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南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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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南洋-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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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ger”来了。我有些尴尬地拿起酒杯倒酒,因为我不知道应该先给王丽还是先给陈静。透明的玻璃杯在灯光下把酒中的泡沫照得十分清楚。细小的气泡如千军万马直冲杯底,然后又扶摇而上而溢出酒杯外。

“啊,对不起。”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自言自语。

“没关系。”陈静笑着开始为我斟酒。也许是想让我开心,她好似幽默地一只手把酒瓶口压住杯子,轻轻向后一拉,使酒杯微微倾斜。然后把酒徐徐倒入。

她最后轻挑瓶口完成全部过程。那动作轻重缓急,一板一眼,滴水不漏,煞是好看,潇洒。我几乎看迷了。甚至忘了道谢。象是在一种自我陶醉的境界里,我端起酒杯,小泯一口。感到肺腑一阵甘甜和清爽。

陈静又给王丽斟满了一杯。

“来,为了陈静安全归来,为了王丽工作顺利,我们干一杯。”其实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为了王丽什么,但我决不能漏掉她,也许这就是游戏的规则。我举起酒杯提议说。

“啊,好,干!”陈静高兴地说完一饮而尽。

王丽也把杯里的酒喝得一干二净,然后用餐巾擦着嘴角,有些强作欢颜。

这顿饭对我来说吃得是既兴奋又胆怯,既温馨又尴尬。当我们从餐馆的大门出来时,我隐约听见陈静在问王丽:“你是不是来例假了?显得精神不佳。”

夜雨纷飞,天水一色。新加坡河上的安德逊铁桥在夜幕中那片朦胧的温馨和浪漫永远是一个挡不住的诱惑。

(十二)

王丽又回到她和陈静的房间睡觉了,我一个人躺在大床上显得空荡荡的。这几天习惯了睡觉前与王丽的缠绵与温存,如今突然感到百无聊赖,孤枕难眠。

我蜷缩在床上,双手捧起还残存着王丽体味的被单,贴在脸上用力呼吸着。

胃里突然翻上一股今晚喝的啤酒的味道。那是上好的新加坡啤酒:清凉,微苦,平滑,沁人肺腑。但它更使我想起了陈静,想起她那倒酒的风度和仪态。那么纾缓,轻诒,而且干净利落,又极充满个性。

夜,格外的墨黑,窗外繁星点点高挂,星空那样的静谧深远。我在半醒半梦中,似乎总是抹不去飘浮在眼前的那杯金黄色的翻腾着白沫的啤酒,犹如琼浆玉液。在这琼浆玉液中又变换着出现纤长的手指,动人的笑脸,轻盈的体态以及那潇洒,飘逸令人遐想的动作。陈静-一个让人着迷的女孩。

……

“咚,咚”的敲门声把我从梦中惊醒。我睁开眼睛看到天已大亮,从窗户射进来的阳光感到格外地晃眼。

我迅速地跳下床,抓了件衣服套在身上。我拉开房门,陈静和王丽正站在门外。

“大哥,我们要去上班了,只是跟你说一声。”陈静衣饰端庄,微施脂粉,一边用手整理着自己的长发,一边笑脸盈盈地对我说。

“好,好。对不起,今天睡过头了。”我一脸的尴尬。

“那我们先走了,再见!”陈静伸出纤长的手指向我摆了摆了手。

“再见!”站在陈静后面的王丽眼睛斜视着我,掩在嘴上的手也向我摇了摇含情脉脉地轻声跟我说。

陈静和王丽走后,我急忙洗漱穿衣,房间也顾不上整理就跑到停车场,开车直奔Office。

新加坡是个繁忙的城市,似乎每个人都在为了生存而拼命的劳作。经过整整一个上午的忙碌,午饭时间到了。在新加坡,公司或单位是没有食堂的,一到午餐时间,满街的人群,无论白领或是蓝领都涌向遍布大街小巷的大排挡寻找填胃的材料。户外的烈日毫不保留地企图把什么都融化掉,带着蛮横凶狠的意味。万物遂委顿虚弱,一切都迟缓下来。行动、思维,以及饮食,所有的心情都怠懒。

为了保持一种清明状态,我总不把自己喂饱。时常,胃里的虚空,细细牵扯体内的某些神经,能把心思磨得敏锐。而气候炎热便轻微地厌食,似乎也是理所当然。

我刚买了一盘素称新加坡经典美食的“海南鸡饭”,挤进拼命挥洒刀叉或汤匙与竹筷的人群,我的手机响了。

“Hello,LinZiHao speaking!”我在噪杂的喧嚣中喊着。

“子昊,我是王丽。”王丽在电话那头说道。

“喔。吃饭了吗?”我把海南鸡饭撂在一边。

“刚吃完,陈静去了厕所,我赶紧给你打个电话。”

“我正在吃饭呀。”

“我只是问问你今天怎么了,我以为你病了呢。”

“没有啦,只是睡过头了。”

“你想我吗?”王丽的口气温柔起来。

“当然想啦。”

“好了,不说了,陈静出来了,再见!”

“Bye!”我挂了电话,开始解决我的海南鸡饭。然而面对这白亮鲜嫩的鸡块实在难于下咽。任何一种美味,吃多了,总有腻歪的那一天。

这里没有春天,没有秋天,更没有冬天。没有四季的更替,日子就觉得过得漫长而枯乏。陈静和王丽白天上班,晚上回来又形影不离。几天来,体内总觉得不太自在,也许是荷尔蒙的作用,浑身浮躁不安。

一天晚上王丽值夜班,我回家后看到家里没人,便在书房打开电脑,看了英子发来的Email,并立即给予了回复。之后就进了一个聊天室。

聊天室里有许多可以消磨寂寞夜晚的房间,比如浪漫天地,真情流露,同性恋的天空,酒红色的心,放纵一次又何妨。听名字就让人蠢蠢欲动,欲罢不能。

聊天室里放得开的挺多,纯情的也不少。

有人说,经常上网的人一般都不幸福。是啊,生活中要真有香腮红唇天天粘着你,谁还有功夫上网啊,敲打键盘绝没有抚爱女人的酥胸过瘾。不由地又想起了王丽那呼吸的芬芳,拥吻的热烈,肌肤的滑嫩,做爱的呻吟,这些都还印在我的床上,还印在我的怀里,但想抓又抓不着,赶又赶不走,变成了一种怀念和渴望,或许这就叫做男人的欲火焚心吧。

登录聊天室后,我点燃一支烟,静静看了许久,望着那些虚虚实实的名字,觉得有些无聊。只见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在网上“做爱”:

男孩直截了当问:“你可以脱掉你的乳罩吗?”

女孩飞快回答:“我没有带乳罩啊。”

男孩又问:“那你穿内裤了吗?”

女孩回答:“我已经在抚摩我的妹妹了。”

男孩说:“那我的大JB可以插你的YD吗?”

于是女孩在电脑屏幕上打出了一连串的“喔……喔……喔……”接着就是“你的大JB好粗啊!”“你把妹妹我插死算了!”“好哥哥,你插得妹妹我就要上天了呀!”。

这时,忽然屏幕上出现了那个叫Sweetgal的台湾女孩。于是,一帮人像饿狼似的为她献殷勤。我和她在网上认识很久了,而且有一种“酒逢知己千杯少”的缘分,她一看到我,就把别人全摔了。

正当我被屏幕上的文字弄得浑身发热的时候,听到外面的大门打开了。

“大哥,你在家啊?”是陈静的声音。

“陈静回来了。”我答应着,便急忙关掉聊天室,切换到联合早报的新闻网页。然后走出书房。

陈静把大门关上,脱下脚上的鞋子和袜子。把手袋放在鞋柜上,光着脚向电视机前的沙发走去。陈静的臀部比王丽要小很多,但两条修长的美腿格外诱人。

包裹在短裙中的盈盈腰肢,丝缕分明。

“今天好热啊!”陈静边走边解开了上衣上面的几个纽扣,她似乎不在意她那白色的乳罩露出来。她把手当扇子不停地扇着便往沙发上一坐。

“大哥,还有什么冰镇的饮料吗?”陈静脸颊红扑扑的,额头上还挂着几滴汗珠。

“有啊,我给你拿。”我走进厨房,深深地做了一下呼吸,整理了一下裤档里的东西,便从冰箱里拿出一大罐橘子水,顺便又拿了两个玻璃杯。我给陈静倒了一杯递给她。

“谢谢,今天真的是太热了。”陈静微微欠身接过杯子对我说。我望着她,她那黑乌柔亮的长发飘洒在胸前,那对浅浅的酒窝在秀气的脸颊上忽隐忽现。嘴角飘浮着甜蜜的微笑。白色的乳罩露得更多了。

“当然了,我们是生活在赤道底下嘛。”我自己也倒了一杯就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陈静深深地喝了一口,然后仰靠在沙发背上,双腿微微叉开,露出了她里面的白色内裤。洁白清爽,看不到任何阴毛或污迹。

“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晚?”我极力把我的目光从她的双腿间移开。

“咳,本来就要下班了。突然说有一个病人明天要作手术,需要备皮。所以一直把备皮做完才下班。”陈静用手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长出了口气。

“备皮?什么是备皮啊?”我疑惑地问。

“就是剃阴毛啊。”陈静没有丝毫的尴尬。

“哦!”我点点头。

“大哥,我倒觉得对女孩子来说剃掉阴毛更卫生,也清洁。”陈静说。

“是吗?我不懂。不过我觉得没有哪个女人会剃掉她们的阴毛。即使有人这么做,我想也不好意思说吧。”

“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很正常啊!就象你们男人刮胡子一样,只是麻烦点而已。我就剃了,最起码我感觉很好啊。”陈静显得很自然,或者说很坦然。

我对她的话语感到惊讶。我不敢相信一个女孩子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竟会对我如此率直而坦然。同时,我又极力掩饰着我的惊奇和欲望,便若无其事地说:“我刮脸是为了让人觉得我有一张干净的脸,但你却不能……”

“你想看吗?”陈静紧接着问。

我霎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YES”或“NO”?

我停顿一下说:“以前我还真没有见过剃掉阴毛是什么样子。但是你不要误解我的意思,我可不是那种好色的男人,我们都是好朋友。我只是……只是……

有点好奇。“我有点语无伦次。

“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男人,我们在一起都这么久了。我还不了解你?说实话,我不介意给你看,但是你也得给我看。”陈静很大方地开出了条件。

“我,我,我从来都不剃那儿的,怎么给你看啊?”我真的有点尴尬了。

“我知道,你是不敢。但你又想看我的,是不是?”陈静说。

我一时无语,只是点了点头。

“OK,那你就得有勇气,有诚意,有玩游戏的足够心理。如果我没勇气,我不会一个人跑到新加坡来,不会在这儿工作。这说明我知道如何保护自己,我不是那种胆小怕事的人。我有分寸,我有原则。”陈静微笑着,有一种挑战的味道。

我第一次在女孩子面前感到困窘。我真的不知道她是在玩游戏还是来真的。

更不知道她的分寸和原则又是什么?正当我在踌躇不前,犹豫不决的时候放在书房里的手机响了。

“Hello!”我回答。

“子昊,你现在在做什么?”我一听又是王丽的电话,赶忙把手机紧紧的贴在耳朵上。

“没干什么呀,正上网呢。”我敷衍着说。

“没事儿,现在不忙所以给你拨个电话。”

“那谢谢你哦!”

“我不要你谢我,我要你说‘我爱你’。”

我迟疑了一会儿,探头向客厅望了望。便轻声的说:“Iloveyou!”

“不,我要你用中文说。”王丽在电话的那头撒娇着说。

“好了,好了。我还有工作要做。”

“哼!好吧,再见!”

“再见!”我把手机放下走出书房,我看到陈静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电视。

陈静看到我从书房里走出来,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面带调皮而妩媚的神情对我说:“大哥,刚才我是逗你玩的。好了,我要去洗个澡,全身都是汗。”陈静说完,扭着小屁股走进了她的房间。这时我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陈静更显得亭亭玉立,风姿绰约,一双性感十足的美腿,浑身上下青春逼人。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机的屏幕,但脑海里却翻腾着陈静剃去阴毛的全裸画面。“哗哗”的洒水声传来,我不知道陈静什么时间已经进了浴室。浴室里的水流声似乎越来越大,我的思绪就越来越乱,我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真的是心神不定,坐卧不安。

我走近浴室的门口,但门关得非常的严实,里面什么也看不见。

我的手放在门把手上,心在“砰砰”的激烈跳动,一种强烈的欲望在熏烧着我。我正要拧动把手,冲进浴室。突然一道白光闪现,随后“霹雳”一声巨响。

我被惊吓得跌坐在地板上。

一阵震耳欲聋的响雷毫不留情地撕裂了夜晚的寂静。紧接着,噼噼啪啪的雨点肆无忌惮地拍打在玻璃窗上。一阵凉风夹杂着雨丝穿过没有关闭的阳台吹进屋里。我在懵懂状态中被一阵寒意惊醒。我走过去把阳台的玻璃门关上,望着外面的瓢泼大雨,浴室里还是响着哗哗的水流声。

(十三)

“哇!下雨了!”陈静象往常一样身上裹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看到倾盆大雨惊叫着也跑到了阳台门前。

“是啊,好大的雨!”我看着陈静那洗完澡后红润的脸颊说。

“这正是‘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陈静感慨地突然说出一句宋词。

“无计留春住。”我情不自禁的接上后半句。

“嘿,大哥,你也喜欢古诗?”陈静一脸的灿烂笑容。

“何止喜欢,爱不释手。你知道这是谁的诗吗?”我也颇感惊喜。

“当然知道,欧阳修的《蝶恋花》。”陈静一脸的自信。

“看来我们还有点共同爱好。”我似乎在献殷勤,感到有些不自在。

“就是啊!”陈静高兴得紧了紧身上的浴巾,接着说:“好舒服啊,新加坡难得有这么凉快的天儿!”

“别着凉,快去穿衣服。”我说。

“好吧。哎!大哥,等会儿我们去喝咖啡好吗?我还没有吃晚饭呢。”陈静的神情带着些许的请求和羞怯。

“行啊。”我回答。

陈静穿一条白色的紧身低腰长裤,把两条美腿展示得淋漓尽致。上穿一件黄色的无袖短体恤,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腹。她那上翘坚实的小臀部、嫩白而纤细的小细腰有种似梦迷离的、让人沉醉的梦幻感觉。她让你真正感到了什么是青春、什么是美妙、什么是销魂,什么是诱人。

“哎哎!你这种打扮到外面不是找麻烦吗?”我说。

“嘿!我给谁找麻烦了?不是还有你吗?”

“不,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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