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就走了,你别着急,用不了多久我就陪你去了哎赫赫……”
李爱国拉了下刘宝刚,哥俩个反身出了院子。
天早黑了,平房区家家生炉子做饭,天阴得气压低,烟走不上去,空气里都是生烟子味儿,直呛到人的肺子里。
“姐夫,你别和我姐生气。”李爱国说。他没提二奶偷钱的事儿,其实他们来的主要目的也不是要钱,就是确定下这钱到底是不是她拿的。
刘宝刚掏出烟,和李爱国一人一根点着,没接茬。
“我姐这人,坏心眼没有,就是仔细惯了。她的做派我听说了,是她不对,可是姐夫,咱都这个岁数了,婚是说离就离的?”年前正是忙的时候,各项工作都需要落实,李爱国推了晚上的饭局跑到这里来,可不是为了和堂弟一家追究钱的,他在乎的是姐姐的婚姻。
打发走李慧之后,李爱国和李爱党谈了很久,越谈越心惊,他敏锐的感觉到刘宝刚不是开玩笑了。
刘宝刚低头看着红彤彤的烟头,自失地一笑:“以前,我怕的多了,她说啥我都听,不断让步,弄成今天这样也是我咎由自取。现在我想明白了,没什么好怕的,你们念过大书的人,都懂一句话叫无欲则刚。凭她折腾去吧,我不怕了。是她先不把我当一家人的。思思也大了,啥都懂了……”
二奶家在胡同里,街边路灯的光费劲巴力地照进来,只能看清一个刘宝刚脸上的轮廓。他的表情沉在黑暗里,八风不动。
李爱国先是一慌,很快稳下心神。说实话,这么些年,从没见过姐夫这个状态。这个姐夫他是喜欢的,对老人孝顺,对孩子疼爱——包括对慧慧睿睿都是好的,和姐姐虽然有时也拌嘴,但都能让着姐姐,发再大脾气也不动手,不嫖不赌,虽然懒惰点儿不会做饭也不会做家务,可在男人眼里这实在算不得大毛病。
现在就是这个自己叫了半辈子姐夫的人,要和姐姐离婚了。
“姐夫,你别这么说。媳妇不好就管,把人惯出毛病来了再甩手不要了,还是大老爷们吗?”
“你说的轻巧。爱国,其实我有时候挺羡慕你的,你娶了俩媳妇,俩都通情达理的……”
“姐夫!”李爱国有点儿不是心思了,“两口子过日子各有各的相处之道,谁也别和谁比。我姐这人,琐碎是琐碎点儿,但一直一心一意地跟你过日子,你先想想她对你好不好?就是钱上管得宽点儿,但你穿的用的都是家里最好的……”
“我知道,”刘宝刚拦住李爱国的话头,“我身上的衣服没有便宜的,手表、皮夹都是名牌的,她自己冬天连件貂儿都不舍得买,羽绒服还是几年前打折的——可是爱国,我要的不是这些个。”自己要的是什么呢?东西再好也堵不住别人的嘴。江辽商面上谁不知道刘宝刚是个妻管严?打麻将都不找他,调侃他兜里的钱不够点一把炮的……“有一回我和华威的地区经理去喝酒,买单的时候是人家刷的卡,人家说知道谈生意我能做主,花钱就要请示老婆——爱国,连外地人都知道了,男人做到我这份上也算绝了吧?就这她还怀疑我,怎么说都不信我。你说我图意啥呢?我今晚上事儿挺多的,元旦要促销整个公司都在加班,我就先走了,我就来证明一下,从家里偷钱的到底是不是我……”
“姐夫,你别这么说。”
“爱国,我很感激你。要是没有你当初的支持,我也干不到这么大。如果一直当我的小技术工,可能也没这些烦恼,人怎么说呢,有得必有失吧。我这两个月想明白了,一个人也过得挺自在的。你放心,虽然现在我是法人,但该给爱党的我一分也不会少。一家一半吧,房子啥的我就不要了,都留给她。我那边还有不少事儿,就不在这儿靠着了,你……有机会跟咱妈说,我对不起她。”
“姐夫!”李爱国一把拉住起步要走的刘宝刚,刘宝刚轻轻挣脱开,“爱国,你大小是个领导呢,注意影响。”
李爱国看着刘宝刚头也不回的往前走,转过胡同直到看不见了。好半天回过身来,拉出门里暗影下的李爱党,摸摸她的脸,把人搂在怀里:“姐,别哭了。”
李爱党从默默流泪到呜咽出声。
零星的雪从天空飘落下来,一片两片,一转眼就变成了鹅毛大雪。雪改变了这个世界,在这城市的角落里,低矮的平房,昏暗的胡同都如披上了盛装,童话世界般不甚真实。
雪从傍晚下起,没一会儿就积了厚厚一层,李慧全副武装,穿着灯笼袖的羊绒外套,带着白色的绒毛帽子和围巾,拉着王宏斌在雪地里“散步”。她一蹦一蹦地踩着在雪地上踩着脚印,围巾头上两个绒球球跟着跳来跳去,小兔子般可爱。
王宏斌穿得也不少,高领羊绒衫外面是黑色双排扣厚呢子大衣,收腰的设计显得很是精神,款式朴素的格子软羊毛围巾和手套,虽然没带帽子头发上落了雪,却一点儿也不冷。
今天燕老大请客,订的地方离锦苑不远,李慧看看天气就嚷嚷着走着去,对雪天,她有一种特别的钟爱。
燕启辉之前打电话的时候很豪气,喜气洋洋地说让他们过去认认嫂子,王宏斌就奇了怪了,也没听说他谈恋爱,怎么忽然就冒出个老婆来?
李慧对这个倒是挺高兴,她巴不得的来个人把董天阳也一着认领了呢!省着这些单身没事儿干的,天天掉游戏里出不来。
可是见了真人李慧就后悔了,这个嫂子实在是太震撼了。大冬天的穿着吊带长裙搭着狐皮围巾,自然卷的大波浪随意地披在肩头,成套的钻石项链耳钉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眼波流转,一笑倾国倾城千娇百媚,如此人物往酒店门口一站,跟打了聚光灯似的刷刷耀眼——李慧看了直个往王宏斌身边躲,一边自惭形秽一边暗自腹诽:这是来吃饭的还是来走红毯的?
王宏斌也挺意外,但他很快就调整出个笑脸,爽快地打招呼:“嫂子。”
嫂子矜持地点点头,伸出玉手和王宏斌握握,纤长的手指就捏上了李慧的脸:“哎呦,这是阿辉经常说的慧慧吧?长得好可爱啊~”
李慧觉得掐在自己脸上的手指冰凉滑腻,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不容易挤出笑容,控制着尽量不扭曲地叫:“嫂子。”
“嗯,乖~走吧,”嫂子改捏为拍,拍拍李慧的脸,“你燕哥在包房处理点儿事,估计这会儿都完了。现在就过去吧~”说着转身摇曳多姿地往包房里去了,一路九时高的细高跟踩得李慧心惊肉跳——两辈子加起来也没见过这样的人物啊!
“这燕哥从哪儿认识的?”王宏斌偷摸问旁边的董天阳。
董天阳比他们先来一步,一直在门口等着就是为了看王宏斌两人的反映,此时只觉心满意足,双手插在裤袋里,云淡风轻地说:“可能是画片上吧~”
这什么狗屁答案?王宏斌和李慧对望一眼,跟上董天阳进了包房。
那天大家伙喝得都有点儿多,关键是嫂子战斗力太强悍了,白酒轮完轮红酒,红酒撤了上啤酒,啤酒干了几圈不算完,又开了一瓶香槟——董天阳和王宏斌加上燕启辉另外两个直近哥们都挺了。
燕启辉叼着烟瞅着大伙儿直乐,也不说给解围,嫂子等“兄弟”们倒下后,目光一转扫上了“弟妹”们,另外两个赶紧低头,于是嫂子抬手一掠鬓发,对着李慧眨眨眼:“慧慧,不敬嫂子一杯?”
李慧也笑了:“嫂子,其实我吧要说一口不能喝也不是,但酒量是真没有,这个燕哥他们都知道。你看这样行不,这些酒哪个不醉人你帮我挑一种,我敬嫂子一杯,过几天你和燕哥到我家去,我再和你好好喝——今天我哥都挂了,你好歹得给我们留个清醒的,省着找不着家啊是吧?”
嫂子从善如流,给李慧满上一杯香槟,李慧双手捧着和她碰杯,一口气干了,干了就开始皱眉:第一次喝这玩意儿,味道真不咋地啊!
李慧喝完燕启辉和嫂子开始对着乐,燕启辉说:“斌子媳妇好玩儿吧?”
嫂子点头:“特别好玩~”
李慧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娱乐了眼前这两位,内心一时间泪流满面。
“慧慧,行吗?”
“没事儿。阳哥呢?”
“在隔壁房。你不用管,有人照顾他~”燕启辉暧昧地眨眨眼,一副猥琐样儿。
“切~!”李慧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甩上门。
眼看着这几位是醉的厉害了,燕启辉干脆在楼上定了几个套房,让服务生挨个帮忙架着,把这些醉鬼一个一个倒腾到楼上去。
打发走燕启辉后,李慧回到床边看着王宏斌。
原来你喝醉就这幅德行啊~看着他迷离的眼睛,软趴趴动不了的手脚的样子,不知怎么竟觉得分外可爱!忍不住低下头亲了几下。
王宏斌呵呵地笑着,几次抬起手,可能是想拉李慧,但都半途而废。
你啊,现在可归我摆弄了!李慧点点他的鼻子,他就知道傻笑了。
帮他脱了鞋子,又开始脱他的衣服。这人喝醉了不太配合的,脱完衣服李慧出了一身的汗。拉过被子给只剩一条内裤的家伙盖好,又去拧了热毛巾给他擦脸和手脚。都忙活完了这家伙也睡得沉了,李慧看了他一会儿,确认没什么事儿,闻闻身上的烟酒味,决定先去洗个澡。
李慧洗澡出来钻到被窝里,往王宏斌身边一靠,就发现他身上火炉一样。她吓了一跳,赶紧摸摸他的头,手底下一片冰凉,这才放下心来。想了想,把被子往下撤撤,露出他的胸口,自己偎在他身边睡了。
李慧睡梦里就觉得到了一个像是火焰山的地方,周遭这个热啊~而且火焰山里还有妖怪,不时地用法宝捆住她让她动弹不得,她怎么使劲也挣脱不出去,费劲全力一挣——醒了!
呼~李慧长出一口气,发现王宏斌不知什么时候把被都踹到了地上,手脚紧紧地搂着自己,还一拱一拱地,身上燥热皮肤都发红了。
这咋了啊?李慧大吃一惊,很怕他有难受的地方,轻轻拉开他的手脚,一骨碌坐起来察看他的状况,嗯,没什么事情,嗯~就是那啥吧,把内裤都撑起来了。
“哥,哥?”李慧轻轻地叫王宏斌,可是他毫无反应。
不会是想上厕所吧?李慧自言自语,然后偷偷笑了。他现在这个状态让李慧想起睿睿小时候的样子,那会儿那小子白天玩累了,晚上就起不来,有尿憋着也醒不了,就是可床骨碌。
“哥,可别尿床啊~”李慧凑到王宏斌耳边,呵着气说。
“嗯~”王宏斌鼻子里似有若无地哼了一声,就好像回答李慧的问题一样,这下李慧乐大发了。
她左右寻摸一圈,桌上有给住客准备的矿泉水。李慧把里面的水倒掉,爬上床脱掉了王宏斌的内裤。
小王宏斌直挺挺地立着,看着又倔又精神,剑拔弩张地,隐隐透着血管和青筋。
李慧捂着嘴笑,偷眼看看王宏斌,这厮还睡得睁不开眼睛。她把他侧过身来,矿泉水瓶对好目标,一手扶着小王宏斌,一手拿好瓶子,嘴里开始吹口哨。
也不知道是不是口哨不对,小王宏斌只是胀大,一点儿要放水的意思没有,她忍不住捏了捏,这家伙竟然又胀大一圈。
“慧……”王宏斌显见是不舒服,挺着身子把小王宏斌往李慧手里送,面色潮红却因为醉的大了,一时也醒不过来。
哎呀真是的!李慧把瓶子放到一边,那边已经自发在在她手里蹭上了,她只感觉掌心一片灼热滚烫,好像还会跳动一样。
他这样会不舒服吧!李慧跪坐到上,扶正王宏斌,让他仰躺着,自己一只手握着灼热不停□,另一只手轻柔地揉着两颗小球。那家伙顶端隐隐渗出些液体,倒成了润滑,手里不再干涩,可显见王宏斌还是不舒服,身体一拱一拱地,直个哼哼。
李慧手都酸了他也不出来,看着他难受实在心疼,一着急俯□,把他深深含到嘴里。
王宏斌酒量不错,但他有个死穴是不能混着喝酒,两种以上还能挺,三种就必倒无疑。他知道自己喝多了,也知道李慧帮他脱衣服,再往后就不知道了。
开始只觉得特别难受,好像在火上烤一样,后来又特别舒服,好像三伏天里找到了一个清凉所在一样,四肢百骸都得以舒展了。
舒服的他忍不住渐渐清醒过来。
“老婆……”
李慧忽然听见王宏斌的声音,忍不住就抬眼看他。
王宏斌看了眼李慧,眼睛都直了!
此时的李慧是……怎么说呢?相当诱人!
李慧的相貌不算特别出众,但那是无论谁都要夸一句清秀的。此刻这张清秀的脸庞一脸红润,眼角眉梢带着情谊,无辜地抬眼望着他,关键是此刻她嘴里还含着他的东西!黑色的长发铺散在他的腿上床上,要多带感有多带感!
李慧就觉得嘴里的东西猛地大了一圈,然后一胀就喷出些东西来。她立刻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刚想后撤,却被王宏斌一把按住了脑袋。
“嗯~”王宏斌舒服地呻吟一声。
“唔~唔……”李慧毫无准备地被王宏斌的东西顶到嗓子,条件反射地就是一阵吞咽,待到嘴里的高射炮停止发射,已经不知不觉咽下去好多。
“咳~咳咳!”李慧支起身来一阵咳嗽,却是被王宏斌一把抱了上去,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已经被他压在身下。
“媳妇~”王宏斌凶狠地吻上她,连同她嘴角的液体一起卷进嘴里,两个人口腔里翻滚的满满的都是雄性液体的味道,合着口水唾液被不停地吞咽,来不及吞咽的,便顺着唇角一路向下,王宏斌舔着这些痕迹,啃到她的脖子上,然后是锁骨……
李慧明显感到顶着自己大腿的东西又精神抖擞起来,有些哭笑不得,一夜七次郎也不带这么快的!
“哥,你还要?”
“嗯?老婆还没舒服呢~”王宏斌一只手探到底下,幽谷里已有湿意。
李慧紧紧夹上腿,他的手被夹住却是动的更加明显了。手指探进幽谷,微微转动,引得李慧一阵轻颤。
“哥,不行……”李慧的胳膊似推拒似挽留,搭上王宏斌的肩膀。
“怎么不行?”王宏斌漫不经心地吻上李慧的胸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