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她换上新买的泳衣时傻眼了。这就是导购说的很保守的泳衣?坑爹啊!果然是做销售的话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啊!
话说昨天下午他们去商场采购好必需品,临走时肖梓涵才想起忘记买泳衣,又独自折回去买。北京还是初冬,内衣专柜里没有泳装,导购听说她急着去度蜜月,便自告奋勇地去仓库给她翻出去年的存货。因为顾虑钟帅在楼下等她,她没细看就慌忙付了钱,但装袋时,肖梓涵还是关切地问了一句,“不会很暴露吧?”记得当时导购拍着胸脯说,“不会,这两款我们去年卖得可好了,这是补货,打算今年继续卖的。”
可是……肖梓涵看看镜中的衣服,虽然不是比基尼款,但吊脖的设计更能展现东方女性的身材,还有裙裤的那个小裤边简直是了胜于无嘛!
可她就这么一套泳装,总不能不穿吧……算了,算了,就像钟帅说的,她浑身上下哪里没被看过摸过,不用这样矜持。尽管自我安慰打气,不过临出来时,她还是抓了条浴巾披在身上。
钟帅已经在泳池里舒畅地游了两圈,看到她出来,便一跃游到池边,伸出手,轻声说,“下来吧,不冷。”
“诶,你游你的,不要管我。”肖梓涵揪着毛巾坐在泳池边,把脚伸进水里,就是不肯跳水。
“怎么了?不会游?”
肖梓涵摇摇头,又点点头,“我能扑腾几下,但游不远,没力气!”
“那下来,我教你。”钟帅伸手去拉她的脚,惹得她叽里呱啦地叫,“不要啦,我自己先扑腾下,你去游嘛,别管我好不好?”
钟帅翻翻白眼,彻底无语了,这小女人倔脾气他早领教过,她要是不想下来,拉了也没用。
他叹口气,摆出一副不管她的样子,自顾自地游开。肖梓涵看他游远了,才大着胆子扯开毛巾,顺着池壁迅速滑下去。靠边的水并不深,刚好及胸,怕暴露的她只得矮着身子往池中间走过去。
随着中心点的逼近,水位也越来越高,胸腔隐隐有被压迫的感觉。她正迟疑着要不要继续往前走,一时没注意钟帅地行踪,等发现他时,他已经游到她身边,突如其来地握着她的腰。肖梓涵脚下本就不稳,又加上一直来对深水区的恐惧,这么一握霍地把她吓得人一仰,跌进泳池。瞬间的窒息让她惊恐起来,手忙脚乱地扑腾着,压根忘记初学游泳时教练教过的话,“只要屏住呼吸,放松身体,人就能浮起来。”结果越乱越起不来,连喝了好几口水,才被钟帅捞起来,呛得直咳嗽。
“怎么样,没事吧?”钟帅稳着她的身子,焦急地拍她的背。
肖梓涵咳嗽着摇头,可紧紧攀在他身上的手却泄漏她的恐惧。
钟帅蹙着眉,顺势托起她的臀往浅水区走去,等水浅到腰部时才放下她。正想低头询问她的状况,就被撞入视线的艳丽美景晃得轻吸口气,也顿时明白了刚才这小妮子忸怩着裹紧毛巾的缘由,感情这泳衣如此养眼诱人啊!幸好他们住的房间有专属的私人游泳池,特别私密,否则不用她动手,估计自己就得拿了毛巾给她包起来,不许任何人窥视。
为了避免擦枪走火,钟帅假装咳嗽着转移视线,平复片刻后才侧过头,哑着嗓子问,“不会踩水吗?”
“会。”肖梓涵惊魂未定地抚着胸口。
“那慌什么?”他微皱起眉头严肃地教育道,“在水里最忌讳慌乱,你明明会踩水,刚才的情况你只要踩两下就浮起来了。”
肖梓涵吐吐舌头,如实说,“我知道,可是水一没过胸口就害怕。”
她以为他会跟其他人一样训斥“怕什么”之类的屁话。不料他只是伸手为她顺好贴在额头的刘海,温柔地说,“水没过胸口后会产生一定的水压,它会压迫到你的胸腔,让你呼吸不畅,然后产生快窒息的错觉。再加上脚踩不到地,你就会更慌,而越慌就越会呼吸不顺。”
“对对,就是这样的感觉。”她觉得他形容得非常到位,仿佛感同身受一般,忙拉着他激动地说,“老公,你这都知道,太有才啦!”
钟帅看她两眼放着精光,激动不已,忍不住捏捏她的脸颊,嗔骂道,“傻瓜,什么有才?我以前也这样啊!”
“那你怎么克服的?”她好奇地问。
钟帅挑起左眉认真地思索,怎么克服?是告诉她毫无救生设备的情况下被扔进水池子里练习憋气?还是绘声绘色地向她形容如何泡在水里泡到下肢麻木?
“算了,不能告诉你。”他挑着眉,轻描淡写地说。
“为什么?”她仰起头诧异地望着他,满脸的疑惑。
“因为怕你笑话我逊毙了!”他轻刮她的鼻尖,笑着说。
殊不知这话更激起肖梓涵的好奇心。她搂过他的脖子,用身子蹭着他撒娇,“说嘛,我不会笑话你的。真的!说嘛……”
“不想我在这儿要你,就别乱蹭。”钟帅嘶口气,充满暗示地警告她。
“哦!”某人乖乖地不敢动,但好奇心不死,“我不动了,那你说吧!”
钟帅叹口气,拉下她交握在脖子上的手,再稍稍退开一步,远离贴着他的丰盈。要知道那可比最强大的水压还要厉害,隔着湿薄的泳衣都压迫他的胸腔,让他呼吸紊乱。
直到退到安全距离,钟帅才徐徐地开口,“我以前很怕水,一到深水区就会呼吸困难……”
其实说到这个禁忌真要怪钟老太太。话说那时钟慕远还在J省任职,那里山多、河多、水库更多,每年夏天都有孩子因为去水库里游泳丧命。有一年暑假老太太去J省看孙子,买菜时总听闻有孩子落水,再联想到酷爱游泳的孙子,生怕那天不注意也跑到水库里去,于是决定要给他一个血的教训。
那天,她又听说水库淹死人,就赶紧把才8岁多的钟帅带到了打捞现场,让他眼睁睁看着一个泡涨的孩子从水库里捞出来,让他亲耳听听亲友呼天抢地的恸哭。这效果奇好,回来后钟帅连着做了好几晚噩梦,从此不仅远离水库,连游泳池的深水区都害怕。
在军校时他们有游泳救生训练,虽然对深水恐惧,但钟帅还是凭着一股子拧劲完美完成所有训练。不过入选陆战队后,面对真正的海洋、河流,那种恐惧就无法压抑,他不敢下水,每次遇水就会想起那个的孩子,然后彻夜彻夜地失眠。指导员看出他的症结,舍不得他这颗好苗子,所以私下找了心理医生给他做心里疏导,但效果不理想,他仍然会在水池前犹豫。
尽管极力遮掩,可他们那大灰狼教官还是发现了他的恐惧,然后在一次练习中一脚把他踹进去池子里,并轻蔑地讽刺他,“我们陆战队不收废物,下不了水还做什么海军,滚回家去!”
可正是这种赤。裸。裸地侮辱激发出钟帅内心的倔强,他就这样一步步走向没顶的池水,一点点感受着伴随刺骨寒冷而来的恐惧。
有时候,人真的很奇怪,虚无飘渺地意志竟能抵御生理反应,当抱着士可杀不可辱的决心时,钟帅发现,原来并没有那样可怕。
“所以,克服的办法就是勇敢去面对!”他认真地说。
肖梓涵听他讲着陈年往事,尽管那些非人的训练都被轻描淡写地掠过,但她知道那些年他一定吃了很多苦。是的,他有今天的成就或许少不了家世的庇佑,可在成功的背后,他付出了更多的汗水和努力。因为这样骄傲的男人怎会允许自己沦为扶不起的阿斗,又怎敢舍弃爷爷和父亲的名誉,做一个弱者呢?
想到这里,她的心竟有些疼,为他的倔强,也为他肩上世人看不见的压力。肖梓涵抿着唇,微微仰起下巴,小手轻轻抚上他的俊脸,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钟帅,以后,你要记得还有我!”
简单朴实的一句话,却砰地扣住钟帅的心脏。原来,这世上最动人的三个字不是“我爱你”而是“还有我!”
它们就像航海人心中的灯塔,带来希望、追求和心灵的踏实,让他知道无论前路崎岖坎坷,无论外面风大雨急,都会有一双手扶伴着你,都会有一个人陪着你承担风雨,感受冷暖。
钟帅静静地凝视着给自己最朴实承诺的女人,黑眸里闪动着晶亮的水汽。他抑住喉头的酸疼,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半晌,才郑重地许下他的诺言,“执子之手,偕老白头”。
作者有话要说:一路甜蜜,包子在做了,等等吧
晚上晚了些,不好意思。因为我一直在写文,所以忘记了。今天听着歌码字,陷入很悲伤的情绪中,然后哭得不能自已,觉得自己不会爱了……
可能下雨的缘故,心很难受,我继续码字去。
听的是独家记忆。口水歌。
☆、
网上有人调侃国人的旅游是“上车睡觉、下车撒尿;见到石头拍张照”。原本肖梓涵也这样认为,可这次蜜月之行却彻底颠覆了这钟想法。钟帅用行动告诉她;其实旅行是一件很惬意很轻松地事情。
他们每天睡到自然醒;或潜水海钓、或坐帆船冲浪,又或者什么都不做;只是依偎着躺在小院里;稳着鸡蛋花的清香;看看书,喝喝冰镇饮料;而傍晚时;他则不厌其烦地教导她游泳技巧。
钟帅无疑是最好的老师,细致、耐心,最重要是有他在身边,肖梓涵就觉得安心,敢放开手脚去扑腾,也取得了巨大进步——当然,教练好,学费自然不会便宜。单是那些火热激烈,惊世核俗的缠绵估计就能让肖同学毕生难忘了……不过!还算贵得值得,至少她终于突破了会游又不敢游的尴尬,还顺利学会换气,估计再稍加练习,不多久便能轻松游个100米来回。
时光如梭,快乐的日子总显短暂,肖梓涵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8天的假期就晃过去啦。
退房时钟帅看她念念不舍,伸手揉揉她的头发,微笑着许诺,“要是喜欢,以后我每年都陪你来一次,只要你不嫌腻。”
“不会腻的。”肖梓涵坚定地说。
怎么会腻?这里收藏了他们的欢乐甜蜜,鉴证了他们携手相伴地诺言。
再流连忘返、乐不思蜀,终究还是从碧海蓝天的美景回到拥堵阴霾的帝都。钟帅还有几天假期,倒是肖梓涵回来第二天就乖乖回去上班。
早上到办公室,她把在机场买的一些小零食分给部门的同事,刚打开电脑,就被领导传召,告知她要参与C组的一个新项目。出来时,C组的张丽立即笑盈盈地凑上来,邀功地说,““梓涵,我们老大可是对你亲睐有加,特意指定要你参与。知道你在休假,还故意把项目启动时间推迟呢!”
肖梓涵面上干干地笑着,心里却哀声连连,他们一做项目就是昼夜颠倒,加班熬夜是常事,这C组组长到底是青睐她还是为难她啊?
晚上回到家,肖梓涵哭丧着脸向钟帅报备了这事儿,并歉意地说,“我还想多陪陪你呢!”
钟帅笑着亲吻她的额头,云淡风轻地说,“没事儿,山不就我,我就山!”
肖梓涵当时没领会这话的意思,后来就明白了。
项目启动第二天,临下班前组长突然宣布晚上要赶一份报告。肖梓涵暗骂了句尼玛,然后赶紧给钟帅发短信, “对不起,晚上要加班,不能回来吃饭,你自己解决吧,菜放冰箱就行。”
发完她内疚地盯着屏幕,本来他们约好了晚上再家做饭,为了减少她的麻烦,从来没上过菜场的钟帅还自告奋勇地按照她的指示去采购了食物,可现在……
钟帅的短信回得很快,只有简简单单地两个字,“没事。”
“对不起!”他毫不埋怨,倒让她更觉得愧疚。
“傻瓜,工作嘛!你快去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还有,结束前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一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地话,却让肖梓涵反复读了几遍,直到屏幕暗下去,她才扬起嘴角发送“好!”
搁下电话,她听见外间的张丽正在统计外卖单子,忙举起手,要了一份牛肉盖浇饭。
外卖送到时她正和同事讨论模型的选取,等讨论好去拿盒饭,才悲催地发现自己那份不知被那位大仙拿走了。她长叹口气,自认倒霉,去茶水间冲了一杯咖啡,再就着早前储存的饼干随便填下肚子。
正小心翼翼防止饼干渣掉在键盘上,短信又来了,还是钟帅,“亲爱的,我在家做了面条,不过没有你煮的好吃,%》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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