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南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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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南洋-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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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的、此时自己正在奋力抵抗的那股欲望。

我听到英子的呼吸已经像风箱在呼鸣,感受到她的身体在蠕动、在颤动。或许一个轻微的动作都会导致致命的错误。我压抑得很痛苦,一切都处在崩溃的边缘。

小屋内静静的。一种巨大的能量在体内急剧膨胀,我在深深的呼吸,重重的呼吸声恰是点燃战火的笛鸣,这时英子滚烫的两片红唇异常迅捷地印在了我的嘴上。

然后是一阵有力的翻卷,使我品尝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快乐,一阵阵清冽的香泉从英子的舌尖迸出,透过我的咽喉,到达小腹丹田之处,就如在燃烧的火堆上又泼上满满的一桶油。火便随着油的流动四下扩散开来,最后汇拢在身体下部低洼处熊熊地焚烧着。

我说:“英子,我能做吗?”

她说:“做吧,子昊!”

她仰卧在床上,静静地等着。我慢慢的分开她的两腿,我能听到她的心跳好快好快。

我轻轻伸到她下面的时候,她整个身体好象在颤。她突然更紧的抱住我,在我耳边悄悄的说:“子昊,我好爱好爱你!”

我把手换上来,从肩膀上抱住她。回答着:“英子,我也好爱你!”

我开始要插入了,但是找不到地方。英子伸手握住我那硬硬的东西放在口上,我挺了一下臀部,我感到英子浑身都在颤栗,而且她的表情显得很痛苦。

我立刻停下来问她:“是不是很痛?”

她点了点头,说:“嗯,很痛。怎么会这么痛?”

我很心疼的抱着她:“英子,那我们不做了,好不好?”

英子很坚定的摇了摇头,并抬起头吻我。我又开始慢慢的进入。这时英子突然忍不住哭了起来,我被吓坏了,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说:“不哭不哭,英子,我不欺负你了。”

我正要起来,英子又抱住我,带着哭腔说:“对不起,再试一次吧。没关系的,为了你怎么都没关系!”

我很犹豫,可是看到她那坚定的表情,只好答应:“那就再试试吧!”

我又开始吻她,爱抚她,我从她的脸颊一直亲到她的肚脐,暖暖的手将她的整个乳房轻轻的包裹,然后我又开始插入了。

“子昊,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忍住,我要把最宝贵的给我最爱的人。”英子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轻咬着嘴唇,一股倔强的神情。

于是我继续压在她的身上,当我感觉到有一样东西紧紧地箍着我时,我突然看到英子疼得快昏死过去了,似乎她所有的感觉都没有了,只有痛。她这次突然放声大哭起来,我马上起来紧紧抱住她什么都不说。等她有了知觉,看到她一脸的沮丧和后悔,眼泪又夺眶而出,哽咽着说:“对不起,我又让你失败了。”

我趴到下面“察看”,说:“英子,它还没有破你就痛成这样了,都是我不好。我们以后再也不做了,好不好?不哭了,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怎么这么没出息?!”英子面向天花板躺着,眼泪还在继续肆虐,大概是刚才哭得太狠,她的胸口还在抽搐。

我实在不忍心再看到她那痛苦的样子,但我不懂她为什么会那么疼?我看了一眼英子,她闷闷不乐的样子更令人疼惜了。

天色完全暗下来,窗外有娇媚的月光和闪烁的亮点。我们在黑暗中喘着气,静静的躺在床上。

“英子,是不是我们不应该这样?”我说。

“我不知道。”英子回答。

“唉……”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仿佛要吐出胸中郁积已久的淤气。

“你怎么了?”英子忽然紧张起来。

“我在想我们今后怎么办?我们如何面对你妈?”我说。

“我想过了,我自己的事不要她管。”英子幽幽地说道,但语气显得坚决。

我没有说话。

“子昊!”

“嗯。”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说过的话吗?”

“小时候?”

“你说,你会等我长大,你说,‘英子,你是我今生唯一的新娘。’”

“对,我说过,我要你,我要你做我的新娘!”我重复着,我的声音仿佛在天地间回荡。这时,感情的洪水已经冲破理智的防线,我终于再也忍不住了,我把她的腿扛在肩上,如同天上坠下的陨石一样一下子冲进她处女的禁地,她疼的叫起来,我全然不顾,这一刻,我失去了所有的控制。只有一种强烈的挺入她体内的欲望,这欲望犹如不可遏止的海啸,仿佛要吞没一切。

我进去了,全进去了!本能的欲望使我奋力抽动起来,青春的热血让我无法停止。人生的第一次,第一次我感到情爱的快感。

当我汗流淋漓、气喘吁吁地趴在英子的身上时,她脸色苍白的失去了知觉。我爱怜的吻着她,我为她擦洗干净。我上面沾满了鲜血,雪白的床单上也留下了一片鲜艳纯净的血迹。从此,英子从女孩变成了女人,一个我最深爱的女人。

……

“喂喂,想什么呢?”筱怡站在我的面前,我想她可能看出我这精神恍忽,神不守舍的样子。我回过神来,急忙站起来,对她说:“走,去会议室,我有事告诉你!”(六十七)

我和筱怡来到会议室,我先拉出一把椅子请她坐下,然后我坐在她的对面。

“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筱怡刚坐下就迫不及待的问我。

“我妈病了,我需要回北京一趟。”我说。

“啊?什么病?需要我帮忙吗?”筱怡一脸的惊慌。

“不是什么大病,可能是想儿子想的。我早跟总经理说好了,我已经两年没有休假了,我还想利用这次休假的机会去一趟美国。”

“美国?”筱怡惊诧。

“是啊,去美国,你想啊,美国是世界经济的老大,美国打个喷嚏,新加坡就得浑身发抖了,所以我想去美国看看,去华尔街转转,开阔一下眼界,对今后的工作有利,这样,部门的工作就请你照看一下。”

“去美国看看倒是件好事儿,但这部门的工作我可负责不了。”筱怡似乎有一种对我不舍的神情。

“不是让你负什么责任,只是有什么事帮我处理一下,再说,你跟总经理关系也不错,我已经跟他交待好了。”我说。

“我想跟你一起去美国。”筱怡突然冒出一句,是我未料到的。

“好啊,那就下一次吧,这次太仓促了。”我只好敷衍的说道。

“你去北京会见王丽吗?”筱怡又是一个让我尴尬的问题。

“不会,不会。我都不知道她家住哪儿?”

“那你去多久啊?”

“大约三周吧。”

“那么长时间!”

“咳,时间很快的,一转眼就过去了。”

“什么时候走?”

“三十号。”

“到时候我送你。”

“好,谢谢你!”

我跟筱怡交待完之后,似乎松了口气。但是英子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却始终折磨着我。她病了,是什么病呢?我知道过去她的胃一直不好。那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也许病情严重,无法与我联系;那肖亚东又是怎么回事儿呢?我知道英子是爱我的,但是爱情之外,是不是也像我一样,忍受不了孤独的寂寞,经不起像肖亚东这样温柔男人的诱惑?我苦恼极了。

我突然觉得孤独和无助,头脑中全是英子和那个男人的影子,我知道,我是一个骄傲的人,我接受不了我初恋的女人做出那样的事情,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原因,我都永远接受不了。我似乎突然喘不过气来,艰难的吞着唾液,努力压抑着自己。

下班后,一个人在路边的咖啡座找了个位子坐下,要了一杯黄帽啤酒,据说是世界销量第一的啤酒。

日落后的珊顿大道是美丽的,鳞次栉比的写字楼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壮观。新加坡有一部电视剧《金色珊顿道》就是在这里拍摄的。

望了一眼我工作的那座大楼,仿佛“心中才一日,世间已数年”。眨眼间,许许多多个日日夜夜便向脑后逝去了。三年多了。真的是过了三年吗……

时间象一把温柔的刀,在脸上毫无声息地雕刻着岁月的印记。许多年过去,早已脱去了以往的青涩与稚嫩,感觉似乎也老了,也成熟多了,也懂得了圆熟处世。

想着英子,也想到我自己,经历过轰轰烈烈的爱情,如今却仍是孤身一人。曾经的浪漫与激情渐渐了无痕迹……

如果真的是英子背叛了我,我该如何选择呢?天下的人真是自私啊!想想自己,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别人?还是那句话,痛并快乐着,这是我心灵的最好诠释。我有我的快乐,也有我难以启齿的痛苦,在与几个女人的爱恋和周旋中我是个幸福而罪恶的男人,我无法坦然的面对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狠狠灌了一口啤酒,放下酒杯,看到身边有一对老夫妻相携而过。

过马路时,老伯紧紧地攥住老伴的手,在呼啸的车流里步履蹒跚地穿梭。两个苍老佝偻的背影紧紧地、紧紧地贴合在一起。

我突然想起我妈,想起英子,想起陈静还有筱怡。

我坐在这车流如织的街道边,禁不住泪流满面。

这几年,我真正感觉到过快乐,看到过生命如花海铺展,同时也在激情燃烧时一味的堕落。我还能如何呢?我又能如何呢?不属于我的,终是要走远。勉强的挽留,只会是牵强的彼此尴尬。

我很矛盾和痛苦,所以很多时候我很烦躁很不快乐,我对英子充满了内疚和自责,我觉得对不起她,我甚至想过离开英子给她自由寻找真正属于她的幸福,但英子是个好女孩好女人,也许是我们不合适,我会耽误了她,因为我不能一心一意的对她。可是,真的离开,我又舍不得,一是为了我的承诺,再就是我对英子仍然有爱有感情有不舍,我很矛盾,我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其实我也明白可是我放不下,我不知道该如何取舍?

如果她们可以合成一个,如果……但是一切只是如果,现实已不存在假设,只是我不想选择。我在罪恶的深渊里挣扎,我在灵魂的边缘徘徊,我甚至不敢看筱怡那纯洁无邪的眼神,我怕在那清澈的眼睛里看到我的丑陋,我恐惧有一天我会所有的一切都失去。

淡了,远了。注定要散。

生活继续,世界依然。以为的永恒,瞬息间消逝无踪。

这时小雪给我打来电话:“你在哪儿呢?”

“还在公司。”我整理着我的思绪。

“我做饭了,而且煲了你爱喝的鸡汤。你来吗?”

“好啊,正愁没地方吃饭呢。”

从街边的咖啡座站起来,看到那一对远去老人,唉!随遇而安吧。

开车向小雪的家富兰克路驶去。虽然那里不是我的避风港,但可以暂时为我遮风挡雨,可以暂时慰藉我现在孤独的魂灵。

小雪的家现在整理得很干净,屋里弥漫着浓郁的鸡汤的香味。只见她身上系着围裙,脸上流淌着汗珠,一副主妇的模样。

“坐吧,你要先喝汤还是先喝酒?”小雪用袖口抹着脸颊上的汗水对我说。

“喝汤。”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你等着,或者你自己来端。”

“还是我自己来吧。”我想我还没资格让小雪伺候我。

小雪盛了两碗,我分别端到餐桌上。然后又把小雪炒好的几盘菜陆续从厨房端了出去。

“你昨天出海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小雪喝了口汤后问我。

“那是临时决定的,怎么?许耀明告诉你的。”我说。

“对,结果还跟他吵了一架!”

“怎么了?”我突然怔了,汤含在嘴还没有咽下。

“他不让我跟你来往,我说你凭什么管我,他就急了。”

“哦,是这样。”

“就是嘛,你结婚了,你把我甩了,你还想来管我,我成什么了?”小雪显得气呼呼的,很气愤的样子。

“就是啊,以后你也别跟他来往了。”我说。

“嘿,你也管我了,如果你跟我结婚,我不会与任何人来往。”小雪突然说话显得咄咄逼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急忙解释。

“对了,我爸在澳洲也有游艇,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澳洲玩啊?”

“跑那么远去坐游艇?”

“有什么远,一晚上就到了,澳洲的海洋比新加坡漂亮多了。”

“对喔,我看你还是去澳洲吧。”

“你又赶我啊?”

“你怎么老往那方面想?”

“我怎么想了?丽姐走了,你又没有女朋友,我们又关系这么好,我能不想吗?”

小雪让我哑口无言,我忽然想起我要去美国的事,看来我还得给她说清楚。

“小雪,我准备30号去美国出差。”

“去美国?我也去!”小雪一听我要出国,她索性饭也不吃了。

“我是去出差,去办事儿,你怎么能跟我一块儿去。”

“怎么不能一块儿去,你办你的事儿,我在酒店等你,你办完事儿,我们不就可以一起去玩儿啦!”

“我看还是下次吧,这次啊,太急了,况且到那边工作会很忙的,我担心我没有时间陪你玩儿。”

“你不愿意带我去,就直说,我也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

“哎哟,你看,你看你又想到哪儿去了?”

“哥,看来我还得叫你哥,我真不知道我前世做了什么孽,我是不是上一辈子欠了你什么?我为什么会这么对你好?”小雪近乎哽咽起来。

“你什么孽也没有做过,你也什么也不欠我,这只是说明我们有缘,快吃饭吧,别呆凉了。”我走过去安慰她。

吃过晚饭后,我陪小雪看了会儿电视,我说今天公司里太忙了,感到有些疲倦,我要回去了。小雪有些闷闷不乐。

我坐到小雪的身边,搂着她的肩膀,轻轻抚摩她的额头说了声:“宝贝,早点睡吧。”

有的时候,爱意是在不经意间流露的。可能我们男人自己没感觉,可是女人却一字一句的记在了心底。她们会用更多的爱恋回报你。

其实一个女人在感到害怕或者孤单的时候,她是多么希望有一个男人在身边啊!我又联想到了英子,她的孤单,她的病痛,她能坚持吗?尽管小雪这儿很舒适,很浪漫,但我总是感到忐忑不安,我急于想回家查看我的电子邮件。于是,我跟小雪告辞,离开了她家。

回到家。有一种期待在心内隐约泛起。我期待英子的电话,期待她的邮件。我渴望有英子的消息,于是,我又往美国拨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仍然是电话自动回复的录音声响。我又上网查看是否有她的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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