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宫挽歌 药引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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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宫挽歌 药引皇妃-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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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一番话堵得司宸墨役有话说,更让他难受的是她的骄傲。他欣赏她的骄傲,热爱她的骄傲,可她却总用她的骄傲和他作对! 
    “大胆漓妃!私盗国宝还振振有词!难道不知道盗鸣凤钗等同谋反吗?还不给联站过来!”他怒吼。他在她面前黔驴技穷,只有怒气,而怒气却是多么役有杀伤力的武器。 
    雪漓轻笑,泪珠却滚落下来,私盗国宝?多么冠冕堂皇的罪名? 难道她记错了?这不是他在床第间赏给她的吗?原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便是这样来的! 
    罪?她不怕!痛的是心,是心! 
 
    她的微笑在泪雨洗礼中愈加明艳,“不!我不过来!私盗国宝是吗?好!请皇上赐死!” 
    他被她的镇定激怒了,“你以为联不敢吗? 
    “不!你是皇上,你敢!天下有什么你不敢或者不能办的事呢?只是,若皇上觉得对雪漓有愧的话,让雪漓死在翼哥哥身边,他是我此生最亲最爱的人,如能死在他身边,雪漓便无遗憾了.”轻轻松松几句话,用她淡淡的口吻说出来,却深深地割裂了一个人的心…… 
    司宸墨感到自己要崩溃了!从来役有这种感觉,似天地瞬间坍塌般眩晕,因为雪漓就是他的天,他的地……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 
    可是,他该怎么办? 
    “别怪联没有警告你,放开他的手!你是联的女人!”他失控了,完全不顾及帝王的风度……死也不放!      既然要死,何必再放!”短短的几个字,无比坚决,却如惊雷,彻底击溃了他的理智。 
    雪儿!不要逼我!我真的不想这样做,可是我更不想让你离开我! 
    “不放?好吧!一起带入死牢!”他希望用死来威迫他的雪儿,虽然他很清楚,他的雪儿未必便怕死,可他还能怎么做?他真的不知道…… 
    他直直地盯着她,期恃她的眼睛里能浮出一点点示弱或者求饶,可是,他失望了,役有!一点也没有!有的只有平静 
    “带走!”最后一声命令在黑夜炸开,他的心也随之炸裂…… 
    殷雪翼始终冷眼观察两人的表现,原想万不得己的时候用皇帝是假面这个秘密来要挟,但最终役有采用这个办法,因为他估计只要话一说出便立刻被灭口了。 
    但是,皇帝和雪漓的关系让他看到了生机,皇帝对他的漓儿用情颇深啊!虽然这使他微微吃醋,但他的漓儿心却只向着他,这是可喜的,更重要的是,有漓儿在,或许他不会死,因为皇帝不会让漓儿死,而漓儿不会让他死,只要不死,他殷雪翼就有翻身的机会…… 
    于是,他便从容了,一声不吭由侍卫压进了宫,压入死牢。 
    “当哪”一声,铁门落下,雪漓再一次进入死牢。 
    同样的阴暗,同样的湿冷,可她这次一点也不害怕,只因有她的保护神在身旁,即便就此死去,她也无怨无悔! 
    自然而然窝进殷雪翼怀中,雪漓唇边始终挂着笑,“翼哥哥,漓儿好久投跟你在一起了,今晚好开心!” 
    “傻丫头!马上就快死了,还开心!”殷雪翼梳理着她鬓边散落的头发笑着说。他知道,他们一定不会死! 
    “当然开心啊!只要与翼哥哥在一起就是开心的!”她把脸往殷雪翼怀中更深处蹭去,那儿更温暖。“不过,翼哥哥,这件事是漓儿做的,漓儿一定不会让你死。若漓儿死了以后,翼哥哥要找一个比漓儿好一百倍的人来照顾你! 
    她忽然想起,同样的话语,淑妃在临死之前也这样对皇上说过,原来爱一个到极致便是这样!只要他好,只要他幸福,自己便可以忽略…… 
    “漓儿,翼哥哥怎么会让你死?不会,你一定不会死!”体面的话殷雪翼还是会说的…… 
    “翼哥哥,漓儿好累,你唱歌给漓儿听啊!漓儿好久役听你唱歌了!”雪漓渐沉重的眼皮往下垂。 
    “好。我唱!今夕何夕兮,寨州中流。今夕何夕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警垢耻。已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他抱紧了雪漓,轻拍着她的背,如同多年前一样…… 
    低柔的歌声回旋,监牢便被温馨的氛围所笼罩,雪漓在这样的温馨中总是很容易睡着。但皇宫的另一角一一太和宫,此时却有人夜不能寐…… 
    第二天拂晓,司宸墨便来到监牢,他不等,无法等!眼中充满一夜未眠的红血丝,丝丝缠绕着愤怒与哀伤。 
    天牢中却是他最不愿见到的一幕,雪漓在殷雪翼怀里睡得安稳而甜香…… 
    “人犯殷雪翼、殷雪漓,今天联御驾亲审这桩盗宝案,你们要如实招来!”他行至他们身边,携着清冷的紫檀香紫檀香的气息对雪漓来说犹为敏感,她刹那就醒了。 
    司宸墨假装对她睡眼惺忪的憨态视而不见,自顾自地宣判,“经查,般雪漓与殷雪翼盗宝属实,人赃并获,处斩立决,明天就行刑! 
    她一点也役感到害怕,反异常平静,“皇上,皇上执意认为这盗宝一事属实,那确为我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关! 
    “无关?”司宸墨冷道,“盗凤鸣钗,盗者有罪,窝藏有罪,并株连九族,怎么会无关? 
    雪漓怒了,“皇上,你不是说你金口玉言吗?你不是说不会赖账吗?想不到你也跟市井无赖之徒毫无差别! 
    沉默… 良久的沉默. 
    沉默中纠结的是某人痛与恨交织的心。 
    “联当然不会赖账,联的凤鸣钗赏赐给联的妃子,而不是属于其他男人的女人!过来!”他向她伸出手。 
    雪漓初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直直地凝视他润白如玉的手指,而后恍然,若她仍然承认她是他的妃子便不算盗宝?“皇上的意思,若我回到你身边盗宝一事便不追究吗?”她不太确定地问。 
    “似乎应是如此……”他的话意味深长。 
    “翼哥哥也能无罪获释?”她进一步求证。 
    司宸墨便陷入了沉默,良久,“是!” 
    “好!君无戏言!”雪漓立时朝他走去。 
    殷雪翼伸臂缠住了她的腰,“漓儿,不要!不要回到他身边!”心头却是狂喜不己。 
    雪漓回眸,展颜一笑,笑容甚是悲壮,低语,“翼哥哥,来日方长!前方.司宸墨润白的手指泛着淡淡如玉的光泽…… 
 
 
    御书房。 
    司宸墨和风一天起了争执。 
    “宸墨,你真的放走了殷雪翼? “风一天的话带有质问的语气。这天下敢质问皇帝的实在凤毛麟角,他便是其一” 
司宸墨面无表情,“是!” 
    “你知不知道你在放虎归山?好不容易才想了这个计策,可胆台殷雪翼冠上一个罪名! ” 
    风一天有些气急败坏, 全然不是他平时恬淡的风格。 
    司宸墨半响才悠悠道出一句,“我答应了雪儿……” 
    “哎!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只怕是美人劫!宸墨,我看你总有一天会毁在她手里! “风一天无奈,只能叹息,不过,他自己又何尝愿意让那个一身红衣的娇弱女子伤心? 
    “我原本就不该利用她! 一时鬼迷了心窍!大男人岂可借女子之力来达到目的?何况,放了殷雪翼,削了他兵权,发往边疆,这是不是已经过分了?不知道雪儿得知以后会做何感想。”司宸墨双眉紧皱,颇为担心。他答应过雪离;殷雪翼无罪释放;但并没有提及保留将军一职,这算不算他耍的心机? 
风一天无话可说了,或许这是天意!明明计算好了雪漓一离开就下手缉拿殷雪翼,甚至可以就地诛杀,谁知道雪璃会半路折回来…… 
正说话间,御书房的门被人“碰”的一声推开,雪漓一脸怒容站在门外。门口的侍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皇上恕罪;臣说了皇上在议事,漓妃娘娘她……” 
    司宸墨微微颔首,“下去吧!” 
    “是,谢皇上恩典!”侍卫滅大赦;慌忙退下。 
    风一天微微揺头,“我也走了!你们自己解决吧!”目光在雪漓脸上微微停留;淡然一笑,颇具深意。雪漓无暇顾及风一天的眼神,怒气冲冲只朝司宸墨,“言而无信的小人!不是答应过翼哥哥无罪释放吗?”“我确实已经将他放了 !”司宸墨一脸无辜。 
    雪漓顿有再次上当的感觉,冷笑,“原来如此!我明白!明白了!可恨的是我自己,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相信你! 更恨我看不清自己的位置,我不就是你的棋子吗?如今还有利用的价值对不对?以后若驰骋疆场,还可以用我做人质要挟翼哥哥?我告诉你,你想也别想!我殷雪漓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司宸墨还没看情充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见雪漓袖口寒光一闪,竟橫起一把匕首往自己脖子抹去。他大惊,慌乱之下也顾不了那么多,伸手去抓她的手腕,可她手腕一缩,他握住的便是刀刃,血,顺着他润白的手哗然涌出…… 
她惊讶地松开匕首,看着血一点一点滴落在地,还有几滴溅在他明黄的龙袍上,煞是刺眼。 
    她捂住嘴不知所措,抬头便遇上他乌黑晶亮的眼眸,深瞳里似有疼痛在蔓延…… 
    “雪儿,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伤害自己! ”他全然不顾手上的伤,兀自握了匕首,痛从手一直延伸都眼睛,到心窝…… 
    “你的手!叫太医!  ”她慌了神,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心也在痛,这一刀像是扎在了她心上。“不要!”他另一只抓住了她的胳膊,“不要……不要闹大了,如果太后知道,你又会有麻烦了!”, “可是怎么办呢?”她想去碰他血淋淋的手,可是伸出一半又缩了回去。“你来给我弄!那个柜子里有金创药!”他坐下来,皱着眉,小心地取下刀。 
    雪漓在柜子里发现一个装药的小箱子,打开,里面很多瓶瓶罐罐,她不知如何用,全都搬到了他身旁。他便轻轻滩开手掌,雪漓胃里一阵翻腾,捂住嘴,差点呕吐出来。 
    他满手血肉模糊,嫩红的肉翻开,露出白森森的手骨…… 
    “还真是把好刀!削铁如泥吧?”他自嘲地笑了笑。“不过,我也有最好的金创药!来吧!先用药粉。” 雪漓双手颤抖,将药粉洒在他血淋淋的手上,片刻,血便止住了。“然后呢?”雪漓望着那一箱瓶子问。 
“那个深蓝色瓶子里装的是生肌的药膏,徐在伤口上,再用布包起来。”他如同在指挥雪漓给别人治伤一样,完全大而化之。 
雪漓不敢怠慢,小心谨慎地给他徐上药,包扎好,神情专注至极,最后;如释重负般呼出了一口气。 
    司宸墨又被她的样子蛊惑了,她颤抖的小手,紧抿的嘴唇,还有微微颤动的睫毛,是不是在隐喻她的疼惜? 
忍不住凝指抚上她的玉颜,“雪儿,你是关心我的?对吗? ” 
    雪漓只觉脸上被一点冰冷侵袭,这冰冷随之渗入肌肤,渗入心底;心也随之也冰冷,而比她的心使冷的是她的言语“你说可能吗? 一个要诛杀我至亲的暴君,我会有怜悯之心吗?还是那句话,不要以为我留在宫里就会对你有利,如若逼我,我必玉石俱焚!” 
    这声音果然冷,冷如刀刃,一刀一刀切割着他的心…… 
她情冷的眸子此刻似凝结了千年不化的寒冰,这陌生的坚冰他该如何才能融化? 
    “雪儿……”情难自已去拉她的衣襟,被她挥袖一拂,他立时疼得叫出声来,原来情急之下他用的受伤的手…… 雪漓闻声回眸,深瞳里微微抽搐,最终冷然而去,大红的宫装在屋外的雪地里揺曳出揪心的明丽。他轻握着自己的手腕,痛的是手,流泪的是心…… 
    腊月一过便是正月,大越皇宫呈现一派舂的气息。 
    虽然天气依然冷得彻骨,但是大红的宫灯一挂,窗花对联一贴,喜庆的气氛就犹为浓烈起来。然而,有一处却始终情冷寂寥,那便是漓宫。 
并非没有人来,只是,来的人每每都吃闭门羹。而她,也出不去,因为有人怕她逃走,在漓宫外布了重重侍卫, 即便她在花园里走走也有人跟踪。 
除夕这天宫里和平常人家一样,都是要吃团年饭的,雪漓想起远在边疆流放的翼哥哥,心中酸涩难耐,立在窗口,遥望南方,将这满腔记挂和思念付诸于凤,但愿这凤中的呼唤能传到他身边。 
    “娘娘,皇上又来了 !”秋月打断了她的沉思。 
    “告诉他不见!”雪漓笔直地端立,对司宸墨的每日一访不予理睬,而他总在离开后派人送来大量赏!!,雪漓却看也没看过一眼。 
奇怪的是,他并不再硬阁,也不像从前那样强行挤到她身边,不再强制性占有    她,每次吃了闭门荑便讪讪离去。“真的打算一辈子不见我?”谁的声音柔软如她手中的罗帕? 
    这一次他为何会阁进来?不愿回眸;不想回眸,不屑回眸,她依然伫立窗前,望着窗外久久不化的枳雪。 
全身一冰,是他从她身后拥她入怀,紫擅香的气息熏痛了她的眼。 
他的手上仍然缠着布,她微微一挣,终不敢动。或许这就是她吧,过于懦弱,过于心软…… 
    耳边是他沉重的呼吸,似有无哏负荷。“雪儿,还是不肯原谅我吗?”他近乎乞求。 
    “我和你之间就跟陌生人一样,原谅和不原谅有意义吗?”她挺直了肩膀,木偶一般任由他抱着,有时麻木是比反抗更有力的武器。 
他手臂一紧,终松开了她,她一身白裙的背影就在他眼前,可却仿佛隔了千万里。“今晚除夕宴,一定要参加,穿今天送来的新衣,这是制度,每个妃嫔的衣裙都有等级的。” “还有,不要乱说话!”原本他已经走到了门口,又回头交代了这句。 
    乱说话?她在皇家宴席上从来就不想说话! 
    她回头看了看属于她这个等级的新衣,又是大红的牡丹图样宫装。秋月走过来告诉她,九朵牡丹团绣是皇后的等级…… 
    若想活着离开皇宫,在大场台还是得循规蹈矩,否则有一群女人不会饶她,这是她的经验。 
    是以,入夜以后,她便身着属于她那个等级的妃嫔该穿的宫装来到玉华殿。并且,她今天来得还颇早,高高在上的只有太后,并无司宸墨。 
直到完全日落西山,司宸墨才牵着紫画的手姍姍来迟,同样的,和紫画一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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