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技术是在太好,还没有进去,她就已经在修长手指的挑~逗下,开始泛滥成灾,而罪魁祸首却依旧不疾不徐,享受着她迷离的模样。
到底忍不住,她抓住他的肩膀,“不要这样。。。。。”
“那要怎么样?”他故作不知,手上的动作也慢了许多。
“。。。。。。”她咬牙,不出声。
“怎样?你不告诉我,我不知道。”
声音无辜极了。
可凌菲知道,他绝对是故意的。
喘息着伸出手,将他的拉链解开,闭上眼睛哀哀求道,“快进来。。。。。”
说完自己都觉得羞愧,却又有一种别样的快~感——院子里此刻还站着一些保护她安全的人,让她觉得隐秘却刺激。
她的掌心都是烫的,覆盖在他的灼热之上,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拉过他,直接埋入了自己体内。
这样的急不可耐,让她都觉得惊奇,可叶于琛开始的撞击,让她根本来不及思考这么多。
他的大手尤嫌不足地绕到后方,稳稳托住她的翘臀,让她更好地迎合着自己,
两个人都很久没做了,今天都像久渴之人找到水源一样,疯狂地想要榨干对方的每一丝体力。
就连最后被抱下车,洗好澡,又迷迷糊糊被叶于琛喂了几口温水这些事,凌菲都已经不记得了。
而她更不知道的是,在她被警察带走后的一个小时,叶于琛与凌蕸之间的那场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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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面前这个住院时期还保持着精致妆容的女子,叶于琛实在无法做到一贯的彬彬有礼。
而后者在看到他的时候,也毫不留情地撕下了伪装。
“如果叶首长是来求情的,那我也可以考虑考虑,不予追究。只不过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只怕许家,也不会同意的。”
叶于琛气定神闲地走到病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许家?哪个许家?”
他们这个圈子,也是分等级的,许家之于他,只怕根本入不了眼。
凌蕸没想到他倨傲至此,睖睁了片刻,随即便是冷冷一笑,“叶首长,求情的人,似乎不应该是这个态度啊。”
他笑得比她更冷。
“谁告诉你我是来求情的,我是来警告你,”叶于琛弯下腰,“倘若再动主意到凌菲头上,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叶首长,你以为我凌蕸,是吓大的?”
“你是不是吓大的,我不知道,不过我相信,你的公婆在见到这个东西的时候,肯定是会被吓到的。”
他将手里的文件直接甩到病床前,“许家?凌家?如果他们知道这个,会怎样?”
凌蕸拿起那份文件,翻到首页,已是全身冰凉,如冻库里刚拖出来的死鱼一般,连发抖的力气,都在一瞬间被那张纸吸得干干净净。
“许稼轩前段时间在医院做的精~子化验报告,今天刚好结果出来了,我拿来给你看看,还满意吗?叶太太。”
报告上死精症三个大字几欲将凌蕸的双眼灼伤。。。。。。
往昔的一切似乎都被这张诊断书连贯了起来,她突然觉得头痛欲裂。
可叶于琛依旧没打算放过她,“许太太,如果许公子顺利拿到这份报告,我相信这个病房里会发生一场上头版头条的事故吧?我很期待。因为我也想知道,在许公子有这种病的前提下,你那个孩子,是谁替他播种的?”
凌蕸努力敛聚着心神,好半天才颤抖着牙齿挤出一句断断续续的话,“你这个。。。。。。魔鬼。。。。。”叶于琛眼里尽是冷酷,“需要我这个魔鬼吩咐医院将这份报告交给许公子吗?”
“你想。。。。。,怎么样?”
“一分钟之内,我要凌菲从审讯室出来,并且,”他抓过凌蕸的下颌,逼她直视着自己眼里的一派肃杀之气,“如果那些人动了她一根汗毛,我让你生不如死。”
声音里含了冰渣,绞碎了凌蕸脆弱的所有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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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大的寒流无情地开始开始袭击这个城市,让庭院中的一切都变得萧索起来。
在几个星期前,由何清欢亲自主刀,完成了老爷子的手术。
术后化疗的摧残是那样的无情,让身形健朗的革命老战士,也形销骨立了起来。
凌菲努力搅动着自己手中的粥,尽量不去想何清欢出手术室的时候说的那句话。
当时她一脸凝重,对叶于琛毫不保留地道,“打开看了之后才发现,情况远远比我们之前预测的要复杂得多。”
癌细胞早已攻城略地,扩散到每个能够到达的角落。
换言之,华佗在世,亦回天乏术。
一时间气压低沉,叶家上下,最近本就少见的开心颜,更是彻底消失了。
倒是老爷子自己,年过耄耋,有着异常的豁达,这段时日以来,平静无波,让人也瞧不出什么。
“你是不是想把粥搅成米糊给我吃?”
“啊?!”
凌菲这才回神,停下手中的动作,将粥盛了出来,端到老爷子跟前。
“不想吃,”爷爷挥了挥手,示意凌菲将床摇起来。
她连忙照做,然后悉心掖了掖被子,才又将粥端过来。
老爷子再度挥手,“不吃也罢了,丫头,和我说说话。”
本欲再劝说几句,可叶家的男人们,固执起来都是一个样子,哪怕虚弱至此,老爷子眼里也是透着坚毅的光。
或许叶于琛的脾性,大部分来自于爷爷吧。
凌菲想了想,还是将粥放回床头柜下,乖巧地坐了下来,“爷爷,想聊什么?”
老爷子笑了笑,目光变得深邃起来,“爷爷以前对你很凶,你怪我不?”
“哪里有凶?我怎么不记得了?”
看着她的撒娇卖痴,老人也不计较,眼神里还带了一种对小辈的宠溺,“以前爷爷以为你年轻,调皮,不懂事,所以才会那样,你不要怪爷爷。”
“我真的不记得您有对我凶过。”她偏头,“又何来怪您一说?”
“好孩子,”老爷子宽慰一笑,“爷爷这下走,也走得放心了。”
凌菲眼眶一酸,差点哭出来,“爷爷,您会长命百岁的,现在胡说,可不吉利的。”
“我自己的病我比你清楚,”老爷子咳嗽两声,看着凌菲,“早些年枪林弹雨都过来了,看着平日里在一口锅里吃饭,一张炕上睡觉的兄弟们一个个在我身边倒下。所以现在,真的不算什么。”
最艰难的岁月,有着最纯真的理想,最执着的坚持。
想起那个时候,老爷子陷入了一阵沉思,脸上却一直保持着微笑。
凌菲耐心地等着,悄悄把输液器的加暖开到最大。
过了许久,才又听得爷爷道,“丫头,你嫁给于琛,是他的福气。那孩子。。。。”
他叹了一口气,然后才继续道,“性格太倔强,又太骄傲,但是我看得出来,你懂他的。”
“爷爷。。。。。。”
老爷子摆摆手,示意凌菲听自己说完,“丫头,世界上最难得的,不是有多少金钱,也不是有多少时间,而是有一个真正懂得自己的人,你明白么?”
凌菲缓缓点点头。
“你们其实啊,是一类人,”老爷子又咳了几声才继续,“所以啊,才能在一起。”
“爷爷,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先吃完饭?”凌菲一边帮爷爷顺着气,一边劝道。
“你听我说完,”老爷子又指了指床边的椅子,示意凌菲坐下。
她只得照做。
“丫头,你别看他那么傲气,有时候简直油盐不进,但是你相信我,他需要你,绝对你比需要他要多得多。”
有些不明白,但她也配合地点头。
“你们啊,得好好的。”老爷子说完这句,猛然咳嗽了起来。
凌菲吓的蹭地站起来,“爷爷,我们肯定好好的,但是现在您得先吃饭,然后明天再说,可好?”
老爷子乖乖躺下,闭目养着神,也没了说话的力气,吃了半碗白粥便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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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而归,却看到凌菲依旧坐在床头,就着小夜灯昏暗的灯光,叶于琛皱了皱眉,大步走上去,“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连他进屋都没发现。
“想爷爷白天说的话。”
那些话让凌菲有些隐隐的不安,却又想不起来哪里不对。
“什么话?”
凌菲笑了笑,拉过被单,“爷爷说你野性难驯,让我把你管好。”
“胡说八道。”叶于琛揉了揉她的头,“你先睡吧,明早还得起来去医院和于瑾换班,我先去洗澡。”
“嗯。”
滑进了被窝,她强迫自己合上眼睛。
可意识却依旧是那样的清晰,那股隐隐的不安在黑暗中又变得猖狂起来,最后变成模模糊糊的画面——一家三口在草坪上嬉戏,却始终让人看不清面容。
最后画面越来越清晰,她看到小女孩穿的是一袭白裙,背影都纯洁如如同一个小小安琪儿。
这是梦,快醒来。。。。。。凌菲不断地这样告诉自己,却像被绑住了手脚,动弹不得,就连心里清晰的意识也仿佛被某种不知名的东西封印了一样,拼了全力也挣脱不出来,嘴更是被施了魔法一般,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直到手机的铃声响起。终于解救了她。
凌菲如快要溺毙的人抓到浮木一般抓过床头柜上,叶于琛的手机。
可来电显示上面的“于瑾”二字让她胸口一窒,让她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刚按下接听键,那边便传来叶于瑾濒临崩溃的声音,“哥,你们快来,爷爷不行了。。。。。。”
凌菲大惊,手机已经滑落,掉在长毛地毯上,连声音都没发出来。
踉踉跄跄地下床,奔向洗手间门口,途中竟是摔了一跤,却早已感觉不出疼痛了,只拼命拍打着门,声音哽咽,“于琛,于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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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老爷子的遗体便由军方安排,护送回了叶家老宅。
一夜的时间,老宅已经被布置成了灵堂。
案桌上方悬挂着着老爷子年轻时候,一身戎装的遗像,遗像两边是巨大的白绢挽联。
音容已杳,德泽犹存
笔墨淋漓的四个字,由这个国家的最高领导人手书而成。
前面的案桌中间摆着紫檀香炉,两边分别是各色瓜果和精致糕点。以及按照云城习俗,点的几盏长明灯。
灵堂里放满了鲜花制成的花圈,黑色的挽联上尽是哀思之辞,因着来的人越来越多,不得不半个小时清理一次,方才有地方落脚。
清忆得了消息赶来的时候,眼圈下已经是浮肿一片。
“老太太。。。。。。。,”她哽咽许久,到底才说道,“逝者已矣,保重。”
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难得你能来,去吃杯茶吧。”
已经有人朝这边张望了。
老爷子身份特殊,清忆一身缁衣,到底不适合出现在这里,说了几句体己话,也一步三回头地告辞回了天印寺。
凌家母子三人也到得极早。
沈月芳一身黑色套装,胸前别着小白花,神情哀戚,后面跟的是凌柏轩,凌柏凡两兄弟。
至于凌蕸,自然是要跟着许家前来吊唁的。
“如果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还请尽管开口。”沈月芳叹息道。
谭美云含糊应了一声,让人辨不明情绪。
凌柏轩将手中的吊唁礼金递上,却被叶正勋拦住,“父亲一生清廉,我们叶家一向不收这些礼金的。”
凌柏轩抬了抬眼,看了在场诸人一眼。
沈月芳这才后退一步,“收起来吧,老首长向来磊落,想必也不喜欢这些虚礼。”
但凡云城上得了台面的人物,此次基本到齐。
叶于琛,凌菲与叶于瑾在前排接受着各方慰问。
凌菲看着穿着一身烟灰色中山正装的老爷子安详地躺在鲜花丛中,让她产生错觉,觉得爷爷只是睡着了,随时都会醒来,对她说,“凌菲,陪我去打太极”,或者“凌菲,去给我沏壶茶来。”
那自己肯定会比以前更加心甘情愿地去做这些事。
可惜这也只是错觉而已。
来来往往,不停前来吊唁的人,提醒着她爷爷已经去世这个无情的事实。
其中不乏经常出现在新闻中的重要角色,可她已无心去辨认那些面孔了,只心痛且麻木地和旁边的叶于琛叶于瑾一些,不停地颔首致谢。
“请节哀顺变。”
秦越天的声音里透着浓烈的安慰气息,款款传来,有一种安抚人心的神奇力量。
正半跪在地上,往火盆里放着纸钱的叶于瑾猛然抬头,看向一身黑色西装的他。
他皱眉,再次为她眼圈底下的乌青皱眉了,正打算开口说点什么,却被一个身侧之人挽住手臂,“越天,怎么走那么快?”
一袭黑色套装,带着黑色蕾丝边的小圆礼帽,画着精致淡妆的干练女子,朝叶于琛开口,“于琛,节哀顺变。”
凌菲留意到秦越天脸上有一闪而逝的厌恶,却随即被掩盖了过去。
而身边的叶于瑾似乎在一瞬间,整个人绷得死紧,就如她此刻紧抿的唇线一样。
叶于琛淡淡开口,“费心了,请到那边休息区稍坐。”
“谢谢,越天,我们走吧。”蒋会颖先声夺人,将秦越天的胳膊挽得更紧,目光还不经意地扫过于瑾的脸。
“凌菲,你和于瑾先下去休息一下,这里有我和爸妈就行了。”叶于琛看着凌菲,将自己的车钥匙递给她,“去我车里好了。”
叶于瑾脸色太过苍白,凌菲不敢多问,只扶着她慢慢往车里走去。
将空调开到最大,又把后座的毯子拿过来,盖到叶于瑾身上,凌菲才帮她调好座椅靠背,“于瑾,这几天你都没合眼,要不要先睡一会儿?”
叶于瑾艰难地摇了摇头,“哪里睡得着?”
爷爷从小将她疼成了眼珠子,现在只要一闭眼,她眼里心里,都是爷爷去世的画面。
最后老爷子却是找借口打发了她,自己拔掉了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