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呢!却是躲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静静的享受着他的爱,默默的守护着两人的感情,忘却了爱情不是两个人的事,还需要接受外界的各种磨练,才能变得更加坚强。
默默的走着,任她的泪水湿润了胸膛,若要在皇宫,她必须要成长,而他,自私的希望她能够陪自己到永远。因此,她的伤,虽然看着会让他很痛,但却是将来的幸福。
不再哭泣,一双迷离的眼眸只是抬起望着宿魅,可怜兮兮的问道;“轻盈为什么要变成这样?为什么要让?儿来伤害我?为什么要拿我的溪儿当阻碍? 皇上,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一手抱着她,一手轻拍着她的肩,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如果说这一切与他无关,或许是不对的,若是没有他,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十七。自从我们相遇的那一天,便注定着会有这么一天,你必须要坦然面对!”
“不,不要,如果是这样的,我宁可不要遇见你,不要。”此刻,她心里想的是失去的轻盈,忘记了守护着自己的男人,忘记了即使他是男人,也不是坚不可摧的,更何况面对她对他的放弃?
心下一个抽痛,终于还是说了出阿来,终于他始终还是敌不过她的亲情。以前为了轻盈接近他,他慢慢接受,缓缓陷入;后来为了轻盈放弃他,他愤怒、失望,却也敌不过心中对她的爱,原谅她的欺骗;现在,她为了轻盈,不要认识他,他又该如何面对?他又该如何坚持?
回到寝宫,只是将她缓缓的放在榻上,轻轻的说了句:“好好休息吧!”随之便默默的走出内室。
缓缓的转身看到一旁还因伤势而昏迷的溪儿,落雪幽幽的叹了口气,轻轻的抱着女儿,这才缓缓的闭眸,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太多。
刚到大厅,受罚后的紫衣便走上前:“奴婢参见皇上!” 虽然受罚,却仍旧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适。
点了点头,宿魅考虑一番后才说:“给朕去查探血砂宫的来龙去脉。”一切事情,若说与血砂宫没有干系,是不可能的。
“奴婢遵命!”
待紫衣退出后,宿魅这才对青衣等人说道:“好好照顾夫人!”今日政事倒是忙得给忘了,说完便向御书房走去。
那日过后,宿魅便开始忙起来了,即使在溪儿醒来之时,宿魅也不曾在榻前,想着他可能是忙,落雪却没有说什么。
这晚,与溪儿在玩着的时候,却见她不像往常那般热衷,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反反复复几次之后,终于还是忍不住的问道:“娘,哥哥去哪里了?姨娘哪里去了?怎地溪儿受伤了也不曾来探望?那日我问青衣她们时,说是被父皇给。。。。。。。。”
是呢!这么些日子,很少见到宿魅,却也不曾问过:“不,不会的,溪儿放心,爹爹不会那么坏的。”其实连她自己都不能确定,宿魅的残忍,她是见识过的,这么写日子虽然少见,却也不过是 没有让她看到罢了。
“娘,爹爹这些日子在忙什么?怎地总是等我睡下了才回来?”
“呃。。。。。。。。娘亲回来再问父皇,溪儿今天该睡了。”说话间便抱着女儿进了内室。
深夜的时候,却听见宿魅蹑手蹑脚的上床。
轻轻的一声叹息,将身子倚在他的怀里:“皇上,很累么?” 静静的倾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不累,怎地这么晚了怎地还不睡?”平日里回来,为了不让自己担心,她都是早早的便睡下。
欲言又止的看了看他,柔和的纱灯下,他脸上的线条也柔和了许多,少了那些杀气:“轻。。。。。。。。。轻盈皇上怎么处置的?” 即使知道自己这样,他会不高兴,但仍旧是忍不住呢!
微微光亮的眸子黯淡了些许,随即又回复原有的光芒:“你希望朕如何处置?” 淡淡询问的语气听不出是喜是悲。
见他并没有动怒,落雪小心的说道:“ 妾身希望皇上不要杀了轻盈。”她始终没有说出轻盈便是那日偷袭她的紫眸女子,因为她知道,若是这个说出,轻盈必死无疑。
“为什么?”静静的看着他,看不出任何情绪。
“因为槢儿喜欢轻盈,若是轻盈。。。。。。。。。。”
轻拍了一下她的身子:“好了,朕如你所愿。”说完便抱着她不再说话,不知在想什么。
以为他睡着了,落雪动了动身子:“皇上,你在不高兴?” 虽然他很平静,但她似乎感觉到了他的不快。
听到的却是一片均匀的呼吸声,似乎已经睡着了。
默默的,落雪深深的偎入他的怀抱,如此平静的宿魅,让她感觉事情不会这样简单,却也不知哪里不简单,他不愿意让她知道,她便只能等着他说。
夜,慢慢变深,纱灯,似乎更加柔和,只是那一家人的榻上,似乎多了几许伤感。
宿魅,我突然之间发现他很可怜,接下来的事情,是始料未及的,轻盈?若槢?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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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下了早朝,宿魅并没有回暖雪宫,而是去御书房处理政事了。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朝中之事,宿魅处理起来是手到擒来,无需费力,更何况新君刚上任,国中之事与不至于那般繁重。
“皇上,右丞相求见!”公公在门外轻轻说。
玉凤见宿魅没有反对,便朝外喊了句:“宣!”
不一会,右丞相于墨走了进来跪道:“臣参见皇上!”手中似乎还拿这一本奏章。
并没有抬头,只是依旧写着什么:“免礼,何事?”这几日事务倒是越来越多了。
“皇上,臣这里有一本奏章!”
“哦,为何早朝时不递上来?”虽然如此,却仍旧说道:“递上来。”
缓缓打开,宿魅用心的看着,无论任何事情,他向来认真,因此他会成功。
放下手中的奏折,宿魅紧紧的盯着他:“你是从何得知这些的?”语气中带着隐隐的怒意。
“皇上,如今血砂宫在整个江湖中的地位日渐攀升,并且她们手上有着月清皇嫡子宿颜笙。”
“难不成这就让你紧张了么?”
“臣等相信皇上的能力,自然不是。只是对于宿颜笙,皇上是不是……”
想想也是,宿魅点了点头:“传朕旨意,捉拿宿颜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那种嗜血的神情才是他的真性情,才是那残酷的魅翎皇。
高声回到:“臣遵旨!”
点了点头,宿魅没再说话,只是拿起笔来继续批阅奏章。
一天的时间便在他这样忙碌的朝事中过去,抬起头来,不知不觉房中的夜明珠一件开始取代白日的光芒,柔和的散落在整个房间。
淡淡的勾了勾唇,或许就像那个女人一样,总是在不知不觉中赶去周围所有,唯独剩下她,驻守在他心田的净土之上。
叹了口气,爱上了便是爱上了,不是么?即使她有着太多的责任,但那不就是她,又何必去理会她太在乎他人,过多的忽视自己呢?他需要的是她唯一的心,可是世间千万的事情,却是不容许她的心只装下他。
缓缓的回到暖雪宫,却见十七静静的坐在厅中,似乎在想着什么,宿魅走到面前了也不曾发现。
这样的十七,他已经许久不曾见到,如今再次见到,心里自是不忍,想来这些日子对她的冷落,让她也十分难受吧?虽然她不问、不抱怨、不低头,但他不怪她,因为那是十七,连对不起都不知该如何开口的傻女。
但是能怎么办?骄傲如他,怎能次次妥协,怎能总是放弃自我?
所以他骄傲,她淡漠,两人之间易发的纠结。
宿魅一声令下,整个临月国都在四处搜寻月清皇的遗子。
宿魅做事,向来嚣张,即使没有任何罪名,也就不怕世人说道,自然是满城张贴告示,捉拿罪犯。
那日早朝,羽清夜便传抓住宿颜笙了。
上次落雪母子出事,宿魅万分的愤怒,此番羽清夜自然需要格外积极。
并没有欣喜,也没有不悦,只是平静的说道:“传上来让朕瞧瞧倒是怎生模样,竟让敢联合妖魔邪教造反。”
“传宿颜笙晋见!”
一声声的传令染开,在整个金銮殿声声回响。
只得片刻功夫,便见众人领着一少年上前,一头青丝高高束起,翩翩衣衫长曳地面,即使受制于人,却也不若一般人物,竟是万种风情。
一双丹凤眼微微挑起,薄薄红唇格外诱人,肌肤白如凝脂,如此绝色,竟也有着阳刚之气,不会让人觉得太过胭脂。
“还不快参见皇上。”一人轻轻一踢宿颜笙后膝,想要让他下跪,不想他却屹立不动。
狠狠的抬头向那十二玉阶之上望去,却见一比女子美几分,胜男子英气几许的宿魅,虽然心下感叹,却也只是嘴硬道:“哼,我平生只跪父皇和死人,若一定要我跪,倒也不介意。”很明显的这是忤逆欺君。
冷哼一声,宿魅并不见怪:“你似乎对朕很不满?”这个孩子,不若宿云的温文儒雅,反倒一声霸气凌人。
头一个扬起:“你?还不配让我评价。”孩子毕竟是孩子,即使已成为阶下囚,但十五年来天之骄子的生活,消磨了他应有的低调。
笑着点了点头:“放心,朕会让你记着朕的。”冷冷的一个转头:“将他送至清灵台,朕亲自监刑。”向来,对于不服自己之人,宿魅不做其他动作,不能为其所用,便被其凌死。
“是!”众人应承完,便押着宿颜笙离去。
宿云,你看好了,朕虽然不能亲手杀你,却可以亲手诛杀你子。我要让你后悔当初的举动,要让你死不瞑目。
坐在白玉龙椅上,宿魅看着被高高绑起宿颜笙,这是他的侄儿,也是宿云仅存的儿子,那一脸傲气,不觉有几分熟悉。
“宿魅,你有何了不起,若不是当初你让那个妖女来迷惑父皇,怎么可能将父皇打败?如今又怎么可能如此耀武扬威?”十五岁的少年一脸不屈,还带着几丝嘲弄,浑身被鞭打过的痕迹交错而出,彰显的白色的囚衣更加的适合。
“啪”的一声,是宿魅狠狠的一掌扫过他的脸颊,此生,他不允许任何人对十七不敬,不许!
被打的头偏向一旁是宿颜笙,双眸狠狠的看着宿魅:“哼!你知道心疼了?那我母后呢?为了你她甚至放弃了皇宫的雍容华贵,却也不过换得你将她打入天牢,十六年前若不是我母后用自己的身子将你救出,有你现在的风光么?”
冷哼了一声,宿魅不言语,只是结果一旁侍卫手中的长鞭,一个速的转身,鞭子已经迅速的袭上宿颜笙的身上。当年宿云差点让他失去十七的愤怒,至今他都不曾开怀,此刻他全招呼在宿颜笙身上。
眼中满是讽刺,一张倔强的脸上满是不认输:“宿魅,你除了利用女人,还有何能耐?”虽然身上疼痛难当,但骄傲的心,始终不愿意向任何人低头,即使自己对同是骄傲的宿魅有着那么一丝丝的钦佩。
骂声交杂着鞭打声,在太子殿前响起,本就幽静的太子殿显得更加让人心酸。
从远处传来一阵细碎的奔跑声,急切中带着几许害怕,惊慌中带着几丝期盼。
“皇上,皇上请收下留人哪!”一声惊呼伴随着玉丞相的泣声传来。
准确的说此时应该是玉尚书,不知是宿魅有意让玉光明难受,还是怎地,在杀去大批贪官污吏之时,只留下玉光明一人,在新君朝堂之上。
狠狠地转过头来,宿魅看着玉光明:“怎么?难不成你在嫉妒着朕没有罚你?”只要是当年有愧于他的人,他绝不会轻易放过。至于玉光明,他要慢慢的折磨他。
世人皆知,魅翎皇乃有仇必报之人,这一点,玉光明自然省得。当年最近对他的伤害,也不希望魅翎皇能够放弃,可是这个外孙,却是让他们保命的首要啊!“不知皇上还记得十六年前与先皇后在冷宫发生的一切不?”不做任何铺垫,直接面对问题核心。
那一段往事怎能不记得,只是已经开始尘封罢了,已经开始被某位女子慢慢扫去那尘土,刻上她的名字。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倒想知道他能说出一番什么话来。
“当年皇后被送进宫,正因为珠胎暗结两个多月,臣才不得已如此的,不然已皇上当时的能力,实在是无法让先皇后诞下皇子啊!”激动的说完,不觉已是老泪纵横:“臣当年虽然赏识皇上的聪明才智,却也不得不将皇后送进宫,不然以当年月清……呃,以宿云的脾气,怎么可能不将皇上……”后面的话没说,如今宿魅身为帝王,自然对于死字是格外的忌讳。
说道是神情并茂,感人肺腑,但宿魅却不以为意:“你的意思是说,若不是你太过高尚,朕已经深埋黄土十五年了么?”他,是毫无顾忌,无论生与死。
头深深嗑下:“皇上,臣万无此意。”
“那你是什么意思?”
没有说话,玉光明只是默默的将头点地。
冷笑了一声,紧紧的掐住宿颜笙的下颌:“别说现在一切不明了,即使他是朕的儿子,对于朕来说亦算不得什么,照杀不误。”狠狠的一个推开,霎时宿颜笙的下颌出现一圈白白的印子,可见他有多么用力,冷冽的转身朝一旁之人淡淡的说道:“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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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便看到隐隐奔来的那一抹白色身影,六年来一直魂牵梦绕的女人,这一刻的他,看到她,眼中蕴含着的是不悦。
刚走上前来,落雪仅喘息着说:“妾身给皇上请安!〃
见到魅夫人前来,众人举起的刀不知该不该落下,只得高高的举起,气氛一下子变得格外紧张,众人都不敢说枯,一双眼眸只是密切的盯着宿魅的一举一动,只要皇上有任何指示,刀便可即刻落下。
看了看架上少年,眼中并没有过多表情,只是深吸了一
口气说:“可不可以……”
羽清夜看出宿魅的不悦来,连忙一把拉开落雪:“夫人,有话回宫再说”这个傻丫头,总是这样让人担心。
冷冷的看了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