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爹去房中喊了他们起床吃饭,娘还预备了几样清爽小菜,也是农家淳朴待客之道。……那两人匆忙用罢早饭,谁料却忽然哈哈一笑,伸
腿踢翻了桌上剩余饭菜,喝道:‘这饭菜如此难以下咽,你们不好生伺候大爷,感情是活的不耐烦了?’说完一人拔剑在手,竟将我爹娘一一
刺死了!”说到此处,语气充满怨毒愤恨,眼睛也微微红了。
夏云初大惊:“他们……又为何如此?!”
余飞并不回答,只顾自己接道:“我二哥开始吓得呆立当场,醒过神来后如疯了般,抄起板凳便要和那二人拼命——可他也不过是个十多岁的
孩子,又怎敌得过那两个会武之人?……几下拼斗,便已被一个人当胸一剑,顿时鲜血狂喷,眼见着活不成了。
”那杀了我二哥的汉子狞笑一声,又举剑向我刺来。便在这时,我大姐从房中冲了出来,哭喊道:‘别杀我小弟!’那人一惊,手下剑遂慢了
。回头见我姐姐赤着双足,模样甚是俏丽,便抛了剑淫笑道:‘好,小姑娘。只要你乖乖听大爷的话,我不但不杀你,还保证不动你弟弟一根
寒毛。’
“我姐姐见他神色,什么不懂?只冲我叫了一声:‘小弟快逃!’咬牙便向身边石磨撞去,顿时气绝身亡。……我当时才十岁,忽然见了这满
地鲜血与尸首,不知怎么反忘了伤心害怕,抢了地上那人丢的剑,摇晃着想向其中一人刺去。那人哈哈狂笑,一脚踢中我手腕,另一人在旁边
也笑,劈手向我心口便刺。我只道我这下便能见着爹娘他们,只觉得倒好,就闭了眼睛。……”
夏云初更是大惊,脱口而出:“他……他杀了你么?”忽然面上一红,暗暗懊恼:这可糊涂得紧了,要是杀了,今日他还能站在此处?
恩……(扭捏状)
我自己是挺喜欢小夏这个样子的,对了,我喜欢H后的小夏甚于H中的小夏……
汗,我在说什么?
——我想说醒来后要死要活,不敢面对自己感情的,应该不是他的作风
所以先让他快乐些吧,反正好日子总是短暂地~~~~~~
夏云初更是大惊,脱口而出:“他……他杀了你么?”忽然面上一红,暗暗懊恼:这可糊涂得紧了,要是杀了,今日他还能站在此处?
听出他惊惧,余飞心中一动,关心则乱的道理他怎会不知?……近乎宠溺地对他微微一笑,接着道:“我正暗暗等死,忽听耳边‘砰’地一声
,睁眼看时,那两人不知怎的摔在了墙角,正挣扎着要站起。我身边却多了个身着白袍的中年男子,模样冷峭,冷冷望着那两人道:‘青桐派
又行凶啦?这般欺凌弱小,也不嫌丢人现眼!’
“那两人对视一眼,并不答话,双双抢上前来,两柄剑分刺他左右。我那时还小,根本看不出那中年男子怎生一出手,两柄剑便几声脆响,竟
寸寸断了!那两人吓得面色发白,居然立时跪倒在地,大呼饶命,一五一时地将事情原由说了出来。……
“原来他二人急于赶路,是为了逃避仇家追杀,临走时不过怕我家人泄露他们行踪,便起了这杀人灭口之心。我在一边听的肝胆俱裂,见那白
袍人举起手来要向那二人击去,连忙跪了在地上求那人别住手。那男子奇道:‘你这小娃儿不哭不闹,倒硬气得很。你要自己动手么?好,我
点了他们穴道你来!’
“我走去问了那二人姓名细细记在心间,转身向那白袍人跪下恨恨道:‘您现在这般帮我,我本不该再多求。可我想求恩人放了他们,等我将
来长大学成本事,上天入地,自己去找了他们出来亲手杀了!……一家四口,杀父杀母,我不亲手报仇,怎么能行?……’
“那人听了,有些发楞,半晌方道:‘你这娃娃倒真与寻常孩子不同。好,我应了你!’遂将那二人放了。我见那白袍人仰天笑了几声要走,
心中一动;‘这人这般本事,我再去哪里找这么好的师父?’便拼命拦了他,求恳他收我为徒弟。那人禁不住我求恳,也道我倒是骨骼清奇,
性子甚合他脾气,就允了。……
夏云初听到这里,心中已了然,道:“于是大哥从此便拜了他为师,学了这一身惊世武功?”
余飞停了停,道:“那倒不是,他虽教了我武功,却道不喜收徒,所以我与他之间并无师徒名分。……那人是我救命恩人,又教了我一身本事
,终令我报了那血海深仇。我心里……其实始终敬他万分。”
夏云初道:“我明白,便如我敬爱我师父一般。”
静静聆听半天,此刻忽然心中难过:自己虽是孤儿,但自幼有师父师兄弟陪伴,倒也不曾受过这家破人亡、孤苦伶仃之苦。
眼见余飞眉宇间微微拧着,一抹微小皱纹现着冷僻生硬,不由抬手轻轻拂拭,似乎想抚平那细纹。
“那后来,大哥怎么报的仇?”他半晌问道。
“哼!……要说报仇,我十七八岁上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可我偏不急着下手,要那两个仇家受够了东躲西藏、担惊受怕,方才下了狠手。”余
飞冷哼,眉间细纹皱得更深:“不仅如此,我还……”
忽然停了语声,淡淡道:“罢了,这些血腥之事,何必多说污你视听?”
夏云初不语,隐隐猜到他手段必是狠辣,故此不愿多说。
细想这些日两人共处,余飞虽对自己常嬉笑调侃,但有时却仍掩不住眼角眉梢一股狠辣邪气,想来对他人更是如此。与自己原先师门中师弟兄
竟是完全不同。
可即使如此,又怎样?……凶恶也好,冷漠也罢,终究对自己一人,他是尽心呵护,柔情万分。思及这点,终是不愿再多想。
两人不语坐着,直到觉出腹中饥饿,方携手起来在山中随意猎了些野味,生火烤食。不多时,一只野兔一只山鸡便已烤得皮焦香溢,放入口中
嚼咽,更觉香美无比。
想起多日前两人在川西山中行动不便,只能以野果度日的情形,夏云初不由微微一笑:此际两人嫌隙尽消,更能携手若此,天上人间,哪有更
甘美之事?!……
不知不觉,晚间又到。时至午时,那淫毒果然又如期发作。
但此时余飞哪里再会隐忍,早在夏云初刚现症兆时便已欺身近前,迫不及待将两人衣衫尽除。
夏云初虽仍羞不可抑,却已不象昨夜般矛盾惊怕,二人数番云雨,直至夏云初体内无边苦楚渐渐减退,体温渐凉,方才相拥而眠。
…………
此后连着五日,二人均安心在这山间安度,日间携手同游,晚间尽享床第之欢。
那余飞本就是云雨高手,此时刻意求欢,更是种种花样手段尽出,加上那淫毒本就令人心神失控,每每令夏云初整整半夜辗转不眠,常是惊叫
力尽,昏倒方休。
眼见只剩一日,七日之期便到。这日下午,余飞出了石室,对夏云初道:“你一人在这好生歇着,等我去附近猎些食物来。”
夏云初脸上一红,呐呐应了。
原来余飞叫他歇着,却非话出无因。
昨夜两人又是天明方睡,余飞歇息一个上午已复神采弈弈,可他却仍双腿酸软,腰下无力。从数月前被那萧红屿一番酷刑折磨后,身体表面虽
已恢复如初,却是隐隐留了病根,已不似以前身强体健。这几日夜夜无尽云雨,饶是常人也难免吃力,更何况他每晚还要受那淫毒发作时难熬
的苦楚?
目送余飞远去,他一人回到石室中躺下,静待身上疲劳渐消。
石室中阴寒颇重,一会儿便觉得身下凉意袭人,右手关节更是隐约作起痛来。想到这几日余飞知道他手上旧患怕寒,每每非要坚持将他右手揣
入怀中暖着才肯入睡,心中一暖,只觉那种又是甜蜜又是酸楚的感觉是平生未遇。
这右手一痛,却不自觉想起那萧红屿来。可不知怎的,竟似不如以前般恨入心骨了——心中隐约觉得若非那人将自己右手手指根根折断,留下
这缠绵旧伤,今日又怎会有余飞这般温和呵护?……
他原本就非睚眦必报的性子,此际初识美好情爱滋味,更觉以往苦难虽是不堪回首,却也无须再时时萦怀。
伸手摸出腰畔竹笛,放在嘴边吹了一会,却是始终不离那曲《汉宫秋》。
可等到近傍晚,石室中光线渐暗,仍不见余飞回转。夏云初不由心中稍稍不安,他出去往往都是片刻就回,此次耽误了这许久,却是少有。
起身将松明点上,山洞中顿时明亮。可火光映着偌大石室中只他一人,却更显孤独。
这般心神不宁又枯坐了一阵,始终不见余飞回来,他心里愈发忐忑,忽然想起那尧绿川日前纠缠,怎肯轻易罢休?这些日难保不带了人在这城
内城外明查暗搜,再者……那萧红屿若也赶到了呢?
正胡思乱想着,只听山洞外忽然一阵脚步轻响,细细凝听,竟有十数人之多,到了石室外,却忽然齐刷刷停了。
夏云初心中狂跳,这些人明明便是直奔此处,又会是什么人?
“夏云初,出来吧!”一个清亮声音悠然响起,听在他耳中却如炸雷,正是他心中隐约预感的尧绿川!
既已找到此处,再躲藏已无意义。
夏云初深吸了口气,拔剑在手,大步出了石室。
山洞外,一片火光通明。数十个黑衣人静立无声,手中火把映得四周有如白昼。
为首那人嘴角噙笑,优雅翩翩的神态看在夏云初眼中却有如魔鬼,正是几日不见的尧绿川。而他身边,正赫然立着一人,双臂被两人反剪在背
后,身上衣衫隐有血污,竟是余飞!
尧绿川盯着夏云初微变面色,伸手抚上余飞面庞轻轻一摸,神态轻浮,咯咯一笑:“身中那七日淫毒已六日,仍好端端好活着。——想是他以
身相许,方帮你解了?”
5555555555555
不幸真如某位朋友所说,
这五六天H就这么一笔带过了:)
下章余飞终于要死了,我也不舍得,可没办法,
萧红屿作为小攻,总不能老不出来啊!
他出来就把余飞给杀了,55555
下章我自己写得都有那么一点点难过的说
第十三章 纵使相逢应不识
夏云初又惊又羞,握住剑柄的手已有些微颤。眼看着余飞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想必是被点了穴道,却不知还受了什么苦处。压下心中惊怒,沉
声道:“尧绿川,你要怎样?!”
“我要怎样?……机关算尽方捉到了他,心中高兴得紧啊。”尧绿川脸上邪邪一笑:“说来也多亏你这几日耗了他大半元气,否则纵然我苦斗
半日,也未必能得偿所愿。”
笑吟吟伸手在余飞耳后轻轻一按,解了他哑穴。
余飞“呸”了一声,也不理他,朗声向夏云初道:“云弟,对不住。大哥没用,竟连累了你!”
旁边尧绿川忽然面色变了,冷冷向余飞望了一眼,神色古怪:“云弟……你叫得倒亲热!”
咬牙将他身子抓了过来,在他耳边低低道:“再敢这么叫他……我便立时抓了他来,当着你的面叫人轮流在他身上做场好戏!”
余飞脸色大变,却狠狠向他剜了一眼,两人目光一接,火花暗闪。
夏云初只觉心里痛得难受,眼见余飞平日素来傲气惯了,如今被这尧绿川一句话激得不敢多言,心中不知呕得多么厉害。
再一细思想,对尧绿川心中所想已猜到大半,淡淡道:“你辛辛苦苦抓了他到我面前,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
“临危不乱,难怪我那萧大哥……”尧绿川似笑非笑的眸子在余飞面上一扫:“和这余飞都对你念念不忘。我想要什么,你也该知道——那《
素雪心经》,此刻你就乖乖给我默出来罢!”双手一挥,一名手下已递上笔墨绢册,竟是有备而来。
夏云初望着那笔墨,心乱如麻。那《素雪心经》无论如何也是师门重物,虽不明有何重要,但师父也曾郑重叮咛不得外泄。前些日受尽折磨屈
辱,也不外是拼命保护此物。怔怔看着那笔墨,一时不知接还是不接。
尧绿川冷笑一声:“我也知你为难,我这便和你余大哥到山洞中等着,你主意定了再叫手下通报我就是。”伸手将余飞揽在怀中,神色轻佻淫
邪:“一夜正长,我先好好疼爱他一番,你慢慢儿想。”
余飞脸色铁青,高大身子被他这么一揽却无还手之力,看上去委屈无比:“尧绿川——日后不要落在我手中,否则定要你永不能人道!”
“你没机会的——”尧绿川冷笑,凶残之色现了出来:“夏云初若不给我想要的东西,我保证玩弄羞辱完你之后,让你死在他面前。”
……“不用再威胁恐吓,我默《素雪心经》。”夏云初静静道,伸手接过了面前纸笔:“可我默了出来,有何好处?”
“你默完,我即刻放了他。”尧绿川目光闪动:“就连你,我也一并放了。我本与你无冤无仇,何必再为难你?……”
“我要如何信你?”夏云初咬牙。
“你有选择么?信与不信区别之在……”尧绿川讥诮一笑:“只在你赌我是否是个言而有信之人。”
“可我怎么看,你都象个言而无信之人。”夏云初淡淡道。
“若是不信,非要看着他在我手下死去活来之际再忍不住,也随得你。”尧绿川脸上,尽是满怀把握。
“云弟……”余飞深吸口气:“你只需自己斟酌利弊,却不必考虑我。只是大哥却没法再保护你。”
眼中神色复杂,似是不知如何劝他取舍——如今夏云初一人力薄,尧绿川此际只是言语逼迫,下一刻却难保不武力相犯。
夏云初苦笑。——正如尧绿川所说,自己在这赌局中,已无选择是否下注的权利。
赢了,两人或许有一线生机,输了……连轻易一死,也是奢望,只怕二人更得同受那无尽折磨。望着咫尺外却再也不能靠近的余飞,心中刺痛
直涌上来,忽然只觉得此刻竟如永别。
不敢再看那双神色复杂的深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