走进来就跪下:“参见将近,奴才…”

侍卫边说边抬起头,这才看到同贺然一起用饭的栖情,话音哽在喉间犹疑起来。

栖情刚站起来又被贺然一手按下:“有什么话快说。”

“是!”

侍卫不再犹豫:“奴才打听到将军的罪状已被刑部落实,刑部不日便会呈奏皇上,等待判决。”

栖情手中的筷子悄然落到桌上。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贺然的拳头重重地落在桌上。

“将军是皇上的左膀右臂,相信皇上一定会全力保住您。”侍卫垂首说道。

贺然挥了挥手:“钱忠,你先起来,从今日开始,府中的人如非必要,一律不得外出。”

“是,奴才这就传令下去。”钱忠领命后立刻退下,一副训练有素的模样。

贺然转回头来,见栖情正在发愣,语气不自禁地放柔:“怎么不吃了?”

搜刮民脂民膏,贪污受贿……

“罪会判多大?”栖情问道。

“放心,有皇上在,我铁定死不了。”

关禁闭这么久,他早从一开始的愤怒到现在的看清了,贺然往自己杯子倒着酒:“吃吧,兴许过几天我就要被扫地出门,到时想请你吃好的都没这本事。”

“别喝了。”栖情抢过酒壶杯子放到自己面前。

“不做将军能远离是非也好。”

“好个鬼!”

贺然猛地抢回酒壶,仰起头就往嘴里倒:“我取不了项青的项上人头,我这辈子都不会好过!”

“贺飞只希望你们能好好过日子。”栖情根本无力替项青累累罪状去辩解,他的绝情,他的狠,她比谁都清楚。

“你没脸提我大哥!”贺然突然吼道,见栖情脸色白了下来,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心头突然堵得慌,一把将酒壶摔到了地上。

“为什么你就是分不清好坏,为什么你就是要跟着他!没有项青,我大哥他会死?靖孝皇帝会宾天?”

贺然大声吼道:“他就是个十恶不赦的乱臣贼子!”

栖情感觉自己的心停止了跳动。

“靖孝皇帝宾天莫非和相爷有关?”栖情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盯着贺然,一字一顿地从喉咙中滚动而出。

“当然了!林云是黄安尚书力荐的人,黄安是项青的心腹,林云区区一个相士要害穆王做什么!是穆王在朝政上与项青意见相左,项青只手遮天惯了,他是在杀鸡敬猴,做给皇上看的!”

贺然忿忿的指向门外:“他连王爷都敢杀,更别说死在他手里!”

贺然再说什么,栖情耳朵里也听不见了。

穆王是项青杀的……

为什么偏偏是项青。

怎么偏偏是他呢……

贺然惊愕地看着栖情脸色惨白的一步步朝门口走去,眼中的心灰意冷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让贺然感到害怕,轻唤出声:“嫂子。”

话音刚落,栖情栽倒在门口,昏死过去……

“不知宰相大人中意哪位官僚呢?”

皇上在养病的日子,众官上朝都是无君早朝,大小事均问过项青就对了。

一个年过半百的官员,躬成虾状走到项青面前请示。

项青本一个人站着,突然见有人上前干扰,目光冷凝,不悦地道:“连这点小事都拿不定主意,萧大人,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所有官员齐刷刷地朝他们看去,宰相大人这样阴着脸已经好几天了,谁上前都是碰一鼻子灰回来。

说完,项青也不管别人注视的眼光,在众目睽睽下独自一人走出朝堂,留下一群人大眼瞪小眼。

宫门外马车早已等候,刘其看着项青一跃而上马车,冷着脸不发一言。

“相爷。”

项青掀帘的手一停,转眼看向刘其:“有消息了?”

“还没。”刘其然知道主子问的是谁,已经有八天了,贤淑夫人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除非是死了,否则以主子的势力,怎么可能到现在都查不出来,可谁又敢在主子面前说这个死字。

主子…真得变了很多。

刘其叹了口气,然后禀报道:“陈将军的大军已经驻扎在京城外了,皇后最近更是常常召见陈将军,相爷认为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变数?”

“本相自有主张。”他从容地掩去脸上的失望。

项青随意说道:“回府。”

“是。”刘其驾马狂奔。

第2卷 妃 变化

变化

路过热闹的街口,忽然听车里传出项青的问话:“这里,是不是离天牢最近的那家茶楼?”

“啊?”

刘其被问得莫名其妙,驾着马车停下,扭头一看果然有一茶楼,扬声答道:“是有间茶楼,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离天牢最近的。”

项青掀帘而出,不待刘其服侍,径自跳下马车朝茶楼里走去,茶楼里很是热闹,说书人拍醒木说得津津有味,茶客们皆是拍手称好。

项青仰起头斜望了一眼二楼阁楼的位置,朝楼梯迈步而上,随后跟进来的刘其疑惑地观望了下,这茶楼真是眼熟的很,以前来过吗?

店小二殷勤地招待项青,一盘盘精致的点心通通上了桌,刘其上前替他倒了杯茶,项青抓起一块糕点,修长的手指无意地转着,弄得手上全是白白的糕屑。

项青绝世的面庞上,茫然若失……

贺然一如既往地酗酒,栖情总是被一群没辙的下人请去制止贺然的发酒疯,斜阳西下,栖情又在下人们的簇拥下走进练功的院中,石桌上、石桌下全是堆得乱七八糟的酒瓶子。

看到贺然举瓶大肆饮酒,栖情除了叹息无奈,也没有任何法子。

栖情一走近,贺然立刻放过了那些陪他喝酒喝到倒下的下人,兴高采烈地跑过来:“嫂子,嫂子。”

“你又喝这么多做什么?”

栖情伸手去抢酒瓶,贺然却当宝似地紧紧抱在怀里,满身的酒气熏得赅人:“我现在是等上头的发落,在等我是被发配边疆还是秋后问斩,嫂子你说我除了喝酒还能做什么?”

“你把酒瓶给我。”栖情使劲抢过酒瓶,贺然本就站得不稳,被这么一拉整个人都倒在栖情身上,女子独有的馨香斥入鼻间。

贺然用力闻了闻:“真好闻,嫂子你好香。”

院中一片顿时哗然。

“贺然你清醒点。”栖情被吓到,连忙推开他,求助地看向院中的下人,下人们各有默契地低下头,不敢上前。

贺然抓住她的双臂推到石桌上,酒瓶子哗啦啦地落了满地,贺然不满地低下头凑到她颈边:“香味呢,怎么又没了?”

栖情吓得不知所措,她的力气根本挣不开贺然的蛮力,随后贺然整个人的身体都覆到了她身上,栖情急道:“贺然你再不放开,我就死给你看。”

贺然似是有些清醒,脑袋用力晃了两晃,看着身下的栖情,一脸愕然:“嫂子…”

“放开我!”栖情恼羞,娇瘦的身子不停挣扎着,用发带随意绑系的发丝缭乱到满是彤云的脸上,一双乌黑的眼睛气愤地瞪着他,桃粉的双唇在说着什么,看上去,柔软得让人想一亲芳泽。

贺然直感觉全身发热了起来,视线炙热地盯着她的唇,不停吞着口水,却不敢有什么动作,手仍紧紧锢着她的双臂。

“不好了,将军!”

一道声音刺破这个如火烧般焚热的黄昏,众人只见一个下人大喊着跑进院子,话还没说完人就倒了下去,身后站着一个穿着赤黑相加袍子的人,只见他抽回流着鲜血的剑,面无表情地站到旁边。

是宰相府侍卫的装扮。

不一会儿,一群侍卫大步冲了进来,将一干下人全部围起来刀剑全部拔出鞘,然后又是一批侍卫涌进来,训练有素地分成两列站好,让出一条路来。

院拱门处,一双白靴映入大家的视线。

贺然的酒顿时醒了一大半,这才慢慢放开身下的栖情。

栖情也惊呆了,忘了从石桌上下来,不可置信地望着项青一步步朝他们走来,脸上没有半点情绪,却更令人害怕。

项青一把抽出近处侍卫腰中的剑指向贺然,天际烧云的红光映在他的眼中,邪佞得恐怖。

眼看剑锋刺向贺然,栖情惊呼:“相爷不要!”

项青深邃而魅惑的眼转而凝看向她,手下一用力,剑尖直刺贺然的肩膀,贺然连连后退好几步,血立时汩汩而出,完全清醒了的贺然却说不出话来。

第2卷 妃 羞赧

羞赧

项青解开身上雪白的狐袭袄,扬手一挥盖到栖情身上,然后拦腰抱起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贺然猛地拔出肩上的剑,呆呆地望着他们离开,顿时狼狈到了极点。

被项青紧紧抱着,栖情怔了怔,伸出手揽住了他的颈,侧着脸沉沉地靠向他的胸堂,有些冷意,胸腔传来的心跳声却如此清晰。

步入马车,栖情被项青扔到榻上,身上盖的狐袭袄被他一把掀开,栖情无言地看着项青在马车里转来转去,如心烦意乱般,但脸上的冰冷却看不出一丝一毫。

蓦地,项青终于翻出一条毛巾朝她走过来,眼睛却始终没看到她一眼,栖情忍不住道:“相爷…”

项青弯下身,拼命用毛巾擦着她的身体,用力到恨不得把她碾碎,栖情痛极蜷起身子往里缩了缩,双手不自觉地护到胸前,这才发现衣裳上湿了大半,是刚刚那些酒瓶……

项青瞪了她一眼,一把甩开毛巾,上前用力撕扯她的衣裳,栖情护都护不及,眼睁睁着看着衣服被一件件的剥落,羞辱感吞没着身体:“相爷,相爷,求你住手…”

下颌被他狠狠锢住,项青凌厉的视线直逼她的眼:“被碰到哪了?说!说啊!”

“没有,没有。”栖情慌乱地摇头,双手紧紧抱着紧着单衣的自己。

项青重重地喘了口气,拳握得死紧,转身就往外走:“我不把贺然千刀万剐,我项青就不用活着了!”

“不要,他只是喝酒了。”栖情惊慌失措地从榻上滚下来,双手死死揪住了他的衣袖,苦苦哀求。

“他从来没碰过我,真得没有。”

“相爷,贺然真得没碰过我。”栖情说道,女儿家最注重的就是贞操名节,她不会乱来的。

“我知道。”项青妖惑的脸微微倾斜着。

乍一眼,栖情看得有些痴。

项青低睨她一眼,谢盈说过她性子木纳痴愚,但她却晓得怎么让他心情顺一点,睨着她眼中的痴,项青不露痕迹地勾了勾唇。

“相爷怎么找到我的?”

“是不是我不找你,你就打算在将军府住一辈子了?”项青脸上冷冽,手指掐进她的肌肤,没有用力便作了罢。

“我在茶楼里听说将军府的人闭门不出,连一向惹事生非的将军府二爷都呆在家里,觉得事有蹊跷就找来了。”

他没有想到,将京城翻个底朝天,却还是没搜出她,以为她不是被弄出了京就是死路一条,但他始终没有搜过两个地方,皇宫和拥有重兵把守的将军府。

将军府,他迟早端了这座府邸。

栖情没注意到他脸上谋略的阴冷,问道:“相爷没查清楚就闯将军府?还带那么多人?”

“贺然握有京城兵权,府中把守严密,我不带人能闯进将军府?”项青冷哼一声。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不出现?”

栖情身子一颤,双手深深拥着他。

项青伸手作势要拨开胸前的小脑袋,栖情却突然开了口,气息有些闷:“相爷,我很想你。”

项青的呼吸一顿,手垂在她的一头青丝上,迟迟收不回来……

良久,项青滑下身躯,扣住她的后颈薄唇立刻覆了上去,一股炽热又自两人间传了开来,项青还没尽兴,刘其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相爷,到府了。”

项青扫兴地扬声:“让个下人拿套二夫人的衣裳。”

“是。”刘其听命地跳下车,步伐声渐行渐远。

栖情依在项青怀里一动都不敢动,脸上早已烫得不行,他这样说让她的脸往哪搁,一会儿刘其岂不是会用别样的眼光看她?

项青放开她,径自起身穿衣,余光扫到她在将军府里穿的衣服,随脚踢到了角落,栖情缩在被窝里,只透出一双眼把他的一举一动收进眼里,眸光黯了黯不敢说什么。

丫环很快地递了衣服进来,项青接过往床上一丢,见她还赖在被子里,言语间有些戏谑:“要本相亲自侍候你起床?”

“不用。”栖情麻利地坐起来,被子滑落到腰际,惹得春光乍泄。

项青的眼深深眯起,栖情已经拿过衣裳往身上胡乱一盖:“相爷,我随后就来,你先进府吧。”

“还轮不到你来差遣我。”项青索性坐到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穿衣,一双黑眸促狭而深。

栖情只能匆匆忙忙系着一件件衣裳,穿好后立刻下了榻,刚要踩进鞋中,项青踢过脚边的一双鞋:“你再穿将军府的东西试试看?”

栖情心头像被什么揪了一下,默不作声地穿进他踢过来的鞋,他真得是相信她吗?

“相爷,你会对贺然下手吗?”仅管彼此努力地想要没有隔阂,栖情还是扯破了这一层脆弱不堪的纸。

“你想我放过他?”

项青冷笑:“我没那么窝囊!”

“相爷…”

“下车。”项青不由她再说下去,起身往上推起一层重重的帘幕,然后再掀开纱帘示意栖情下车。

栖情闭上了嘴,擦过他的身,安静地走出车内。

项青还是看到了,她的嘴嚅动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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