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我一惊本能的向后缩,他却紧贴上来。“我想要你。”密密吻我耳畔颈项,兽角越涨越大,声音却清醒沉静,没有欲望只觉充满感情,“我想和你合为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我很累,腰又酸又痛,可是却不由自主的舒展身体迎纳他进入。
“嗯……”我满足的叹息,不含情|欲只觉空虚被填满,身体精神都无比完整。清晰的体会到“男人和女人是各自缺失的另一半”的说法,只有合二为一才完美无缺。
没有激烈动作,我们只是紧一点再紧一点的不断厮磨贴合,他想把我融进他的身体,我想化为阳气为他调和阴阳。唇舌交缠,肢体嵌合,攀上顶点后却依然舍不得分开,就这样相拥沉沉睡去。
“雪无伤……无伤……啊……”我大叫惊醒,满头满脸的冷汗。
“我在这,怎么了?”身旁传来他金铁交鸣般悦耳的声音。
我循声望去,却被从窗中透过来的明亮阳光刺痛了眼睛。天已大亮他亦不知何时醒来,正倚在靠枕上看书。乌发如墨,冰肌似雪,坐在阳光中,整个人宛如在微微发光。
“我又梦见你瞬间冰冻,被封在大冰镜里,无论我怎么敲打那冰镜都不破裂……”我惊艳一刹后,不管不顾的扑进他怀里,用力抱紧他,嗅着他特有的沉水香味才觉得他真实存在。
“傻瓜,那不过是个噩梦,我这不是好好的?”他伸臂揽住我,安抚的轻拍我后背。
“那里有好好的了……”我晃动乱蓬蓬的脑袋,钻进他颈窝中耍赖,“你还是冰的,我们早点去找师父好不好,我连做梦都不想再看见你被冰冻住,我害怕我害怕……”
他皱眉,“琥珀,我不希望你是因为感激才接受我,我说过那时别无选择,我只能这样做。忘记那件事好不好,我们从新来过。“
我怒,因利趁便用力咬他,“我是因何才接受你的现在还重要么?你就是跟我说一千遍一万遍不是有心而为之,舍命救我实属迫不得已,难道我就能忘了那一幕吗?告诉你,我忘不了,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那瞬间的震撼,失去你的恐怖已经深植入我的脑海,除非我死否则都不会忘记!”
他用力抱紧我,动容道:“傻瓜,女人是不用这么重情重义的,只要乖乖等着被呵护宠爱就行了。”
我深埋在他冰润的怀里,闷声问道:“我若是那样的女人,你还会这么对我吗?”
他沉默一瞬,老实答道:“不会。”
我气结打他,“这不就完了,己所不为勿施于人,你都做不到为何强求我?”
他抓住我的手腕,乌瞳溢彩突的笑出来,我用力瞪他但实在绷不住亦笑起来。前尘往事恩怨情仇都泯在一笑中。
天地祥和,岁月静好,这一瞬便是我们的永恒。
124 脱困
弹指间又过了23天,我们已经被困在落魂村122天,按地球时间算4个多月了,时间实在不短。因为雪无伤的体温一直没有上升仍是频临冰点,我变得越来越燥,每天困兽般在屋中乱转,恨不得自己去铲雪清路好带雪无伤去神雪峰求医。相对于我的焦急,雪无伤却沉静异常,每日按三餐和我双修欢爱,余下时光打坐看书,活的极其悠然自得。
七色632年8月86日,早,晴。
早饭后我们循例双修欢|爱,不是我想按三餐做,而是雪无伤食髓知味不肯放过我一次。我问他那神仙般的自制力跑那去了,以前那个酷男不是我的幻觉吧?现在竟然一次都忍不住,双修后必须欢|爱才算完事,否则就像得不到糖的小孩子般缠着我不放。他却理直气壮的很,说什么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们既然两情相悦为什么还要忍得内伤?我说不过他,又不排斥和他亲热,且这个身体亦很受用还能把他的精元吸纳为能量,每日这样折腾要是普通女子早不行了,我却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清洗后,我习惯性的跑出去看今天守军有没有心情大好铲雪清路,这已经成为我每日的功课之一。
站在院中的雪堆上观望良久,也没看出和以往有什么不同,满眼深雪根本就分不出那里是路,不甘心的爬上另一个雪堆换个角度再看,还是如此。我焦躁的在院中团团转,直到身上冷得不行才悻悻回房。
推开门,小屋中温暖如春。炕炉中暖石烧得正旺,阳光从窗中射入,雪无伤乌发披泄懒洋洋的倚在靠枕上看书。那个黄瘦小妇人竹枝为了讨他欢心,几乎把家中藏书都搬了过来,堆了满满一炕尾。大约那老妇人的丈夫遭贬时,带来最多的就是书,雪无伤说好多都是珍本,连白都都很难找到,所以他看得极其用心。
我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却不温不火悠闲自得,我怎么瞅怎么不顺眼,脱了外衣甩掉鞋子爬上炕一头拱进他怀里。扒开他的衣襟把冻得冰凉的手脸都贴到他的胸膛上,立时便感到他肌肤紧缩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琥珀,你又来……”他冷得倒吸一口气,语气虽嗔怪,但却纵容的掀开被把我整个人盖住紧抱在怀中。
“那群守军懒死了,怎么还不清雪呀,我要去神雪峰我要去找师父……”我哀哀地叫,在他怀里乱滚乱拱,撒泼耍懒。好久没有这么放纵恣意的撒娇了,有男人包容溺爱的感觉真好。
“别太过份哦,居然明目张胆的在我面前喊着要去找他。”他屈指弹我脑袋,没有像以前那么排斥提及师父,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他性子温和很多。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为嘛要去找师父,还不是因为你仍不好转,我担心拖得越久越难治,早去早安心……”我腻在他怀里,又咬又抓,实在是心急如焚拿他撒气。本来他皮肤的颜色比师父深一点,但自从冰冻后却变得和师父一样是冰白色,莹润通透如极品雪玉,微微用力就会留下痕迹。人大概都有点虐待狂心里,他的皮肤越容易淤紫,我越爱又啃又咬抓掐拧拽无所不用其极的实验会出现什么新印记。起先他呼痛不让我胡闹,但日久天长习惯了后便任由我乱来,甚至可以完全无视我干自己的事。
“唉……”他叹息,无奈的道:“琥珀大小姐,你有触觉么?”
“废话!我当然有触觉啊。”闭上眼睛探手抚上他高挺的鼻梁,再滑至冰润的唇瓣,得意的道:“这是鼻子,这是嘴……”还想往下摸,却被他张口咬住指尖。
“呀,疼!”我轻呼。
“有感觉啊。”他郁闷的嘟囔。
“你咬人!”我控诉的举起被咬得微红的手指,对上他满是无奈的乌瞳,忽然反应过来,“你你……你……触觉……”忙再把手伸进他怀里乱摸,“你你……你是不是有体温了?”手下虽还是冰冷,但过会儿隐约透出一丝暖气,他真的有温度了。
“啊啊啊……你好了你好了……”我欢喜得几乎要炸开,不知怎么表达才好,团身后仰在炕上连滚了几滚纤腰曲折弹身跃起,却乐极生悲忘了这是在炕上,脑袋重重撞到天棚上,就听“咚”的一声巨响,立时眼冒金星直接仰倒。
“琥珀……”雪无伤吓了一跳,忙张开双臂接住我,又好气又好笑的探手为我揉脑袋上撞出的大包。
“啊,疼!别碰别碰……”我用力拍打他的手,痛得眼泪在眼圈里直转。
“乖了,忍一忍,不揉开会淤血的。”他柔声哄我,手却下不停。
“疼疼疼……放开我,雪无伤你谋杀啊……”我被他按住动弹不得,又气又急的大叫。可他这种男人,一旦决定很难更改,充耳不闻的径自为我按揉,
正闹得不可开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谁?”我趁机想坐起,却被雪无伤识破压倒在他腿上。
“姑娘,守军开始铲雪了,路清出来后,守军会挨家挨户巡查一遍的,你们快收拾收拾准备离开吧。”门外传来老妇人的声音。
“真的么?我才进屋呀,刚刚还没有动静。”我高兴的爬起来,这次雪无伤亦没阻止我,而是侧耳倾听。
“嗯,我也才得到消息,是住在村口的人家传过来的,不会有假,你们快准备准备吧。伴晚大概就清到这里了,你们趁天黑走,不容易被发现。”
“好的,谢谢大娘,我们马上收拾。”我高兴得给雪无伤一个大大的熊抱,雀跃道:“太好了,今天真是双喜临门,你有了体温,路又清出来,我们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
雪无伤却没我这么兴奋,淡淡的道:“我倒觉得这里不错,没有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安静而祥和。”
我心中一痛,不禁拥紧他。他生于深宫,自出生就活在于漓王后的谋算中,亲眼看着母妃和心腹宫女太监一个个死去,十来岁就不得不装疯卖傻的保护自己,大概从来没过过这么安逸的生活。怪不得这里的房屋衣食如此简陋粗糙,他却甘之如饴悠然自得。
我本该把他抱在怀里安慰,奈何他比我高大半个头,只好扑在他怀中安慰,味道自然变了很多。不像我在安慰他,倒像他在安慰我。性别特征身高差距,真是没有办法。
得到这个好消息,下午我们便大睡特睡准备晚上出行,入夜后辞别老妇人和竹枝便向村口走去。村口守军根本就是摆设,不是在打盹就是聚众赌博,雪无伤带着我轻轻松松的穿过关口。
急行一夜,稍事休息又继续上路,直到天黑时我们才又看见一个村落。晨曦初露,天边第一缕阳光照射在不远处的神雪峰上,圣洁高华不可逼视,宛若我心中的师父。睹物思人,我不觉神往。
雪无伤见我遥望神雪峰,了然止步,冷冷问道:“再走两天就可到,你要去见见他吗?”师父是他的一块心病,不知何时能痊愈。
我虽然非常想去见师父一面,可我现在是诈死之身,峰上熟人众多,我不想给师父惹麻烦,所以黯然摇头道:“不去了,若被识破我没死,又是一场风波,咱们直接回白都吧。这么久没回去,父亲只怕要急死了。”
雪无伤神色转暖,拉起我的手大步走进村中。
我们本以为这种小山村不会有客栈,打算随便找户人家投宿补眠,却没想到因为邻近神雪峰,常年都有香客来往来朝圣,所以这小村中竟然有家不小的客栈。
因为时辰已晚,客栈中没什么人,只有两三个才投店的香客在吃饭。我和雪无伤直走到柜台前,支腮打盹的老掌柜才看见我们。
“哟,两位客官,从那里来啊,您们是打尘呢还是住宿?”老掌柜看见我们精神一振,忙站起身来招呼。
“住宿,先开房然后把食物送进房中来。”雪无伤神情冷漠,脱困后他又变得生人勿进。
“好。”老掌柜精光四射的小豆眼在我们两人身上滴溜溜几转,点头笑道:“那二位是开几间房,一间还是两间?”
我和雪无伤同时一愣,我们虽同居了百多天,亲密事也做足尽了,但却从没商量过将来要怎么办。在落魂村无人过问,我们也就没想过,现在回归现实,一时倒不知如何是好了。
“一间。”他答。
“两间。”我说。
我们同时出声,把老掌柜弄得不知该听谁的是好,“那个……两位客官要不您们先商量下到底是要一间还是两间?您们是什么关系呀,要是兄妹两间比较方便,要是夫妻那一间好,小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合……”
我脸一红,脱口道:“两间吧,我们不是夫……”可话还没说完,就被雪无伤抓住手用力一握,暗示我闭嘴。
他乌瞳横扫,眸色暗沉,“我们是夫妻,开一间上房就行。”
“呃……好,两位客官请跟我来。”那老掌柜被他气势所夺,再不敢啰嗦,忙前头带路把我们领至上房。
等那老掌柜退出去关好门,我才用力甩开雪无伤紧紧抓着我的手,埋怨道:“哎呀,痛死了,你用那么大力气做什么?”
“痛么?”他乌瞳暗涌,“我倒想问问你,你才要两间房是什么意思。”
125 变化
“痛么?”他乌瞳暗涌,咬牙道:“我倒想问问你,你刚才要两间房是什么意思,提上裤子就不认识人了吗?”
“呸,你胡说什么,口没遮拦的。”我嗔怒,面上飞红,“在落魂村那是迫不得已才谎称是夫妻,因为那样方便照顾生死未卜的你。现在我们要回白都,而且你也已基本康复,自然不用继续撒谎了。”
“撒谎?”他扬眉,“那里撒谎了?我们本来就是未婚夫妻,现在又已有夫妻之实,回到白都后自然会马上成亲,何来撒谎之说?”
“成亲?”我大惊,手都不觉得痛了,忙忙问道:“什么成亲?谁和谁成亲?”
“自然是你和我成亲。”他剑眉皱得更紧,寒声道:“事已至此你别告诉我,你从没打算嫁给我。”
“啊……”我张口结舌,因为真的从没想过要嫁给他,急中生智道:“这个……那个……其实……你知道我不是雕漆?琥珀,我是胡泊,异星球人……”
“那又怎样?”他乌瞳暗涌,语气不善。
“就是……就是吧……”我不禁结巴,要如何才能同古代人讲清楚21世纪的婚恋观?但我真的从来没想过要嫁给他,一来我们的感情根本就没到谈婚论嫁的程度,二来我要是肯终老深宫那里轮得到他来娶?虽然不想记起,但前尘往事越来越清晰,刻意忘却的几个身影也呼之欲出。无奈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我们那里,男欢女爱很正常,合则聚不合则散,不是有了肌肤之亲夫妻之实就必须得结婚。”
他眸露诧异之色,沉默稍许却断然道:“这里是白国不是你那个异星球,前世如何我也不想深究,现在入乡随俗,什么都不用再说了,回白都后我们就成亲。”
我皱眉,知道不可硬来,心思几转,放软声音道:“雪无伤,你既然说要和我成亲,那么我问你,你爱我么?不是新奇不是占有不是欲望不是喜欢,是爱,你爱我吗?”
他仲愣,薄唇紧抿乌瞳暗沉,半晌不语。
“不爱么?”我苦笑,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中却五味杂陈,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不想嫁他有许多原因,首先当然是不够爱,其次他是王储他有侧妃他将来要做白王会有**佳丽三千等等,但经过这番生死患难双修缠绵一点没有动心那是骗人的。我是个普通女人自然有女人的通病,我付出了感情,他却不爱我,我要是满心欢喜那是脑子有病,根本就不是正常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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