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亦不语,有点厌恶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嬴郁郁也不恼,拿下巴点了下窗外还未走远的身影:“怀了孩子的女人就是虚弱,连走个路都不会了。”
卷二 度假村
才刚到下午的天,竟然黑了,还来得那么快,简直让我措手不及。
我没有心慌,似乎早料到一般,犹记得离这里五步远的地方有一个很粗的柱子,我凭着感觉,尽量自然地走过去,可还是撞到了突然出现的人。
“对不起。”我下意识地向来人道歉,说来奇怪,这么一撞,我又见到了光明,就像张晓被撞了一下,脑电波出来后莫名其妙穿越成马尔泰若曦一样,我离奇地又看到了这个世界的光亮,然后,我抬头,午后的阳光有点刺眼,眼前的男人却刚好为我挡去一部分光。
“你没事吧?”他问。
“我没事,你怎么在这里?”我下意识地扭头,看向玻璃窗内依旧盯着我们的女子,“你和她?”
“路过。”他一笔带过,“我送你回去。”
“我有车。”
“你好像不是很舒服,还是我送你吧。”我想着要是一会儿开着开着就看不见了,到时候肚里的东西真的不用我费心怎么处理了,所以也就没有推脱,只是这车貌似又要露宿街头了,到底是跟错了主人。
车子没开出几米,我就开始嗜睡,一直睡到我醒来,睁眼,发现天又黑了,硬硬的车座变成了绵软的床铺,我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连什么时候到家了也不知道。
手伸到旁边去够落地灯,却扑了个空,心下疑惑,再一摸床单,被褥,似乎都换了一种感觉,我忙下床,站在冰凉的地板上,一阵茫然。
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我听见有人走动的声音,警惕出声:“谁?”
“你醒了?”是邹亦,心募得放下,又听他道,“怎么光脚站在地上,这里凉,把鞋穿上。”
然后是“啪嗒”一声,我估计大概是拖鞋落地的声响,可我眼前一片乌黑,只好一边拿脚去触摸,一边问:“现在几点了?”
“晚上七点。”
“那你怎么不开灯?”我问,那头顿时没了声音。
我心中又开始隐隐有些发抖,白天走失的恐惧一接触到黑夜全部涌现了出来,如果有面镜子,我一定会看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失魂落魄地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站在满室光亮的房间里。
我在邹亦即将缓过神来的前一秒迅速转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他紧跟其后,绕到我身前,我能感觉到那道灼热的视线现在一定望进了我死寂的眸子里。
“絮絮,你的眼睛?”他抖着声,貌似比我还紧张。
我也不瞒他,直接道:“脑子里有淤血,压迫了视神经,看不见了。”
他很久都没有发出声音,我只能凭着渐佳的听力判断出那若有若无的呼吸声,有某一瞬间,似乎连呼吸声都是空的。
我想,他心里一定是难过的,于是我伸了伸手,想去安慰他,却被他一把抓住,然后拖进怀里。
很紧,紧得我身上的肉都搅在了一起,我硬生生忍下来,听着他在我耳边似痛苦,似难过地一遍遍唤着我的名字。
我抚上他的背,拍了拍:“没事,会好的。”这句话,不知在安慰自己还是他。
“饿了没,要不要吃点东西?”他松了手,稳了稳声线。
“咕噜”一声,我还没回答,肚子已经替我抗议了,估计是里面的小家伙都饿了,闻言,我们都笑了,笑过以后,气氛明显轻松了许多。
他带着我,把我一步步领向餐桌旁,这里似乎只有一层,从卧室到餐厅,没有楼梯,应该不是邹亦原来的住处。
“这里是哪?”
“山区。”
“你在山区还有房子?”
“是伊囩会正在开发的度假村,这里算离城镇比较近的,环境不错,就是交通不便利,历史古迹倒挺多,开发一下,可以吸引来许多游客,效益应该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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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背
我听他说着,手里多了一个碗,一副筷子,和一个勺子,邹亦将汤盛好端到我面前,又在我碗里夹了些菜,有股酸味,平时我不爱吃,但此时有了孩子闻起来倒是特别舒服,我想,他该是知晓的,而告诉他的人,也只有嬴郁郁,邹亦不至于简单到会相信上次嬴锦廷在医院里胡扯的话,这么些个月了,肚子始终平平,一般人总会看出端倪的。
勺子与碗碟摩擦出来的声音唤起了我的思绪,印象中,也有一人,为我这么细致地盛过汤,当时他还很小心亲自以嘴试温,待觉得可以了,才端给我,可是这个人的好,我现在却无福消受了。
眼眶又要没出息地泛红,我赶紧低下头,在他未发现前就刚才的话题调侃道:“我还以为伊囩会只是一心一意搞慈善,做善事呢,原来还是会收点利益的。”
邹亦轻笑:“没有利益就没有利润,伊囩会上上下下也有好几千人,加上旗下的一些艺术馆什么的,也有上万人了,不赚钱,光搞慈善,哪来那么多钱养活这些人。
我点头,他说得也对,这么个私立集团,光搞慈善,不求回报,当真要坐吃山空了。
吃了饭,他见我下午睡得多,邀我出去走走,我欣然答应。
山里的天气比城里的凉,一入夜,更是只有二十度左右,温差差了近半数,我只着一件半袖T恤,就拿了件邹亦的外套来披,长度,还行,但这宽度,差得有点远了,穿在我身上,松松垮垮的,邹亦却说有种慵懒的美,我被他逗得笑了,他没了声响,过了一会儿才说:“絮絮,你笑起来还是那么美。”
我既他之后,沉默了,想放眼看向别处,却是无力的黑暗,我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对他道:“回去吧,我累了。”
古人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尽管邹亦牵着我,我还是走得磕磕绊绊,好几次都险先跌倒,他拉了我几把,最后,放了我的手,在我愣在原地时,前面已有一个身躯俯低贴近我:“絮絮,上来,我背你。”
我忙摆首:“不要了,我一点点走就可以了。”
“上来,再不回去,路就不好走了,你是要我们都困在山里吗?”
我一直处于黑暗中,自然不知道此时外面已经暗的不像话,本来出来的就晚,估计这会儿也快接近十点了,我只好放弃抵抗,乖乖趴在他背上。
托起我的那一刻,他满足地笑了,活像个大孩子,我有点恼,一拳打在他背上,嗔怒道:“笑什么?”
“絮絮,你可真轻。”
“我还轻呢?都一百斤了。”
“你这个身高一百斤跟个竹竿似的,不好。”
“我觉得好就行了,要你多事。”
“好好,你说得对,你说得都对行了吧,小祖宗。”
我闹,他笑,时光仿佛倒流,又回到了那个青涩的年代,没有背叛,没有离开,没有空置了的四年,有的只是一如既往的甜蜜,甜蜜的很不真实。
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一阵阵笑声下,是颗空落落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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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佛说【求包养】
睁开眼睛,还未来得及拉上的窗帘将满室的光亮迎了进来,我双手捂脸,深吸一口气,再放开,还是一片亮堂,竟然又看得见了,只是没有那么清晰,但也不妨碍日常生活。
客厅里,邹亦正在准备早点,他见我出来,眼底不再浑浊,惊得摔了碗筷,跑来,喜道:“絮絮,你又看见了?”
“嗯,老是这样,时好时坏的,我想过不了多久就会瞎了吧。”
“乌鸦嘴。”他寒了脸,将我拉至桌子旁。
“这是你爱吃的汤包,这是鱼片粥,还有橄榄菜……”我看着不停忙碌的邹亦,眼里一阵泛涩,打断他,“你一会儿就送我回去吧。”
他没有搭理我,继续喋喋不休地介绍着,我放大了声音:“我知道你听到了。”
他终于合了嘴,神色复杂地看着我:“我不想让你回去。”
“那你想把我留到什么时候?”
“昨晚,我们不是挺好的吗,一起散步,一起回来。”他说着,就要来拉我的手,“絮絮,昨晚美好的让我以为又回到了从前,我们就一直这样好不好,回来吧,絮絮,好不好。”
他眼里盛满了希冀,我不忍看,到底是不一样了,怎么还能回去,曾几何时,他竟变得如此执着。
“算了吧,邹亦,裴婕很好,她很喜欢你,你可以试着去接受她。”
闻言,男子收回了手,双手一把拍在桌面上,喊道:“可她不是你!她是很好,这些年,她跟在我身边我看得出来,但是她不是你,不是你,让我怎么接受?”
我咽了口唾沫,抓紧手中的筷子:“只是时间问题,时间一长你可以的。”
“不可以!”他情绪激动,一把将面前的餐具挥到地上,惊得我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他看着我眸里的慌张,终于平静了点,抚上额际,喘着粗气说:“絮絮,你该是知道的,感情这种东西一旦深了,时间是冲不淡的,你要让我接受她,首先就该让我忘了你。”
我叹了一口气,隔着餐桌和凌乱的餐具食物对他说:“邹亦,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佛陀住世时,梵志左手拿合欢,右手拿梧桐花来供养佛。
佛说:‘放下著。’
梵志于是放下左手一株花。
佛又召他:‘放下著。’
梵志又放下右手一株花。
然而,佛接着召他:‘放下著。’
这时梵志说:‘我已两手空空,没什么可以再放下了,请问现在你要我放下什么?’
佛说:‘我并没有叫你放下你的花,我要你放下的是你的六根,六尘和六识。当你把这些统统放下,再没有什么了,你将从生死桎梏中解脱出来。’
梵志这才了解佛陀放下的道理。”
缓缓道完后,彼此眼神交汇,在空气中静默了会儿。
他硬是扯出一抹苍凉的笑来:“《五灯会元》。”
我知道,聪明如他,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
“若是昨天以前,你这么说了,我也许就“除六根”了,但今天,我把你带来,就没想过再让你回到他身边去。”他的声音募得变冷,身子绕过阻隔我们的餐桌,扣住我的手,将我拖向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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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发狠的吻【二求包养】
偌大的卧室里,满室的光亮,以至于我能清楚地看到压在我身上的男子眼底烧起的火光。
我见过淡若清莲的邹亦,也见过濒临爆发的邹亦,就是没见过如此危险的邹亦,似乎下一秒就会把我撕裂。
我想挪动身体,却被他压得死死的,动不了分毫,麻了腿,连骨骼都在钝痛。
他红着眼,喘着气,用似看情人,又似看仇人的复杂眼神盯着我:“絮絮,这个世界上,我最不想伤害的人是你,最想伤害的人也是你。”
我心悸,听着他前后矛盾的话打了个颤。
“你怕我?”他问,眼底的痛意让我心惊。
这个时候,我除了摇头不知道还能干些什么。
“呵呵。”他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眼睛几乎不眨地盯着我,比女人还美的修长右手顺着我衣服上的曲线,一点一点地划下,我没有阻止,眼睁睁地看着他将手放到了我的肚子上,轻轻地抚摸着,犹如对待至宝一般。
“男孩还是女孩?”
“还太小,看不出。”
“你要留着他?”他问。
我学他,将手放于他之上,让他带着我的手轻抚肚子里的宝宝,而后锁住他的视线问:“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不能留着他,为什么你知道得那么多,你跟嬴郁郁,你们俩个到底在玩什么?”
“你别问。”他突然起身,松开我,颓然地揉揉头发,“找个时间把他打了。”
我悲戚道:“我不会打的,你不告诉我原因,我不会打的。”
他侧头:“你别傻了,打了他,我们重新开始,我会照顾你,以后你想要多少孩子,我都可以给你。”
“我不稀罕!”我咆哮,他将嘴唇抿成一条线,胸口急剧地起伏,同个瞬间,在我还未作出一点反应时他重又扑上来。
这一次他不只限于跟我对视,所有的悲愤化作了熊熊的欲火,唇间一阵刺痛,他咬得极狠,似发泄般啃着娇嫩的唇瓣,我吃痛,伸手推他,抬腿踹他,只一个动作,他就将我整个人牢牢固定住。
他没有嬴锦廷结实,却也十分有力,唇齿摩擦间,有血腥味传来,我猛然觉得邹亦发起狠来丝毫不比嬴锦廷逊色,那种要将我拆吞入复地决绝,让我的心陡然升起惧意。
他,第一次,给了我一种恐惧的感觉。
喘息声越来越沉重,压迫感越来越强烈,我被他桎梏住了头,被动地承受他的火气,他把全身重量压在我身上的同时,却也顾及着我肚子里的孩子,我顺着他,停止无谓的挣扎,热切地迎上他灵活的唇舌,身上的躯体一震,继而松了我的四肢,转而捧起我的脸,唇舌之间进行更进一步的抵死纠缠,我趁他抬起身子避免压住孩子的空隙间,曲起腿,膝盖重重地顶向他抬起的小腹。
“嗯!”他闷哼,齿下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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