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珊:“嗯?你是说两个人打得那套掌势?”
沃夫:“不,还有他态度的变化。交手之前,他是用俄语中的敬语在跟那老人说你好,人家老头子用的是平辈的称谓。但在告别的时候,船长就很随意了,说的是口语化的再见,那老人却换上了尊称。”
牛津学霸多少也通宵点俄语。
秦珊抠鼻:“这叫吊?我觉得这叫没礼貌。人家老头子比他谦逊大气多了。”
“他一直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沃夫吐舌头。
秦珊:“这真不知道。”
“噢,对不起,我忘了你正处在失忆状态,”大黑狗补刀:“嗷嗷,我以为你记起我就等于记起全部了呢。”
接二连三的吐槽,走在他们身侧的金发男人明显是不能忍了,他把秦珊拉到自己手边:“你失忆了,正是重塑三观和智力的好机会。尽量不要和沃夫多待,不然你的智商情商还会回到之前的低等动物水准。”
有点内伤,秦珊决定转移话题:“刚才那老头子为什么要见你?”
“想要我去当他儿子的保镖。”
秦珊竖起一根手指左右晃,有点理解不能:“等等……他是什么人?”
“俄罗斯富商。年轻时候是克格勃特工,退休后从商,勾结黑手党。实际身份是政府安插在黑手党之中的眼线和卧底,负责提供情报;去年身份暴露,黑手党现任领导人伊奇对其下达追捕令。九月份,他在fsb的帮助下制造了一起假死逃到国外,才幸免于难。但他的儿子还藏在国内,希望我可以去接到那家伙,送往日本,”奥兰多单手抄裤兜:“他跟威利斯关系不错,这几天刚好来冰岛度假,就托大光头去找个合适的对象,保护他儿子。”
秦珊点了点头:“也就是说,你是那个合适的对象?”
奥兰多不可置否。
秦珊愣了愣,更加困惑了:“咦,奇怪啊,黑手党不是黑道吗?你也是黑道,他干嘛要一个黑道去对抗黑道啊?”
奥兰多挪开视线:“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是黑道,那只是你的臆断。”
秦珊捶他手臂一下:“靠,上次我说黑道你明明承认了的,”她质问他:“那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奥兰多抬手掰了掰她的下巴,目光透进她眼底,咬字清晰:“你的男人。”
秦珊第n次脸红着支吾:“那,那你干嘛要答应威利斯?这摆明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吧。”
奥兰多轻描淡写:“因为有让我满意的条件来交换。”
“什么条件?”
“你。”
“……”
“帮我得到你,”继续轻描淡写:“顺便解决你那位姓顾的养成爱好者伪君子兄长。”
秦珊脸颊瞬间转白,变得很激动,她担心地连扯奥兰多手臂的衬衣布料:“你们把他怎么样了?你搞清楚状况行不行,我跟顾医师不是你脑补的那种关系!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还照顾了我大半年!”
奥兰多眼神冷淡,仿佛她这些动作都是空气:“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我的情敌。”
秦珊有点恼火:“那我们也不能恩将仇报。”
“我们”一词让奥兰多脸色稍霁,他淡淡开口:“不恩将仇报难道还以身相许?”
秦珊想顺势掐他一把,结果男人手臂上全是锻炼精实的肌肉,压根无从下手,只好作罢,从软处下手:“我一直把顾医生当兄长。你自己也说了,你是我男人,按道理也应该把他当兄长,有你这样对待兄长的吗?”
奥兰多掸开她的手,理平衬衣折痕,慢条斯理道:“我不承认这个兄长。而且,我并没有把他怎么样,他还在医院好好接受治疗。”
****
返程的路上,秦珊执意要求去探望顾和光,奥兰多都像是没听见,要么靠在椅背上闭目假寐,要么就说:“不要再聒噪了,犬类开车的危险指数本来就不低。”
——握着方向盘的沃夫耷人耳,心里默默垂泪。
再回到公寓,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奥兰多简单冲了个澡就回自己卧室休息了。
白天的失而复得,让他的身体和情绪一直崩在兴(&性)奋紧张状态,他这会有点累。
秦珊还在为顾和光的事窝火担心,她洗完澡之后也没心思上床睡觉,就替沃夫蒸了几颗大肉丸子,大黑狗吃饱喝足后很快窝沙发里睡着了。她抚摸着大狼黑亮的皮毛,想通过看国外综艺节目转移不安的情绪,但半天都没什么效果,只好把电视关了,趿拉着拖鞋来到奥兰多房间。
她想借他手机打个电话给顾和光,问问他的情况,好让自己心安。
她敲了敲门板,“睡觉了吗,奥兰多?”
无人应答。
她又叩了两下,“奥兰多。”
下一秒,秦珊不由一怔,即视感,强烈的即视感又冲进大脑……她不止一次这样敲过金发男人的房门。于是,她立刻以同样的方式,将那个浮现在脑海中的,曾经的行为,表现了出来。
……纯木质地的雕花门,鎏金的把手,没有尽头的大理石走廊和柔软地毯……
那个原来只有黑色大狗的庄园记忆里,渐渐加入一个拥有金发的颀长身影,他轰一下带上房门,他用低沉的嗓音让她滚出去,他的世界永远不允许她闯入……
你有多少次把我阻隔在门外?
秦珊的心腔剧烈跳动。
秦珊变得像个土匪,砰砰加重力道,两下,“奥兰多!”
再来两下,喊一声,“奥兰多!”
她两只手掌覆盖到门板上,又狂躁地连拍两下:“奥兰多!”
门立刻被人从里面打开,金发男人穿着一套宝蓝色长袖睡衣站在里面,他幽蓝的眼底透着一点朦胧的睡意。
“什么事?”眼神归于清亮,他盯着她问。
秦珊情绪激动,拍门的力气全部打在奥兰多身前,她如同一个癫狂的病患,不停重复着一句话,质问他:“你为什么不开门?你为什么不开门?你干嘛要一次次把我关在外面?”
原来女人真使劲的话,也会让人感觉到疼,奥兰多任由她捶打,严肃地问她:“你想起什么了?”
秦珊滚出泪水,她都快一年没流泪了。再回到这个叫奥兰多的男人身边后,又开始不停哭,那些零星记忆中的痛苦,和此刻现实的甜蜜,对比成多么强大的反差,她的心被这种反差硬生生掐着,疼得她就想掉眼泪:“你就是不想见到我,你总让我滚,我来找你,你都懒得开门,敲上几次都不开,你怎么那么讨厌我,你不是说你是我的老公吗?你明明是我的老公你还那么讨厌我!”
她的声音带着难听的哽咽和哭腔。
奥兰多倚着门框,不知道为什么,他说不出话来,有一种强大的情愫梗在他喉咙里,这种情绪让他鼻尖酸涩。
他怕自己一讲话,就会破音。
秦珊自顾自哭了打了他好一会,他就一动不动,任由她泄愤。到后来,她哭累了,就把脸埋到他胸口,把眼泪鼻涕全部揩在男人的睡衣料子上。
“以后,不要再把我,关在外面了。”抽泣让她的话断断续续。
奥兰多握住她垂在身侧的手,搭在自己掌心,捏了捏女孩的手背,一句话都没说。
秦珊能想起一点关于他的记忆,他还挺愉快的,虽然都是不太好的画面——当然,他以前也对她确实不怎么样。
但从今往后,她都不会再被关在外面了,因为他早已对她敞开心扉。
作者有话要说:慢慢回忆起来的感觉真棒……
上次前十名的妹子把客户号留一下啊……我要开始长达十天的转账历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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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秦珊拎起奥兰多的睡衣抹干净眼底的泪水;不再哭了,慢吞吞讲出自己来找奥兰多的原因,
“我想跟你借手机。”
奥兰多垂头问她;“要手机做什么,”
秦珊黑白分明的眸子里还有红色的血丝儿褪不开,“我想打个电话给顾医生,有点担心他的情况。”
“不行。”奥兰多即可否决掉她这个提议;回身走进卧房。
秦珊跟在他身后,好好讲道理,“奥兰多;我真的不是在给别的男人打电话;只是在给一个兄长道平安,顺便再问问他平安与否。我来你房间找你;当着你面打,这么全透明的忠贞举动,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吗?”
奥兰多边背对着她行走,边解开睡衣扣子,他走到房间里角,顺手脱掉上衣,挂在了衣架上。
等他再回过头,他上身已经没遮掩了。
秦珊愣了愣,奥兰多精实完美的身材还真是让人看一次惊艳一次,她压下脸颊边的燥热,放大声音问:“你有没有听我讲话啊?”
奥兰多面无表情,完全无视秦珊的话,径直回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下盖好:“晚安,记得关门关灯。”
秦珊才不会轻易被他的冷暴力打退,她把垂到脸颊两侧的碎发撩到耳后,摆出雄赳赳的气势和表情,大步走到奥兰多面前的那一边:“手机。”
奥兰多翻了个身。
秦珊就从床尾绕了一圈,到另一边跟他讲话。
她今天偏跟他杠上了。
金发男人闭着眼,扇子一样的睫毛在眼底绘下乌压压的影纹,他闭着眼,动都不动,呼吸平稳,像是真的睡着了,思维全全与外界阻隔,能忽视掉任何干扰。
两米的床太大,为了能凑奥兰多近一点,秦珊一只腿屈上床褥,一只手臂撑着上身,而后,静悄悄地伸出另一只,压到男人枕头下边摸了摸,下面根本没手机,他好像藏得很好。
秦珊正要缩回手,那只正支着自己的胳膊突然被一个强劲的手腕一带,她整个人重心不稳,直接转了向,仰面倒陷进床褥里。
一双属于男人的,有力的长腿贴到她腿侧,将她两条腿夹在中间,动弹不得。
秦珊撑起眼皮,对上奥兰多蓝色的瞳孔。
他俯□来,深深亲吻她,他强硬地抵开她的嘴唇,去纠缠她的舌尖。试图用这个吻,去转移她的注意,去升腾彼此间气氛的热度。
奥兰多搅得她舌根轻微疼,可她口腔中的敏感点又能被他轻易捕捉,能让她在最短的时间里,血液沸腾,发热。他的手撩开她的睡衣下摆,探到她腰间的肌肤,细腻抚摸。他指腹的温度,比她身体要高很多,擦过的地带如同被点上火。
秦珊少经情事,还在懵懂阶段,很快被奥兰多的舌头缠得七荤八素,神志不清。
她的胸膛因为急促的呼吸而起伏,男人放开她的嘴唇,去吻她的颈侧。湿润的温热,让女孩敏感得连续颤抖,她不由地,抬高下颚去迎合他的亲吻,直到他包住她的耳垂轻轻吮。
奥兰多拨了拨秦珊的刘海,让她一整个脸露出来,她嫩气的小脸因为意乱情迷涨得通红,非常诱人。
他一只腿挤到她腿间,然后另外一只也跟了过来,女孩浑身被亲得发软,根本没力气,也来不及拢紧双腿,把他挡在外边。
被男人吮着的耳垂,舔过的耳廓,他热烈的舌尖是一个导电体,激灵着秦珊,让她通体发麻、燥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