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歌 by 秋红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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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歌 by 秋红叶-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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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远,我说过这是我的私事。〃

    〃阿篱,你错了!这不是你的私事,如果那个人威胁到我的朋友,便是我的事。〃

    〃。。。。。。〃

    〃那辆车的主人是舒庆。如果你认识而我不认识,那么他应该是你十年前的旧识。。。。。。〃

    〃空远,你管的太多了。〃

    〃舒庆加入青红,是七年前的事,他是由炎青亲自引荐的。他在道上绰号是‘疯狼‘,据说不管谁惹到他,都不会有好下场。之前他只是炎青手下的一个小角色,但是他行事狠辣,手段干净利落,所以升的很快。炎青很重视他,两年前,炎青,练红,舒庆三人结拜为兄弟,他便成了青红第三把交椅。这些年来,他不知为青红铲除了多少异己,这个舒庆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如果有选择我绝对不会去招惹那头猛兽,但是如果他伤害到你,我不介意跟他斗一斗!〃

    〃空远,你说的太严重了。〃

    〃一点都不严重,只凭他害你骨折这一桩,我都要找他讨回公道。〃

    〃我没说过我的手是那个人弄伤的。〃

    〃阿篱,你当我的脑子是摆设么?〃

    〃空远,你会让这家事务所断送在你的手里。〃

    〃大不了换个地方再开一家。〃

    〃空远,我坚持这是我的私事,如果你再插手,我只得离开这家事务所。〃

    不是不感动,只是他跟舒庆之间的事谁也无法插手。

    连清篱只希望卫空远能理解他的心情。

    第四天,舒庆还是没有出现。

    下班的时候,下起了雨。

    走出停车场,连清篱试了几次,才将伞撑开。

    稍一使力,手还是痛的厉害,他缓缓走入雨中,静待那疼痛自己消失。

    特意设计出的青石小道在下雨天就会变得潮湿不堪,石头与石头的缝隙间,集满了雨水,踩上去,便发出〃噗哧噗哧〃的声响。

    一个红衣女子迎面走了过来,脚步匆匆。

    她是他楼下的住户,他不知道她的职业,只知道是学音乐的。

    〃连先生。。。。。。〃

    她叫住他,神态有几分迟疑。

    〃楚小姐。〃

    他有礼的微笑响应。

    女子红了脸:

    〃连先生,我劝你还是先不要回去。〃

    〃为什么?〃

    〃楼下站了个极可怕的男人,似乎要。。。。。。寻仇一样,警卫也拿他没办法。〃

    连清篱心中一动,开口问道:

    〃那男人是什么样子?〃

    〃我没注意。。。。。。〃女子一脸羞愧:

    〃远远看着就不敢过去,打电话到警卫室,警卫说那人只是在等人,不好赶走,建议我最好先避开。。。。。。什么嘛?根本就是推卸责任!〃

    沉吟片刻,连清篱微笑道:

    〃楚小姐,谢谢你提醒我。不过我想应该没关系的。〃

    在女子担忧的眼神中,连清篱继续向前走去。

    转个弯,远远便看见舒庆高大挺拔的身影,在阴暗的天光下,如同黑色剪影。

    他定定的站在那里,占满了整条道路,不言不动,便已气势夺人,难怪旁人不敢妄自经过。

    只看眼前的舒庆,实在很难想象,十年前的他──面黄肌瘦,瘦小枯干。

    他慢慢的走过去。

    舒庆站在原地,沉默着看他走近。

    他不知站了多久?一头半长不短的黑发早被雨水淋湿。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没半点干的意思,仿佛轻易便可拧出水来。

    虽然还没入冬,天气却开始转冷,尤其是下雨的时候。

    淡淡扫过他发白的唇色,连清篱不发一语的转过身去,上楼,开门,进屋。

    舒庆始终跟在后面,同样沉默着。

    将伞放在门边,连清篱回身看向舒庆,冷冷的道:

    〃麻烦把门关上。〃

    淡青色的木门缓缓合拢,连清篱舒了口气,道:

    〃你想说什么就赶紧说,说完快走。〃

    不理连清篱,舒庆自顾问道:

    〃你不让我进去?〃

    连清篱堵在玄关入口,他只能贴门而立。

    〃没这个必要!〃

    听到这话,舒庆颊上的肌肉抽搐几下,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那也好。。。。。。〃他点头,看着一脸警觉的连清篱,面无表情的道:

    〃在这儿也能解决。〃

    他的声音太低,连清篱直觉向前倾去:

    〃你说什。。。。。。〃

    话未说完,眼角暗影闪过,口中便被塞入一样东西。

    冰冷的大掌立刻跟上,将他的口鼻紧紧的堵住,同时身体也被扯进那人的怀中。

    他一怔之下,拼命的挣扎起来,但是,也只是再一次的证明,自己的力气跟舒庆相比,根本就是天地之隔。

    口鼻被堵住,他喘不过气,只得将那两粒小小的丸状物,咽了下去。

    又苦又涩的味道顺喉而下,他停下挣扎,愤怒的瞪着舒庆,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舒庆早已死了几千几百次!

    舒庆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直到确定他无法吐出之后,才慢慢放开了手。

    〃你给我吃了什么?〃

    连清篱愤怒的吼道。

    舒庆却只是瞪着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在连清篱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才闷闷的吐出两个字:

    〃春药。〃

    〃什么?〃

    连清篱以为自己听错。

    〃春药!〃舒庆吼道。

    一片静寂,只能听到两人粗重的呼吸声。

    同样大睁着眼睛,同样一脸气愤,两人互相瞪着对方,形同斗牛。

    蓦然意会到舒庆此举的真正含义,连清篱想也不想的转过身子,伸手便要把门拉开。

    可是,被舒庆用身体堵住,他根本无法如愿。

    〃让开!〃他拼命瞪他,右拳握的死紧,恨不得一拳挥到舒庆的脸上。

    〃不让!〃舒庆也是一脸凶暴,狠狠的瞪着他,额头青筋直冒。

    〃你给我让开!〃

    〃想都别想。〃

    他伸手想将舒庆拨开,却被牢牢抓住,两人再次拧在一起,形同麻花。

    舒庆的身体冷的像冰,争斗中,发上的水滴溅到连清篱脸上,激得他一震。

    他停下挣扎,从舒庆手中挣脱,退后几步,站定,冷冷的看着舒庆,面色铁青:

    〃你一定是疯了。〃

    他此时呼吸已变得急促,身体开始发热。

    他心中自然明白,单单刚刚那阵短促的挣动,不足以引起这样夸张的反应。

    〃我很清醒。〃

    舒庆沉声道,一双黑眸如冰似火。

    〃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原谅你?〃

    〃我只知道,如果不这样做,你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

    舒庆瞪着他,一字一字的道。

    宁愿让自己手腕断掉,也不愿意跟他面对,这样的恨意,怎么可能轻易放开?

    这一点,舒庆自然很明白。

    仿佛听到理智崩断的声音,连清篱一脸愤怒,冲着舒庆怒吼起来:

    〃你以为你牺牲到这种程度,我就只能点头?我告诉你,舒庆,我不是你,我不喜欢男人,更讨厌被人强迫!〃

    〃谁喜欢男人?〃舒庆沉下脸:

    〃老子也喜欢女人!〃

    他扒了扒潮湿的发,变得有些不耐起来:

    〃谁管你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总之,这只是一报还一报,你只当为自己讨回公道!〃

    〃你说的倒简单!我怕我到时候会吐出来!〃

    舒庆挑眉:

    〃放心,这是最好的药,你不会有功夫想那些。〃

    额头激烈的跳痛起来,连清篱伸手按住。

    只这一会儿功夫,身体的温度再度升高。

    连清篱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尽管那很难。

    身体原来越热,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

    舒庆直直的站在门边,毫不退让的看着他,一副要将事情进行倒底的模样。

    他侧头看着舒庆,突然毫无征兆的笑了起来。

    舒庆一怔,一脸警戒的看着他。

    他摇摇晃晃的走到舒庆面前,扒在他的身上,微微仰头,将嘴唇凑到他的耳旁。

    他能明显感觉到舒庆的僵硬,看来,他也不像他表现出的那么坚强。

    冷冷一笑,他在他耳边轻轻的道:

    〃舒庆,你知不知道被强暴的男人有多惨么?屁股像被撕开一样痛,整个过程都会不停的出血,然后那种疼痛会蔓延到全身,内脏就像被刀剜火燎一般,尤其是到最后,***射进去的那一刻,能把你疼晕再疼醒,恨不得自己干脆死掉。这还没完──那个地方的伤很难长好,上个厕所都能疼到整件衣服被汗水湿透,然后是发烧,感染,拉肚子。。。。。。舒庆,你不是很傲气么?难道你真的想让我把你压在身下?这样的屈辱,你确定你受得了?〃

    他看着他颈边跳的越发激烈的脉搏,满含讽刺的一笑,然后站直身体,看着舒庆,接道: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舒庆的神情显得无比僵硬,沉默半响,他才缓慢而坚定的摇了摇头。

    〃好。。。。。。你好。。。。。。〃

    连清篱退后几步,喘息着瞪着舒庆,眼中已有了欲望。

    〃你会后悔的。。。。。。〃深深吸了口气,他狠声道:

    〃脱衣服吧!〃

    
 


篱歌 正文 第8章
章节字数:3818 更新时间:08…01…14 22:39
    果然是好药!

    连清篱伸手支起身体,将自己的欲望自舒庆体内抽离,红白混杂的浓浊液体顺着两人相接处流出,连清篱一阵恶心,急忙转开头去。

    狼狈的附趴在地板上的男人动也没动,背脊的肌肉却猛得一缩,连带着后腰那道长长的蜈蚣,也随之颤动一下,狰狞无比。

    连清篱错开视线,吃力的站起身子。

    他低头看了看打着石膏的左手,没发现丝毫异常。

    刚刚舒庆一直很努力的配合他,所以,做得再怎么激烈,也没伤到这只手臂,虽然有些痛,却并无大碍。

    想到这儿,连清篱脸色蓦然沉了下来,他抬起一脚便向舒庆的腰间踹去,同时狠狠的骂道:

    〃你这个该死的同性恋!〃

    居然强迫他做这种事!

    舒庆痛的一缩,立刻转过头来。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可是表情却十分凶恶:

    〃老子不是同性恋!该死的!老子上过的女人比你见过的还多!你他妈别在这儿给老子借题发挥!〃

    他的声音嘶哑,额头全是冷汗。

    连清篱毫不同情的看着他,冷冷的道:

    〃如果不是,你刚才配合的动作怎么会那么熟练?〃

    舒庆转开头,避开他的视线,良久,才嘟囔着道:

    〃那是找人问的!有什么熟练不熟练的?〃

    看着他泛红的耳根,连清篱的表情依然冰冷:

    〃舒庆,你真以为这样做我就会原谅你么?十年前什么都没说就把我给强暴了,十年后又是什么都没说就让我强暴你!你从来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总是自己想什么就做什么,我最讨厌这种事,你明白不明白!〃

    舒庆一愣,显然不明白连清篱话中的含义。

    连清篱叹了口气,道:

    〃你还跟十年前一样任性。〃

    说完这句话,连清篱径自转身向浴室走去。

    小心的用塑料布将自己的左臂包裹起来,然后连清篱拧开水喉。

    温热的水流打在肌肤上,发出〃劈啪〃的响声。

    他仰起头,将脸浸在水中,闭起双目。

    他是个弃婴。

    据说某天早上,孤儿院的清扫工一打开大门,便看见了他。

    丢弃他的人没有留下任何可供追寻的线索,那身洗的发白的破布显然随处可见。

    他一直很认真,也很努力,他想让自己活得有尊严,他想得到所有人的认可,他不想再被任何人拋弃。

    上师专,当老师,考大学,当律师,他一步一步、小心谨慎的规划着自己的人生,从来不允许自己有任何失误,直到──认识舒庆。

    两人初次相遇时,他正坐在一棵槐树下,打开他自制的盒饭,准备进餐,然后舒庆便跳了出来,他对他说:

    〃交出饭盒,否则老子揍你。〃

    他现在依然清楚的记得舒庆当时说的每一个字,甚至连他的语气,他的神态,他都记的一清二楚。

    瘦瘦小小的孩子,却有一双野兽般的眸子,充满野性,有种将什么都不看在眼里的倨傲。

    他从未看到过这样的眼瞳!如此危险,却又如此夺目!这样美丽的眼睛,让他移不开视线,他知道自己已被舒庆迷惑。

    然后他们成了朋友。

    他曾认真分析过自己这种异常的情绪。

    结论就是──他羡慕舒庆,嫉妒舒庆,舒庆任性恣意的性格,正是他所缺乏的,同时也是他所向往的,所以,他才会被他迷惑。

    用心理学观点来看,这叫做心理补偿。

    舒庆多疑,任何好心的关爱,都会被他曲解为戏弄,后来发现,不是舒庆多疑,而是人心多变。那些人都喜欢戏弄舒庆,就好象逗弄一条狗。

    舒庆防备心很重,可是一旦获他信任,他就会对你万分信任,甚至万分依赖。

    舒庆从来不曾提过家里的事,但是他很清楚──母不详,父亲年轻时为当红牛郎,后来年老色衰,返回故里,最终染上毒瘾。他从未照顾过舒庆,舒庆能活下来,堪称奇迹。

    所以,舒庆总是穿著又破又脏的衣服,舒庆吃饭总像饿死鬼投胎,舒庆不爱洗澡,长满发虱──这些,连清篱全能理解。

    当然,能不能忍受是另外一回事。

    然后他又渐渐发现。

    舒庆暴躁易怒,却很好安抚,几句好话,就可以让他转怒为喜。

    舒庆判断事物,不分善恶,只分喜恶,喜则近之,恶则远之。

    舒庆只吃肉,看到青菜,便会脸色发绿。

    舒庆睡眠极少,却有极严重的下床气,睡觉中途,万万不可将他吵醒。

    舒庆常常受伤,自己处理外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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