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荣叹口气:“以前分给你时就考虑他办事灵活机警,是这些人中最聪明能干的,你有什么事他能帮着。现在他既然有二心,那也只能防着了。现在我不在袁家了,也没法观察,不如这样,我给你两个人,不是袁家的,是我茶楼的。不过你放心,他们只听你姐夫和我的。”
袁锦担心道:“这样不就连江家也扯进来了?”
“不会,这两个连江家也管不着,平时只是帮我看茶楼的。”
“啊姐,你这么快就在外面建立自己的势力了?”袁锦轻呼出声。
“什么‘势力’!你姐姐我一直奉公守法的!”
袁锦吐吐舌头嘿嘿笑着:“姐,你哪天教教我,怎么成大姐大吧!”
袁荣气得敲她头:“说两句就没正形!”
作者有话要说:
☆、调查
袁锦决心找袁武帮衬着。袁武很是惊讶,众所周知袁二小姐害怕他,嫌弃他长得粗糙,怎么想起安排他去做事?
“袁武,这件事你谁也不要透露,特别是袁玖。”袁锦又强调一遍。
“二小姐,我们几个里袁玖最会与人打交道。二小姐不肯用他,是袁玖犯错了吗?”袁武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兄弟,一起训练,一起出工,感情深厚。见袁锦对袁玖有了成见就想知道怎么回事。
袁锦想了想认真问道:“袁武,作为我的保镖最重要的职责是什么?”
“当然是保证二小姐的安全。”袁武想也没想就回答道。
“那是不是要对我比对其他人更关心?对比其他人,是不是要更加对我忠心?”
“二小姐,老爷子安排我们保护袁家,我们自然会忠心耿耿。”袁武立刻挺直了背庄重答道。
袁锦讶然,她一直以为袁武便是有勇无谋的代表,没想到两句话下来袁武竟是一个心思如发的细腻之人。点点头笑笑道:“除了老爷子,你们的第二忠心不就是保护的对象吗?比如袁玖分配给了我,那便是我便是他忠心对象对吧?比如李毅,他只听我爷爷的,不论出现什么危险,他只会以我爷爷为第一保护对象。所以,你不要避重就轻,袁玖分给了我,那他只能以我的利益为第一保护,而不是其他人。袁玖犯没犯错我不知道,但他在周老寿宴后没经我吩咐就擅自做主去载了我姐,最后甚至都忘了载我回家,这就说明他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一个保镖,擅离职守,置我与危险之中,最可恶的是忘了我,哼哼,他还是我的保镖吗?”
“二小姐,袁玖必定是因为知道周少会来送二小姐才去送大小姐的。”袁武心里直摇头,原来袁玖是因为这件事惹恼了二小姐啊。只是从前二小姐从不在意这些,甚至对他们这些保镖避之不及,怎么突然恼了呢?
“我不管!”袁锦见袁武信了暗暗松口气,“他既然不把我放在心上就不能当我保镖了。我一会儿就跟爷爷说去,换你当我保镖。所以,袁武,”袁锦换了严肃的神色郑重道,“你一定得记住,你是我的保镖,那只能听我的,只能把我放在心上!不要一心二主,哼,叫我发现了,就没袁玖这么好运了,我会直接开除你出袁家的!我这绝不是威胁!”
袁武一愣,眨眨眼。
袁锦一看便继续道:“放心,等你结婚了便不是保镖身份了,那个时候你放心上的是你老婆孩子,到时候你只要对袁家忠心就好。”
袁武哭笑不得,袁锦眼一瞪,袁武立刻应了。
袁锦想着,她这样的训话太不镇人了,明明开始还好,干嘛突然想到“心上人”这个词啊!害得她一时又露陷,替他们操心老婆孩子的事情了。
袁武会不会因为这样而认为她只是闹脾气呢?袁锦想了想决心让袁启华说出这些话来敲打他,这样才行。
对付袁启华袁锦自有一套,很快,袁启华便在袁家例会上宣布给袁锦换了保镖,并且认真吩咐袁武以后一切以袁锦为先。
袁武便听从袁锦的吩咐和袁荣那里的茶艺师傅搭上了线飞向了德国查探。
袁荣问起袁锦如何换的袁武,袁锦就把那天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袁荣一听扶额。她这个妹妹啊就是从小无心惯了的,猛一改变还是太生硬了,她还是不能太放手啊。
袁荣拉着袁锦的手笑道:“小锦,这样,你现在是袁武,我是你,我把那天你说的话说一遍你听听?”
袁锦心里纳闷,难道那天说的话很不妥帖吗?她知道那天的话实在不是威慑人的,可也不会出大纰漏吧?
姐妹俩还原了一下那天的场景,袁荣说完试着问道:“现在你还是袁武,而我用另一种方式,你看看效果?”
袁锦心里咯噔一下,看样子是很不妥帖啊。
袁荣笑盈盈道:“袁武,我有件事思来想去只有找你帮忙了。我知道我有袁玖是不好意思再麻烦你们了,可是袁玖跳脱得要命,成天耍嘴皮子,疯起来什么都忘了,就连那天宴会都忘了带我回家!而这件事情关系袁家利益,可得小心谨慎。所以我想交给你最合适了。还有这件事你我暂时保密,别叫别人知道好吗?”
袁锦想了想找了一堆理由,最后问道:“姐,这样说他肯定会以为我还是信任袁玖的,那我想通过这件事敲打袁玖的目的也达不到了。”
袁荣点点头解释道:“袁武的个性自尊心强,不善言谈,但心细如发,忠诚又聪明,只是长相有些凶,也因此他总是做一些不露头的事情,你这次能选他去确实有好处,很少人知道他是袁家人,但是他的相貌很容易描述和记忆,所以他去也很危险。不过幸运的是他去的是德国,又是和其他人合作,这比在国内要方便一些。
你别看他们几个称兄道弟的,其实是有攀比心思的,袁武长相差了,安排任务便很少让他露面,又吓哭过你,所以一直被他们取笑,袁武是老实人,但心里也是希望得到重用的。你强调他最适合,他会很高兴的,即使他不会说出去,但对你会有认同感。
至于你说敲打袁玖,通过袁武敲打是没多大用处的。先不说袁武会不会告诉袁玖,就只说你说的那个理由,反而衬得你任性、是在耍小孩子脾气,对袁玖是没有多大影响。”
袁锦被袁荣说得脸通红,又不能不承认袁荣说得有理。低头闷声道:“姐,我就是学不会怎么说话!我这么笨,什么都不行,我要不是袁家人是不是连生存都很困难。”
袁荣笑笑没说话,只搂过袁锦叹口气:“小锦,济川哥你可以考虑一下。”
袁锦知道袁荣的意思,可心里隐约感觉到家里人之所以把她安排给周十州不只是两家联姻,反而多了一层拜托周十州照顾她这个“没有生存能力”的人。想到这儿袁锦难受得要命。
袁锦知道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所以也不指望自己能在袁氏事业上能有所建树,可她不想只能坐等袁氏破产。
经过寿宴一圈,袁锦结交上了几个淑媛,渐渐便有了应酬。上辈子她躲到一边缩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而现在她在积极发展自己的人脉网。袁锦打算从闺门朋友入手,再渐渐扩大到那些夫人那里,到最后便是像袁荣那样可以与真正的生意人打交道。
她要学的太多,从宴会结交到家人拉拢,甚至她连偷懒耍滑混过去的防卫术都开始从头认真学起,渐渐感到时间不够用的。学校里的课程也渐渐到了期末,袁锦只好抓紧时间凭着记忆完成了复习。袁锦的举动让刘艺很纳闷,她越来越忙,忙到在学校几乎看不到人影,除了几场结课考试外,袁锦几乎都不在。
刘艺很担心,那天浩扬知道袁锦身份后袁锦就不见踪影,就没有机会道歉和解释了。而沈浩扬连她也怪上了,每次遇到都板着脸不说话。至于沈冬羽,早就在当天就申请换宿舍了。
刘艺约袁锦出来聚聚,袁锦正在研究星海近年的人事调动便打算推了,可刘艺只是电话那边焦急道:“袁锦,你和浩扬难道真要崩了?”
袁锦放下手中的笔闷声道:“是我瞒着他在先,他肯定烦死我了。”
“袁锦!和浩扬道个歉啊!道了歉大家不是又好了吗?连道歉都不敢去,又怎么能修复关系?”
袁锦被说得心动,放下资料要出去。刘艺说帮她把沈浩扬约出来,两人说好地点,袁锦想了想从自己储藏室里翻出珍藏的那套流水别墅模型装好出发了。
车子开到一半,司机说要加油,袁锦心里紧张便下车走动。天气已经冷了,几场雨水一过,小北风早已刮了起来,袁锦将领子立起来,正想着见了沈浩扬该如何说就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刘艺拉着黑着脸的沈浩扬到了江南明月。沈浩扬木着脸坐下,刘艺陪着笑脸想活跃一下气氛。说得口干舌燥就见沈浩扬眼角一斜当做没看见。这下刘艺火了,噌地站起来指着沈浩扬的鼻尖就骂:“沈浩扬,你还有一点儿男人样吗?心眼小的和针眼有一拼!我是欠你钱了还是欠你命了,你拿白眼斜我!”
沈浩扬抱臂坚持着不搭理刘艺。刘艺见状直接把椅子往后一蹬拍桌子气道:“我特么的就是没事找不痛快的!你和她闹别扭关我什么事,我一个劲给你陪笑脸算个球啊!”
沈浩扬终于咳了一下:“刘艺,抱歉。”
“抱歉?呵呵,沈大公子,扬哥!你这段日子甩我脸子,你心情不好扔我白眼珠子你就打算两个字解决?”
沈浩扬立刻站了起来:“刘艺,我向你道歉。不过,如果你叫我出来就是向我发难的话,那给个痛快的,你说你想要什么,我立刻去做,然后咱们俩就算过去了。”
刘艺气得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一甩胳膊将桌上刚点的酒一口气灌下去,又伸手把沈浩扬那杯也给喝了,一边喝一边哭:“沈浩扬,我算白认识你了,多大点儿事啊,弄成这个样子!道歉是吧?好,我向你道歉没告诉过你她的身份!可是沈浩扬,我刘艺自认为没什么对不起你的。她姓袁也好姓赵钱孙李也罢,她在我眼里就是袁锦。我和她这个人交朋友又不是和她的姓交朋友!我和她交朋友图的的是对脾气,疯的时候可以一起疯,哭得时候可以互相抹鼻涕!”
刘艺说到这儿狠狠呸了一口:“我真特么的找抽,我管你俩怎样呢!一个不见踪影,一个说就这么完了!当年是谁在操场里摔着酒瓶说一辈子兄弟的!都特么的矫情!我特么的就一烂矫情!我还特么的信了!”
刘艺将酒喝完,杯子一摔,抹了眼泪抓了包就走。沈浩扬条件反射一把拦住她。
“刘艺,别这样!”
刘艺狠命一推沈浩扬:“滚!姓沈的,你和袁锦之间恩恩怨怨我再也不管了!你以后就是面对面抽她我也不管了!我算什么啊!她是你女神,又不是我的!你和你女神闹脾气关我什么事!我真特么臭美把自己当根葱了!”
沈浩扬本来死命抱着刘艺不让她走,一听女神俩字立刻心中一痛,放了手。
刘艺挣扎开,蹬蹬跑出去了。
沈浩扬看着地上的碎玻璃突然发狠一脚踢倒椅子叫了服务员过来又要了两扎啤酒。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5 章
袁锦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后脑勺疼,睁开眼就发现在一间小房子里。揉着脑袋心里无奈,又被绑了?
看看手看看脚,这次没绑绳子啊!站起来才发觉脚崴了,低头一看,肿得老高。这算是旧伤添新伤?
看看房子,房间小小的,和大学的宿舍差不多大,但窗户却开得老高,外面竟还有钢筋条护着。这是老房子啊!袁锦拖着脚在房子里走动。或许因为是老房子,房里很是阴冷,有些潮,更显得冷气要浸入骨头里。这样的屋子能住人?怪不得以前江城骨风湿发病率那么高!房子阴冷,窗户开得又高又小,阳光照不进来,风也不通透,常年累月下来不得关节炎才怪!
袁锦撇撇嘴摸摸床边明显是刚装修的墙壁,看来自己还是挺有面子的,这绑票的都想到提前装修房子请自己来呢。
这么想着袁锦回到床上坐好。床上就有一条毛毯,袁锦摸了摸感觉有些薄,抬头看了看也没看到空调在哪里。那晚上就不好过了,现在在家里她不喜欢开空调,晚上都是盖着小薄被睡觉的,这一条毛毯肯定冷!等会见了那人便要床厚被子吧。
在屋里又翻了翻,只翻到一本陈旧的笔记本和少了一截的铅笔头,还有一本页脚都卷起来的读者杂志。袁锦装作不经意扫过门梁上某个小东西,看来还是他啊!
袁锦忽然觉得很没意思。一次两次被绑架,周百川能不能玩些别的花样?
仔细算着,从第一次慈善募捐到现在,周百川做的事情好像就两个,一个是暗杀,一个是绑架。周承义虽说人品不行,可人很聪明,文武双全的人物怎么就教出只会绑架暗杀的儿子呢?
袁锦想着忍不住笑起来。笑着笑着想到了周十州。上辈子结婚前她屡屡逃婚,结婚后她躺在病床上祈求他去告诉罗政来看看她。那个时候周百川也在,他是如何同时应对他们的?
袁锦躺在床上发呆,肚子渐渐饿了,可依然没见来人。天早就黑了,外面的走廊并没开灯,靠着窗户透过走廊的光线照明的房间已经黑了。袁锦感觉冷,用毯子裹着还是冷。现在还不到半夜就已经这么冷了,那晚上该怎么办?
想了想袁锦下床开始打拳。活动了就不会冷了。打了一圈,渐渐暖和了,可肚子更饿了。袁锦不禁纳闷,周百川难道想饿死她?改路线了?
一夜就在袁锦忍着饿打拳取暖中过去了。袁锦现在又冷又饿又渴。更要命的是还想上厕所!这间房就只一张床,袁锦憋得不行,渐渐急躁起来。想了想试着敲敲门。或许周百川就想等这一刻提要求?
敲了半天门依然没人来,袁锦抱着肚子忍着尿意躺回去。冷静一定要冷静!周百川抓自己过来肯定又要威胁周十州了,那他肯定不会就这么让她死吧?他肯定会过来的!而周十州也会来的!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等他们过了!只要有人来了就有希望!
又是半天,已经到了中午,袁锦憋得稍微一动就肚子疼。抬头看看门梁上的监控器,袁锦伸手拿那本杂志就去砸它。周百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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