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往事 作者:简暗(晋江2012.9.13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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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往事 作者:简暗(晋江2012.9.13完结)-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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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这不过是他和韦少卿一厢情愿罢了。
  韦少卿开会的时候,仔细看了看韦宗泽,不仅对他在这边的操作很满意,同时也对他表现出来的忠诚很满意。这孩子拿着宗镇的钱,却竟没倒打一耙,露出他那低贱的尾巴,着实让他吃惊的很。这倒好,许他跟着宗镇去斗一斗宗耀,他便等着看那两个儿子长进的程度了。
  “听说你姐姐到这边以后,除了第一次见面,就没有再跟叶家的孩子来往了。”
  韦少卿后来单独问他此事,韦宗泽如实回道:“是有这么一回事。”
  闻言韦少卿坐在沙发里,沉声道:“这是我最后一次给她安排婚事,不要给我闹出笑话来。”
  “怎么会。”韦宗泽站在一边,垂眸却笑,回道:“至今为止,姐姐不都是乖乖听你话的。”
  “唔。”韦少卿自然相信,又把话题转到了他的身上:“我知道李家的那个丫头追你追到这来了,你倒是个犟脾气,照样不理她。你真不像我的孩子,玩起什么痴情游戏了。”
  韦宗泽全不生气,听到这个评价,莫名还觉得不坏嘛,遂朝韦少卿恭谦回道:“两个哥哥像您就好了,我很清楚自己的分量。”
  韦少卿亦找不出他哪里不对,说完几句话,便放他离去了。
  一出总经理办公室,韦宗镇竟在外面候着,见他便笑:“我约了叶骏飞,你去叫上开娴,晚上一起出去玩会儿。”韦宗泽叹口气:“你怎么一来就只想着玩。”
  “我可是为了你好,开娴到这边这么久,只跟叶骏飞见过一面,他们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韦宗镇一边同他走着,一边道:“她手上那点东西,不是只等她嫁人了才能归你吗?你不着急,哥哥我也替你着急呢。”
  韦宗泽其实也觉得这次韦开娴有点反常,但自从上次酒会上跟她生气,她也不怎么来找他了。韦宗泽当然知道她近来跟洪明亮打得火热,但他却不怎么想插手这件事,姐姐这个人就像笼子里的富贵鸟,就算你真把笼子打开了,她也不会往外飞的。事实上,把她养育得如此可悲的不正是韦家吗?
  说话间,葛离迎了上来,把这边诸事进度报告递给韦宗镇。韦宗镇也久不见他,捶他胸口道:“你小子越来越能干了,晚上一起来。”
  葛离却面露难色,韦宗泽心知肚明,便玩笑道:“算了,今天放他一马吧。下班以后他八成要去办件挺重要的事。”
  “哦?什么事?”
  “去替他心爱的女人报仇。”韦宗泽笑道。
  “真稀奇呀。”宗镇不意他有此等风流,不禁笑道:“原来你也是个痴情种儿。怎么样,要我帮忙吗?教训人可是我的长处。”
  “哪敢麻烦你。”葛离连忙道:“一桩小事罢了。”
  前面说了籍着那一团乱麻的契机,许为静反而破釜沉舟,给了葛离二选一的机会,也是他们两个人走到如今最后的机会。不管葛离是冲动也好,麻木也好,或是真的不离不弃,今生要做她身后一条小狼狗也好,葛离的选择就是破镜重圆,就是重修旧好。
  第二天白天,薛涩琪和傅剑玲接到许为静的电话,电话里听她支支吾吾道:“我们和好了。”薛涩琪莫名其妙:“你说什么?”许为静大叫了一句:“我们和好了!”
  薛涩琪扭头朝傅剑玲看去,拿着手机,一脸困惑,“她说他们和好了,这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了嘛!”
  “没准要嫁人的是许为静。”傅剑玲笑了一下,“她早就该嫁给他的,白绕这么大一圈。”
  “是嘛!”薛涩琪脑海里便出现葛离人高马大粗俗豪爽的形象和许为静昨天回家时面如死灰永不超生的样子,“许为静真是狗屎运,掉到谷底也有人拾起来。和好当然是好事了,不过多多少少让人觉得葛离配她真亏大了。”说完走到傅剑玲身边,把头靠在她的肩上:“她和你一样,都遇见了一个无论走多远,无论多伤心,最后还是回到你身边的人。” 傅剑玲不说话,薛涩琪又嗤笑了一声:“我怎么突然觉得最倒霉的其实是我耶,我还真有点心里不平衡。”抬起头,两眼亮晶晶地看着傅剑玲,“不行,我可不可以咒她倒下霉?”
  “不可以。”
  “我心里不爽呢。”
  “那你咒我好了。”
  “我才不要。”想一下,她改口道:“我咒韦宗泽好了。”
  “……”
  于是韦宗泽刚给韦开娴打完电话,跟着就打了一个重重的喷嚏。
  彼时葛离坐在一边,正检查下面送上来的材料,抬头道:“谁在骂你。”韦宗泽随口笑道:“骂我的人还少嘛!”葛离点点头:“不过能把你骂伤心的可就少了。”韦宗泽瞧着葛离,忽而认真回他道:“是这样的,你算其中一个。”闻言葛离却付诸一笑,“都以前的事了。”
  韦宗泽便走到他身边:“说句实话,我以前真的那么讨人厌?”
  葛离想了想,回道:“其实还好,真的冷静下来想想,你只是一根筋而已。”
  “你觉得我自私吗?”
  “其实还好。”
  “那你觉得我冷酷吗?”
  “其实也还好。”
  “……”
  “晚上开娴姐姐来吗?”葛离把看好的资料收起来,用文件夹放好,递给韦宗泽:“这里面是宗仁送过来的楼盘开发计划书,有问题的地方我都做了记号,不过你还是仔细看一下。”韦宗泽接过来:“宗镇看过没?”“不知道,反正送了一份过去。”“好,先看他怎么说。”
  葛离站起身,抬腕看了看手表,“下班时间到了,我先走了。”
  “嗯。”韦宗泽一笑:“真不要我去?”
  葛离十分酷气地把他那颗寸头从前往后一拨,莞尔道:“你去干嘛?还不是看笑话。”
  “这小气。”韦宗泽也看看手表,“我今天晚上又不得好过了。”
  葛离表示理解,遂眨了眨眼,道:“等我和许为静的事弄完了,我们一起帮你搞定傅剑玲。”
  “唔。你这么说总算让我好过一点。”
  葛离出了韦氏大楼,本打算开车的,但仔细一想,觉得不妥,便打电话叫那帮兄弟直接过去了。天空白云奔走,阳光实时变换,葛离带上墨镜,快速没入喧闹的人群。
  此时此刻许为静正躺在家里休养身体,说是休养,她早上还刚跑到店里去打点了一番,店里的材料近来卖得不错,伙计们都很高兴,正是该加把劲的时候,她却出了这种纰漏。虽然很不甘心,但她答应葛离要把身体养好,完全康复,便只好按捺下来,“努力”躺着。
  “所以你现在觉得无聊死了对吗?”薛涩琪在办公室接到许为静的电话,便如此笑她:“让你躺着,你还嫌累。”
  “实话跟你说,我真觉得背上长了刺,一趟下来就难受。”许为静说,“不如你下班了来一下吧,有你陪我,葛离不会怎样,他比较怕你。”
  “呸,我还成女魔头了?他怕我!”薛涩琪还真有点气:“我这样的美人有什么好怕的。”
  许为静哈哈笑道:“狂野的玫瑰,长出来的刺也是很狂野的嘛。”
  “是嘛。你不也长刺了嘛。他怎么不怕你。”
  “那你是高贵的玫瑰,我只是平凡的月季嘛。”许为静说。
  薛涩琪一愣,旋即自嘲似的回道,“讽刺我。”
  对此,许为静却显得轻描淡写,“讽刺别人的人,往往也很嫉妒别人。”
  薛涩琪遂了然一笑,挂了电话,身心莫名放松。原来她也会有这么一天,为许为静的幸福而幸福,为许为静的痛苦而痛苦。人的感情真的很奇妙,以往她总以为世界不过如此大,心思不过如此深,现在看来,她也太钻牛角尖了。
  也许苏兆阳一直不娶她,恰恰就是因为他从她的身上只感受到强烈而单一争夺欲吧,如此,他便打定主意,让她永远都争夺不到,永远都获胜不了。因为那胜利的果实,势必不会很美味。是这样的么!
  这么想着的时候,苏兆阳拎着一个公文包从外面回公司了。大抵是进门后首先看到薛涩琪,竟是一愣,旋即默默走进自己办公室。
  薛涩琪自觉已经可以不带感情地直视苏兆阳了,且拨开这层云雾后,她其实也不觉怎么恨他。如今看到他风尘仆仆地回来,她即不会怜惜他如此繁忙,也不会钦佩他如此勤奋。这不过是他生活的一部分,无需任何人来进行想象加工。
  职责所需,薛涩琪还是和以往一样,倒了一杯凉茶送进去,敲门的时候,她亦心如止水。
  可苏兆阳的反应却大不一样,坐在桌边,盯着她进来,看她把茶放到桌子上,忽然按住她的手,“别玩了。”
  薛涩琪吓一跳,猛把手抽了出来,“你疯了吗?”
  苏兆阳觉得那只短暂被他抓住的小手就像一条滑溜溜的鱼,迅速潜入水里。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我们也闹过,你从来不像这样,满不在乎地在我面前出出进进。”苏兆阳说着,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缓缓道:“我最近很累。”
  薛涩琪看他面容,的确很憔悴,想近期北京中盛那边跟苏兆阳明里暗里都在斗,她也只知道中盛就要一分为二了,可细节上的事情,苏兆阳从不让她碰触。
  他就像一个单枪匹马的斗士,不累才怪。
  薛涩琪默默转身,踏出门的一刻,还听到苏兆阳开打火机点烟的声音。
  这当然也是他故意的,他想试探试探薛涩琪,哪怕她只因此犹豫一秒钟也好。可她竟真的无动于衷,甚至连头也没有回一下。
  那抹非凡的靓影,终于斩断了他的羁绊,飘然而去。
  苏兆阳久久望着被薛涩琪关上的门,深吸一口烟。
  使我痛苦的是,爱的世俗终有一天会磨灭你的色彩,与你那份敢于站在我面前的力量,然而保存这份力量的结果也一样是种痛苦,它因循而来,带走世俗的同时亦带走了你的爱。我正确而又错误,我无情而又愚蠢,我得到同时失去。
  薛涩琪一下班,就去找许为静。因傅剑玲下午又去高志那边了,说可能会回得晚些,让薛涩琪下班了就先过去。
  薛涩琪可真没想到,当她敲开许为静家的门,看到的是一副非常戏剧化的画面。
  许为静坐在沙发上,葛离就在她旁边,客厅里还有几个大个子,看上去都绝非善类,压着一个瘦长的男人跪在地上。许为静甚至没来给她开门,开门的是个不认识的家伙。
  “我还以为走错门了。”薛涩琪一边脱鞋,走过去莫名道。
  看到许为静竟显得十分紧张,没能回话。倒是葛离一脸轻松,朝旁指了下,让她自己找个板凳坐着,口中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许为静的前夫。”
  “噢!”薛涩琪看着跪在地上的家伙,“久仰大名。”又想到他□过许为静,害她做人流,“畜生,那么多人去死怎么不见你去死。”闻言葛离大笑起来,“你来得也真是时候,我刚把他弄来,还没想好接下来怎么搞。”
  “先打一顿。”薛涩琪理所当然道。
  “好。”
  就见几个大块头把那人当肉靶子暴打一顿。
  许为静则恨恨地坐在一边,直到葛离说停,那人才仰起一张吐血的脸。
  “解气没?”葛离问。
  许为静啐了他一口,“打死他还好点。”
  “行。”葛离马上说。
  许为静真听他这么一说,吓得马上拉住他:“我开玩笑的。”
  葛离遂道:“那你说,怎么才解气。”
  许为静摇摇头,平日里再怎么刁蛮坏心眼的人,真到了刀口剑尖上,反而十分退却,“就当我从前跟他一场夫妻是瞎了狗眼,往后我再也不想看到他了。”
  薛涩琪不意她如此便宜这人,忙插嘴道:“哎哟,你真没用,你不是狠毒的自私鬼吗?叫他赔钱呀,懂不懂!真是的,什么叫往后再也不想看到?根本就不用来往了好吧,还看个屁呀,叫他赔钱。”
  葛离也伸手一把搂住许为静,“你看,薛涩琪给你出主意了。”
  此情此景,许为静倒想起薛涩琪跟苏兆阳分手那会儿,她不也叫她不拿白不拿么?是呀。她是高贵的玫瑰,我是平凡的月季,我干嘛这么伟大,受了这么大委屈,还什么也不要。
  “也对。”许为静随即道:“赔四十万,我就算了。”她随口说了个数字,依稀是她前夫以前出车祸撞死人赔过的数额。好,就当她给他撞死过一回好了。
  葛离便起身走到那人旁边,蹲下来和他平视,“听到没?”
  他缓缓回道:“听到了。”
  “赔不赔?”
  “……”
  “我问你赔不赔?”葛离说话间怒气就上来了,重重楸住他的脑袋往茶几上一砸,血直往外涌,那人竟笑起来:“她是我老婆,我跟她睡那不叫□。”
  葛离只一念之间真想把他的脑袋撞到墙上,幸而他已不似从前那么火爆。
  “我知道你是谁。”那人鼻青脸肿接着又道,说话间还瞟了眼许为静,“她当年早嫁给你不就没事了,为什么要嫁给我?还不就是因为我比你有钱吗?还有,我比你更懂她的心。可是结果呢?我花了那么多钱,用了那么多心思,她一有什么事还是找你。我偷情怎么了?不过是做了和她一样的事情,凭什么她说离就离,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我□她又怎样,不过是个破鞋,破鞋。”他还连着骂了两次,次次对着许为静。
  许为静没发作,薛涩琪倒受不了了,仿佛自己也被骂了,上去便是两耳光:“你骂谁呢!以为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和她结婚的时候就在外面偷乐子,我当年都看到了,亏你还敢说得振振有词。你不也不爱她吗,干嘛要娶她?”
  不料他竟是蓦然一声吼,“谁说我不爱她。”
  这一吼叫,撕心裂肺,震得所有人都不说话。薛涩琪终于忍不住看向许为静,忍不住狠狠瞪着她,忍不住骂了一句:“你可真是男人的克星。”
  葛离坐在一边,仔细看着许为静平静的脸,好久才问:“怎么样?解气了吗?”
  许为静默默哭了起来。
  少时她们一起追着看过许多日本偶像剧,有一个叫做《一百零一次求婚》的片子,主题曲很好听,是恰克与飞鸟的《SAY YES》,后来她们就喜欢上了这个二人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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