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蟹,派人到至尊大厦去望风,有什么情况立即汇报。”圣手点燃烟,喝着啤酒的吩咐着,“大虾,你马上带两三个兄弟到警局去,看看他们下一步的动静,死条子,居然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这次绝不能疏忽。猴子,跟我到暝哥的家里走一趟。”
“行。”大虾和大蟹没有任何疑问的按照圣手的吩咐去办事了。
猴子没有及时回应,反倒不明白的问了一句:“去暝哥家里做什么?”
“你别问,跟我走就是了。”圣手不耐烦的放下酒瓶,“鬼手,凌萌我就交给你了,如果有警察找上门,想办法给我推脱掉。”
“你放心,这点我清楚。”鬼手拍了拍圣手的肩头,“你跟猴子也要小心。”
“嗯。”带着猴子,圣手拿着车钥匙走出了魄力酒吧。
……
呼~~手臂上的伤口像火烧一样的难受,如果不是他坚持,恐怕早就撑不住了吧?紧捏着还在流血的伤口,冷谚暝一步一步的走着,好不容易挨到了别墅门口,瞟了一眼藏在外套下的手臂,要不是临走时带了一件外套,这会儿他可就难以掩饰路边盘查的警察了。
掏出磁卡,轻松的打开大门,还好里面没有昏暗的灯光,要不又要解释很久了。呵,对那个女人从来没有解释过什么,现在反倒要对家里的这个女人解释,真是枉在道上混了这么久哦。
关上大门,干燥的嘴唇让他说不出话来,无力的靠在门上,重重的喘着粗气。
“啪——”玄关处的灯突然亮了,让冷谚暝错愕的抬起眼眸,呵,这女人是夜猫子吗?他走的时候她不是睡着了么?
“怎么醒了?”冷谚暝强打精神的问道。
辛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的走了过来,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赏给冷谚暝一记耳光:“因为担心你。”跟着是扑簌的泪滴滴落,“你就不能不管他们的事吗?你不是答应我跟我一起出国吗?你不是不再过问德胜门的事了吗?为什么还要冒死去?你知不知道秦雄死了,电视上报道了,是在至尊大厦,他手背上有刀上,而且不是一般的刀伤。这个事情只有你才能办到吧?”
冷谚暝无言的闭上了双眸:“我的事情你少管,我既然说了会跟你出国就一定会,不要把我禁锢在你的身边!”
听到冷谚暝没有温度的言语,辛虹心里抽痛:“可我在乎你。”
饶过她的身体,冷谚暝背对着她,仍旧冷冷的开口:“在乎又能值几个本钱?把在乎挂在嘴边就是在乎,那该有多少女人成天在乎我?你还有机会把我困在你的身边吗?”
“锵——”心里的某根弦仿若瞬间断掉,让辛虹几近崩溃,转身抱住了冷谚暝:“我不管你怎么看待我,我只知道,我爱你,比任何女人都爱你。我不会把你让出去,更不允许任何女人跟我争!”
“嘶——”冷谚暝倒吸一口凉气,辛虹这女人下手太重,刚好碰到了他的伤口,好看的双眉皱了起来,“女人,放手!”
感觉到冷谚暝的战栗,辛虹才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你受伤了么?为什么那么不小心,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怎么经得住再次受伤?伤到哪儿了?”
“不……用你管!”强行从口里挤出这四个字后,再也撑不住了,脚下一软,身体向地面倒去……
第十九章 再见暝哥
坐在车上的猴子感觉到了圣手的不对劲,心里有些担忧,真怕不是他疯了就是自己疯了。看了看限速器,天,速度快得让人翻白眼,而且他们没有跑大马路,相反走得却是黑咕隆咚的小道。嘿嘿,这里没有盘查的警察,所以放心大胆的开。
由于小道凹凸不平,偶尔一次弹跳,使得车身一弹老高,吓得猴子紧握住安全把手,免得小命不保。
“圣手哥,你能不能减减速?”猴子实在忍不住的问了出来,“都是将近两百码的速度了,这里我害怕再来一个大坑,车子肯定会弹得更高,弄不好会翻车的。”
“你给我闭嘴!”圣手猛甩方向盘,车子绕上了大路,“猴子,你没发现什么不对么?”
车上了大道,猴子心里稍微的平静了一点,结果圣手的问题甩出来,弄得他又开始莫名其妙紧张起来:“不对?哪里不对?我倒觉得你很不对。呃,我们为什么要去暝哥家里?那里有人吗?”
“跟踪暝哥的人说了他在宾馆里住着,但不肯见面。今晚我们行动,在外边监视暝哥的兄弟被派了过来,我可没有这个命令。”圣手注视着前方,速度稍微的放慢了一些。
猴子盯着挡风玻璃,思考了片刻:“你的意思是他们是暝哥调来的?”
“更奇怪的是一个多月前,我们四处查找暝哥的踪迹,门内的兄弟在警察上门的时候都没有给我们及时的消息,而且很安静,似乎有预谋一样。”
“我不懂。”猴子不是特别明白圣手的话,“兄弟们没有动静凌萌不是说了么,是因为内鬼啊。”
“内鬼再厉害也没有权利指使德胜门的人不采取行动。”圣手明显提高了分贝。
猴子听着圣手的话,脑子了一幕一幕的闪过,包括今夜行动时秦雄受伤的事情:“暝哥?!你意思是暝哥指使的。”
“如果是暝哥还好说,就怕不是暝哥,而是有人冒名顶替,想把一切都推脱干净。”圣手猛踩刹车,车子安全的停了下来,“想知道答案,就得问问跟在暝哥身边的女人了。”
辛虹?猴子心里不禁打了个激灵,什么事情都跟辛虹扯上关系了,凌萌分析秦雄与桀哥拼杀似乎跟辛虹有关,裕隆兮自杀也跟她有关,还有老鬼找茬还是跟她脱不了干系,现在又冒出暝哥失踪时,德胜门被警察光临没有人通报还是跟她有关。呼~~女人的心思真的很难捉摸。
来到门口的圣手鼓足了足够的勇气才伸出手指按响门铃,可是,家里似乎没有人一样的无人回应。
“难道我们扑了个空?”猴子挫败的双手叉腰,很多疑团等着辛虹来解开,她却在这时不在,“会不会还在宾馆?”
“她想住宾馆,有人也不会想。”圣手信心十足的说道,继续按着门铃。
“圣手?”买了药回来的辛虹已经看见他们停在门口的车了,抬眸正好看见两人,尴尬的笑了笑,“好巧,你们这么大早就来了。呵呵,现在不过清晨五点啊。有事么?我们是刚搬回来住的,暝哥的身份证都在家里,出国要护照的,所以回来拿。”
“你手里拿得是药吗?”猴子眼尖,看见了辛虹手里的药品。
辛虹赶紧将药藏在身后:“不是,是女人用的东西。”
“暝哥呢?兄弟我要见他应该不会不让吧?”圣手忽略她藏药的动作,“辛虹,好歹也认识一场,别太过了。”
辛虹自知躲不过,咬了咬唇:“见他可以,但是要等他醒了才行。你们也不要打扰他,看看他就离开好么?”
圣手抹了抹困倦的脸庞:“开门。”
跟随辛虹走进卧室,冷谚暝苍白的脸色映入圣手和猴子的眼帘。猴子忍不住的想冲上去给辛虹一巴掌,却被圣手给拉住了:“辛虹,我们出去谈。”
辛虹放下手里的药,跟着圣手来到了客厅:“要喝水么?或者是酒?”
“暝哥究竟怎么了?”猴子开门见山的咬牙问道,“不是在恢复了么?怎么会这么虚?”
辛虹转身给他们倒水,没有回答猴子的问题。倒了水回来,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家里没有茶叶,暝哥不喝茶,这点你们知道哦,所以将就喝点白水吧。”
“妈的,死女人。”猴子反感的坐在了沙发上,根本不想看辛虹一眼。
圣手点燃烟,顺便喝了一口水:“暝哥受伤了?”
圣手的问题让猴子和辛虹顿时呆住,但很快又恢复过来。
辛虹讪笑:“没有啊。”
“怎么会受伤的?”猴子暴跳如雷的吼道,“辛虹,他的脸色很白,你不是瞎子吧?傻瓜都知道他有问题。”
“你知道你去药店买药会造成什么后果吗?”圣手抖落烟灰,语气平淡的说道,“今晚让秦雄手背受伤的应该是暝哥扔出的刀吧?那把刀可是暝哥自制的,随身携带,刀片相当薄,刀刃却非常锋利。秦雄手背上的伤口很深,不是轻微的划伤。”
辛虹捏着裙边,没有说话,只是垂下眼睑,看着自己的指尖。
“哥,你怎么知道的?”猴子疑惑不解的反问,“是有一把刀飞过去,怎么就会是暝哥的?”
圣手吐出一圈圈白雾:“秦雄瞟到了藏在不远的墙柱后面的暝哥。因为要甩刀,身体肯定会暴露,秦雄开枪也正是因为暝哥的暴露。在秦雄掉下楼,我回转身的同时发现了有人影,虽然只是一角黑影,但我肯定是暝哥靠在墙上,没猜错,那时暝哥就受伤了,是子弹伤的。墙壁上的摩擦痕迹应该是暝哥强撑无力的身体时留下的。”
猴子把圣手的分析听到耳朵里,心脏承受不住的受到抨击,脑海里反复出现被秦雄劫持的一幕,再设想着冷谚暝受伤的一幕,让他打击不小:“这不可能……不可能。”
辛虹仍然保持缄默,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垂着头,眼眶包含不住泪滴,一点一滴滴落在手背上,温热的让人心酸。
迷糊犯晕的睁开睡眼,模糊的听到有人在外面说话,不爽的摇了摇昏沉的头,强打精神的撩开被子走下床。干燥的喉咙像火烧一般的难受,双眼皮似乎在打架,根本睁不开。歪歪倒倒的打开房门,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猴子瞪着双眼的看着不语的辛虹,就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的她不说话,反倒是像先前的凌萌一样,哭个不停:“你有完没完?哭有个屁用啊!你给我说实话行不行?”
“没有什么好说的。”终于开口,却也就是简单的一句话,辛虹站了起来,抹干泪水,浅笑着盯着两人。
“我看不是没有什么说的,而是不敢说。”圣手也站了起来,“你以为真的可以拴住冷谚暝的心么?那你就错了,别忘了,德胜门里还有一个凌萌存在,只要她在的一天,冷谚暝的心就不会被你给拴住。”
第一次,圣手直接叫了冷谚暝的名字,而不是暝哥。
猴子也站了起来:“我也这么认为,女人,我告诉你,不要以为在暝哥身边带过,就可以左右他了,那样你就异想天开了。”
“她有没有异想天开跟你们有关系么?”冷谚暝靠着门柱,双手交抱的问道。
圣手和猴子同时诧异的看着门口的男人:“暝哥?!”
第二十章 不想做冷谚暝
实在听不下去的冷谚暝蹙起眉头,靠在门柱边上,双手交抱的问道:“她有没有异想天开跟你们有关系么?”
圣手和猴子同时诧异的看着门口的男人:“暝哥?!”没想到呵,今日的暝哥真的可以跟自家兄弟翻脸,为了袒护辛虹,可以那么不爽的看着他们。他的表情让两人接受不了,更是不想接受。
圣手掐灭了手里的烟头,同样的蹙眉:“真的就那么护她?那么凌萌怎么办?”
“凌萌?跟我有关系么?”冷谚暝托着疲惫的身子走了过来,“我跟她很熟么?再说,没有我她不是一样的生活很好么?”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猴子对着冷谚暝吼道,“你怎么这么冥顽不灵?昨晚,不对,具体是前天晚上,你到酒吧来,兄弟们欣喜的不得了,我相信凌萌看见你也很高兴,可是她不善于表达而已。你呢,为什么宁可藏着帮我们,也不愿意露面,还这么讥讽她?你知道吗,凌萌真的为了你和桀哥的事很伤神,再加上她身上有毒没有祛除,根本经不住昨晚的追击。”
冷谚暝冷眼看了一眼猴子:“顾好你自己再去想别人。我出手只是因为我想就此摆脱你们,冷谚暝已经死了,现在的我不再是冷谚暝,我也不想再做冷谚暝。打打杀杀的的生活我腻了,厌倦了,不想再过这种生活,只想平静的过完下半辈子。我想如果我欠你们什么,昨晚的那一枪应该也算还清了,只是我命大,死不了罢了。”
“呼,是吗?”圣手叹气,“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我只想了解一件事情,其他的我不想问。”
“圣手哥,你别只问一件事行么?还有很多事要问。”猴子不想只了解一件事情,他想全部了解,“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辛虹看着猴子的指头对准自己,胆怯的朝冷谚暝身后躲,像极了娇嗔的女人,柔弱的心碎:“我……什么都不知道。”
冷谚暝张开胳膊,将她护在自己怀里:“你要问什么尽管问我好了,跟她没有关系。”
亲耳听见冷谚暝的话,让圣手感觉到自己的无知,明知道会看到如此场景,还是来到这里,想要把事情弄清楚:“好啊,我就长话短说。桀哥跟秦雄巧遇,两人拼杀;裕隆兮找上门带揍凌萌后又自杀;老鬼跟德胜门火拼,以及EMPTY HOUSE里的警察埋伏,凌萌去西兰路讨债跟秦雄干架,还有你和桀哥在德胜门旧址解决恩怨的这些事情是不是都跟你怀里的女人有关?没有那么多巧合吧。就说桀哥和秦雄拼杀的事情,才刚离开我们的视线,秦雄就来了,这也太过于巧合了。还有西兰路,怎么就那么巧的是秦雄来跟我们谈条件?”
“暝哥,圣手说得那些我不是完全知道啊。”辛虹拉了拉冷谚暝的衣襟,“我真的没有做过什么。”
冷谚暝摸着她的头,宠溺的过分:“我知道。”转眼,对着圣手,“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不许乱说。”
“暝哥你……”猴子气结,甚至有撞墙的冲动,“你脑筋短路了?这一切都是她弄出来的啊。”
圣手似乎很满意,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暝哥,不,冷谚暝,我想说,从你前晚到魄力来,跟我们说了那么多没头脑的话我都可以当过眼烟云,说过了就算了,但这会儿,你让我很失望。”
掏出兜里的瑞士军刀,掰出刀刃,明晃晃的映射在眼前,圣手淡然的扬起唇角,自嘲的笑,笑得心痛:“这把刀是你送的,我们几个兄弟都有。呵呵,现在,物归原主,既然你都说冷谚暝死了,那圣手从这刻起消失了。还你刀!!!”
“噌——”刀尖笔端的插进茶几上的木质材料上,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