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乐正少敏对着电话那头很快的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端坐在沙发上的姿势看起来有点惴惴不安,“哥,我很抱歉。停车场的监视系统是我破坏的,不然保卫处绝对不会不发现,你和小毛也就不会……”
玉子少连眉毛都没抬一下,直接打断道:“不关你事。”
这场预谋又怎么会是三弟的责任,他关心的是,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如此了解他们的动作,竟然算无遗漏到这种地步,将监视系统故障都算了进去。
他们玉家向来树大招风,这点他一直清楚,这几年来也有些毛头小贼试图绑架、勒索、抢劫,但没有一个成功过。
可这次不一样,对方带上了片刀。想到手臂上那道寸深的口子,若是落在脖颈上一定是当场毙命。对方显然是存了置他于死地的心思,可如果不为钱财,又是什么人会和他结仇到这种地步?
他想不通。
病房里再次陷入沉默,唰唰唰的削苹果声仿佛难言的种种疑问,一丝一丝一寸一寸,回绕在三人心头。
“哥!你没事吧?”随着一个大嗓门,病房门被猛的推开,只见罗邵阳双臂生风,一头板寸东倒西歪,显然是急急赶来的。
玉子少心里不由一阵感动,虽说这老三平时虎头虎脑的,也经常惹祸,但论起他对自己的情谊,真的是没话说。
他是那种如果哥三一起和别人打架,哪怕他最不会打架,也一定会把他们护在后面,自己冲在前面的人。
可兄弟间的感情,向来是不屑于用语言来表达什么的,所以玉子少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示意他坐下,淡淡答了句:“死不了。”
罗邵阳瞅了眼,除了脖颈处安了颈托看起来有点唬人,其他还真的没啥大伤,于是松快一笑:“嗨!刚接到老三电话,吓我一跳!我就说么,想当年大哥以一敌五,四个小喽啰而已,怎么可能有事嘛!”
转头看见白小毛削好了放在盘子里的苹果,一把抓了两个,左右一口道:“靠!大半夜的,饿死老子了,得补补!哎,小白,你削那么多苹果干嘛啊?我吃不完!”
“啊?”白小毛似乎一直在神游天外,被罗邵阳这么一叫才略略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看垃圾桶,竟然垒了那么多苹果皮,医院送来的一篮子苹果已然被她切了小半。
她诺诺的收了水果刀,拿着手里的苹果极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啊,一不小心切多了,那个……你也吃两个?不然该浪费了。”
其实玉子少极不喜欢吃苹果,但看着白小毛无措的样子,那个“好”字似乎都没经过脑子就已经蹦了出来。
罗邵阳丝毫没发现小毛的不对劲,嘴巴里一边快快嚼着苹果,一边也不忘碎碎说着:“哎,大哥,你受伤这事儿准备啥时候和玉爸玉妈他们说啊?脖颈骨折怎么着也得养个20来天,瞒也瞒不住。”
玉子少小小咬了一口苹果,说:“过两天,就说车祸。”
“行!”随着尾音,一个还带着一圈肉的苹果核就扔进了垃圾桶。
白小毛最见不得浪费,以前她师傅吃饭的时候下巴就跟漏了一样,满桌子都是米粒,每每她都会跳脚到不行,指着饭桌上的满脸痛心道:“你浪费啊你!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看见罗邵阳浪费,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指着苹果核道:“你浪费啊你!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说完,却是一愣,那个黑色斗篷救了她一命的人不时出现在她脑海里,与师傅的身影相叠起来。
罗邵阳尴尬一笑,为了挽回在小毛心中浪费可耻的形象,将手里的另一个苹果细细啃咬,只恨不得连核都吃进去。
啃完,打了个响响的饱嗝,突然满脸崇拜的凑到白小毛的面前,谄媚道:“小白!听说你临危不惧,一招就将坏人打倒在地,那个英姿飒爽那个巾帼英雄那个女侠风范啊!”
白小毛被他几个成语搞得有点儿晕呼,半晌,对着他的星星眼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于是顺手拿起手边略微发锈的苹果递过去,道:“要不……再吃个苹果?”
乐正少敏一声闷笑,罗邵阳故作委屈的抽了抽鼻子,追问道:“小白,说说嘛,你怎么会那么厉害?”
白小毛捏着那个苹果,垂头想了想,说:“大概是我小时候跟着师傅四处乱走,经常见到一些欺负人的街头混混,所以就不怎么害怕了。”说起师傅,她的眼里似乎有光闪过。
其实哪里是见到,应该是经常被街头混混欺负吧?
玉子少嘴里的那一块小小的苹果肉就这样卡在喉咙口,怎么也咽不下去,心里对她的那种感觉越来越浓,一个词淬不及防地冲进他的脑海里——疼惜。
他想起那个黑衣斗篷男,如果她的师傅真的没有死掉,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诈死,对于她来说,应该都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吧?
于是他问道:“你师傅?”
小毛沮丧着脸,很是纠结的模样:“我也不知道……师傅是我亲手葬掉的,可是那个人的眼睛和师傅的真的很像……你们说,你们说这世界是不是真的有灵魂啊?师傅他会不会看见我被人欺负,所以跳出来救我?”
鬼神之论到底有没有谁也不知道,但玉子少却是不信的,于是从头梳理道:“亲手埋到土里?”
“唔,不是,师傅留下遗言说要天葬。”
天葬?在场三个男人均是一惊,这种送葬方式很是残忍,将尸体曝露在山顶,然后任由秃鹰啄食,但西部一些民族就以此为神圣。
乐正少敏立刻就注意到了其中不合理的地方,遂问道:“小毛,如果我没记错,你师傅是意外死亡,对么?”
小毛回忆了下,点了点头。
“那怎么会事先留下遗嘱,让你天葬呢?”
仿佛有一道火光瞬间照亮脑海:是啊,师傅是醉死的,怎么会事先写好遗嘱呢?可她明明探过师傅的鼻息和心跳,分明是死掉的样子啊?并且那些在山顶盘旋的秃鹰,师傅怎么可能没死?
种种疑问仿佛一团团阴影,盘旋在她的脑海挥散不去。
乐正少敏看她也是莫名万分的模样,沉声道:“看来,只能找到救你们的那个人,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不用玉子少说,乐正少敏就将这件事吩咐了下去。
白小毛虽然不太敢相信师傅没死,但却不由自主的在心里生出了希望,如果,如果师傅没死的话,那该多好?
脑海里不由浮出一个画面,还是那个山头,还是那个寨子,殷红的杜鹃迎风开放,师傅的酒香满院萦绕。她坐在灶前快乐的烧火做饭,师傅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咿呀吟唱。
房屋顶上传来阵阵敲打的声音,一下一下,叩击心房,她盛了碗凉水,走出厨房,冲着屋顶上的那个人笑道:“哎,下来喝碗水吧!”
那人拿汗巾擦了擦膀子,回头一笑:“好。”
那含笑的丹凤眼在夕阳下熠熠生辉……
白小毛吓了一跳,面瘫男怎么可能给她家修屋顶?简直太惊悚了!
她拍了拍胸口,一副后怕的模样。
玉子少觉得奇怪,随口问道:“怎么了?”
白小毛做贼心虚,条件反射般的此地无银道:“我没想让你给我家修屋顶!”
魔都三少:……(集体乌鸦飞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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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想跟的大家说什么来着?
貌似还蛮重要的。
我靠,竟然忘记了……
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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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色性也
小白出山记 Cup 029 上厕所&蚊子包
'更新时间' 2011…05…27 19:48:05 '字数' 3220
到了半夜一点多的时候,玉子少撑不住困意,浅浅睡去。
罗邵阳本想在沙发上歪一宿,却被乐正少敏一个抄手捞了起来,连拖带拽的拉了出去。带上门的时候冲小毛低声嘱咐道:“拜托你照顾下大哥,我们回去拿点换洗衣物,明天早上过来。”
于是,整个病房就只剩下了白小毛和玉子少。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吊水滴管里的液体叮咚叮咚,白小毛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听得昏昏欲睡。
可是却不敢歪头睡去,因为她答应了乐正少敏要好好照顾玉子少。
而且盐水瓶里的水只剩下了一半,如果自己睡过去了,没及时拔掉针管,会回血的,她怎么敢睡?
正小鸡啄米般摇头晃脑不止时,玉子少却悠悠然醒了过来。
大家别误会,他不是心灵感应怕小毛无聊陪她聊天的,也不是为了叫小毛去陪卧睡觉的,他只是——被尿憋醒了。
玉子少见白小毛睡的极不舒服,于是伸出未打点滴的右手轻轻挽过她的脖子,试图让她趴在床沿上睡。
谁知她睡的极浅,刚触碰到她,就醒了过来,但显然还不清醒,语无伦次的自言自语道:“唔,怎么睡着了,不能睡不能睡。”
玉子少的手顿在原处,清明的眼睛落在她脸上,只等着她什么时候落进自己的眸里,然后脸颊应该会露出一抹淡淡的红晕。
但显然,这只是他的想法,白小毛看完盐水瓶随即松了口气,继续鸡啄米状。
玉子少无奈一笑:这个小土包子!
正欲起身,却见她仿佛想起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一般突然抬起头来,然后轻巧的拿起被角试图替他掩好,于是——四目相对,白小毛的脸没红,玉子少却是忍不住面颊发烫起来。
“唔,你怎么醒了?是我吵醒你了么?”白小毛十分忐忑的问道。
“不是。”玉子少换了下重心,然后从床上坐起,仔细想了下措辞才道,“我想去下洗手间。”
“洗手间?”白小毛一愣,“就是厕所呗?”
玉子少接着脸红,好在房间里只开了盏壁灯,因此不甚清晰。
看到他点头,白小毛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找了双拖鞋替他在床边摆好,然后让开位置让他下床。
由于左手臂受伤,又挂着点滴,几乎处于僵硬不能动的状态,玉子少用右手高举起盐水瓶这才往洗手间走去。
只是,面对着马桶的时候他悲剧了。
左手受伤,右手举着盐水瓶,他要用哪只手解裤子?
看着点滴瓶里还剩下的小半瓶水,感受中腹部以下的膨胀感,他不由憋屈万分,无奈之下,只得退回病房,然后将盐水瓶放在桌上,准备自己动手提前拔掉。
白小毛见状,一个箭步用手护住了他受手背上的针管,瞪大了眼睛问道:“你要做什么?还没挂完呢,你怎么能拔了?”
玉子少没办法和她解释关于男人生活方面的问题,只得隐晦道:“上厕所不方便。”
寨子里经常会有随地解决尿急问题的男人,因此白小毛一听他这么说,就不由联想到了那个画面。
想了想,也只好让他先拔了针等上完厕所再挂上了。
于是点点头,轻声说:“唔,那我给你叫护士,你等一下。”
由于是vip病房,24小时都有值班的专属护士,因此白小毛没耽误多少时间就喊来了护士。
小护士年约二十三四,正是对爱情充满幻想的时候,自打知道魔都三少之一的玉子少住进了她负责的病房,那叫一个亢奋啊,正YY着豪门少爷爱上清纯小护士的甜蜜戏码呢,就接到了豪门少爷的召唤!
四十五度完美微笑,哦也~
抬头挺胸收腹,哦也~
“您好玉先生,请问有什么能够帮到您的嘛?”
面对着小护士热情洋溢的目光,玉子少背脊上不由爬上了粒粒鸡皮疙瘩,“拔针。”
“啊?”小护士看着输液瓶里还剩了挺多药水,不由问道,“为什么呀?还有好多没挂完呢!玉先生,您不能这样啊,这样是对您的身体不负责任。您不要以为就小半瓶药水不要紧,可是对于您体内的病毒,那可是非常要紧的呀!您想呀,不积硅步无以至千里,您体内的病毒很可能就差了这点药水就没办法被全部杀死,那样子的话,得多恐怖啊!”
玉子少纳闷的看看小护士,又看看白小毛:为什么同样是女人,有的女人就烦的他想揍人呢?
他的脸不由自主的冷了下去,挥手打断道:“拔针!”语气已然带上了命令的口吻。
小护士却犹不自知,挖空心思的想着多说点话好吸引豪门少爷的注意。
“可是为什么呀?不是挂的好好地么?”
白小毛看不过去,立马解释道:“护士姑娘,他上厕所不方便,你看,先帮他拔了,一会儿再挂上可以么?”
小护士一听,俏脸一红,转而又一副“这有什么大不了”的神情道:“上厕所啊?那多简单啊~帮助病人解决生活上的痛苦也是我们白衣天使的责任嘛!来来来,玉先生,我帮您举着点滴瓶,您管您解决好了。”
说罢,就十分热络的举起点滴瓶,一副不由分说的模样,就要推着玉子少进洗手间。
玉子少正想发飙,没想到他身后的小土包子先发飙了!
“喂!”白小毛扬声道,但似乎感觉这样暴躁不太好,于是干咳了下,放低了声音道,“那个……不用您帮忙了,您回去吧!”
小护士一头雾水的看看白小毛,又看看玉子少,那个姑娘不是豪门少爷的保姆么?怎么还有保姆替少爷发号施令的?
玉子少见状,立刻拿过点滴瓶,冷声冲那小护士道:“出去!”
小护士被他森冷的目光吓了一跳,只得咬着手指头万分委屈的出了病房,看着自动合上的病房门,她恍然大悟的内牛满面:原来不是豪门少爷爱上清纯小护士的甜蜜戏码,而是豪门少爷爱上普通小保姆的虐恋情深啊?
白小毛尴尬的看着玉子少手里的点滴瓶,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脑子一热,就说出了那样的话。
好吧,她把小护士赶走了,还能咋办?
自作自受呗!
反正男人那玩意儿自己也不是没见过,就当隔壁村的阿猪阿狗好了!
如此一想,白小毛盯着天花板,状似轻松随意道:“唔,我来给你举点滴瓶吧。”说完,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于是补充道,“那个,我刚看护士姑娘好像挺困的,就想着要不别麻烦人家了,嗯,就是这样!”
玉子少哭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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