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婚老公真持久 作者:图咖咖(红袖一品红文vip2014.03.17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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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婚老公真持久 作者:图咖咖(红袖一品红文vip2014.03.17完结)- 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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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菲心里咯噔一声,连忙上前用力和凌柏凡抢那床被子,不让他盖住自己。
    他的脸色又开始僵白,剧烈地喘息着,嘴里却还得不停地打着哈欠,眼里的泪顺着眼角一直流淌着。
    又来了。。。。。。
    她放弃争夺那床被子,转而更加靠近他,“二哥,不要怕,我在,凌菲在这里陪着你。”
    凌柏凡艰难地咬住不停打颤的牙关,用枯瘦的手颤抖地挡住凌菲靠近自己的步伐,“你走。。。。。。走!走!!!”
    然后用自己的后脑勺拼命撞击着自己身后的墙壁。
    一下,再一下。
    无休无止。
    年久失修的墙壁上,有白色的石灰开始因为他这样的撞击,簌簌地往下落着,落到他头上,肩上,颈上。
    但凌柏凡却浑然未觉。
    “二哥!”
    凌菲不顾他的阻拦,死命抓住凌柏凡的臂膀,望进他干涩的眸子,“二哥,你听我说,你听我说,我知道你难受,我知道!我全部都明白!你要是哪里疼,”她腾出一只手,递到他面前,“你就咬我!但是千万,千万不要伤害你自己!”
    眼泪蜂拥而出,而她却无暇顾及,只能任凭它布满了自己整张脸。
    而凌柏凡在看到面前那段白皙如嫩藕的小臂的时候,几乎是没有犹豫,直接抬手便咬了上去。
    不留一丝余力地咬了上去。
    尖利的牙齿刺破皮肉的声音,贯穿了凌菲的耳膜,像一头小兽,钻进了她的大脑,将里面搅得一塌糊涂。
    眼泪流得更凶。
    仿佛都感觉不到疼了。
    直到口腔里弥漫起一股血腥味,凌柏凡才缓缓平静下来,终是松了口。
    然后就这样,用布满血丝,肿如灯泡的眼,愣愣地看着那道伤口。
    血红的伤口,在她的手臂上,尤其地触目惊心。
    “我看到她了,她在对我笑。。。。。。”他喃喃道,然后抬头看着凌菲,“我看到张悦然了。”
    “只是幻觉!我保证。”
    顾不得手臂上火辣辣的疼痛,凌菲趁他安静下来之后,连忙拉过他的手,查看手背上的伤。
    还好。
    没有划伤血管。
    凌菲松了一口气,从床头的抽屉里翻出碘酒,一点点地擦到凌柏凡的伤口上,还不忘一边呵气,嘴里像哄孩子一样道,“我相信二哥一定可以的,二哥,你忘了,你是我的英雄,以前都是你帮我打败梦里的魔鬼的,这一次,我来帮你。二哥,凌菲永远站在你这一边,永远支持你。”
    想要戒毒,任何辅助手段,都是徒劳。
    只能靠戒毒人的意志力。
    但是凌菲却觉得,这对她来说,也是无比残酷的考验。
    有什么事情比看着自己的亲人身处炼狱,自己却无能为力,甚至不能哭,不能求助,不能在他面前露出一丝一毫的软弱,有什么事情,比这样更残忍?
    她不知道凌柏凡染上毒瘾的时间有多长。
    但是根据他发作的频繁度,以及吸食的方式,还有痛苦持续的程度,再结合这几天她一直查询的资料来看,想要戒掉,不难。
    只要熬过头几个星期,她的二哥,便可。。。。。。便可再世为人。
    凌柏凡死命地抬起头,死命地盯着眼前的凌菲,然后死命地开口,“凌菲,我记得,你是学医学管理的,你能不能。。。。。。能不能。。。。。。”
    凌菲浑身一颤,一股凉意从她的脚底窜起,然后将她浑身冻得冰凉。
    “不能,二哥,不能!”
    她拼命摇头。
    “不不,我知道你有办法的,你是叶于琛的妻子,不行的话,让他帮你,他每年缉毒,一定知道哪里有毒品,”凌柏凡抓住她的衣袖,双眼空洞无神地开口,“求求你。。。。。。”
    凌菲将下唇咬出血来,却还是摇头。
    “一点点,就一点点。”
    凌柏凡抬手,用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个微小的距离,“凌菲,二哥以前很疼你的,是不是?你也疼一疼二哥,好不好?”
    “不好!”“我知道你能办到,你一定可以!”凌柏凡突然发狂,死命揪住凌菲的手臂,将她捏得生疼,“你不肯帮我,你也不要二哥了!是不是?是不是?!”
    然后他从床上跌跌撞撞地起身,扑通跪倒在凌菲面前,“二哥求你了,只要给我一点点,你就还是二哥的好妹妹,好不好?”
    凌菲拼命地别过脸,拼命地不去看凌柏凡,“很快就好了,二哥,快的话一个月。但是我觉得,只要你能坚持下来,我们三个星期也能搞定了。已经过了快三天了,是不是?你前两天表现都很好,都很好。我们继续,我们坚持!”
    “我不。。。。。。”
    凌柏凡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将凌菲抓得更紧。
    然后突然发了狂一样抓住眼前能抓住的所有东西,被子,枕头,甚至床头的台灯,直接往凌菲身上丢去,“不给我就别叫我二哥,给我滚!”
    “二哥,我也求求你。。。。。,你不为自己想,不为其他任何人想,都没有关系,但是妈呢?大哥已经去世了,你再这样,你让她怎么活?!如果你再这样,我就告诉妈!”凌菲泣不成声,摇摇欲坠的身体暗示着她也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凌柏凡突然安静了下来。
    然后朝墙角爬去,一边颤抖,一边打呵欠。
    眼神再无焦距。
    像根本看不到眼前的凌菲一样。
    她知道,他又熬过去一次了。
    很好。
    凌菲心里拼命地暗示自己,再坚持几次,凌柏凡就会戒毒成功了。
    她抹了一把眼泪,捡起地上的被子,用尽量轻快的步调走到凌柏凡身边,为他盖上被子,柔声地道,“二哥,你先坐一会儿,等我炖好汤,拿进来给你喝。”
    颤抖着地滴下的眼泪,成了这盅汤里唯一的佐料。
    几乎是半哄着半强制,凌柏凡才将那小半碗汤喝完,然后又是和衣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而此时,已经接近午夜十二点。
    凌菲检查一遍所有的门窗,又关闭掉天然气和所有的电源之后,才将门反锁好,走出了惠民巷。
    —————————————————————————————
    回到尚品,迎接她的是一道从卧室门底透出来的,温暖的橘色灯光。
    凌菲突然又想哭了。
    天知道她多么想奔进卧室,奔进叶于琛怀里,把自己这几天所经历的事,悉数都告诉他,请求他的帮助,他的庇护。
    那她就再也不用害怕心里那个因为恐惧而生成的黑洞,那个好像随时要将自己吞噬进去的黑洞了。
    门突然被打开了。
    他就那么长身玉立地,站在卧室门口,看着发呆的她。
    穿着睡衣,还是该死地成熟而迷人。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要不是想着她第一天去学校,他几乎又要以为她被人给掳走了。
    凌菲讪讪一笑,有些尴尬地弯腰,拿起自己的拖鞋换上,然后走到叶于琛面前,双手环抱住他的腰,“很久没见到同学了,就聊得久了一点。”
    原谅我,于琛。
    原谅我对你撒谎了。
    你有你想要保护的人,我也有我想要守护的人。
    “唔——”,他低头吻了吻她的眉脚,“先去洗澡?水已经放好了,一直在等你回来。”
    “好。”
    她太累了。
    或许泡个澡,就能驱散这一天噩梦一样的回忆。
    迈着有些沉重的步子,她走进浴室。
    脱光衣服之后,任由自己沉入了那一池温水之中。
    却忘了手上的伤口。
    在没入水中的那一刹那,她疼得嘶了一声。
    连忙将手拿出水面,借着浴室的灯光,她这才将那排牙印看仔细。
    凌柏凡咬得极深,像是最绝望的兽,发出最后最沉重的一击,以示对命运反抗,对生命最后的纪念。
    经过一天的时间,牙印已经开始有些微微发紫,周边的皮肤也红肿起来,红得发亮了。
    将手摆成一个轻松的姿势,她终于得以将自己全部的身体,每一个毛孔,都浸泡在了水中。
    那丝丝缕缕的温暖,也终于得以穿过她的肌肤,轻轻撩拨在她的骨头上,为她驱散了寒意。
    “手怎么了?!”耳畔突然传来叶于琛询问的声音,他的手指已经随着他的询问,覆上了她的伤口。
    “没什么,”凌菲有些心虚地看着浴缸中的自己。
    “谁咬的?”
    他突然十分在意起来,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像某些初识情爱的小伙子那样急切,生怕从自己心爱的姑娘嘴里,听到残酷的答案。
    凌菲一愣。
    是啊,自己倒是忘了,这是齿痕。
    她转头,对他尽量随意地一笑,“还不是熊晓壮吗?这么久没看到我了,说我没良心,所以就惩罚我一下了!”
    叶于琛拧眉,脑子立刻出现那个五大三粗的边陲小镇来的姑娘的样子,“那她的嘴可真够大的。”
    “可不是吗?”凌菲心虚地干笑两声,“她外号女汉子呢!”
    他不置可否地看着她,然后将她一把拉起,胡乱扯过一条架子上的浴巾,将她裹严实之后,又打横抱回床上。
    细碎的吻便铺天盖地而来了。
    可叶于琛很快就发现了不同。
    今天的叶太太,有些闪躲,无论他如何逗弄,她都是不在状态的模样。
    “怎么了?”
    他停下动作,将她揽在怀里。
    凌菲红着脸在他胸膛蹭了蹭,“今天。。。。。。;不要。太累了。”
    “好,”他不疑有他,将被子拉过来,裹住自己和凌菲,“那快点睡吧。”
    “嗯。”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个埋在他胸膛的小脑袋突然又动了动,似梦呓,又似刻意撒娇,“叶于琛,我们不要变。”
    身边太多的人,太多的事,似乎都在慢慢变了。
    她害怕。
    莫名地害怕。
    莫名地抗拒着这种变化。
    叶于琛讶异地挑了挑眉,然后低头看了她头顶柔软的乌发,在上面印上重重一吻,“好,我们都不要变。”
    得到这句话之后,凌菲终是心满意足地合上眼,沉沉睡去。
    —————————————————————————————
    “今天是部队的家属开放日,要不要和我去看看?”
    叶于琛看着漫不经心喝牛奶的凌菲,将她面前的吐司拿过来,很自然地帮她图上草莓酱。
    “不用。。。。。。,咳咳。。。。。。。”
    又呛到了。
    他皱眉,拍了拍她的背,“老这么粗心大意的。”
    凌菲拿过纸巾擦了擦嘴,将吐司拿过来塞在口中。
    “上次你们几个同学,就那个朱晓壮,说要去部队看看的。”
    “。。。。。。熊晓壮。”
    “要不要带她们一起来?”
    “不用了,今天的课特别多,”她心虚地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我好久没上课了,现在又比她们晚了一级,我不努力,只怕要跟不上了。”
    他看着她躲躲闪闪的模样,突然开口,“你不舒服?”
    “没有啊。”
    “那干嘛这个样子?”
    “什么样子?”
    “一副被追债的样子。”
    “。。。。。。可能因为要迟到的关系,”她起身,把迟到一半的吐司丢在桌上,“我先走了。”
    “等等,”叶于琛叫住她,“开放日有三天,不如跟她们说一说,明天来?”
    凌菲歪了歪头。
    她当然想去。
    可是二哥。。。。。。
    “明天有一场比赛,来给我加油,嗯?”叶于琛摸了摸她的发,“好不好?”
    “嗯,好。”
    凌菲点头答应,“那我明天去。”
    “快去上课吧?”
    “啊?”
    “你不是要迟到了吗?”
    “哦!”凌菲后知后觉地应了一声,连忙穿好鞋子出了门。
    叶于琛看着她的背影,露出宠溺的笑容。
    看来最近学业是真的紧张,让这个丫头本来就不够用的脑容量,更加不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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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菲匆匆往惠民巷的出租屋赶去。
    确定身后没有人跟踪之后,她才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把车子停好。
    不是怕别的,而是怕沈月芳找到自己和二哥。
    那样的话,她就辜负二哥对自己的信任了。
    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
    再坚持坚持,就能够胜利了。
    她这样鼓励着自己。
    车子停好的当口,也不知道哪里窜出几个小孩子,将她团团围住,“阿姨,给点钱。”
    “阿姨,我要吃糖。”
    “阿姨。。。。。。”
    雪白的裙子已经被抓出一个个黑黑的小爪印。
    凌菲无奈一笑,从包里掏出一些硬币,分给他们每人一个之后,才看着他们散开。
    这样的小巷,自然是很少有这样的车子出现的。
    她的出现也立刻引来了许多人的注意,有人指指点点起来。
    还有几个大妈认得这是以前曾经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的小女孩。
    “姑娘,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哟,看这个车子,只怕要不少钞票的吧?”
    一个大妈提着刚从市场上宰来的活鱼,从凌菲身边经过,唾沫星子乱飞,“看看,你现在穿的用的,和以前都不一样了,是哪个老头?台湾的还是香港的?”
    凌菲有些恼怒地瞪着她,“不是台湾的也不是香港的。”
    “啊哟,那是大陆的了?现在大陆老板啊,也有钱的哟!我同侬讲,你要争气,早点生个儿子,地位巩固了,就能长久富贵了。”
    大妈的眼睛还贪婪地看着凌菲身边那辆银色的阿斯顿马丁,“就这辆车,很贵伐?要是你生了个儿子,估计十辆都能有!”
    “。。。。。。。”
    凌菲有些无语地看着她,“大妈,不是你想的那样。”
    谁知人家将鱼重重地往她的引擎盖上一放,上面立刻出现了一块血色的水污。
    “还不好意思承认是不啦?”大妈突然义正言辞起来,“你不说我也知道,前几天被你带来的那个男人,铁定是你的小白脸。你可得当心点,不要被老板发现了。反正已经贴了本钱了,能多赚点才是王道啊。”
    “。。。。。。”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凌菲欲哭无泪地看着面前的大妈,再看看那条已经翻了白眼的鱼,“麻烦离我车子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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