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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两朵小花儿,开都没开。
不!花骨朵都算不上,哪有这么容易死滴?老天爷会帮花骨朵,你信不信?”鱿鱼的提醒,让某谢想起骚包鸡还没有被‘收资料’的时候,每天在早上,她脑里金芒最盛的时候,格外的喜欢蹭她,莫非这种光比较吸引动物?想到这里,某谢便把注意力放在了书本上。
有些头疼的看着缓慢流动,一点也没有波动的金芒。
咋才能让这金芒波动起来呢?心里考虑着。
不知不觉的,脑子里出现了她早土打乱凑太极的模样。
金芒竟然慢摸的流动了起来。
脑子在这瞬间也被放了空,周围一切的声音,一切的味道,渐渐的离她远去。
当一篇打完的时候,她才回过了神来。
脚边上满是毛茸茸的触感,她联想到了什么。
寒毛根根倒立。
一只小毛茸茸滚进了她的手心,一道细微的白芒,从她的指尖流出。
慢慢的爬上了小家伙的额头,光芒一闪,不见了踪影。
“不是吧……”脑子里传来她坐在地上,身边满是爬来爬去,灰扑扑的老鼠画面。
小老鼠被‘收资料’后,便变得无比灵动。
亲昵的用自己的小脑袋,去蹭某谢的掌心。
让某谢鸡皮疙瘩,一轮接一轮的不住上冒。
赶紧给小老鼠传去,咬自己身上绳索的画面。
小老鼠立即快速的顺着手掌,爬到手腕处的绳子上,卖力的咬了起来。
那小老鼠的小爪子和紧绳子,后脚站到了她的手腕,用力之下,也弄得她有些刺痒。
某谢决定要是能逃出去的话,她第一件事,一定是先去洗澡,然后给身上好好的消消毒。
外面的泼妇三哥,吃饱喝足,上眼皮便和下眼皮有些打架。
将凳子往后移,紧紧的靠着柴房门,眯上了眼睛。
那小姑父的大哥,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的等了一会儿。
小心翼翼的靠近胡子,仔细的听了听,刚好听见这胡子微微的鼾声。
当即便小心翼翼的在胡子身上找着钥匙。
泼妇一见,脸色变了。
一把抢过自己丈夫,拉到柴房拐角的地方。
“你疯啦!!要是三哥醒了,不得弄死你?他们现在连这样的事都敢做!还有啥不敢的?”“横竖都是死!我拼了!”大姑父的大哥梗着脖子,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他听炒鱿鱼说着他不懂的词汇,而且那些词汇也是宣传法制的那些人经常提到的。
他把炒鱿鱼的话当了真。
“万一我三哥他们没有被别人发现喃?”泼妇的手紧紧的拽着曾大。
“怎么可能没有被发现?那家人和公安局的那么熟,迟早会查到这里来的。”曾大皱着眉头。
在老实巴交的他眼里,那些公安局的人都是很厉害的,无所不能的。
“要是只有我们两个,死也就死。
可我弟妹肚子里还怀着我们曾家的根啊!这事儿发了,让我兄弟咋处?要我爹妈杂处?到时候,人家都指着鼻子骂:枪毙犯的爹妈,枪毙犯的兄弟。
那我不是成老曾家的祸害了么?”泼妇低下了头,眼泪一滴一滴的掉到了地上。
哽咽的说着,“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是我对不起你!”曾大摸了摸泼妇蓬乱的头发,笑道:“不怪你!我十句话打不出个响屁的孬种,你跟着我老受委屈!是我对不住你!其实我知道你跟我爹妈和弟妹闹,只是为我打抱不平,看不惯爹妈的偏心。
人家都说你泼!可我知道,要是没有你的泼的话,俺家现在也不是这个样子!”摸了摸漂亮的红砖墙,曾大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泼妇泪眼婆娑的咬了咬牙,“我哥靠门睡的,就是有钥匙也打不开。
去派出所报案。
你报案的话,刚好和我们拉开关系!我是他们的妹妹,估计再这么也会被人家误会!你快去!”泼妇推了推曾大。
曾大愣了一下,被推了一个趔趄起。
眼泪刷的一下就出来了。
外面的人,都说他家有个泼妇,说他是孬种趴耳朵。
可是,哪个又晓得这个泼妇,为他们的家,为他受了多大的委屈。
站直了身子,“我不去!你去!你去的话,正好和他们拉开关系。
人家都会说你大义灭亲的!”这大义灭亲,还是他从川剧里学来。
没想到居然还有用上的一天。
“你……”泼妇正要说话,却被自家男人从未有过的坚定和不可置疑给惊到。
住了嘴,啥话也没有说。
转身,一步深,一步浅的从田里抄近路,跑向镇子的那个方向。
目送自己妻子的背影消失在浓浓的黑幕中,曾大转过了头。
看了看那个木板胡乱钉牢的柴房,想着,菜刀比较薄,容易插进木板间的缝隙一些。
他偷偷的从厨房摸出菜刀。
踮手踮脚的走到了柴房的背面,轻轻的用菜刀橇起那一块块木板起来。
这妻子虽然走了,但是他想到那个去找电话的尖嘴猴腮。
这么久了,那人应该快回来了。
要是他们发现自己妹妹不见了,肯定会多疑的!到时候把两个小孩弄死了,或弄到其他地方去了。
那么他们两口子的麻烦就大了。
所以,他才想趁这会儿,看能不能撬出一个洞来。
好把孩子先带到其它的地方藏起来。
吸了吸鼻子,他更加卖力的橇了起来。
尖嘴猴腮现在相当得意,想起刚才他去村长家把村长拖起来,让开村委会放电话的那间房子。
那村长屁都不敢放一个,老老实实的给他打开了。
然后还在房子外面等了几个钟头,直到他打完了电话,又才锁上离开。
看样子,他离开了这么久,余威还在嘛!那姓任的说,既然小丫头看到他们样子了,也就没有必要再留下了。
让他处理了,还又多许诺了一些钱。
想到那笔钱的数目,他的心就是一片火热。
还有那两个小丫头,到时候腿脚打残,剪掉舌头。
卖到外地去,又是一大笔钱。
这种事情他没少干过。
这几年,每次没钱了,就这么弄一回。
弄一回可以潇洒很长段时间呢!而且这么大的丫头片子,多半没读什么书,字都不会写。
自然也不会穿梆。
他才不会那么傻,乖乖的听姓任的话,把人给处理掉。
到时候要是那姓任的过河拆桥,他这里还有留证据。
他得意洋洋的想着,真希望这种业务,今年再多些。
那样,他多干几票,就是有钱人了。
刚走进三姐家的院子,他便感觉有些不对劲。
那柴房背后发出沙沙的声音,他一惊。
捂胡子的嘴,推了推胡子。
“嘘!”尖嘴猴腮做嘘声状,胡子睁大眼看着他。
他指了指柴房后面,眼神示意胡子右面抄过去,他左面抄过去。
胡子点了点头,两人踮手踮脚的包抄了过去
2_077‘》求学 第一百零九章 出人命了
小老鼠怪悠悠的咬断了绳子,某谢猛的站了起来。
这才吓退了周围的老鼠。
某谢活动了一下手。
因为被绑太紧了。
所以现在手掌冰冷,而且无力。
使劲的甩了甩,开始在鱿鱼身上乱摸了起来。
等摸到了绳结,才发现,按现在这种力度,根本就解不开。
只得叫过那老鼠,继续啃绳玩儿。
“乖啊!啃开了绳子,回家姐姐请你吃大餐!”传过去一幅满桌好康滴画面,小老鼠鸡冻鸟。
更加快速的啃了起来。
等待鱿鱼脱困的时间,某谢也没有闲着,她四处摸索着,想要看看有没什么从柴房脱困的方法。
突然她顿住了,她听见这木板后面传来轻微的响声。
某谢把耳朵凑了过去,没想到居然木板被拿开了。
外面朦胧的月光洒了进来,透过月光曾大那张惊慌夹杂着紧张的脸,出现在了洞口。
见到小丫头居然就在木板对面,曾大有些惊喜,更加卖力的橇起木板来。
不过,这响动就有些大声了。
某谢先是被曾大的脸唬了一大跳。
再看了看,这好象是柴房门的对面。
这家伙,难道良心发现要来救她们?当洞有些大了的时候,曾大伸进了手来,想要把小丫头抱出去。
这时,一片阴影遮住了曾大的脑袋。
“你后面!”某谢指着曾大的后面,那是黑着脸的胡子和尖嘴猴腮。
曾大转僵硬的转过头去一看,“啊!”的一声尖叫,一跳,竟然从他橇出的洞口跳了进柴房。
“你TMD叛徒!”胡子气愤的吼着,拉住正要进柴房的尖嘴猴腮,一马当先的钻了进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肚子发福的缘故,竟然卡在洞口。
大手伸了进来,胡乱的撸着,在狭小的柴房空间,竟然几次差点抓到曾大。
这让曾大更显惊慌,一边尖声的惊叫,一边胡乱的把靠立在墙壁的木材往胡子身上推去。
胡子被砸,更加暴怒的挣扎着,声声怒骂后,终于在外面尖嘴猴腮的帮助下,最后一只脚,也钻了进来。
“哇啊啊~”曾大大声的叫着,使劲的把一根有些沉的大只木材推倒向胡子胡子本来从外面刚进来,对突然的黑暗有些不适应,甩了甩头。
向方才挡小木条一般,毫不在意的伸手护头。
“梆!”声响起,胡子身形晃了晃,“嘭”的一下倒在了地上。
随着他的倒下,一把刀从他怀里掉了出来,在地上弹了两下。
那曾大还傻傻的愣在那里,似乎不敢相信这胡子居然这样就倒了似的。
“快把门踢开。
走!”某谢跳脚,她看到那尖嘴猴腮从兜里掏出一反光的事物。
心中咯喀一下,那应该是刀吧!那曾大被某谢的大喊给惊醒,狠狠的一脚踹柴房门上,外面的光亮照了进来。
他左右手各捞起一丫头,正要往外面跑。
那尖嘴猴腮一看,急了。
伸手,手中寒芒一闪,刺向曾大。
曾大眼角也同时发现那道光芒,扔下孩子,猛的扑出门去。
掉地上打了一个滚,这才抹了抹头上的汗。
尖嘴猴腮左右看了两眼,心中浮现不良预感。
“我三姐呢?”“你们去自首吧!你三姐去报案了!现在估计都领着公安往这里赶了。”曾大劝着尖嘴猴腮,不过这种笨拙的劝法,作用几乎没有。
尖嘴猴腮眼睛红了,“你们敢去报案?老子捅死你们!”低头看见手脚刚恢复一点的两个小丫头,正偷偷的向门口爬去。
忿忿的一脚一个,踢破布娃娃一般,让某谢和炒鱿鱼两边飞去,然后重重的撞在墙上,掉趴在地上。
“兄弟,你们逃吧!把小丫头留下,逃几年再回来!”见自首说不通尖嘴猴腮,曾大换了一种说法。
尖嘴推腮脸带奇异笑容的看向了曾大身后。
曾大惊觉的转头看去,一巨大拳头越来鼓大,砸到了他的眉心处。
让他眼睛有些发花,脑袋蒙了一下。
还没反映过来,又是一拳砸了过来。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下。
“三哥,走了。
三姐那臭婆娘去报案了。”尖嘴猴腮走近踢了倒在地上的曾大两脚,手上的刀正要忿忿的划下去。
被胡子给截了住。
“快走吧!别乱弄了。”原来方才尖嘴猴腮和曾大说话的时候,胡子已经醒了过来,从柴房的洞出来,绕到了曾大的身后。
说完,胡子便大步的走进柴房,往炒鱿鱼那边走近。
鱿鱼尖叫着,这让胡子很是不爽,夹起鱿鱼便是狠狠的两耳光扇了过去。
顿时让鱿鱼迷糊的止住了尖叫。
某谢见鱿鱼被打,再想起这次要是再被他们掳走,就真不知道会生什么事了。
因为曾大报警的那句话已经把这两个人逼到了绝处。
被困之兽的疯狂,是她们没办法承受的。
地上一抹反光吸住了她的眼神。
那是胡子被曾大砸晕时掉下来的刀。
正好在她前面不远的地方。
当即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捡起了刀,双手握紧,刀柄顶在胸口,埋头便冲向胡子。
这胡子抓了鱿鱼,正转身准备抓某谢,便见某谢埋头向自己冲来。
心下发笑,这孩子难道还认为她撞得倒他吗?便张开手,准备在相撞的时候,顺手抓住小丫头。
当相撞的那一刻,胡子后悔了。
一尖锐的东西随着小丫头的冲撞,狠狠的扎进他的腹部。
因为某谢是将刀柄抵在自己胸口,所以刀刺进的时候,随着冲力太大,某谢手无法稳住,竟然随着胡子的跪下向上滑动了一段距离。
鲜血猛的喷了出来,喷的某谢满脸都是。
浓浓的铁锈腥味快速的占据了柴房内所有的位置。
炒鱿鱼这时被打得有些迷糊的脑袋被这刺眼的红给惊醒,“啊~”高声的尖叫了起来。
“三哥,你让那丫头鬼叫什么?”那外面的尖嘴猴腮怒吼着走了进来,手中的刀直直的向尖叫处刺去。
感觉心里越来越不妥,他有些烦躁了。
刺出去的同时,他才看到脸色发白,倒地上疼得不断抽搐的胡子。
让他有些失神。
这一失神,那从某谢身边伸过去的刀速度缓了下来,让被吓傻了的某谢回过了神。
直觉似的扑向那拿刀的手臂,一口咬了下去。
“哇啊啊!”尖嘴猴腮呼着痛,使劲猛的把手用某谢牙下扯了出来。
手中的刀再次刺下,直直的没入小丫头的胸口。
这将他以小丫头为要挟,向任老板勒索跑路的唯一生路掐灭,再次让他愣了一下。
这最后的一次愣,让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那插入胡子肚子的刀被炒鱿鱼不知道什么时候拔了出来,正狠狠的刺在他为刺某谢而弯腰变低的胸口。
巨痛下,他松了刺在某谢胸口的刀。
炒鱿鱼也不知是不是更的刺激太大,一边尖叫,一边狠狠的刺进,拔出,刺进,拔出……尖嘴猴腮也和道被炒鱿鱼刺中了哪些部位,大口的吐着鲜血。
剧痛中,他仿佛看到那些被他剪舌头打断腿的孩子正狞笑的看着他。
终日打雁,竟被雁啄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