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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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韵-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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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脸?”

饶氏胸脯一起一伏,默然无语。

连氏低下头,哄着怀里的芳兰,“乖孩子,咱不哭,一会我让你爹去问问你二叔,看他到底是想咋弄。就没见过恁不要脸的人,连侄女看中的人也要抢。”

刘老爷子听到屋里的哭声,脸上不自然了起来。拍打了下身上的尘土,道,“我去老二家看看。”

“爹,你说黄家的人会不会来找咱家的麻烦?”刘承业担忧的说道。

刘老爷子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转过头对高大壮说道:“大壮,你也累了一上午,回家吃饭去吧。”

高大壮依言离去,走到院门口又回过头往堂屋打量了几眼。

“爹……”刘承业又道,“我看我得赶紧去找亲家,让他们去和黄家说一声,万一黄家的人不找老二的麻烦转过头来找咱家的事,那可就糟了。”

刘老爷子恨恨道:“要不是你惹这些麻烦事,家里哪能会出恁些事?你先和我去看看雪梅,看看她有没有事再说其他的。”

“爹,我这不也是为了这个家?”刘承业嗫嚅了两句,被刘老爷子瞪了一眼后就垂下了头。

“你要为这个家,就给我少惹些事!”刘老爷子甩了甩袖子,背着手走出了院。

“承业,你进来!”屋里传来饶氏的声音。

看到刘承业进来,芳兰哭得更大声了起来。

“你去问问老二,这到底是咋回事?姜公子明明在咱家和你谈得好好的,咋就一转眼成了他家的女婿?”饶氏沉吟了一下,问道。

刘承业这时哪里有心去问这件事情,便敷衍道:“娘,我爹已经过去了,我还用再过去?我还得赶紧跑到我亲家那里把这事和他好好合计合计,万一黄家不敢找老二的麻烦来找咱家麻烦呢?”

“让敬东去!”饶氏语气坚定,不容质疑。

“娘……”刘承业噎了一下,耐着性子解释,“上次因为姜公子的事情,让亲家误会了咱们,好不容易才安抚好,现在就更应该跑得勤快些。而且这事,让敬东一个小辈过去,万一让亲家觉得咱家不尊重他家,那可咋办?”

连氏就在一旁接话道:“还能咋办?要是姜公子成了你的女婿,你那亲家还敢甩脸色给你看?到现在鸡飞蛋打,啥也没落着。你还有心思往亲家那里跑?”

“我和咱娘说话,有你插嘴的份没有?”刘承业不妨连氏居然敢反驳他的话,不由得怒道。

连氏瞪圆了眼作势要起,想了想才忍下了一口气,垂下了头。

饶氏哼了一声,道:“你那亲家是该好好的安抚,只是这姜公子也是顶顶重要,我看你先去老二家看看,把那事给问清楚,你再去王家。”

刘承志不由得着了急,低低地唤了声娘,看到饶氏坚持,这才不情不愿的答应。

“娘,我看不如让敬东去把老二叫来,问问他到底是咋回事。咱在家里说话,总比在二房要方便的多。”连氏眼珠一转,想到万一姜恒这时也在,刘承业要是过去和弟弟们吵了架,让姜恒看了笑话这可怎么办,不如把刘承志请到老宅来话。

饶氏沉吟了一下,叫过了院中的敬东,让他去请刘承志。

没想到,敬东去了不大一会,便过来回话,“大母,我二叔正和姜公子说话呢,说走不开。”

饶氏拍了一下椅子扶手,霍然而起,脸色阴沉了起来。

“老二现在有了个好女婿,架子大的很呐。”连氏坐在一旁,语带讥讽。

饶氏的脸,阴沉的似乎能滴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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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78章 争请吃饭

“再去叫你二叔,让他必须来。”饶氏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敬东抬起眼皮瞧了瞧生气的大母,小心翼翼地说道:“我大父也在堂屋里陪着姜公子说话呢……”

饶氏噎了一噎,语气不由得柔和了下来,“那你估摸着他们啥时能谈完?”

敬东偏头想了想,道:“我看我二婶和三婶在灶房里收拾东西,想必是要留姜公子在家里吃饭。”

饶氏的怒火噌的一下升了上来,眼看到饭时了,按理就应该在老宅留饭,咋就突然跑到了二儿子那里?

“你再去,就说家里备好了酒肉,请姜公子过来吃酒。”

连氏喜上眉梢,连连点头,“敬东呀,你去了后和姜公子好好说话,机灵些!人家是有大学问的人,将来咱家还得靠他,娘去给你们炖排骨去,一会你多吃点。”

敬东频频颌首,显见得极为同意,转过身再往二房院子跑去。

……

二房的灶房里,刑氏正在嘱咐敬民,“你拿着这银子到得月楼去,置办一桌二两的席面,再买点酒,明天咱在院外摆上十几桌席面,请个掌勺的大师傅。今天要不是村里的人,你妹子这条命就没有了,明天得好好的谢谢他们。”

敬民手里拿着十两银子,仔细的将话记在心头。

“你去吧,借你米婶家的驴去,顺便请你马婆婆和米婶过来陪客。”刑氏又嘱咐道。

看到敬民出去后,又喊了在院里和顾长生说话的刘承礼,“四弟,你去里正家里说一声,请他和李粮长来吃顿中饭,顺便将里正娘子也一并请来。再去秦夫子家里把井奶奶背回来,请秦夫子过来陪客。”

刘承礼依言而去,刑氏就和段氏在灶房里忙碌了起来。

不一会,雪梅便从屋里走了出来。来到了灶房。

“你回去躺着呗!”刑氏吓了一跳,看着雪梅苍白的脸心疼不已。

“娘,我这会好多了,头不怎么晕。我想去看看重山哥。也不知道他好不好?我井奶奶也不知道回来了没有。”雪梅担忧的咬咬唇。

“你井奶奶去秦夫子家扎针了,一扎就要一上午,也幸好她没在,”刑氏叹了口气,颇有些后怕,“你去看看吧,让丽质陪着你一块去。你哥去订席面,说是把重山托给了山娃子,你去后只管喊山娃子就好。”

雪梅答应了一声,扶着丽质的手慢慢往重山家院子走去。

段氏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勿勿往院内走的敬东,附到刑氏的耳边低声道:“敬东又来请了。”

刑氏‘呸’了一下,低骂道:“刚刚藏得跟兔子似的不露头,这会平息了就一阵阵的过来请人,当我不知道他们啥意思?”

“芳兰十五了。比雪梅大二十来天……”段氏撇撇嘴,低下头继续摘菜。

刑氏瞳孔猛的收缩,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将案板上的肉块剁得山响。

“二嫂,姜公子人不错……”半晌后,段氏又抬起头,认真的说道。“错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刑氏握着刀的手猛地停顿,叹了口气,“人家兴许只是为了救雪梅才这么说的,咱哪能当真呢?咱是啥身份,人家是啥身份?这人呢。得看清自己是谁……”

段氏微微一叹,不再言语。

……

重山院里空无一人,院门紧紧的闭着。丽质上前喊了两声门,才看到山娃子跑过来。

“你们咋来了?”见到雪梅搭着丽质的肩,奇怪的问道。

“重山哥好吗?”雪梅关切的问。

山娃子挠了挠脑袋。嘿嘿地笑:“我姐看着呢,我在灶房里熬药。”

“柳花?”雪梅不由得和丽质对视了一眼。

“你姐啥时来的?”雪梅扶着丽质的肩膀慢吞吞地往院里走,边走边问道。

“就刚刚……”山娃子也不多说,先掩上了大门,然后一蹦三跳的往重山屋跑去。隔着窗户喊了两声,就见到从屋里走出一个妙龄少女。

“柳花姐!”雪梅和丽质打了个招呼。

柳花脸色绯红,浑身的不自在。她是想着这会重山家没人才过来的,没想到刚看了两眼隔壁的雪梅就过来了。看着雪梅向自己打招呼,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袖一角,咳嗽了声道:“你们来了?快请进。”

刚刚说完这句话,顿觉得尴尬不已,这可是以女主人的身份在打招呼,刹那间双颊红尽,深深垂下头去。

还是雪梅机灵些,先问起了重山的病情。

柳花脸上红云弥漫至耳根,声音轻如蚊鸣:“刚刚喊了一阵疼,这会昏昏沉沉的迷瞪着呢。”

雪梅就又和丽质交换了下眼色,倒像是有了一丝明悟。

“我和丽质能进去看看重山哥吗?”雪梅又问。

柳花一愣,但随即又笑了:“哦,当然,当然可以进去。”说着便让出了门洞。

雪梅是第一次进重山的房间,只见房间里空洞洞的没有什么装饰,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小小的圆桌,桌子旁放着几个像是手工做成的高腿凳,桌子上摆着半盏冒着热气的白开水,茶盏旁散放着几个煮熟的鸡蛋,其中一个被沙布包着。

雪梅就扶着丽质的手走到重山床前看了眼,重山紧蹙着眉头,不时露出痛苦之色。雪梅微微担心起来,转过头拉着柳花走到门边,轻声道:“柳花姐,方才姜公子诊的脉我没听到,重山哥到底严重不严重?”

柳花垂下两睫,颇有些腼腆:“我听到了,姜公子说重山哥不严重,只是受了外伤,休养一段就行了。”

须臾,又抬起眼皮,关切的看了看雪梅,“倒是你,有没有受伤?”

雪梅便摇了摇头,再握住柳花的手,笑道:“我也没事,只是受了惊吓,人有些虚弱眩晕。休息一阵就可以恢复过来。今天要不是重山哥在家,说不定咱们姐妹就再也见不到了。”说到这里,双眸微微有些泛红。

又转过头去看躺在床上的重山,咬了咬嘴唇,只觉得满腹的歉意。因为自己,先是三叔被人打成了内伤,现在又多了一个重山。难道自己就是属于不该来的、不祥的人?如果雪梅真死了,以后说不定就不再出这么多的事情。

想到这里,脸色不由的黯然,几乎要落下泪来。

柳花叹了口气,握紧了雪梅的手。

雪梅悲怯不已,突觉得眼前一阵眩晕,倒在了柳花的肩头。柳花和丽质大惊,急忙将雪梅扶到了圆桌旁的凳子上。

“我去叫姜公子过来!”丽质撒腿就往外跑,却和一个往里进的人撞了个满怀。

“哎哟,小刘姑娘,我这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这样撞!”秦夫子揉着胸口,好笑的看着丽质。

丽质飞快的吐了吐舌头,裣衽成礼,向着秦夫子道歉,然后小嘴叭叭的说道:“秦夫子快看看我姐,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晕了过去。”

病人要紧,秦夫子顾不得后面背着井奶奶往屋里走的刘承礼,快步走到了雪梅的身边,诊断了起来。

井奶奶一脸焦急之色,从刘承礼背上下来后,坐到重山床前一迭声唤他的名字。重山似是听到了奶奶的呼唤,艰难睁开双肿胀的双眼,咧嘴笑了笑。却不小心扯动了伤口,脸色痛苦的扭曲。

“重山?重山?”井奶奶扑到孙子身上,潸然泪下。

“老人家别急,别急。我替孩子看看!”秦夫子吩咐丽质好好的扶住雪梅,就走了过来,将手搭到了重山的脉搏之上,细细的诊断。

良久后长吁一口气,笑道:“老人家不用太过伤心,是皮外伤,将养个几天就没事了。”

“是,”柳花也在一旁劝慰道,“刚刚城里来的姜公子也是这么诊断的,也说是皮外伤。奶奶就不用太伤心难过,重山吉人天相,一定会好起来的。”

井奶奶刚刚一心都扑在孙子身上,这时才看到了屋里的柳花,拉着她的手使劲摇晃,“好孩子,好孩子!奶奶谢谢你,谢谢你。”

柳花眼中一喜,随即羞涩的垂下螓首。

井奶奶转过头,看着鼻青脸肿的孙子,深深地叹了口气。

须臾,雪梅悠悠醒转,咳嗽了几声,“我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晕了?”

丽质就小声答道:“秦夫子替你把了脉,说是气血虚弱,倦怠无力,再加上刚刚一激动就晕倒了。”

“我药箱里带了生脉饮,你且先喝一瓶。”秦夫子说着,便打开了随身带的药箱拿了一个瓷瓶递给雪梅。生脉饮不仅能治疗气血两虚,同时也是一个消暑的中药,秦夫子的药箱里每天都常备,只要有中暑症状的便给他灌下去。

雪梅依言接过生脉饮一饮而尽,而后歪在丽质身上轻轻的喘气。

“我看,还是让大刘姑娘先回去吧?”秦夫子看了看屋里的两个病人,沉吟道,“我留在这里看着重山,一会等他喝过药我再过去?”

刘承礼急忙摇头,道:“还是我留在这里照顾重山,夫子到我二哥院里陪着姜公子说话。要是重山这里有啥事,我就立刻过去喊夫子。”

俩人推辞了一会,秦夫子这才答应过去。

雪梅还没走进院子,就听到敬东正在和人争论着什么。

正文、第79章 争抢席面

敬东一脸忿忿不平之色,正和面前的人大声争论。

站在敬东面前的几人,和他差不多年纪,也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刚刚雪梅遇到了危险,抓了家里的农具就跟着大人们跑过来。也有人专门跑到老宅去请,可是任凭喊破了嗓子,老宅也没有一个人出来。倒是黄家的人都走过后,老宅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在众人眼中。

这些少年见到刘家老宅的人不肯出面,这时看到敬东了,哪里会放过他。听到敬东准备让二房把席面送到老宅,几个少年都炸了锅,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你妹子被人抢的时候你不出来,咋这一说请客,你就跑出来了?敬东,做人不能太自私了。”一个少年睁圆了眼睛,不解的说道。

剩下的几个少年便拿眼看敬东,看他怎么说话。

“你咋能这样说话?我妹子受了委屈,我能会在家里躲着?这不是一听到信儿就赶紧过来了吗?再说了大房和二房本来就是一家,我家的院子也宽敞,摆到我家去吃才吃的尽兴。”

“敬东兄弟,你家做啥好吃的了?”顾长生的儿子顾大虎想是怕他们吵起来,连忙岔开了话题。

“我娘说在家里炖排骨……让我过来请人。”敬民见到有人给台阶下,便也跟着说道。

“那刘二叔咋办?”张平和敬东关系还尚可,这时见到他家如此行事,忍不住问道。

“我二叔可以在家里招待一些来帮忙的村民们,要是没有他们,今天刘家可要出大事了……”敬东刚说到这里,却见到几个少年都斜着眼看他。涨红了脸,急忙描补,“自然是都要请的!哪能不让二叔过去?”

“我看这会院子里挺忙,其实刘二叔根本不用过去!最主要得是请客的意思到了。你说对吧?”张平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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