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公主的诱惑:媚杀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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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公主的诱惑:媚杀暴君- 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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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皮影戏(4)

“萧锦彦,你说过,以后不会做令我不快的事情!”强压着怒火,她低声怒斥道。

她的话语里,带着冰霜般的严寒。

“是,我是这么说过,可是,这次不一样,我只能告诉你,柳兰心这个人,这几年看似毫无作为,其实是真的极为不好对付。我也是为了你和孩子的安全考虑,所以才特地前来见你的。你不要准她进宫,直接让她在柳家见过亲眷就回去!”

“你为了我和孩子的安全考虑?呵呵……看来我这人还真是愚不可及,被你骗了一次又一次,竟还会相信你。”

她用极平静的语气说出这句话,每一字里,却分明渗出让人心寒的利刃锋芒。

她说出这句话,他的目光望进他眸底的深处。

“如果能这么骗下去,让你信以为真,我愿意骗下去。”他苦笑,无奈的浮起一丝笑容。

她能当真吗?

是,她是当了真。

所以,现在的她,格外的愤怒!

因为那个女人,因为他,她就那样失去了第一个孩子,而现在,他还能为那个女人说情?

她再也不会相信他了,不会了,从前,她拥有的快乐就很少,失去这个孩子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她曾以为,快乐,就这样永远地离她而去了。

哪怕现在有了谦儿,可是,那个孩子,在她的心底,依然是一道永远不能触碰的伤疤!

既然,他要保这个女人,那么,自己为何不成全他们这对令人恶心的乱伦鸳鸯呢?

世人哪里会知道,那位看似端庄贤淑的柳太后,出身名门的高贵女子,其实,却一直与自己的小叔子有着这样的关系呢?

柳兰心,不如,就在你回来的这些日子里,让我来揭开你这一层遮羞的薄纱好不好?我要让天下人看看,你真正的嘴脸是什么!

他从她看似平静的眸底,读得懂,她现在心中所想的一切。

包括,她心里所想的,此时,也清晰地映现出来。

她的愤怒与痛楚都是那样的真实,丝毫不容他的回避。

番外:皮影戏(5)

“如果我的担心只是出于欺骗的立场,那么,我情愿自己在你心里就是个骗子!”

说出这句话,他已行至她的跟前,手紧紧地抱住,不容她的推却。

其实,他又何尝不在自欺欺人呢?

总以为,自己不再强求,就真能让他忘记她,真能让他和她划清界限。

但是,偏偏他还是做不到。他做不到坐山静观两个女人之间的争斗,因为,他太过了解柳兰心这个人,太过清楚她的心狠手辣。

如果没有把握,她不会在这个时候贸然上奏回宫。

更何况,现在宫里还有一个称病不出的叶赫如云。如果柳兰心回来……其实后果很难以想象。

但是,他心里是清楚的,如今的自己,在她心中根本不算什么。关于这件事情,他进不进宫,结果都是一样,不会有任何改变。

他不进宫,甚至可以不去面对她的质问。

但是,他就是做不到不闻不问,静观其变。

关心则乱,现在,他终于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了。

可,他却还是来了。

原来,只为了能见她一面,说一句话。

强迫自己去放手,最终,仅让自己再逃无可逃。

他的温暖,从来不是她所要的。

哪怕,再骗,他唯一骗不到的,还是她的心。

还是,她最不愿意去记得那一人罢?

“说完了么?”她轻声说出这句话,语音仍是平静的。

“不让她回宫,是能够让你和谦儿在宫中安稳度日的一个前提。我说的,就是这一句。”

“不让她回宫,你也能保住她的性命不至于死在我手里,对么?”

她问出这句话,每一句,都让她觉到,信任,这个词,有时,真的能让人觉得可笑。

“是。”

他不得不承认,现在,还不是杀柳兰心的时候。撇去所有的情感不说,单说柳家至今残存的势力,就不可小窥。

谦儿还小,他还有漫长的时日,可以等待每朝每代的权力更迭,世家兴衰。

到时候找机会暗中推波助澜,比现在明枪明刀,会更兵不刃血。

不是么?

番外:皮影戏(6)

“阿柔,只要你和谦儿平平安安的,将来的一切才能有转圜,天下都在你的手中,你还会害怕自己的仇恨没有宣泄的那一天么?听我说,现在真是不是很好的时机。如果你因为心中的怨恨而起了杀心,我真的担心柳兰心不会那么容易就死在你手里的。”

萧锦彦在她身后,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对此,她仅闭起眼眸,不要听,不要听!

她真的不要听。

她确实是一个不尽迂腐而且固执的人,最起码在这件事情上,她心中的痛楚,永远不会有第二个能够感同身受了。

只有怀过孩子的女子才知道,当这个孩子,逐渐在腹中,传来些许细微的动静时,那样的感觉,是多么温暖。

哪怕,处在再寒冷的环境中,都会觉到的温暖。

他已经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生命,与她一同存在的生命。

她,曾经多么多么的爱这个真实存在过的孩子吧。

可是,就是她,和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一起,谋害了她腹中的孩子!现在,他居然还有脸来劝她不要急于报仇!

有谁知道,她已经默默的等待了三年!三年之中,有多少次她在午夜梦回时,会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孩子跟在自己的身后,他躲在阴影中,就那样的看着她!

那种痛,她永生不忘!

“来人!今日演戏的伶人不错,赏!”

她转首,不再看他,倔强的背影,却分外透露出心中无比的坚毅。

侍女唤来外头的小太监,抬着皮影戏的道具,一并躬身退出殿外。

那个演皮影戏的‘女伶人’始终低着脸,直到出殿的刹那,他极快地抬眸,望了一眼,坐于榻旁的她,遂,复低下脸,退了出去。

腊月的卵时,天尚是蒙黑一片的。

阿柔卧在榻上,因着一片蒙黑中,殿外,闪起的点点宫灯辉映在殿窗上,终是醒转过来。

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曾熟睡。

昨晚,见过他之后,她怎会睡得熟呢。

她半坐起身子,寝殿中守夜的侍女的声音隔着纱幔,便传了进来:

“娘娘,可是要用茶?”

“不用。”她尽量放轻了身子,却还是让她们听到了。

“来人,去传徐夫人过来伺候哀家梳妆。”或许,对于柳兰心,徐夫人了解的东西,会是自己所不知道的那些。

番外:来者不善(1)

但是,她显然错估了徐夫人这人的口风。几番试探之下,她只简短的说了句:“柳太后当年宠冠六宫,能够摈中宫取而代之,自然是非同小可的心胸谋略。太后娘娘,而今您既然准她回宫探亲,又怎会突然之间来了这个兴致追问这些前朝往事呢?”

阿柔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终究有些扫兴的挥手:“罢了,也是哀家一时兴起。夫人这些日子辛苦了,陛下春秋大典时,哀家定当褒奖夫人你的忠心不二。”

初三这日一大早,阖宫都已张灯结彩。大雪从前晚亥正时分下起来,铺天撒地一般直下到第二天辰末方渐渐停住。

皇城里屋宇殿阁顶上早覆盖了浓浓一层新白。此时天色早已经透亮,一道道橙暖的阳光洒下来,落在远远近近的宫墙上。

那宫墙本是鲜艳的朱红色,年月久了,却也有几分暗淡,如今被满地的雪光一衬,竟比平时更加艳丽夺目。

宫墙间的夹道上,直殿监的小太监们正在扫雪,忽听由远而近传来——嘘——嘘的气声——分明是皇帝御驾过来的信号。

几个人忙提起扫帚面墙垂首而立。少时只听一阵齐整的脚步声,一队太监宫女簇拥着一乘明黄色暖轿自宫墙尽头拐出来,又往另一个尽头拐进去。

阿柔是在辰初二刻下了早朝,回宫换罢衣裳,按例要先召了内务府的人过来询问晚间酒席的操办事宜,因着今日是谦儿生日,料想一会必然会有贵妇皇亲前来觐见,想着不知道自己是要忙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便忙里偷闲睡了个回笼觉。

起来正坐在炕榻上吃茶,却听见暖阁外通政司太监的声音道:“启禀太后,柳太后銮驾回宫了。”

阿柔闻言猛一抬脸,伺候在门边的侍女见了早打起帘子。外面的太监进来行了礼,躬身将盛装奏帖的明黄色软缎匣子放在炕凳上,又退在一旁等了片刻,见太后只是沉吟并无吩咐,方垂首却行出了暖阁。

阿柔手里端着茶盏,眼睛却只管看着那匣子一动不动。心中突突跳着,只道:来的好快!

番外:来者不善(2)

又半晌方转过脸来,伸出另一只手将碗盖子揭起一道细缝,忽然指间一松,那盖子便又落下去,碰到茶碗边缘,发出叮的脆响。

“来人,摆驾,哀家要去上清宫看看姐姐的伤势如何了。”只是一念之间,忽然,阿柔觉得,有些事情,或者,自己也不必太过固守从前的清高了。

萧锦彦所言,虽然无耻,但是,却也不无道理。既然柳兰心要回宫,与其让叶赫如云有机会与她联手,还不如,自己先把柳兰心和萧锦彦之间那段不可与人说知的关系道破了来。

既然叶赫如云是嫉妒自己,那么,何妨让她再嫉妒一下这位呢?

说着,便起身来,盈盈在软榻转了个身,身上着的,是最珍贵的金丝蝉衣,轻若羽翼,又薄透得衬得肌肤玉骨隐隐若现。

这样的她,难道不美吗?

起身,在落地的金凤铜镜前,她再次端详了一下身姿。

纤腰一握,轻盈得仿似不禁风吹般地。

披上狐裘披风,便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踏雪上辇而去。

听说元贞太后的暖轿到了上清宫前,叶赫如云身边的大侍女忙带人迎出来接驾。方赶到二门前,阿柔却已经下了轿,正往内院走过来。

缘着道路两旁本种了一溜玉兰。如今正值隆冬,玉兰未到花期,不想经过昨夜一场大雪,雪花飞下来堆在枝头叶间,一团团一簇簇,迎着阳光,白得晶莹剔透,闪烁动人,竟比花朵更加精致绝美。

阿柔原本两手拢在皮草套子里,缓缓行在树间,忽然却停下来,仰着头看了半晌,面上浅浅一笑,抬腿便往旁边树干上轻轻“噔”的一踢。

只见树身一颤,枝上雪块扑簌簌直落下来,打了她一身。后面跟着的侍女们见了,忙不迭上去伺候拍雪。

“姐姐身子可大好了些?今晚是皇上的春秋宴会,还请姐姐务必要赏光才是呢!”进殿之后,只见叶赫如云靠在塌上的暖笼上,暖笼上有一件淡黄色的虎皮罩着,观之令人侧目。

番外:来者不善(3)

叶赫如云见她进来,连忙欠了欠身,只道着:“又劳烦妹妹前来我这宫里走一遭,说起来,我这身体还真是不争气呢!休息了几个月,居然还是下不得地来走动。”

自从上次中秋夜宴,黑熊伤人事件之后,虽然宫中对她多有非议,连带着她身边的南诏侍女也受了不少排揎。

但是,始终因为受伤的是她自己,黑熊巨掌之下,虽然伤了不少侍卫,可是终究没有危害到元贞太后与小皇帝这两位正主。

所以,流言传来传去,最终还是不了了之,止于此处。

只是,这件事情,后来阿柔也暗中查了查。原来,叶赫如云的受伤,倒并不是被黑熊所伤这么简单…………虽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她为力证清白而自伤,但是,光调查到那些佐证,阿柔便已然觉得,这个女人,当真是十分的可怕。

比之柳兰心,她们两位的心胸谋略,简直如出一辙。

两人都是心中各有算盘,落座之后,便摒退了四下,只余一个叶赫如云的心腹侍女在帘外听候差遣。

那流岚本是叶赫如云身边的心腹,此时便退在正殿门旁等候,亦兼做外头来往的警视。

那正殿里虽也拢着地炕火龙,却到底高阔敞亮。她静静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双手双脚渐渐血脉不通,一丝一丝的僵冷起来。殿内两位太后仍在说着什么,人声起伏,她虽听不清里面说些什么,心中却也无端觉得有些悬念起来。

其实自从自己主子受伤之后,这宫里对她们上清宫的敌意就分外浓重起来。此时,偏生赶上皇帝寿诞,元贞太后此来……也不知到底是何目的。

正凝着神,案上的沙漏忽然响了,流岚不由的吓了一跳。

正提起神来,复又站的笔直时,只听自己主子笑吟吟的声音也从暖阁里传出来:“流岚,,去,吩咐人传膳,哀家要招待妹妹在这里吃顿便饭。”

她这才终于放下一颗悬着的心,垂首答一个:“是,太后。”

转身打起帘子走出屋去。

番外:来者不善(4)

暮色四笼时分,柳兰心的暖轿,终于从宫外的柳府来到了宫门前。

阿柔吩咐内务府,照着她太后的分位,给足了仪仗排场。一路上她坐在轿子中,只见阖宫回廊飞檐之下,皆是重红华彩,一派喧天的喜乐之景。

她心中有事,对此只是郁郁一笑,搁下手里的帘子,便问那负责接应的宫人,这是安排她住那一处的宫殿。

“回娘娘的话,元贞太后请您先去慈宁宫稍坐片刻,而后,再安排奴婢等送您回上华宫歇息。”

上华宫?呵呵……看来她还是很懂得在外人面前做好自己的本分,最起码,安排给她住的这处上华宫,是后宫之中除了慈宁宫上清宫之外,数一数二的华美宫殿。

只是,她的微笑持续的片刻之后,便突然变冷。

此次回来,于她来说,想要的,根本就不是重回宫阙。而是……。了结一桩已经拖延了许久的陈年旧事。

她不会忘记,当年,自己是如何背负着深深的怨恨走进这座宫廷的。

她更不会忘记,这些年以来,自己为了爬到那个最高的位置,为了戴上那顶凤冠,都付出了些什么。

她是属于这个后宫的,只要她还活着一天,那么,她就应当是这里理所当然的女主人。

哪怕是死,她也应该死在此处!而不是寂寂无闻的荒凉寺庙尼姑庵!

昔日,为了争夺后位,所做的一切,她都不曾后悔过。哪怕,是用自己亲生骨肉来换取的一切,她也不后悔!

可是,如今的傅嫣柔,她,不过是一个贱人!她有什么资格,坐上自己曾经坐过的位置,住进自己曾经住过的宫殿?!

她为了太后之位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哪里是她仅凭迷惑男人就能与自己平起平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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