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雪无伤抱着宝宝,乌瞳暗无天日,深不可测,专注的看着我,好似我们身外的人和物都不存在,一字一句的道:“只要你放了她,任何条件无不遵从。”
“哈哈哈……哈……”德鲁也?獾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撇嘴道:“任何条件么?我要你的国家,我要做白王。”
“好。我继位那天,便是你登基之时。”雪无伤想也未想的点头,面无表情眸光不动。我却因为太熟悉他的表情变化,而知道这瞬间他是真心的,绝非戏言。
“傻瓜……”我禁不住心头酸胀,从不知道,确切的说是从不想知道他对我的感情,此时此刻却再难忽略。王位是他历尽艰苦磨砺血泪耻辱,从小到大的奋斗目标,若只是感恩,凭他的冷血无情,孤寒狠辣,怎肯用如画江山换一个女子的性命?
104 劫持
“哦……”德鲁也?獾大概没想到雪无伤答应得这么爽快,眸光闪动道:“这个贱人值得你抛弃江山吗?”
雪无伤乌瞳暗沉,淡然道:“这不用你管,我答应了你的条件,你打算何时放她?”
“口说无凭,我如何相信你?”德鲁也?獾眼珠乱转,一指北崖?青狸道:“你先杀掉他表示诚意,我们再往下谈……”
“不要相信他……”我急得叫,“我们之间仇怨太深,无论你怎样,他都不会放过我的……”德鲁也?獾一紧手中的银钩,利刃几乎刺入肉里,脖颈一痛,我立时说不出话来。
“可以。”雪无伤不理我,直视德鲁也?獾,乌瞳幽冷,漆黑一片,“只是我杀了他后,你若不履行诺言,那天下虽大也再无你容身之处,无论天涯海角碧落黄泉,我誓把你找出来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他目无表情,声音平稳,却就是令人觉得寒意渗骨,入耳惊心,相信他绝对说得出做得到,那份威慑直达心里。
压力有如实质般汹涌而来,连德鲁也?獾这样的狂人,都不由自主的身体一僵,把我勒得更紧,色厉内荏的道:“少说废话,你未必就能杀得了他,他若不死,一切免谈。”
“碧乌。”雪无伤忽然把宝宝斜向后扔去,一直伏于暗影中的碧乌霍然跃起,精准的叼住宝宝,警惕的放眼四顾。
“你也听见了,你必须得死。”雪无伤慢慢转身,目注北崖?青狸,乌瞳陡亮,射出阳光般的光芒,肩头胸膛上的伤口本已凝结,又因真气运转而鲜血奔流。
北崖?青狸放下按着腰腹伤处的手,缓缓站直身体,眸色渐渐淡化,眼底青气流转,勾唇甜笑道:“很好,正合我意,原本就打算决一死战,不死不休。
“唔……”我心中焦急,想制止他们,可银钩压在喉咙上,无法开口。不禁奇怪又懊恼,两个那么聪明的人,怎会看不出无论他们谁死谁活,德鲁也?獾都不会放过我。
我心思暗转时,他们已互换了几招,雪无伤双手雷声滚滚,北崖?青狸用的却是两把只有七寸长的刻刀,刀身窄而薄,锋利无比,跟他塞给我的那把一样。两把刻刀幻化成两团光球,在北崖?青狸手中旋转不休,雪无伤的掌心雷虽然无坚不摧,但毕竟是肉掌,却也不敢与那光团击实。
雪无伤再拍三掌,仍是未能奏效,陡然变招击向北崖?青狸的胸口。北崖?青狸本来可以闪身避开,却不退反进,把胸膛迎向雪无伤雷声隐隐的手掌,与之同时突然转首望向我,眸色释然解脱,却又有丝难以察觉的眷恋不舍,唇角忽然翘起,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慢慢闭上眼睛……
他在求死,他要以命易命!这个认知让我心胆俱裂,“不……”我撕心裂肺的大吼,钩刃立时刺入我的咽喉,德鲁也?獾虽及时往外一撤银钩,但鲜血已经喷溅而出。
他们两动作都是一滞,霍然望向我,雪无伤的手掌停在北崖?青狸胸前三寸处,生死之间千钧一发。
“住手!”我顾不得喷涌的血,愤怒的大叫道:“你们两个都是猪么?难道看不出来,他绝对不会放过我……”后颈倏地一痛,眼前逐渐黑暗。
恍惚中听见德鲁也?獾疯狂叫道:“退后,退后,你们都退开去,否则我就切下她的脑袋。”
与之同时,又隐隐传来雪无伤焦急暗哑的声音,“记住!不管怎样都要忍,只要能活下去,我便一定救你出来……”声音渐远,我也彻底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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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冻醒的,睁开眼睛只见自己蜷缩在一堆结着层薄冰的枝叶上,叶子肥大,亲切无比,竟然是冰桑树叶。
难道是回到了雪谷?难道是师父救了我?我的心跳霍然加快,惊喜的想四外环顾,却因脖子被厚厚的绷带缠着,难以转动,只好咕噜眼珠看个大概,触目所及都是冰岩雪壁,的确是个山洞,但陌生的很,并不是雪谷中的山洞。心下失望,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力不从心,诧异的低头一看,才发现双手被一条特制的银绳紧紧绑住,难以施力。
“哼,想抓住我?那有这么容易,有种追进冰雪荒原,谅你也不敢,女人还是没命重要吧……桀桀桀……”一个浑身覆满霜雪的雪人边神经质的自说自话,边牵着一匹同样满身冰雪的高头大马走了进来。走入洞中人马同时摇头抖身,甩掉一身冰雪,才显出原貌,人是穿着厚厚皮衣的德鲁也?獾,马是一匹四腿长鳞的银灰色骏马。
德鲁也?獾看见我醒来,神色一喜,狞笑道:“终于醒了,还以为你命好,就这样死了哪。”
我情不自禁的向后缩了缩,心里发毛,若死去还是好命,那他打算要怎样折磨我?想了想试探的问道:“这是那里?我昏迷了几天?”
“冰雪荒原,世上最寒冷的地方,你那个新姘头雪无伤不能来的地方。”他得意的怪笑,从马背上驮着的两个鼓囊囊的大皮囊中,变戏法似的一样样往外掏东西,小铜炉、暖石、碗碟、锅铲、水米、肉干、兽皮、衣物……物品齐全应有尽有,打算长住久安的样子。
我隐觉不好,惊慌的问道:“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他不理我,径自往小铜炉中装了几块暖石,用火折子点燃后,伸手烤火,瞅着火苗喃喃自语的道:“暖石耐燃,省着点用,耗两三个月没问题……”忽然转头凶狠的瞪视我,得意的笑道:“两三个月后,你那个白太子也早找到新人了,自然不会再管你这个旧人的死活,到时我就可以大摇大摆的出去了……”
我脱口道:“他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不管我……”话出口自己都愣住,原来潜意识里我这么相信雪无伤,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信任他依赖他,习惯于生活中有他。
“你死了这条心吧!”德鲁也?獾神色狰狞,满眼淫邪,疯狂大笑,“他就是再喜欢你,两个月后也不会要你了,因为那时你已经被我干出洞来了……”
我心下惶恐,他以前虽狠毒凶恶,但毕竟神智清楚,可以沟通,现在总觉得他神经不太正常,有时简直就像疯子一样。听他说得可怕,我情不自禁的垂头检查自己的衣服,衣裙虽然肮脏褶皱但完好无损,身体也没感觉到有异样,应该还没被侵犯。
“不用看了,我还没上你……”他冷笑,“这几天,你的脖子就跟泉眼一样,稍受震动便咕咚冒血,我还要留着你慢慢折磨,一次就玩死,岂不是太可惜?不过你的体质真是奇怪,咽喉被割破,竟能自己慢慢愈合,要是别人,即使不深也铁定死了。”
我不由抚着脖子上的绷带苦笑,这具身体的再生能力的确恐怖,且似乎有越来越好的趋势,咽喉受损,自己长合也属正常。可这次没死成,倒真不知是福还是祸,落在德鲁也?獾的手里只怕生不如死……
德鲁也?獾似乎看透我的想法,淫笑道:“我劝你打消什么寻死觅活的念头,活的固然好,死了我也不介意,这里天寒地冻,尸体不会腐烂,奸尸也是一样……桀桀桀……”他难以抑制的兴奋的怪笑,好似那是一件多么有趣,值得期待的事情。
我心头作呕,几乎没吐出来,以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十之八九会说到做到,与其给他奸尸,还不如像雪无伤说的无论如何都要忍住,只要能活下去,总有熬出头的一天。
“小贱人,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他两眼发直的看着我,眸光越来越混乱,忽然起身大步走向我,神色疯狂的大笑道:“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我要你在我身下婉转承欢痛苦呻吟,我要用你的血祭拜我的家人,我要我妹妹含笑九泉……”咬牙切齿的猛扑过来把我压在身下,两手拽着我的衣裙胡乱撕扯。
“不要……”我惊叫,用力挣扎,可惜双手被绑,无法用魂弓魄箭,否则那容得他张狂。正危急间,从我腰间的皮囊中窜出一道小小的白影,迅若闪电般的扑到德鲁也?獾的脸上乱抓乱挠,立时便把他的脸抠出好多道血槽。
事出突然,德鲁也?獾无防之下,痛得怪叫一声,从我身上翻滚下去,本能的抓住扑在他脸上的球球,狠狠的扔了出去。
“噢……”球球痛得在地上接连几个翻滚才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狠狠的盯着德鲁也?獾,用力一甩小脑袋又想冲过去。
德鲁也?獾此时已爬了起来,满面的血,显得神情更加狰狞,猛然扬袖露出臂上的银钩,呲牙咧嘴的向球球扑去。
我见势不妙,忙大声喊道:“球球,快跑!”球球犹豫的看看我又瞅瞅的德鲁也?獾,倔强的扬起小脑袋,不肯弃我而去。情急之下,我只好骗它,“球球,快跑,去找人救我,快去!”球球不甘的哼哼两声,才猛转身向外跑去,德鲁也?獾嚎叫扑来挥钩斩下,但终是慢了半拍,球球已窜出洞去一晃不见。
德鲁也?獾气得冲我咆哮道:“贱人,你别做梦了,冰雪荒原飞禽难过,这么一丁点的小走兽还不够雪狼塞牙缝的,还想它跑出荒原找人来救你,简直是痴心妄想……”
105 浴血
德鲁也?獾气得冲我咆哮道:“贱人,你别做梦了,冰雪荒原飞禽难过,这么一丁点的小走兽还不够雪狼塞牙缝的,还想它跑出荒原找人来救你,简直是痴心妄想!”
我用双肘支地,咬紧牙关慢慢爬起,长裙和裙下的中裤都被他撕裂,行动间,难以遮住莹白修长的双腿。
他直勾勾的盯着我若隐若现的双腿,眸色更加疯狂,喉头滚动,口角垂涎,一步步的走向我。
“站住!”我吸气挺腰,力持镇定,冷冷的道:“你想怎样?”
“桀桀桀……”他惊声怪笑,似听见了什么笑话,“贱人!我想怎样你还不知道么?我要干你!”
我的瞳孔麦芒般慢慢收缩,平静的道:“即使成功,你也要付出代价。”手虽被绑,但我还有双脚,逆来顺受,非我胡泊本色。
“代价?”他轰然大笑,脚步不停的逼近,一晃断臂,满眼恨意的道:“我付出的代价还不够么?足已够干你千万次了。贱人,今晚该你付出代价了……”
话不投机,多说无用。
我静静的看着他越走越近,调整呼吸,集中精神,决心即使血溅五步也要放手一搏!
德鲁也?獾笑得虽猖狂,但从他几乎完全相同的步距上可以看出,他在暗暗警惕。
“贱人,我劝你别转错念头,你若顺从还可少吃些苦……”他行至我身前,试探的伸手搭向我的肩头。
“你喜欢的不就是我不够顺从么?”我倏然一笑,灿若朝阳,侧肩闪开。
“我现在变口味了,认为女人还是乖点好……”他眼珠乱转,迫前急抓,我忙侧身再闪,虽让开了肩头,却被他抓住了飘飞的衣袖,一把撕裂,露出我莹白如玉的小臂。
如此这般,他一连十三抓,我接连十三闪,人虽没被他抓到,衣裙却被他抓得破碎不堪,左露一块,右露一片,几乎不能遮体。
“桀桀桀……”他越来越焦躁,看见我狼狈的样子却又兴奋莫名,不住的桀桀怪笑,眸光逐渐混乱,忽然一把拽下身上的皮袄,拉开内衣襟口,露出长满银色胸毛的宽厚胸脯,不再满足于只用手抓,陡然纵身向我扑来。
我身后已是洞壁,退无可退,心下一横,猛的旋身后踢,中裤早已被德鲁也?獾完全抓脱,长腿赤裸,幼滑莹白。他淫笑一声,不退反进,闪电般探手抓向我的脚腕。我急忙收腿闪避,后背却撞在了凝满霜雪的洞壁上。
“小贱人,看你还往那里逃……”他得意的狞笑一声,合身扑来,把我压在洞壁上。
“啊……”我狂叫,惊怒交加,激发出骨子里的凶狠,不管不顾的用额头猛撞在他的下巴上。
“嗷……”他惨叫一声,口鼻俱都破裂,立时鲜血淋漓。
我比他还惨,眼冒金星,额头红肿,皮破血流,最糟糕的是用力过猛,震开了脖子上的伤口,厚厚的绷带瞬间便被鲜血染红。
德鲁也?獾用手一抹口鼻,掌心立时沾满鲜血,双眼赤红,几近疯狂的大叫道:“贱人,婊子,竟然敢伤我,我要杀了你……”猛扬起右臂,银钩电闪而下。
“好!算你有种!”我不躲不闪,梗着脖子叫号,扬起头直视他,昂然无惧,一头一脸的鲜血,形同厉鬼。
“你想死?我偏不让你如意……”他眼神霍然一清,银钩停在我额前三寸处,倏地扬起另一只手,一掌把我扇飞出去。
我重重扑倒在地上,几乎把嘴唇咬出血来,才压下要脱口而出的呻吟,身上又冷又痛,四肢都如摔断了似的难以受力,连挣几下也没有移动分毫,索性就趴在地上不再挣扎。地上结着厚厚的冰雪,我又等于没穿衣服,立觉寒意沁体,周身毛孔一起收缩。
“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德鲁也?獾一边向我走来,一边拽开裤带,狂叫道:“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上了你!”
我趴在地上,散乱的长发正好遮住头脸肩背,狠狠咬唇,用剧痛激发最后的潜力,一寸一寸的抬起绑在一起,已冻得麻木的双手,从右太阳穴中抽出一支魄箭,紧紧攥在手中,静卧不动。
他走至我身边,见我仍是一动不动,试探的踢了两脚,诧异的道:“咦?难道死了么?”
我忍住痛楚,静卧装死。他犹豫片刻,小心的用银钩挑开遮在我脸上的长发。我双目紧闭,因趴在雪地上而冻得苍白的脸,令他更加相信我凶多吉少。
“贱人,你不许死!不许就这样死去!我还没上过你,还没听见你在我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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