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隙间,曲起腿,膝盖重重地顶向他抬起的小腹。
“嗯!”他闷哼,齿下用力,唇瓣上立刻有些微血迹淌过,我见他仍不放手,在他伸手来抓我双腿之前,又是重重一踹,这次,身上的重量陡然减轻,邹亦身子不稳,差点跌下床。
我从床上狼狈地爬起来,用手背狠狠地擦了一下嘴唇,看着床尾那个满头大汗,死死盯着我的男子。
视线在他脸上打了一圈后,看向他捂着胸腔下方的手,猛然发现他的脸色白的可怕,苍白的唇上挂着一滴血珠,竟滋生出一丝妖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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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又开始嘴碎:话说,俺灰常稀罕小邹子,乃们勒???????
卷二 病痛【三求包养】
“药在哪里?”我喘着气,急得满头大汗。
“在……包里,客厅。”
我不顾凌乱的发丝,跌跌撞撞地拉开门,跑向客厅,在沙发上的公文包里一顿乱找,发现好多小瓶子,小盒子,不知道他该吃哪一罐,干脆一齐捧了去。
邹亦手抖得几乎拿不稳一个药瓶,倒了好几次,却将药丸全撒了出去,躺在地上,白花花的一片。
我觉得眼睛刺得厉害,颤着声问:“几片?”
“六。”他回答,虚脱地就像下一秒就会倒下去,我赶紧拾起六片,拿起纸巾擦了擦,让他张了嘴,和着水吞下。
“还有……这个三片,这个也是六片,这些个……每盒一片。”他在一旁指指点点,我一个一个地替他拆,好几次,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怎么会那么多,不是胃病吗,怎么会有那么多药。
脑子像被劈过一样想起那天在医院来不及听的话,趁他仰头吞药的瞬间,随便拿起一盒,刚刚劈到脑门的闪电哗啦一下通过四肢百骸。
盒子上的小字顿时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只知道那刺目的两个字:胃癌。
他吃完药,见我一副瘫痪的摸样,面色一僵,忙收了地上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我一把拉住他正在忙活的手:“早期还是晚期?”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只跟我说了句“没事”又继续手上的动作。
“怎么可以没事,怎么能没事!”我一把按住他的手,力道用得大了,我都能感觉骨骼撞击到地板上发出的震颤,拼命平复心口的气息,问,“做了放疗,化疗没?”
“没那么严重,不用。”
“那手术呢?”
他不语,我心中像憋了一团火一样难受。
“邹亦,你是铁了心不想活了是吗?”
他没了精力,一屁股坐在地面上,苦笑:“我活不了过久了,何必受那些苦。”
“你放屁!”他张着嘴,怔愣地看着我,我直起身子,扳住他的肩,“我们不放弃好不好,我们去医院好好治病,嗯?”
这次,换他将我的手拉下来,拿在手心里翻看了好一会儿竟然笑了:“絮絮,照你的手相看,你是个有福的人,我借着你的福气多活几天也是好的。”
我听着他自暴自弃的话一时急火攻心,刚想开口,邹亦的手机响了。
他接完后,神色凝重地将我从地上拉起来:“收拾东西,一会儿就走。”
“去哪?”
坐在他的车里,我还死命握着那部早已没电的手机,看着外面呼啸而过的行人,车辆,心乱如麻。
几乎是第一时间跳下车,冲到手术室,我看着站着的一干众人,目光在掠过靠墙而立的男人时,心中微微一荡,别开视线,朝安姨走去:“爸爸怎么样了,怎么会突然……”
“是我不好,我没看好他,阳台的栏杆经久未修,松了螺丝,你爸爸在那乘凉,坐着坐着就……”未完,她早已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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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不嘴碎了,有目共睹的哟,俺木有嘴碎哦!
卷二 希望渺茫
“进去……进去多久了?”
“有一个晚上了。”
我靠在墙壁上,邹亦挨着我,嬴锦廷就在对面,面无表情地盯着我们两个。
我知道,从我进来,他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我,有好几次,我都好像跑过去,扑到他怀里,可是每每念头一起,又硬生生地被自己给压下去,我如此眷恋他,却只能拼命克制着自己。
我一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偶尔让视线放肆地游离到他的脚上,然后在快要失控前,马上拉回来,如此反复,等到手术灯一灭,手术室门一开,我的精神已频临崩溃。
“沁羽,我爸爸怎么样了?”走在前头的医生一摘口罩,我立刻迎了上去。
“情况不容乐观,人是抢救过来了,但是能不能醒还不一定,你要做好长期入院的打算。”
我的心放下又拉起,看着父亲被护士从门里推出来,刚刚经历了一场与死神较量的中年男子显得很憔悴,眼睛紧闭着,脸上死灰一样白,整个生命就靠一个氧气罩维持着。
我上前,拉起他瘦骨嶙峋的手,喃喃着:“爸爸,你要勇敢点,快点醒过来。”
许沁羽拍拍我的肩,将我拉开:“先让她们把他送到加护病房。”
病床越驶越远,我的心跳得很快,就像父亲马上要消失一样。
“小絮,我先过去,照顾你爸爸。”安姨对我道。
我点头,整个人绵软无力,硬是撑着一口气站在那里,嬴锦廷过来,将我拉到怀里,什么话也没说,带着我往外走。
我拉着他的衣袖制止:“我要留下来。”
“不需要。”他很果断地拒绝。
“那是我爸爸。”我几乎要向他乞求。
“有安姨和沁羽在,你大可以放心,让你爸爸好好休息,你一个孕妇,不能帮忙反而还要给人添乱,给我回家待着去。”
我还想反驳,在对上他充满血丝的眸子时噤了声,他在这里待了多久,一整夜吗?
经过邹亦身边的时候,空置的手臂被他拉住,嬴锦廷停下脚步,嘴角扯出一丝冷笑:“邹会长这是想干什么?”我置于他的怀中,能清楚地感受到来自他身上的冷气,他在生气,我知道。
“絮絮,跟我走。”他将视线对向我,见我不语又道,“你还想跟着他吗,到现在你还要跟着他!”
嬴锦廷重重扯了我,邹亦的手拉的很紧,他这一扯,我疼得头皮都在发麻。
“邹会长管太多了吧,呆了两个晚上还不够,还要来纠缠,我的女人不需要你来操心。”说完,还不等他有反应,箍紧我疾步步出医院。
人就被他塞进了车里,我看着他疲惫的侧脸,抚上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说:“我来开吧。”
“不用。”他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将我放到家里后,驱车赶去了公司。
我睡了个午觉,醒来后,手机充满了电,上面有一个未接来电和一条短信。
嬴郁郁问我是不是害怕知道真相,所以才没去,我没回她,直接将短信删了,握了会儿手机,又顺便给许沁羽打了电话,确认一下邹亦的病情。
“是胃低分化腺癌,恶性,印戒细胞癌对放化疗都不敏感,病人会比较痛苦,术后三到五年的存活率很低,痊愈的几率是十万分之一。”
“真有那么难?”
“主要看病人,病人要是消迹抵抗的话,神仙也救不了,他以前一直当胃病在打理,等发现是已经到了晚期,癌细胞分化得很低,要治愈,真得不太可能,只能靠药物维持,但也撑不了几年。”似乎也替他感到惋惜,她在那端很轻地叹了口气,“你还是劝劝他,多活几年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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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他不在乎,我在乎
挂了电话,我一阵难过,父亲还躺在医院的加护病房里,邹亦身患重症,菲菲的订婚吹了,小令又负气离开,就连我,也陷入我如此尴尬的境地。
所有的事缠在一块儿,在这个夏季,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身边唯一可以寻求温暖的地方如今也变得遥不可及,整个世界好似突然就剩下我一人,剩我一人,在没有人烟的大街上晃荡,什么声音也没有,冷清,孤寂漫遍了全身。
他进来的时候,我正蜷着身子缩在床上,身上没盖东西,冷气呼呼地吹着,裸露在外面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他过来抱我的时候,我的身子明显的一僵,他当下没了动作,起身去浴室梳洗完后,又躺了上来,拉过一边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我越过他的身体看向窗外,帘子已被拉上,屋里很暗,却没有完全被黑暗吞噬,洗手间还亮着微弱的灯光。
我记得他喜暗,晚上睡觉见不得一点光,我爱喝水,往往到了晚上,一杯一杯地往肚里灌,这样的结果导致半夜总是要起来上厕所。
即便对这个房子了若指掌,我还是会被这里的一双拖鞋,那里的一把椅子给绊得踉跄。
惊醒过他好几次,此后,他就会在厕所给我留一盏灯,那一片小小的澄黄总会引着我突破黑暗,我没有再绊过一次,而他,似乎有预感般,每次还是会醒来,然后,在我重新爬到床上的那一刻再将我圈入怀里,伴着似醒未醒的鼻音,嘟哝一句:“下次别喝那么多水了。”
往日的情景一再浮现,总能打掉我刚刚竖立起来的心墙,我承认我是个没用的人,别人对我的一丁点儿好我都能感动的稀里哗啦,表面上一如既往的平静,内心,早已波涛翻滚。
我不是一个喜欢随时随地表达自己心中所想的人,我早已习惯将事情压在心里,等它慢慢发酵,然后烂掉,眼前有件事也是如此的,我无法再继续放任自己下去,因为那是一条生命,是一条与我血脉相连的生命。
我将身上的被子拉开,拿起他放在一边的右手,握了一会儿,这才放到自己的肚子上,悬着一颗心问他:“你告诉我,他该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他被我抓得紧紧的,不能移动分毫,反问我:“如果我说不能呢,你是不是要打掉他?”
几乎我一瞬间,我被他这种模凌两可的回答激得溃不成军,只能抓住他的手,将所有的无助寄托在他的皮肉里。
“别这么说,你知道的,你这么说,我很难受。”
他轻叹,抽出手。
我顿时像浮萍般,失去了依靠,慌了神。
他又重新将我圈抱起来,吻了吻我的发顶:“她说的是真是假,当真有那么重要吗?”
“重要,很重要。”我猛点头,脑袋磕到他下巴上,他也没阻止,又说,“如果我说我一点都不在乎呢?”
“你。”我侧头,避过他的下巴看他,“你什么意思?”
我能感到他周身的温度在慢慢下降,然后我听他道;“这个孩子跟我什么关系,我们俩什么关系,我一点儿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他是我跟你的孩子,是你要为我生的孩子。”
不可不说,他又一次打进了我的心房,如果没有那晚,如果我们之间单纯的只是男女关系,在听到他说那番话后,我会感动得不知道自己是谁。
可是现在,我才感动不到一秒,又被无穷无尽的绝望所淹没,他不在乎,我在乎,我不能不在乎我的孩子是个乱伦的结果,我会崩溃的,会崩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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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每位亲都是带着愉悦的心情来看文的!各位晚上好!
卷二 你好可怕
于是,下一秒,我就猛地挣脱了他,起身,下床,他呆愣,没抓住我,跟着我下去,见我一股脑儿地往外冲,探手一把按住被我拉开的门,突然好像意识到一点阻隔,忙松了手,抽出我的手来,放在掌心上轻呵:“疼不疼?”
我看着被门板夹得通红的手指,感受着来自指端的热气,心中一热,好享受此刻的温情啊,只要他为我多驻足一会儿,就算被夹百次千次我也甘愿。
然,梦终究是会破的,我狠下心,从他手里抽回手指,低沉着声音开口:“别吹了。”
没了他嘴里的热气,我竟然觉得指尖刚刚被忽视的痛意让人无法人生,真是矫情,我暗骂自己。
他把我困在门和他身体之间,眼里的光很热,他盯着我瞧了好一会儿,见我平静得可怕,说:“絮絮,她的话,不可以全信。”
不可以全信,那是代表还有信的部分不是吗?
我敛下眸子,盯着他的手看了好一会儿,才又拿起来贴近小腹。
“他,到底该叫你什么?”我看着他,很平静得问出口,就像在大街上拉了个陌生人问路一样。
肚子上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他的手放在上面,隔着薄薄的夏季睡衣,烫了我的身子,手,颓然无力地放下,我嘴角扯出一抹令人心惊的笑,转身,出门,才走了几步,他就从后面一把将我揽住,急切的声音响起:“絮絮,你别急,别气,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从现在开始,他跟你无关,你不必纠结他该喊你什么,因为我不会给他这个权力。”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可以有这么清冷的声音,这个声音已经切入骨髓地伤到了我自己,他,应该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果然,他抓住我的肩,将我转过身来,目光紧紧锁住我:“你到底想做什么,真的要打掉?”
“不做什么,就是想结束这段不伦的关系。”
“你!”他气结,抓住我肩的手不断收紧,“想结束,想也别想。”
“好啊,那你告诉我嬴郁郁说得是假的,她说得是假的,我们不是兄妹,不是兄妹,你说啊,你说啊!”抛弃理智,我撕心裂肺地冲他喊,声音之响震碎了我的心。
“好,我说,我们不是什么该死的兄妹,那个女人在发疯,行了吧?”
心底最后一丝希冀被他敷衍的话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