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笑:“嬴总说笑了,短期的利益我们不图,我们要的是长期的利益,我三你七的收益只是一时的,我不认为在后期,吸引大批游客的时候,嬴总还会给伊囩会占这点便宜,度假村本来就是伊囩会的,如果嬴总非要横刀夺爱的话,我不介意我们法庭上见。”
冷笑被他勾起,我心底开始发颤。
“川代小姐是铁了心要跟嬴氏合作了?”
我将脖子扬了个非常优美的弧度给他,他见状,竟点了下头:“也不是不可以,但以免再出什么意外,我需要亲自督工,我希望川代小姐也能竭尽全力,有些关键的事项最好亲力亲为。”
“成交。”我在心底偷笑,最好这样,你亲力,我也亲力,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
舞步划开收拢后,我瞥见旁边的一抹高挑身影,忍不住问道:“嬴总和华小姐很熟吗?”话落,我有点后悔,每天一起工作又能被他当作女伴的能不熟吗?
果然,他的嘴角翘起,眼底多了份戏谑:“你很感兴趣我们俩的关系?”
我的心被他的笑容蛊惑得多跳了好几下,稳了稳才道:“我比较八卦,看着华小姐那么漂亮,而嬴总又那么能干,你们又双双出现,不免有些好奇。”
我以为他会多少说点他们之间的关系,岂料他径直跳过,另起炉灶:“川代小姐是日本人吗?”
我一愣,又不明所以:“自然是,我从小在日本长大。”
“川代家族是大阪的望族了,想必川代小姐从小的教育很好吧,你的中国话说的非常地道。”他的眼里突然现出一抹精光,“地道到我会以为你是个中国人。”
我心中一凛,马上又镇定下来:“嬴总过奖了,确实是父母从小管教的缘故,我很小就学汉语,自然说得好。”
他点点头,突变浑浊的眸子不知在思量什么,也许他信了,又也许他起疑了,不过,一切还未理到一点头绪时,我已被旁边一闪而过的曼妙身影抓住了眼球。
不知何时华云婷也下了舞池,而跟她搭舞的竟是迟来的金霖。
几乎有一瞬,我感觉腰上的那双大掌是收紧的,我回头,见他也盯着他们,心中不免苦涩,他是在看她吗?
这么一晃神的功夫,我脚步错乱,尖细的高跟鞋向内侧一崴,人已不受控制地倾斜过去。
几乎是同时,那端的那个女人也一个踉跄,我面前的身影一闪,腰间的大掌撤去,心中一凉,他已揽她入怀,而我,被金霖扯进怀里。
“没事吧?”两个声音,一低一高,一轻一重,由远及近地传入耳朵。
舞,终是停了下来,那端的两人,紧贴在一起的身体很刺眼,很刺眼。
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把我推开。
人在紧要关头做出的反应往往是最真实的,而他,很真实地听从了自己的心意,推了我,扶住她。
“好久不见。”他扶着她过来,有力的古铜色大掌放在她的腰际,平静的蓝眸淡淡扫了我一眼。
“好久不见。”金霖跟他打了个招呼便将我扶到一边的休息区,招呼朱小小过来,“好好照顾她,我去拿点药酒。”
“不用了,休息一下就好。”我拉住他。
“都红肿了。”他拨开我的手,走开。
“会长,会长?”小小叫我,我才发现我一直低着头,揉了脚踝很久了。
“他们是不是走了?”
她听着我低语,皱着眉头蹲下身问我:“会长,您说什么?”
我从迷失世界里走出来,对她说:“给我拿杯白开水吧,我口渴。”
她走开了,我坐在安静的角落里,看着来来往往的身影,突然想起了胡兰成对炎樱说的一句话。
他说:“爱玲一直在我心上,是爱玲不要我了。”
我想,我大概跟他一样可怜。
我在他眼前,他却丢了我,走向另一个女人,我不是以前那个我了,他就不要我了,是吗?还是因为他恨我恨得极深,都不想去感知我到底是不是柳棉絮。
身形,手表,肢体接触,我不相信他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金霖过来替我擦了药酒后,被一群生意上的伙伴缠住了,他没办法,只好说过会儿来看我。
我又坐了一会儿,见小小迟迟不回来,心下有点不安,便起身去寻她。
大厅的角落里,一女子被一高大的男子紧紧地束缚在怀里,女子不断挣扎着,抵抗着男人的侵犯。
我目光一凛,跛着脚,疾步上前,在男人的猪嘴即将亲到她时,将她一把拉过,揽在怀里:“darling,我找了你好久,你怎么在这儿?”
“会……会长。”小小磕巴着,一双大眼睛如小鹿般迷茫。
“怎么才不见了一会儿,就给我勾搭上别的男人了,你个小东西,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我自顾自地演着,看向面前有点震惊的男人,“不好意思先生,我要把我女朋友带走了,你要是寂寞,可以去找别的人,喏。”我手一指,“那里有一大堆等着你呢。”
路灯洒下,银白色的保时捷在宽敞的马路上缓缓前行,我没等金霖,给他拨了个电话,直接离开了会场。
旁边的女子打上车起就一直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我,水润的樱唇咬了以后又松开,一副可怜委屈样。
“够了吧,朱小小,你盯了我有二十一分钟零十三秒了,你是打算在我身上凿出几个窟窿来吗?”
她猛摇头,拘束地拉着礼服坐好,挣扎着开口:“会长?”眼神又偷瞄了我一下,见我没什么反应又道,“那个,会长,我不喜欢您。”
脚下的油门差点要踩爆,幸亏伤得是左脚,我才没混乱,抽了下嘴角,冷硬地开口:“那你是讨厌我咯?”
“不是不是。”她忙摆手,“我没有讨厌您,只是没有喜欢到要跟你处的地步。”
我暴汗,这个女人是白痴吗,情商竟然低到这种地步,那么明显是在演戏了,她都看不出来,见过蠢的,没见过蠢成这副样子的。
“你放心,我不玩GL。”说完,我自己都抽搐了,竟然跟真珠那个死丫头学这玩意儿,想着她说的话,再瞟瞟身边那个一头雾水的傻女人,我在心底感叹阿门,还好不好那口,不然,对象是这个傻帽,我得有多凄惨。
良久,小小才纠结地吐出一句话:“那个,会长,什么是GL?”
幸亏我方向盘抓得牢,不然一定跌进前面那么千年大坑里去。
看来乖孩子是不能随便带坏的,于是我不耐烦地打发道:“不知道就别问,反正我对你没那心思,你放一百个心吧,刚刚就是陪你做了一场戏,你想不明白赶紧忘了。”
“哦!”她这才恍然大悟,弯着眼,咧着唇,笑着露出两颗小虎牙,“谢谢会长,会长您真是个好人。”
“行了,马屁少拍拍,以后遇到那种人渣离远点。”
“哦。”她应道,立马又来了疑问,“那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人渣?”
我语重心长地教育小妹妹:“一般情况下,这种人脑门上都会写着‘我是人渣,我想吃你豆腐’这样的话,懂不?”
一个人,一座城,一生心疼7
更新时间:2012…9…14 10:00:55 本章字数:3369
她歪着头很努力地想了一会儿,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看着外面闪过的熟悉建筑物喊道:“会长,会长,我的到家了。”
我看着前方那排低矮的楼房,竟有点眼熟,问:“你就住在这儿?”
“嗯。”
“你进公司两年了,车没有,会里连个住的地方都没给你安排?”
她傻兮兮地一笑,面露难色:“本来是有的,我在员工宿舍住过半年,那些同事总是欺负我,我就搬出来了,我家在外省,就在这个地方找了间五十平米的房子,虽然小点,但是租金便宜,我一个人住足够了。悻”
小小说完,道了声别跳下车,隐入黑暗中。
夜色朦胧中我似见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和一个陌生的身影,等他们近了,我才发现这里是李笑和李瑞的家。
五年了,小李瑞也长成了一个小小少年,算算年纪,应该读初中了吧耙。
男孩走在前面,她的妈妈跟在后面,身边还跟着个高大的男人,看那男人看他的眼神,那一家人必定过得很幸福。
邹亦,你看,昔日那么不幸的一家如今也过得那么好,你在天上是不是少了点负担,现在你可以用你那半边纯净的灵魂去向我爸爸赎罪,愿来生,你可以不用活得那么累。
车子缓缓倒退,退出破败的小区时,看到几个流氓样子的男人点着烟,在前方勒索一对年轻男女。
那男的似乎比那女的还胆小,身子抖得不像话,哆嗦着从手里取出了几张毛泽东,那几个混混才罢休,离开之前还不忘又打了他几拳,男子痛得嗷嗷叫,女子弯腰轻声抚慰他。
这世界,是反了吗,男人保护不了女人,还要女人来安慰。
等这一切落下帷幕,我才驱车离开。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叫住帮我冲完咖啡欲离开的朱小小:“下午我要出去一下,嬴氏那边要是有人来签合作案派项目经理招呼一下。”
“华总经理一早就打来电话了,说合作案要会长您亲自去签。”
我停了按键盘的手,抬头:“什么时候?”
“下礼拜一。”
我点头,亲自去就亲自去,省得他变卦。
“诶,对了,晚上你收拾好东西在家楼下等我,我接你去我那儿。”
话落,我又觉得有点不对头,这话说得怎么好像有歧义,果然,那厢的人脸早已成了猪肝色:“会……会长,我以为昨天您是开玩笑的,原来……”
“原来什么?”我忙打断她,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不过是看她住的地方不安全,竟然还怀疑我真对她有意思,“我让你搬来住是暂时的,你那地方鱼龙混杂,你一个小女生住着不安全,虽然你是蠢了点,但是工作还是挺上档次的,我怕换了个助手我不习惯,还有,我只是让你暂时住一下,等到以后你有钱了,就给我搬走,Understand?”
“明白,明白。”她一听,脸上立刻笑开了花,踩着欢快的步子闪了出去。
我再一次以手撑额,长叹。
这年头,人不能做的太好了。
快速地处理完手里的工作,我驱车赶往警局。
派去调查的私家侦探说嬴郁郁自那日后就疯了,这几年一直被关在警局里治疗加关押。
虽说是关押,但有人关照,住的吃的,都比一般的犯人好,也不用工作。
呵,我在心底冷笑,怎么可以让你过得那么舒服。
“小姐,你是来报案的还是来探监的。”刚踏入警局就有一个年轻的小警员上前来询问。
“探监的。”我环顾一下四周,这里没什么变化,和五年前的一样。
“请你出示一下身份证,再来这里做一下登记。”
“嬴郁郁?”他看我填写的探监对象惊疑道,“小姐,你要试探她?”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她恐怕不行。”他一脸抱歉地看着我。
“为什么不行,难道还有特殊照顾不成?”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上头是这么交代的,具体原因你得问我们的负责人。”
“那你们的队长呢?”我点名要王培安。
“谁找我?”
话落,一个细长的身影从大门内迈进,我听着声音熟悉,扭头,竟是裴立,想不到,他已升了队长。
“是我,你好。”我跟他握了下手,他的眼睛一亮,“川代小姐。”
“你认识我?”
“昨天不是您的就任典礼吗,电视台都转播了,川代小姐好年轻啊。”年轻吗,都三十出头了,不过由于那张皮是新整的,让我看上去不过25岁的样子。
我跟着他来到里边的接待室问:“你是队长,那以前的那个王队长呢?”
他给我倒了杯茶,坐下:“王队长被掉到别的省去了,我们警队没隔个几年人员就调动一次,这次轮到他了,您认识他?”
我一笑:“哦,王培安队长在P市是出了名的拼命,我略有耳闻。”
他显然没看出什么:“川代小姐亲自跑一趟警局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想来看一个人,嬴郁郁。”
闻言,他的脸就变了:“哼,那个女人,真是狠毒,五年前一把大火,竟把邹会长害死了,我们抓到她原以为她能伏法,想不到她疯了,被关在这里,一边治疗,一边关押,可是我看她住过得是皇帝才过的日子,单人间,活也不用干,她的家人半个月来看她一次,把她伺候的,比谁舒服,这哪是坐牢,分明是享福。”
看着他义愤填膺的样子,我才想起他对邹亦是很崇拜的,难怪现在会那么不平。
“都有谁来看过她,她先生吗?”我忍不住问,是不是这几年嬴锦廷都会来看她。
他摇头:“嬴先生在送她进来的时候出现过,之后就没来过,倒是她的婆婆,一直来看她。”
“那我为什么不能去看她?”
“局长吩咐的,只有她婆婆能看她,其余都不行,到底是有钱人家的人,坐牢还有特权。”
局长,估计也是嬴锦廷吩咐的,还真是特殊照顾啊,看不看我倒无所谓,以免情绪失控,还是不要看得好,但是邹亦让她害死,我和金霖让她害的进了手术室N次,怎么可以这么轻松就放过她。
“听你的口气,你好像特别讨厌她。”
他的表情开始充满敌意,双手握拳,重重敲了下桌子:“要不是她,邹会长也不会死,还有柳小姐……”
我心中一动,想不到他还记得我。
“邹会长和柳小姐都是好人,她一把火,邹会长死了,柳小姐失踪了,也不知道她还在不在,哎。”他低头,唏嘘,眼底竟有泪光闪动。
心底很暖,我何德何能,能让当年只见了几次面的小警察挂念了那么多年。
“我也觉得邹会长年纪轻轻就走了实在可惜。”我看他一副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样子又说,“那样的女人就这么放过了也太便宜了,如果人人都跟她一样享受待遇,那警察局都成收*容所了。诶,能不能让她和其他犯人一起吃住,活也要干。”
“川代小姐的提议好呀,我可以考虑考虑。”清朗的声音传来,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