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南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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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南洋-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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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拍她的手说:“不许哭了,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也该回去了。”

我离开了她家,最后也不知道她的名字。

人世间,每一分钟,都有男欢女爱的故事在我们中间发生。刻骨铭心的,平淡如水的,稍纵即逝的,地久天长的……

在这世间所有的爱情故事里,女人到底是怎样的角色呢?

(三十三)

我从她家出来,天空黑压压的一片,没有一丝的亮光。

我上车,发动了引擎。我从车窗回望,看到她站在门口,我正要向她挥手告别,她从门口的台阶上走过来。我急忙把车窗的玻璃放下。

“你的电话号码?”她的声音凄楚、柔细。

我从车上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

“谢谢,拜拜!”她抬起她那白皙的小手在胸前向我摆了摆。

“拜拜!”我说完,便换档,轻踩油门,驶向富兰克路。

当我进入东海岸路,拐向如切道的时候,天空骤然像一口大锅黑沉沉的扣压下来,道路两边的树木开始摇晃,风刮了起来。突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接着一声霹雳巨响,好象就在我的车顶炸开,我浑身一颤。陡然像碗口大的雨滴砸在汽车的挡风玻璃上。我知道这是新加坡少有的暴风雨就要来了。

我重踩油门,加速行驶。当我进入马林百列路的时候,暴雨倾盆而泻,狂风越来越猛。

闪电雷鸣,风狂雨劲,刮水器已经放在了最高档,道路仍是模糊不清。一声“轰隆”巨响,震耳欲聋,我看到前面一棵大树在暴风雨中倒下,我急忙刹车,“嘎……”汽车在雨水中滑动,几乎失去控制。

“啊!真玄!”我停在倒下的大树前,树干横在马路上,挡住了去路。我只好后退,掉头。折回如切路,从樟宜上段绕道,好不容易才开回到我家的楼下。

我把车停在停车场,仍坐在座位上,长长的舒了口气。

外面的暴雨越下越大,狂风也越刮越凶,楼前的那几棵棕榈在风中拼命的摇曳,地上是满地的落叶飘浮在水面。我正望着这发疯似的雨幕发愣时,忽然有人打我的手机。

“林子昊?”对方直呼我的名字。

“是我,你是谁啊?”我心中疑惑。

“你送我回家的那个……”她语气嗫嚅。

“哦,我知道了。”我想起了她。

“好可怕的天气呀!”她的声音带着恐惧。

“是啊,好大的暴风雨!你还没睡啊?”我说道。

“我睡不着,我害怕,我想听听你的声音。”她声音哽咽。

我安慰她,说笑话给她听,她更哭。听起来令人伤心,令人怜悯。我索性边给她讲话边又发动引擎,冒着暴风雨向富兰克路开去。

车停在她的大门外,外面依然是铺天盖地的大雨,呼啸而过的狂风和惊炸的电闪雷鸣。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拉开车门冲进了雨里。我落汤鸡似的站在她的门外,对着手机说:“对不起,我的手机没电了。”

她似乎紧张起来:“是不是你要睡了?”

我笑笑地说:“把你的房门打开好吗?”

只见她拉开门,怔怔看我半天。她一脸惊讶,她见我一身湿透地站在门外,她急忙伸手把我拉了进去,忽然紧紧抱住我哭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说:“傻话,朋友嘛!”

她有些心痛,握住我的手说:“这样会感冒的,来,快把湿衣服脱下来。”

我脱掉身上的湿衣服,裸露出我那结实的肌肉。我用手拨弄着我那湿漉漉的头发,然后甩了一下,雨水四溅。当我抬头看见她时,她正手里拿着一件睡袍发呆似的凝视着我。

“还不快给我。”我说。

“哦,哦。”她回过神来,上前帮我把睡袍套在身上。

接着她低声说:“我去给你熬点姜汤,你先坐。”

“我没有那么娇气,看我这身板儿,能感冒吗?”

“那我再去煮点咖啡,我也想喝。”

说着她便走进厨房,不一会儿,咖啡的香气就传了出来。

我默默持勺给她往杯里加糖,然后轻轻调匀,她静静地看着我,慢慢地眼里滑出了泪水。

我拍拍她的手说:“怎么,还不能忘啊?”

她看我,目光里的温情很真切。

她说:“我妈曾告诉过我说,那个每次肯耐心地为你调咖啡的人,那个冒着暴风雨赶来陪你的人,是可以依靠一生的人……”

“哈哈……”我笑了,说:“你千万别说什么一生……”

美国作家华尔特?汤恩说过:“征服女人,精明的男人无需花费任何钱财,笨拙的男人则靠金钱,最差的男人靠暴力。”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拉我的手,我跟着她走去她的卧室。

我恍然注意到:她穿着件水粉色的真丝吊带睡裙,裸露着雪白的肌肤。透过那薄薄的睡裙隐约看到她那玲珑浮凸的优美曲线。我怔怔地望着她,我在极力寻找那只美丽的小孔雀。她步履轻盈,风韵优雅。湿湿直发,垂在肩头。看着我,

眸子已经清亮好多:

“我想谢谢你。”

“不必。”我说道。

这时,她从身后将我抱住,我浑身顿时象被电击一般。她那柔软的而且丰满坚挺的乳房紧紧的贴在了我的身后,她把头埋在我的颈间,摩娑着,我回过身,端起她那张妩媚动人的脸什么也不说,我从她的眼中读懂了什么,我大胆的吻了她。吻她时她和我一样的紧张,我们一起在颤抖。

她的手却已攀上我的脖子,她身上的浴露,有一种扑鼻的馨香,混合着女人的味道,异常地令我兴奋。

她不说话,清凉的手指灵巧地解开我的衬衫扣。然后她的唇已落在我的皮肤上,柔软而温凉。我的欲望有着隐隐地激动。我们互相爱抚,她身上仍散发着隐隐地酒气和馨香。

我贪婪的吮吸着她身上散发出的独有体香。她偎在我的怀中,从亲密相对的呼吸中体会彼此的心跳,长发间浸透梳洗过的芳香,发丝飘到我的脸上,有点淡淡的甜。我的心头滑过一丝颤栗和惊悸。

“还伤心吗?”

“好多了。”

“那接下来打算怎样?”

“找一个像你这样的人嫁掉。”她看着我,“你这样的人不会想娶我的,对吗?”

“我这样的人只够照顾自己。”我说道。

“我知道。”她眼里有隐隐的泪光。

“我要你做我的男朋友。”

“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我不在乎。”

“我在乎。”

“那你把我当什么了?”她生气地推开了我。

“应该是你把自己当什么?”

“你认为我是那种轻浮而随便的女人。是不是?”

“从来没有。”

“那为什么不做我的男朋友。”她骄纵的本性显露出来。

“因为会累。”

“那么就要我吧,怎么要都可以。”她张开双臂,把我紧紧搂住,一把扳倒了我,她的黑发散落在那雪白的枕头上,我压在了她的身上。

“我爱你,”她喃喃自语。“你甚至都不知道我是谁。”

“不,别这么说。”我从她的身上翻下来,仰躺着,我神经质地感动一种心悸。我知道爱的代价,太沉重。我仿佛看到一枝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是那么的鲜艳夺目,但当我痴迷地亲吻她的时候,我被刺得遍体鳞伤。

“你真是个好人!”她叹了口气,说道。

“我不是好人。”我说。

“为什么这么说?”她一脸的不解。

“其实我觉得我挺坏的。我记得我刚来新加坡那会儿,不习惯这里的天气,想家,很迷茫,开始体味到寂寞的味道。于是,下班后或节假日,我就上网,我在网络上发现了一个聊天室,觉得那是一个很有趣的地方,立即登记成为会员,填好了自己的个人资料。当时它问我用甚麽绰号,随手写下‘南洋雪’,是因为当时的我真的有点不习惯这里的沉闷气候,总是想念北京的雪。”

“什么?南洋雪?”她眼睛睁的很大,很惊讶的样子。

“怎么啦?”我问。

“我的英文名字叫‘Shirly’,翻译成华语叫雪莉,所以,我们家都叫我小雪。”

“小雪?很美的名字。”我称赞道。

“哪后来呢?”小雪问。

“那是我第一次去聊天室,虽然当时没有中文软件,不可以用中文打字,但用半英文半汉语拼音的沟通方法倒也消磨了不少时间。我没有再去找其他的聊天室,一直就在那里”住“了下来,而且也在那里寄托了自己的情感。也是在那个时候有一个女子随着我寂寞的洪流闯入我的世界……”

“Then,后来呢?”

“后来我们频繁地互通电子邮件,然后就打电话,接着就是见面、吃饭…”

“再后来呢?”

“再后来的一切顺理成章,相遇,相识,相恋,我们利用工作之余的时间在一起,做恋人之间会做的每一件事,当然包括做爱。当时觉得自己很幸福。”

“她是学美术的。她热衷于绘画,恋上米开朗琪罗的忧郁,以及温暖的向日葵。她也喜欢写诗歌,忧伤与温暖,写得泛滥。她的性格里,突然投出阴影,她的忧郁犹如潮涌。像所有天蝎座的人一样,她的这种压抑令人窒息。”

“是不是搞艺术的都是这样?”小雪问。

“也许是吧,她有优越的生活环境,但是物质上的满足,并不能带来真正的快乐。她有一个门当户对的男友,她不爱,却仍然牵扯在一起。”

“啊?她有男朋友?”

“是啊,我也是后来发现的。其实我也有女朋友。”我说。

“再后来呢?”

“后来,她男朋友找到了我,我当然是放手了,这是我的第一次网恋。”

“哎哟,你还真的是挺浪漫的。”

“所以,你要感到寂寞时,就去上网,那是个消磨时间的好地方。”

“你现在还去那个聊天室吗?”

“不去了。现在工作很忙,没时间去了。”

“那你把《南洋雪》给我吧,那应该是我的名字。”小雪毫不客气的说道。

“好啊,以后把你的邮箱也改成《南洋雪》,以后我们互通邮件,我一看就知道是你,我们也来一场‘网恋’!”我开玩笑的说道。

“好啊,真恋不成,那我们就网恋吧!”小雪说完,开心的笑了。

窗外的风还在呼啸,大雨仍在倾盆。

我看到小雪在笑声中却有细而清冷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滴滴珠泪落成一泓清泉。

那是一双恋恋不舍的泪眼,迷蒙中似乎蕴藏着无限的悲愁和幽怨。仿佛经历了在寸草不生的戈壁沙漠里长途拔涉,忽然遇到碧树参天、芳草如菌的绿洲,让人惊喜不己,刹瞬间忘却了饥渴与疲惫,陶醉在如诗如画的意境中。

(三十四)

小雪脸上那滑落的清泪,让我心里一酸,不禁想起了陈静和王丽,在这暴风雨之夜,他们又该是如何呢?

我“呼”的一下从小雪那宽大、柔软的床上坐起来。我脱去身上的睡袍,准备下床去换上我的衣服回家。

“小雪,我得回去了。有事儿打我的电话。”我挪到床沿,双脚踩在地板的地毯上。

小雪也坐了起来,她没有说话,只是以一种极不情愿的表情点着头。

我伸手抹去她脸颊上的泪水,说:“好好睡一觉,什么也别想,时间会冲淡一切的,喔?”

她还是没有说话,仍是点着头。

当我正要从床上站起,突然一道刺眼的白光射进屋里,紧接着一声“轰隆”

巨响,好象就在窗户上炸开,给人一种心惊胆战的震撼。小雪被吓得不由的扑在我的身上。她的身体抖动一下,我被她紧紧地抱住了。

她的身体贴在我赤裸的胸脯上,热热的、烫烫的,在这雨夜的凉意中,感到很温暖。她那标准的瓜子脸、杏仁型的大眼睛、挺秀的鼻子、花瓣一样的双唇、玲珑有致的身材。整个人也像一块晶莹的水晶,美丽清澈,没有半分人间烟火气息。

我紧张起来,我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很重,这种内心的紧张让人很不舒服,

她仰头看我,目光暧昧,我慌乱了,不敢看她的眼睛,我感觉到我的声音发颤,心脏也开始怦怦的跳。然后我们都沉默了,这种气氛让人呼吸不畅,我感觉要发生点什么了?我害怕会发生什么。

我内心一片慌乱,我挪动了一下身体,坐好,但她把我抱得更紧了。我想我不能这样做,如果陈静或王丽知道了,一定会气死的,一定会伤心的,因为他们是单纯天真的女孩,尤其是他们对我是非常的好。我想了很多。

可是她的身体在紧紧地抱着我,我不知如何是好?我的眼前一片混乱,身体慢慢失去了主张。

毕竟是有些不自然的她,用一种意乱情迷的目光看着我,看得我呼吸都加快了,然后她捧着我的脸,嘴唇贴着我的嘴,我失控了,一种叫做情欲的东西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涌遍了全身。

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开始发软,她瘫倒在我的怀抱里。我疯狂地回应着她湿润的舌头。她用双手紧紧的环住我的脖子,仿佛生怕一松手就再也抓不住了,我知道现在我已经没有了大脑,什么也不去想,我只是感觉到身体一阵松弛,一种肉欲的快感遍布了全身。她也好象被压抑了很久,狂乱的上下抚摸我的身体,像个渴坏了的孩子一样的用力吸吮着我的胸脯。

这时,我把她放在床上,脱去她身上的睡裙,抛向空中,那柔软飞扬的丝绸像极了一片深秋的落叶,飘浮着跌落在地面上。于是她洁白得如同月光一般的肌肤展现在我的眼前,我痴迷了。那只美丽的小孔雀就傲立在这片月光中。绚丽而飘渺;生动而性感。

这种时刻,仿佛所有的嘈杂纷争,抑郁怨忿,甚至心比天高的欲望,全部悄然退去,宁静、富足、甚至幸福感从心里盈盈升起。

“你怎么了?”她的声音把我从迷幻中惊醒。

“哦,你的皮肤真白。”我说。

她翻身仰卧,迷离的眼神中带着自信,望着我:“当然了,要不我的名字怎么能叫小雪。”

“小雪,你好美!”我赞叹道。

“你也很帅啊。”她说话时有些羞涩,不由地将双臂环抱在胸前,遮掩着她那一对丰满高耸的乳房,这样反而因为受到挤压,使雪白的乳峰从臂间的缝隙里迸出,更显得丰腴圆润,如脂如玉。

现在小雪的身上只剩下一条极薄的粉红色丝质三角内裤,窄小的内裤紧紧遮掩着春色无边的阴阜。那镂空的蕾丝花边、半透明质地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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