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番外 作者:阿笙(连城二星vip手打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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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罪+番外 作者:阿笙(连城二星vip手打完结)-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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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宋,这些我都懂,但是……我真的没办法……”
  忽然电话铃声尖锐的响起,宋昭然接起脸色骤然大变,顿了好半响,才将电话递过去:“浅浅,你的电话。”
  不知道对方讲了什么,只见宁浅浅的脸色越来越白,最后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醒来后已是在医院,宋昭然忧心忡忡的在旁陪护。宁浅浅虽然晕迷,但眼泪却没有停止过,显然是伤心到了极点。
  蔺沈在门外站了许久才进去,宋昭然冷冰冰的说:“蔺先生,恐怕现在浅浅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您。为了不让她醒来受刺激,您还是避开一下好。”
  蔺沈看了病床上的女子一眼,竟罕见的让了步,“那麻烦你照顾她。”声音竟又低又哑。
  看来他已经知道事情败露了。
  宁浅浅心里低叹,或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他们注定多灾多难。前世修行不足,今世注定缘浅。
  宁浅浅醒来后只是默默的流泪,不言不语。漆黑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光亮,一个姿势能保持一整天。医生的统一答复就是,休养,或许过段时间就会恢复过来。
  宋昭然默默的陪着她,带她出去晒太阳,甚至让夏木每天来跟她说话。只是她仿佛一个没有生命迹象的瓷娃娃,除了流泪,什么都不会。将一切杜绝在外面。
  宋昭然没办法,只好找来宁晓,毕竟那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宁晓抱着她失声痛哭,不论怎么摇她,她都是一幅呆呆的模样,没有半点神采。
  医生说,这是他刺激过大引起的自闭症。况且她之前就有轻微的忧郁症,忧郁加自闭,所以病情更加严重。
  或许是因为血缘羁绊,以前宁晓心心念念的都是对她的恨和怨,如今看到她削瘦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竟恨不得自己替她受。她以为自己并不在乎这个姐姐,但此时她除了心如刀割外,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人就是这样,但那个人好好时,就只记得那个人的不好;但终于要失去那个人时,心里念着的都是那个人的好。
  宁晓毅然跟辅导班老师请了假,用空闲下来的时间到医院照顾宁浅浅。这些年独自住校,让她被迫学会了很多生活常识,所以照顾起人来并不十分吃力。
  清晨推她出去晒太阳,后来太阳有些高了,有些燥热,宁晓就离开了一会去拿遮阳伞。可回来后,却只看见一个空荡荡的轮椅。
  宁晓吓得魂不附体,手脚冰冷。掏了半天才掏出手机,颤着手拨通了蔺沈的电话。她纠着头发哭着说:“蔺哥哥……姐……姐她不见了……”
  蔺沈原本正应酬,一听到这个消息手中的薄脆小瓷杯的应声而破,碎片扎入手心,却浑然不觉痛。他骤然起身,倏地离开包厢。留下一众人面面相觑。众人都为蔺沈的失态惊异,他个性虽然冷些,但却极有风度,几时见过这么失神落魄过?
  陈梓接到蔺沈的电话,那头呼吸有些重:“马上找到宁浅浅!”
  听他的语气陈梓隐隐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不敢怠慢,赶紧调派各堂口的人手,着手找人。
  宁浅浅站在S市最高的观星楼顶层,这里仿佛离天空很近,离地面很远,晕眩感袭来。两侧立着几架天文望远镜,沥漆磨得光滑油亮,上面印着几个模糊的标志。一入夜,这里就会有许多人涌上来观星象,看十二星宿。尽管这个城市的星空已经没那么明净,但仍挡不住人们的热情。白天,这儿却是冷清的。
  阳光大,风也大,她身上还穿着病号服。手里握着手机,安静的站在边缘上,仿佛随时会张开双臂从这观星楼上飞下去。
  喳嚓!通道唯一的门被锁上。那个美好的女子和两个陌生男人出现在视线内。
  宁浅浅望向她身后,或许是许久未开口说话的缘故,声音有些嘶哑:“林嘉南呢?”
  钟了珍笑得一如既往的婉约动人,仿佛是最熟稔的朋友,“浅浅,你别太较真啊。我待会就带你去见他。但在这之前——”她朝那两个男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两男人扑上来如老鹰捉小鸡一般反扣住她的双手,将她推到在钟了珍面前。她一时没站稳,半跪在坚硬的地板上。
  钟了珍居高临下的看她,然后缓缓蹲下身,手指划过她的脸颊:“真是一张美丽的脸,难怪会让人念念不忘。浅浅,你觉得我们谁长得更美些?”
  钟了珍的妆容细腻,乌黑的发披在肩头,怎么看都像江南水乡的明媚女子。任谁都会觉得舒服美丽。
  见她不吭声,钟了珍掩唇笑了笑,“看来我这手帕交不太喜欢开玩笑,两位大哥,动手吧。”
  她轻轻的说,然后用白手绢细细将手指擦拭干净,端庄地退到一边。
  

原罪 第69章
  从看到钟了珍带着两名大汉出现在这里时她就已经发觉不对劲了。
  就在刚不久在医院时,宁晓去拿遮阳伞时她恰好接到钟了珍的电话。其实她在医院时并非感受不到外界的一切,只是走不出那种难过的要死去的情绪。钟了珍在电话里带着哭腔说林嘉南有危险,约她在观星楼顶层见面。这本身就是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但钟了珍与她做闺蜜这么多年,怎么会不了解她的脾性?钟了珍是捏准了她的心慈手软,还有和林嘉南十几年难以轻易割舍的感情。所以她纵使知道那里是一个火坑也会奋不顾身往里面跳。
  看着面目狰狞的大汉盯着她如同盯着案台上的生鱼时,丝丝恐惧在心底滋生。钟了珍似乎要置她于死地!为什么?至始至终,她都是大赢家不是吗?
  这时其中一个男人架起随身带来的摄影器材,黑洞洞的镜头对准她。而另一个男人则钳制住她,伸手要扯她的衣服。她拼命的躲避挣扎,“钟了珍,你到底想干什么?!”
  钟了珍撑了把遮阴的碎花小伞,惬意的看着她:“为全S市男人谋福利啊!上次相片事件你幸运躲过,这次可不行哦。”他指了指广场上的电子屏,“这次我们在那播,全城最瞩目的地方,让全市人民都能看到你激动撩人的模样。这具美丽的身体,该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佳宴?大哥,你可真幸运。我的这位朋友可不是普通人哦!可是道上鼎鼎有名蔺沈的女人,不是谁都有福气享受的哦!对了,浅浅,如果顺道往晓晓学校寄一份,再往漱园寄一份,一定很有趣吧?”
  宁浅浅已经气得浑身发抖,毫无章法的躲避着那男人伸过来的咸猪手,“原来那些照片是你放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我……不对,也不全是我。”钟了珍不在乎的耸了耸肩:“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或许因为你让人很讨厌吧。”
  嘶!整条衣袖被那男人撕下。宁浅浅不知从那里的力气狠狠地朝那男人裆部踢了一脚。那男人发出一声嚎叫,捂住那地方痛得站不起来。
  钟了珍不知几时已经走到她面前,一手拂倒她,细鞋跟一抬,踩到她手背上,狠狠的碾了几圈。宁浅浅痛得嘶声尖叫,手骨仿佛被碾的变了形状,整只手掌痛到麻木好像废了一样。
  钟了珍终于揭下那张和颜悦色的面具,俯下身揪起她的头发,迎面就是几巴掌。宁浅浅被扇得头晕目眩,火辣辣的痛。
  “林嘉南抛弃了你,你怎么不去死?如果死了,或许可以和林嘉南作个伴。”她咬牙切齿的恨声说道。
  宁浅浅如同当头棒喝:“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想知道当年林嘉南为什么背叛你吗?”她露出沾满毒液的邪恶的笑容:“如果知道,你不会恨我,只会恨死你自己!你口口声声说你爱他,可是你却一丁点都不了解他。你肯定不会知道,林嘉南得了绝症快要死了,就在三年前。”
  宁浅浅如五雷轰顶,思绪被击得支离破碎,“不……不可能……”
  “不可能?呵!”钟了珍抽紧牙根:“他现在就躺在病床上,用维生器材吊着最后一口气!”她一脚踢在她的肩膀上,“凭什么?凭什么接受这种残酷现实为他病痛煎熬的人是我!而我只能当一颗不起眼的棋子,他宁愿牺牲一切也不让你知道实情,怕你无法承受!可他重来没有在乎我能不能承受!就连医生判他只有一年半载的生命时,他想度过余生的人也是你。可是你呢?你已经迫不及待找到了更好的大树傍身。也是因为你,让他的恶疾加重,你是凶手,间接杀死他的凶手!”
  字字如刃,每一句都切入她的皮肉,血流仿佛在逆流,造成大脑心脏供血不足,她怀疑自己就要因为窒息死去。
  忽然记得高三那年,林嘉南越来越瘦,皮肤比以前都白,她不曾在意,还取笑过他小白脸;之后他偶尔精神无比集点,一运动就喘不过气,她还非让他上场打篮球。期中测试他晕倒在考场,她以为是压力过大……三年后回来,他站在宿舍楼下等她,顶着烈日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发白,她也不曾在意……
  原来,一直是她在错怪他……
  原来,最先放手、最不信任他的人是自己……
  林嘉南清隽俊秀的笑脸一一在眼前闪过。她被巨大的疼痛与悔恨笼罩,脑子里嗡嗡作响,眼前的一切都是花白。
  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在城市中心的广场,坐在烈日底下喝啤酒,离开时她说: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没想到一语成谶:不要再见,再也不见……
  她无法想象他听到这句话时的感受。
  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在哪个医院?”
  “你有资格知道吗?他是死是活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她伸出自己的右手,钻石戒指光彩夺目,“他现在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从今往后,我的名字前面加了他的姓氏,他是我的,你抢不走谁也不许抢走……”她痴迷地望着戒指,温柔的笑着,眼泪却一滴一滴滴在钻石上。她忽然扑上去抓宁浅浅的脸,仿佛癫狂一般:“就是这张脸,如果这张脸是我的,那眼里就只有我了。他从小欺负我,招惹了我,却又撇的干干净净。长大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跟别人幸福。为了他让另外一个人好过,心甘情愿做他的棋子……你们这两人同样的自私自利,麻木不仁……我恨你们!痛恨你们——”
  宁浅浅没有挣扎也不曾还手,任由她尖锐的指甲深入皮肤,留下一道道火辣辣的伤痕。精神开始涣散,她竟开始分不清自己在做什么要做什么。只是隐约听到钟了珍尖锐的声音:“你疯了!”还有腿间一股股热流。
  黑暗晕天暗地袭来,她倒下那一刻仿佛看到林嘉南,小时候的,长大后的……他在暖阳底下青涩的吻着她的唇,感觉她在偷笑,恼怒的冲她凶:“不许笑!”
  ……
  宋昭然和宁晓赶到观星楼顶层时,被眼前的景象骇得捣住嘴才没有惊叫出声。
  宁浅浅身下全是血,开成一朵妖冶骇人的带刺玫瑰,身上的病号服被浸成深红色。脸颊肿得瞧不出之前秀美的轮廓。全身裸露的地方全是抓痕与擦伤。蔺沈如同木雕一般站着,身形绷得那把弓,背影像一只濒临崩溃边缘的孤狼。许久他才缓缓弯腰将她抱起,面目无一丝松动,腰板挺直的离开。但那抹不去的悲伤已经透到了骨子里头。
  宁晓已经晕了过去,由陈梓抱着。宋昭然在原地站了许久,几乎迈不开步子。记忆仿佛一瞬间重叠,似乎几年前的一幕重新在眼前上演。记得那时那个女人奄奄一息,却用最后一口气对着自己的女儿说:“浅浅是个可怜的孩子,然儿,母亲没求过你什么,帮母亲照顾她……”
  母亲一生不知道爱过几个男人,却没有一个能幸运的相守到老。算命的黑瞎子说母亲一身桃花债,桃花运里全是烂桃花。所以即便到死去,也没有一个男人留下来陪她最后一程。就连自己的亲生骨肉也到死都没有原谅她。
  母亲的苦是求不得,而她的苦就是怨长久。她怨她怨了太久,以至于让她带着这份怨恨埋进黄土。
  自从宁浅浅醒来之后,漱园上下一片愁云惨雾,所有人都不大敢接近二楼主卧。因为宁小姐就关在二楼,而她已经疯了。
  她有时很乖巧,温声细语的说话,可是说着说着突然暴怒,毫无理智的攻击别人。蔺沈时常带着伤出来,有的是头上,有的是身上。就连皆看病的医生和照顾她的佣人都被她中伤过。
  所以之后由蔺沈亲自照顾她的一日三餐。清晨时她的情绪较平和,会像小女生一样晃着他的手,“阿南,我们去坐摩天轮好不好?”
  她情绪平和时往往都是将他当做林嘉南。
  蔺沈极力压下情绪,轻轻将她带到桌前,摁坐下来为她添好饭,“小宁子生病了,过两天阿南再带你去,嗯?”
  宁浅浅抓着勺子,撅着嘴:“你不许骗我!那,你亲我一下?”她仰着头闭上眼,颊上还有几许醉人的红晕。
  

原罪 70章
  蔺沈眼神复杂,终还是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将唇印了上去。他已经许久没有碰到她了,一吻之下便有些意乱情迷。手指刚触到她的胸部就被大力推开,宁浅浅原本含羞带娇的那张小脸变得苍白如鬼,抓起手边的东西就朝他劈头就砸,歇斯底里的尖叫:“骗子!蔺沈你这个骗子!你害死了爷爷,你把爷爷还给我!还给我——”
  蔺沈任由她捶打,上前捉住她的手:“宁浅浅,你冷静一点!”
  嘶!
  她一口咬在他脖子上,那狠劲似乎要咬下他一块肉来。直到她尝到血腥味才松了口,身子一软,晕倒在他怀里。
  书房里没有开灯,他与黑暗融为一体。陈梓一推门就被烟雾呛着,几乎压抑不住强烈的咳嗽起来。他按开工壁灯,只见蔺沈瘫坐在皮椅上,目光涣散,空洞洞的望着天花板。桌面上摆着一个白色的药瓶子,有几粒白色的药丸散落在桌面上。
  陈梓顿时心惊肉跳,抓起药瓶子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变得错愕难看:“大哥,你疯了吗?吃这种药!”
  那是种针对神经病人及狂躁症患者的速效药。这种药药效与吸毒很像,效力一旦发作海马体就将被麻痹甚至迟钝,导致精神涣散,整个人就像一具行尸走肉,没有思想,等同于一具空壳。药效过了虽然会恢复正常,但对身体却有极大的危害。
  那天在观星楼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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