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番外 作者:阿笙(连城二星vip手打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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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罪+番外 作者:阿笙(连城二星vip手打完结)-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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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岁时,爷爷将二十岁的蔺沈安排在她身边做护卫。她对爷爷这个决定又窘又恼,可又不敢抗议,只顾着一个人眉头打结,连看他一眼的功夫都没有。
  自那以后,她吃饭,他跟着;她回房,他也跟着;即使她洗澡他也在浴室门口守着。记得有一次她恶作剧作崇,愣是在浴室里呆了半天一动不动也不吱声。哪知他破门而入,看到她身无寸缕目若呆鸡的样子,面无表情的转过身继续在门口守着。
  那时她正偷偷摸摸和林嘉南恋爱,她并不想家人知道,更不想带着蔺沈这个超级电灯泡。但不管他们用什么法子避开他,他都会随后赶到,然后在距离他们一米处,不紧不慢的跟着。
  因为有他,她与林嘉南的二人约会变成了三个人聚会。有时,她与林嘉南稍微亲密点都仿佛有一双冷眼在幽幽的窥视着他们。以至于他们这恋爱,谈得比纯净水还纯净。
  晚上他就睡在她窗前的沙发上,一天到晚嘴巴像上了钳子一样紧。她拿他撒气,他不作声该干嘛还是干嘛,拿她当空气。有时或许是她太过胡搅蛮缠,他顶多只会平静的说一句:“小姐,这是我的职责。”
  职责个P!
  与其说他尽职,不如说他有心让她添堵。她毕竟是一个正值花季的少女,小心翼翼守着自己的隐私与小秘密,他一个大男人IE再低也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吧?非要这样时时刻刻寸步不离的守着?他嘴上当她是小姐,但在他的眼神里她看不到半分恭顺与尊重。甚至有时会给她有种错觉,他在嘲笑她,观察她,甚至在算计她。
  当然,这种猜疑是毫无根据的。他奉了爷爷的指令保护她,虽然做法有些欠妥甚至过份,但也是情有可原的。
  **
  清明前几日一直呆在漱园,期间宋昭然来过一通电话,简单例行的问候了一声,就收了线。江楠倒是一通电话也没有。她暗自诧异,以江楠平时待她的态度,并不像是那种对她不闻不问的人。可转念一想,又释怀了,若是真因为什么原因让他淡了在她身上那份心思,那何偿不是一件好事。毕竟,明知道不可为而为之,是最吃力不讨好的事。她给不了他想要的,不如趁早收手,就此别过。
  清明节延续一贯的阴雨天气。去墓园时先去学校接了宁晓,她明显对那日的事耿耿于怀。宁晓虽然不想被宁浅浅牵着鼻子走,但毕竟上墓园祭拜是件大事,任性不得。
  姐妹二人坐在后座,一路无语。
  宁浅浅棒了一束海芋,这是父亲生前喜欢的花。宁晓默默跟在后面,身上还穿着学校制服,微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墓园小道蜿蜒而上,每个墓碑前拾掇的很整洁干净,香火不断。若是墓碑下的人泉下有知,也该含笑了。他们虽然去了另外一个国度,但至少还有亲人时刻掂记着。
  若是说医院是生老病死的地方,那这里就是天堂家园。那些经历过疼痛、失去、折磨后的人拥有的另一个港湾。
  宁义正的墓碑立在墓园的尽头,不论是风水还是视野都不太好。宁浅浅想,尽管没有为父亲买到一块宝地,但有那么多邻居作陪,他应该不至于太寂寞吧。
  墓碑前放着一束白菊,在雨中舒展着枝叶。像一个洗尽铅华的素装美人,尘埃落定后,找到最后的归宿。
  有人来过。
  宁浅浅皱了皱眉头疑惑,自从宁家落败,所有的亲戚朋友躲他们如瘟疫,生怕会沾上什么病菌似的。现已事隔多年,人心不古,哪里还会有人记挂着逝世的父亲?
  她环顾四周,墓园有不少人扫墓,但有一个人吸引了她的注意。那人正往缓步往山下走,撑着黑色雨伞,从背影看去体型高瘦,在寂寂的细雨中像一条孤独的芦苇,不一小心就浸染了半片山色。
  不知为何,她竟觉得分外熟悉。心弦陡然收紧,可想想又觉得不可能,这世上相似的人何其多,未必就是那一个。况且那人如今身在大洋彼岸,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但不论他是谁,有人记挂着父亲总归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
  林管家将祭祀的物品摆上,然后退在一旁等着。宁晓垂着手轻轻的抽泣着,瘦弱的身子包在稍显宽大的制服下,脆弱的让人心疼。
  宁浅浅眉头紧皱,“别哭了,看着让人心烦。”用巾帕粗鲁的拭掉她的泪水。
  宁晓一把挥开她,眼睛通红的瞪着她:“我不像你那样冷血无情!爸爸死的时候你一滴眼泪都没掉,你不伤心不难过,是你的事!我才不要跟你一样冷血!”
  

上卷  第13章 赠你薄凉如水
  宁浅浅冷笑,“哭有什么用?哭他就能在这冰冷的石碑下面活过来?宁晓,你实际点行不行?哪天你才能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一回?”
  宁晓咬着牙瞪她,连身体都微微颤抖:“好,总有一天你会为你所说过的话后悔!”少女的目光如炬,燃烧着熊熊斗志。她毅然转身离开,也没有打伞,身子虽瘦小,但步履却是异常坚定。
  宁浅浅深吸了口气,闭眼,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宁晓,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一个人唯有内心强大,才能坚韧不可催,才能保全自己。蔺沈不是一个能靠一辈子的靠山,他行事一向诡异莫测,放弃她并催毁她们比碾死一只蚂蚊还容易。
  而她毕竟不可能护着宁晓一辈子,所以她必须要自己强大起来才行。
  她在墓碑前站了好一会儿,雨纷乱的下着,细细缕缕,如同天幕下的蚕丝,化作绕指柔,融入亲吻着这方土地。洗涤这些久经苍桑的疲惫旅人。
  父亲这一辈子还未来得及追忆便已化作一棒泥土,他可曾痛恨过?人的一生有时荒谬而又短暂,前一秒命运还和熙温暖地朝你微笑,下一秒,它就会赠来一斤砒霜,迫使你咽下。
  没有选择,没得选择。
  父亲至死都没有弄清明白那个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做。所有人都不明白。
  宁浅浅在碑前鞠了一躬,才缓缓地对林管家说:“林管家,听说你夫人也葬在这个墓园,不如我与你一起去祭拜一下她吧?”
  林管家一愣,原本平板的表情有丝破裂,“小姐说笑了,贱内没那个福份。”
  “是吗?”宁浅浅拂了拂被雨水打湿的发尾,“这地下又冷又湿又无人记挂,该是多难受啊。不过如果林管家不想去,那就算了,我们回去吧。对了林管家,听说年青时你在复家做事?你说奇怪不奇怪,复家那小姐都辞世好些年了,徐老爷子怎么还到处悬赏拿人?”
  林管家手一颤,托了托半边镜框,“也许徐爷有其它打算吧。”
  回去时林管家尽管如往常一样,但状态明显有些游离。宁浅浅将目光移向车窗外,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说:“麻烦送我去学校吧,至于蔺先生那边劳烦你跟他说一声。”
  林管家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似乎不明白她在想什么。但还是换了跑道,开往S大。
  宁浅浅所选的专业是建筑学,这门专业是热门,但在女生堆里却是实足的冷门专业。建筑系一个院系几百号人,也就那么数十个女生,比大熊猫还尊贵,所以也造成了僧多肉少的局面。宁浅浅在S大算得是榜上有名的美人儿,又是建筑系一朵奇葩。所以她在S大的一举一动都是众人关注的焦点,只不过一会功夫,她回院里的消息就传到了江楠耳朵里。只是他只是应了一声,脸上也没流露出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手指如飞专注的敲着键盘,一串串指令从屏幕上跃出,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平面眼镜下一双眼沉着睿智。
  特地来通知他的那个男生看到他这副四平八稳无动以衷的模样,自讨无趣的摸了摸鼻子,忙自己的事去了。
  宁浅浅推开宿舍门,神出鬼没的几人今日极为罕见老老实实呆在宿舍里。宋昭然伏案写论文,车小阳与夏木横床铺上看小言。听到开门声,探出头来看了一眼,又齐齐的缩了回去。
  气氛有些怪异,宁浅浅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若是平常,夏木与车小阳一定会饿虎扑食似得扑过来,摸摸蹭蹭,到处揩油。
  宋昭然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浅浅,你回来了?身体好些了没?”话罢又指向桌上那一堆资料:“这是你们系的人送来的笔记,你落下的课上面都划了重点,你看看。”
  宁浅浅道谢收下,几次想开口说点什么,但看到几人都不想搭理的意思,也不知道说什么话题好。她们四人从大一开始就同住一个宿舍,一住就是三年多。暂且不说彼此感情多么的真切深厚,但在这里,她们三人却是宁浅浅最好的朋友。
  夏木偷瞄了她好几次,欲言又至。车小阳也一副憋屈的模样。
  宁浅浅突然心底一突,陡然想起什么,脸刷得白了。
  那日在医院醒来她还好奇为什么蔺沈那么快知道她住院的消息,原来……
  她们知道了!
  难怪……
  她不由自主的攥紧手掌,心底涌起浓浓的耻辱与自厌,难堪至极。她腾得站起步履微晃,勉强挤出一丝笑来,却很虚假难看:“我突然想起要找江楠有点事,先走了。”
  几乎是仓皇逃走,脚步虚浮如同踩在云团之上。她仿佛清楚的看到自己多年精心的伪装毁以一旦,灰烬下的难堪丑陋的真相。原来她并不是什么清高单纯的女大学生,她不过是一个另令所有人不耻的女子,背地里做着低等的肉…体交易。虽然不是出自自愿,但仍无法抹煞她做过的事实。况且,现在的她根本摆脱不了那个屈辱的模式,甚至无法离开那个金主!
  宋昭然一直跟着宁浅浅。直到她在湖衅前抱着膝蹲下才走上前去。
  “浅浅,我们没有恶意的。”她盘腿坐在她身旁,面容皎白如玉,直溜黑亮的头发微微盖住略显消瘦的脸颊,清亮的目光直视着平静无波的湖面,眼底仿佛有抹了然。
  宁浅浅抬起头,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只是多了几许似笑似嘲的颓败:“你知道吗?那个人是我的金主。”
  她也不曾料到自己竟会如此轻松吐出那如同骨鲠在喉的两个字。金主,顾名思义,所有的交易都是以“金钱”为目的。
  宋昭然抿了抿嘴唇,一派云淡风清:“是吗?那可是个脾气不太好的主子。他对你不好?”
  宁浅浅沉默了半晌:“你不介意?”
  “介意什么?我为什么要介意?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没义务也没资格指责别人的对错过失。即使我当你是朋友,我也只不过是一个外人而已。”
  宁浅浅笑了笑,昭然永远都那么冷静自持,犀利的让人无法适从。的确,正如她所言:除了自己之外,其它人都是外人,事不关已的外人。这话虽然薄凉,却恰如其分的诠释了如今的现实现状。
  没有人瞧不起你,因为大家都很忙,根本没空瞧你。
  

上卷  第14章 单家无贺
  若是要说到S市的名门望族,首当其冲当然便是掌有跃廷国际股份的单家了。但说起单家又不得不提起单家那个挥金如土风流不羁的单家大少爷:单无贺。
  单无贺虽没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却也实在算不上什么良民,但胜在名声显赫。暂且不论单家身家几多,就凭着他爷爷单老将军的名号,他想在S市横着走,也不敢有人给他开竖道。
  俗话说,世家子弟多纨绔。单无贺也不例外,他极热衷玩乐,结交了一群臭味相投的高干子弟富家子女,平时一呼百应,三天两头搞Party办聚会,通宵达旦,不理正事。
  单公子平时出手大方,一掷千金,为人也算爽直,所以社交圈极广,黑道白道都混得开。今天恰好是单无贺的生日,生日派对办得盛大而铺张,名人高官相相携到场道贺。当然其中攀亲带故,阿谀奉承套交情的也不在少数。单老将军虽然没有到场,但单家其它成员全盛装出席,就连常年出差的单家掌权者单无贺的叔叔都出现在会场。
  整个会场的器具都是白金打造,金灿夺目,所谓葡萄酒夜光杯当真是美仑美央。合折屏风后传出旋律优美的钢琴演奏,那挥洒自如的琴技,让好一些人惊叹。虽说这等奢侈派头无疑是在烧钱,但单无贺却一点都不见肉疼,反而烧得一脸春色无边,笑容满面。
  只能说千万不要跟富人比富,因为别人懒得跟你比。
  单无贺穿着银灰色礼服,面目开阔,浓眉飞扬,嘴角的笑容端得让人舒坦和悦。
  他一边应酬宾客,一边瞧着大堂门口,直到看到两个一身休闲的男子才笑逐颜开地迎过去,上去就是一记拳:“Ryan,Brian,你们整整晚了十分钟。特别是你,Ryan,前些天明明答应要第一个祝贺我的,现在反倒成了最后一个,你说,该不该罚?”
  被唤作Ryan的男子长像颇为清秀,身材偏瘦,粟色的短发细幼柔软,让人忍不住想伸出手去揉。乍一看上去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像一只午后打盹的猫儿。闻言他微微一笑,标准的四十五度角,不显怠慢又不很热烙:“要罚也是罚Brian。他昨晚玩得太过火起不来。”
  Brian一脸无辜:“新宿的姑娘们热情似火,我有什么办法?” 
  平日里几个相熟的铁哥们围过来,接着话头就起哄,“Brian,你也太不够义气了,自个儿去新宿偷腥也不叫上哥几个。”
  Brian从侍者托盘里拿了两杯香槟,一杯递给Ryan,笑嘻嘻道:“这还不简单,改天去新宿,划我帐上就是了。”
  他们一伙人个个都是二世祖,自然不在乎那点儿小钱,无非就是爱凑热闹,“那成,居然这样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恰好是我们单少的生辰,不如等派对散了,咱们就撤去新宿?”
  他们玩兴很大,提议一出,马上就有人附和。漫漫长夜一个人总归有些无聊,一群人胡闹总比一个人无聊来得好。
  Brian苦着脸,“行是行,不过事先申明不要拉我和Ryan下手,保证身体要紧,你们懂得。”
  大伙都是人精,自然懂得这暗示,皆心照不宣的笑道:“Brian你只管刷帐就是了,咱们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说完几人不顾形象的棒腹大笑,引得众人频频侧目。
  单无贺与Ryan碰杯,啜了一口,悠闲地靠着吧台:“新宿?蔺沈的新场子?”
  “除了他还有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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