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番外 作者:阿笙(连城二星vip手打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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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罪+番外 作者:阿笙(连城二星vip手打完结)-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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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少看到宋昭然这么无助脆弱,她也从来没有向她坦白过这一段。如果不是太过辛苦,或许她对谁都不会透露半分吧。
    “温凡看上去并不是一个莽撞的人,或许他心里有计较也说不定。”
    宋昭然只是想找一个人倾诉,尽管宁浅浅知道自己的说辞是多么苍白无力。说到底,宋昭然其实心里早就已经有了决断,她从来不是那种摇摆不定的人。
    宋昭然苦笑,他们今天又为这事大吵了一架。认识他十几年,从来没有见过他跟任何人红过脸。这次他的态度很坚决,甚至专横,完全不给她选择的机会。其实她心里隐隐有些明白,这或许跟宜智深有关系。
    “宜智深来找我,刚好在酒店被温凡看到。”宋昭然长叹了口气,“他或许觉得我跟宜智深纠缠不清,余情未了吧。”
    宁浅浅忽然认真的看着她:“宋宋,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忘不了宜智深?”
    宋昭然呼吸一噎,半晌没有说话,半晌才说:“他是我唯一一个深爱过的人。”
    “那温凡呢?”
    “他……我也不知道。浅浅,或许人都这样,得不到的东西总觉得不能甘心,而得到的东西却常常忽视。温凡,在他身上我无法感受到恋爱的感觉。他是岁月沉淀的古玉,只有懂得鉴赏的人才能发现他的宝贵,而我明显修为不够。”
    “所以,其实你心里面早已做出了选择,你还是选择宜智深对不对?”
    宋昭然不说话。
    “宋宋,人生有几个十年可以用来等待?或许有的人,因为一念之间的错过,就是终身抱憾。温凡他很爱你,即使我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他或许不能给你怦然心动或是轰轰烈烈,但这种男人却是美酒,越陈越香。宋宋,我知道我说这番话不合适,可是我比谁都更希望你幸福。”她眼眶有些热,“不是谁都能光明正大的拥有一份真挚的感情的。有的人的幸福是偷的,即使很快乐,也摆脱不了那层阴影。前有因后有果,快乐过后或许就是灭顶之灾……”
    后面那一段明显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既然那么幸苦,为什么不成全自己?那些旧事只不过是上一代的恩怨,不应该由你来背负。”
    宁浅浅摇头,将苦涩咽进心底,“这是命。”
    那一夜两人都失眠。
    时间过得飞快,一周划过去了,一点痕迹都没有。如果要说有痕迹的话,就是她正式加入了项目组,而一周内她被吴总抓包了无数次,被骂得狗血淋头。只有当一切成了一个常态,或是说随着她的脸皮越来越厚时,她能够足够淡定的在他骂声中,找到自己的不足之处。
    小郝忽然提出辞职,这个消息一传出,办公室的气氛明显松了口气。对她的态度也没有之前那么冷淡。小姜感慨,“周期病终于痊愈了。”
    大家开始不再在办公室待那么长时间,有些能带回家做的工作都搬回了家里。所以往往她下班时,人都已经走光了。当然,她并不是最后一个离开的,真正风雨无阻的无知工作狂是吴总。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有自虐趋向,也不知道他女朋友怎么受得了他。
    周六一宿人终于都聚在了一起,然后决定上美食斋大搓一顿。
    参加工作那几人用粉底都掩饰不了那种疲态,各自说着自己的XX主管,一副恨不得将对方挫骨扬灰的劲头。夏木的脸色犹为差,她每天在各个楼层之间来回转,参加没完没了的会议,翻阅那些让人犯瞌睡的方案资料。
    “夏木,你以前不是不爱吃酸的吗?怎么今天净挑酸的吃?”
    卫小阳这么一说,宁浅浅她们也注意到了,都有些奇怪。夏木茫然着一双眼,“有吗?”然后自己往桌上扫了一眼,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敢情是最近应酬时大鱼大肉吃多了?”她咬了一下筷子,自我肯定的点了点头,“现在我老爸每逢应酬都拉着我去,无聊死了。”
    一餐饭吃下来夏木频频喊困,后来走出美食斋大门时她竟然当场吐了。不但夏木愣住,就连她们都怔住了。
    她牵了牵嘴角,“应该是……感冒……有点不舒服。”
    宁浅浅最先反应过来,拿水给她漱口。宋昭然死紧着眉头,若有所思。看到宋昭然这副模样,夏木越加局促,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放。
    而恰时一辆车在她们身边停下,夏木一看到从里面出来的人,拔腿就跑。
    “木木,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蔡傅将她逮住,眉间拧成一个川字。
    夏木不停的挣扎,眼睛里已经含了一层泪光,“你放开我,你这个禽兽!”
    蔡傅咬了咬牙,“木木,听话!”
    “你丫的王八蛋,放开我!”夏木娇蛮的性子上来了,对蔡傅拳打脚踢,似乎恨极了的样子。这倒把她们几人弄糊涂了,这才短短几日不见,夏木和蔡傅的关系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紧张了?
    “教授,夏木现在很不舒服,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用力的抓着她?”
    蔡傅一怔,手上的力道松开了些,“哪里不舒服?”
    夏木趁机摆脱他的钳制,躲到宁浅浅和宋昭然后面,“不用你管!”
    “木木不要闹了,我们去医院。”蔡傅声线温和了许多。夏木听到去医院像炸毛了的小兽,“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滚!”
    她们几人都愣住了,跟夏木认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歇斯底里的。
    夏木吼完之后猛地捂住嘴,撑着柱子开始吐,最后脱力缓缓往后倒,蔡傅眼明手快将她接住,不由分说将她塞进车子,发动车子离开。留下她们三人站在那里面面相觑。
    之后夏木一直没有消息,后来打到她家里,夏妈妈说夏木身体不舒服,在家里休养。这才放下心来。
    最近设计院接到了许多委托,吴总破天荒给了她一项独立的项目,环中有一片老房子拆迁,改作商业大楼。其实如此大任宁浅浅心里头既害怕又没有底。毕竟之前她都是帮忙打打下手,做做效果图,没有单枪匹马的单干过。
    吴总后来吩咐,“有什么不懂直接找我。”四面八方莫名其妙的目光往她身上扫射,犹如芒刺在背。
    这么一来,她的直接搭档不就是吴总本人?这算是设计院有史以来的前例。宁浅浅背脊发凉,所谓表面上看上去的好事未必是好事,她曾经被他设计当过炮灰,现在如此明显的差别对待,引起非议,不知道他又打什么主意,敢情她又是当炮灰的命?但无凭无据她实在没胆跟他理论。
    接到任务后丝毫不敢怠慢就着手开始做设计策划,与客户端沟通,在吴总恶言相加中方案一次一次的翻新,但仍达不到他的标准,她不由有些气馁。
    带着被批斗的一无是处的设计策划回到家,还未进门就接到了关枚的电话。
    有的时候她觉得许多事都是事与愿违的,你偏偏不想面对,极力逃开之时,它却总是能找到你,然后缠着你。比如关枚的电话,比如关枚在电话里苦恼的说,蔺沈在绝食。


原罪 第100章
    宁浅浅推开那扇房门时,一个马克杯劈头砸来,如果不是她躲得快,头上估计已经见红了。
    “滚出去!”蔺沈暴戾的吼道。
    房间里拉得严严实实,扑鼻而来的浓烈酒味。她一打开灯,坐在地板上靠在床尾的男人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睁不开眼。
    房间里凌乱不堪,空酒瓶子随意摆放,一屋子的东西几乎被他破坏了大半。她紧皱眉头,那群人没脑子吗?这样还让他喝酒?
    “蔺沈,你这是跟自己过不去吗?”
    蔺沈身体微僵,缓缓抬起脸,但眼睛仍不能适应太过刺眼的光线,微眯起眼,眼眸里亮光一闪而过,随后脸色越来越阴沉,“你还来干什么?”
    不到十天,他明显削瘦了不少,脸色苍白,双颊都没什么肉了。这么脸一绷,显得更为冷峻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关枚说你在绝食,我来看看你死了没有。”她讽刺道。
    他眼色一暗,怒意礡发,“非常抱歉没有让你称心如愿!”
    “客气。”说罢伸手去解他的衣扣,他脸色微变,捉住她的手,微愠:“你做什么?”
    “还怕我兽性大发不成?放心,这副病恹恹的身子骨,我没有一点性趣。”
    蔺沈脸一下就黑了。但好在之后乖乖的没再轮动,由着她摆布。
    她剥下他的衣服,看到绷带上印着明显的污血印子,想来是许多天没有换过了。她不由气恼,他非要这么折磨自己才心甘吗?这是枪伤又不是别的,引起病变怎么办?他怎么可以这么我行我素,一次又一次用性命威胁她妥协,可该死的次次受用。
    她沉着脸让林管家准备好热水和消炎生肌的药,消毒的碘酒和干净的纱布。
    伤口像是被水泡久了一样,周边的血都开始泛白,应该是捂出来的。碰一碰还会流血。她将碘酒擦在上面时,他的肌肉绷了绷,很浅的抽了口气。
    活该!谁让他没有一点作为一个病人的自觉。烟酒不忌,难怪会好得那么慢。或许带着点泄愤与惩罚,她手上的力道加重了许多。他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却并未阻止她的动作,而是闷声说:“谁让你说走就走。”
    这怎么就变成了她的错了?但瞧见他眉眼间透着那一丝委屈,所有的话都梗窒在喉间,骨碌碌地滚进了心底。叹了叹:“是你让我滚的,幸好没滚远,不然就不会再滚回来了。”
    蔺沈不语。
    换了皱巴巴的床单和被子,让人收拾了一屋子狼藉,然后由她亲自侍候大老爷用餐。
    病情能让一个强硬的人软化,把蔺沈变成一个难缠麻烦的人物。把饭菜端到他面前,他将头扭到一边,不吃。非要她一勺一勺的喂,而且跟吃不饱似的,吃完米饭要粥品,吃了粥品要甜点,不折腾她似乎骨子痒似的。
    她生气,他就板着脸在一边装死人。这还不够,她说要回去,他就开始摔东西,把漱园的人吓得大气不敢喘。
    这大爷吃饱喝足就有力气折腾了,宁浅浅开始痛恨自己的心慈手软,如果早知道他会打蛇随棍上,非要将他再饿上几天才好。
    关枚手脚麻利的把她的行李全部打包送到了漱园。然后悲戚的说:“宁小姐,你看看我的胳膊肘儿,都是给大哥折断的。你就行行善,救救我们吧。”
    看着一屋子期冀的目光,她突然油然而生出一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悲壮之感。
    她给他放好水让他去洗洗,嘱咐他只要伤口不要沾到水就行。然后自己去客房洗漱。谁知她洗完之后刚打开门,就看到蔺沈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她吓了一跳,自然没有好脸色,“你站在这里干嘛?怎么还不去洗澡?”
    她悲哀的发现自己从保姆晋升到他老妈。
    “受伤,洗不了。”
    宁浅浅无语,他又不是手臂受伤,几时变得这么娇贵了?无奈,只好把他推进浴室,“你在这待着,我让林管家给你洗。”
    谁知刚说完他就瞪了她一眼,径直出了浴室,往床上一躺,一副不愿搭理别人的样子。宁浅浅简直有了杀了他的心,他在那别扭个啥劲啊?!
    “去洗澡。”她戳他。
    他一动不动:“不洗。”
    “你到底去不去?”她咬牙。
    “不去。”他依旧很淡定。
    宁浅浅深吸了口气,她觉得他和她的智商在退化,正朝着弱智儿童一路狂奔。
    “好啊,你爱洗不洗!”放完狠话她只走了两步,就听到他细微的闷哼声。她还是忍不住回了头,看到他蜷缩着身子,一脸痛苦。
    好吧,她认输,她认输还不行吗?
    扎起头发撩起袖子,亲自为蔺大爷宽衣解带,服务到家。他倒是不满足,说身上发痒,她就厚着脸皮给他上抓下挠;他又说躺久了没运动身上痛,她就卖力的给他捏;好不容易这两项侍候好了,他又说刚才挠挠捏捏出了汗身上黏黏的,要重新洗过……怒!被汗湿身上黏答答的人是她好不好?
    一开始面对着这么一个赤条条的男人的确有些难为情,但后来直接无视眼不红心不跳,只想着赶紧把这大爷侍候舒服了,她好去睡觉。那份被批得红碜碜的设计策划还躺在包里装死呢。
    可偏偏有人不让她如愿。他又在为穿哪件睡袍和她闹分歧。
    事先给他准备的浅灰色浴袍他不肯穿,她实在有些恼了,哪里有人会这样闹的?简直就是无理取闹。她硬是要让他穿上,可他偏偏冷着脸不领情,躲着她的手。他将近比她高了一个多头,在身高上她明显有些吃亏。所以要接近他的身高几乎是用跳的。但是万万没想到,地板砖上滴到了沐浴露,打滑。她一滑就扑倒在蔺沈身上,然后两人双双落水,浴缸里水花扑腾,还是蔺沈将她捞上来的。
    她撑在置物架上喘气,余光却瞥到蔺沈直勾勾的盯着她。喉结还上下滚动了好几下。她察觉有些不对劲,往下一看,脸顿时涨得通红。她身上穿的睡衣是比较轻柔的料子,一沾水全贴在身上,跟没穿衣服一样。而这样若有似无若隐若现的感觉,却更为惹火。
    她退开了些,扯了块毛巾裹在身上,支吾的说:“我去……找找有没有其它浴袍。”
    他伸臂一拉,将她捉进怀里,胸膛火热,她的脸也热烘烘的。她清楚的感觉到他那处的变化,更为惴惴不安。
    他的手不规矩的在她腰身上抚过,引起一阵颤酥。她用手抵制着他越贴越紧的身体,“你……那个你不是受伤了吗?激烈运动不好。而且刚刚还不能洗澡来着……”
    “那得看是做什么事。”他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精准的堵住了她的嘴。
    她无语凝噎,男人啊果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刚刚还娇弱得连澡都洗不了,可一想到那种事,神龙活虎跟打了鸡血似的。
    他毫不犹豫的剥光她,手臂一抬把她拦腰抱起,那力气可一点都不含糊。反而将她吓得心惊肉跳,生怕他的伤口裂开,动也不敢动,完全是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
    “伤口会感染……”她还在据理力争。他却无视的很彻底,自个儿享用身下的美味大餐。
    “专家说这种事做多不但对身体有亏损,而且还会贫血……”她开始胡言乱语,专家的话他总不会不屑一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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