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有硫酸,我就用来泡你!”
“神经病!”
“猪脑袋!”
“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
“猪脑袋!猪脑袋!——猪脑袋!”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拌着嘴往停车的地方走去。秦汝娃走在前面,成奕扬走在后面,一个娇小玲珑,一个高大威猛,形体上的差距,显得很不协调,可两眼相望,面对面拌嘴时,可又那么的般配。
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秦汝娃很快就隐没在人海中。可成奕扬,无论你想看到,还是不想看到,他就像雨后的夜晚,在层层乌云中出现的一颗星,只要抬头,就能看到。可是,只要你看到了成奕扬,你也就发现了他身边的那位娇小的身影,他们就像两颗星,一亮一暗,一大一小,差别很大,可他们就是在一起了。
第十七章:改头换面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呀!”秦汝娃待成奕扬一坐进车里,便开口问道。
成奕扬没有回答她,他坐定后,先是帮秦汝娃系好安全带,然后才启动车子。
刚刚还因为成奕扬帮她系安全带而脸红心跳不止的秦汝娃,此刻却又不安分地嘟嚷起来。
“吖,问你话呢,怎么都不回答呢?你都这样对待你的朋友的吗?”
“我刚刚不是告诉过你,要去我爸妈家吗?”成奕扬答道。
“哦,是哦,我差点忘了!”秦汝娃挠了挠后脑勺,尴尬地笑了笑。
“都说你是猪脑袋喽,你又不承认?”
“你才猪脑袋!”
“我要是猪脑袋的话,不应该比你笨吗?可是,我怎么看都觉得我比你聪明多了呀!”
“你少在那么臭美,你以为你是谁,会几招捉弄人的破损招,就自以为自己很聪明!”
“你可以不承认,但你改变不了你是猪脑袋的事实!”
“你才猪脑袋!而且还是大大的那种!”
成奕扬没有再争辩下去,回之以莞尔一笑。
车子不紧不慢地在大道上行驶着,一辆辆秦汝娃平时不怎么注意的名贵靓车像游街一样,源源不断地坐车窗外呼啸而过。红的,黄的,蓝的,五颜六色的,应有尽有,随处可见。
两边的人行道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你牵着我,我搂着你,你扶着我,我搀着你。商店里边,丝毫没有因为夜幕的降临而呈现出一点点的冷清,相反,或许比白天还要热闹。透过车窗,在商店白炽灯的衬托下,里面的琳琅商品也能看得清楚。
车子总是一走一停,在这不大的小城里,也显现出了浓重的商业气息。什么都不多,车子最多,十分钟的路程,遇到上下班高峰期,往往要用上半小时,一小时,甚至几小时来完成。
秦汝娃对于塞车,没有半点厌烦之间。很少晚上出来“混”的她,对闹市区的这些奇景,充满好奇,她用社会研究家的眼光观察着这放大了的彩色的“清明上河图”。从中找出一些有趣的东西,用来打发难熬的塞车时间。
成奕扬则不然,他可是一秒也不愿多等的人。要他等那么久,也难怪他会忍不住要咒骂几句。
好久了,车子终于穿过了闹市区,进入了条相对安静,顺畅的车道。车子的速度也明显加快了。
“唉呀!”秦汝娃拍着大腿,大声叫道。
成奕扬吓得马上把车开到路边,停了下来,然后紧张地问道,“怎么了?”
“那位,我们不是才第二次见面吗?怎么能就去见你父母了呢?”
听到这句话,成奕扬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容地重新启动了车子。说,“两次还少吗?有人见了每样一次就上床了呢,我们这叫什么,见见我父母,你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吗?下次再敢胡乱大嚷大叫,我就把你丢进猪圈里,喂猪~!”成奕扬吓唬道。
“你有没有一点常识啊,猪怕人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吃人啊?没文化的家伙!”秦汝娃小声嘟嚷道,不想让他听见,又惟恐他听不见。
“就算猪不吃你,屠夫也会把你当母猪,然后买掉,不过,不知道你有没有母猪值钱!呵呵!”
“很好笑吗?”说着秦汝娃用力拧了一把成奕扬的右手。
成奕扬马上疼得大叫起来,车子也因此稍稍偏离了轨道。不过,成奕扬很快就让它重回轨道了。
“你到底是有多喜欢我呀!还没跟我接过吻呢,就想殉情了,是不是?”
“谁喜欢你这个神经病!”说话的同时,秦汝娃又伸手去打成奕扬了。
成奕扬马上制止道,“别玩,开着车呢!”
秦汝娃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是有违反交通规则,而且是非常危险的,也就马上停了下来。安安静静地坐正了身子,像个受到批评的小孩一样,把头垂了下去,撅起了嘴唇,还玩弄起自己的指甲来。
“怎么了,又干嘛呢!”成奕扬问。感觉车厢里安静了下来,他又感到太过于冷清,他需要有人讲话,想听到说话声,以证明他不是一个人。
秦汝娃缓缓抬起头,乞求道,“我们不要去见你爸妈好不好?我们现在连认识都谈不上,更不要说了解了,你现在就带我去见你的父母,不就承认我们是那种关系了吗?可我们不是呀,不是吗?”
“谁说不是,你手上戴着我的求婚戒指了,这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呀,我都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我,而且,我们,也还没有谈过恋爱!”
“喜欢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嘛,恋爱也可以结婚后再谈呀!结婚以后,你想谈多少年,我们就谈多少年。
”那,你喜欢我吗?“秦汝娃小心翼翼地问,惟恐他听了不高兴。
”你喜欢我吗?“成奕扬反问道。
”喜,喜欢!“秦汝娃害羞地回答说,脸蛋红得像关公,眼睛移向了别处,不敢看成奕扬。
第十八章:改变,“从头开始”
可秦汝娃想要的答案,成奕扬并没有给她。因为连成奕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欢她。他只知道,自己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自己很舒服,不经意想起她的时候,心里也很开心。可你要他现在给出一个确切的的答案,那就有点难为他了。不过,他坚信,他会给她快乐,至少!
没有得到满意答案,就更增加了秦汝娃的担忧。
“彼此都还相互不了解,就结婚,你不觉得很不妥吗?”
“你是老师吗?你平时都不看书的吗?你平时都看些什么书呀?”
“这跟读书有什么关系呀?”秦汝娃一脸的迷惑。
“你有没有读过简,简奥斯汀的《傲慢与偏见》?”
“有啊!”
“里面不是有段话是这样讲的吗?它说,‘婚姻幸福全靠机缘,即使双方婚前就十分熟悉彼此的性情,或者性情十分相似,这一点儿也不会增加他们的幸福。他们往后会不断地变化,越来越南辕北辙,彼此分享苦恼,你要和一个人过一辈子,那么最好还是尽量少了解他的缺点。’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们以后会怎么样,除非你讨厌的我,要不然,我们肯定会幸福的!”
“我怎么知道,我讨不讨厌你。我才认识你没多久,我洞察力再深也不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看出你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吧!”
“这个你放心,你不会讨厌我的,因为我是好人!”成奕扬不紧不慢地说。
他说这话的时候,车子已经在一间发型屋前停了下来。
“谁知道你是不是好人,你额头上又没有刻着”好人“两个字。再说了,好人一般都不会跟人说自己是好人的,只有坏人才会标榜自己是好人!”
“下车了,猪脑袋。那么多问题,再那么多话讲,我就打爆你的头!”
秦汝娃给了他一个白眼,才缓缓从车上走了下来,跟着成奕扬走进了那间发型屋。
“呦,成少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呀!”
他们才刚踏进发型屋,一个长得很委婉,十分清秀的年轻男子便婀娜多姿地向他们走了过来。那男子看是挺好看的,但让一般的正常人看了,都会有一股想打他的冲动。走路忸忸怩怩,说话娇声嗲气。他的出现令秦汝娃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倒是成奕扬,全然没有厌恶之意。还亲热地跟他打了招呼。
“给你送钱来了呗,你要不要啊,不要的话,我这就走了!”
“讲什么钱啊,我跟你那么熟,谈钱伤感情,你刷卡不就得了,哈哈!”
“刷卡就不用钱啊,拿张游乐场的优惠卡给你刷,行不?”成奕扬笑道。
“当然不行了,这次我得狠狠刷你一笔。你是想剪发还是什么的?”
“不是我,”成奕扬说,然后把自己背后的秦汝娃推前面,“是她。”
“呦,新欢呀!挺标致的嘛!”
那发型师别有用意地看了一眼秦汝娃,嘴角勾勒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新什么欢,我何时有过旧爱!”
“那倒是,小姐,你有福了?”发型师竖起他的兰花指,娇滴滴地说,然后又凑天秦汝娃的耳旁,“你走运了,他可是处男,嘻嘻!”
第一次听到一个陌生人讲这种蕴含着许多内容,易令人想入非非的话,秦汝娃是羞得满脸通红。
不一会儿,成奕扬又对那发型师说。
“她等一下要去见我爸妈的,你找个人随便帮她弄一弄,只需看起来,入得了厨房,然后出来也不会让人惊慌就行了。”
“您老的女人,我哪敢叫其他人来弄呀,我得亲自上阵,帮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直到你满意为止。”发型师信誓旦旦地说,双眼也已经开始打量起秦汝娃来了。
完了,他又问道,“我需要帮她化妆品吗?”
“随便你!”成奕扬漫不经心地答道。说这话的同时,他已经迈开大步调,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了,随手拿起了一份报纸,仿佛很认真地在那读。
第十九章:“雷人”造型!
“来,小美人,让我来帮你打扮打扮,好让你的公公婆婆心满意足,让你的老公神魂颠倒,让所有的男人为你倾倒!”发型师喋喋不休地在她的耳旁嗡嗡响着,然后把她摁在一张椅子上。
之后,发型师又问了秦汝娃几个不相关的问题,秦汝娃都是迷迷糊糊应答完事,并不想与眼前的这个“漂亮”男生有太多的语言交流。
一切准备就绪,秦汝娃就渐渐感觉到自己的头不是自己的了,只感到头发又被拉又被扯的,多了一些东西,又少了一些东西,头被扳到了这边,然后又被摁到了那边。
秦汝娃任由他在“糟蹋”自己的头,她时不时地抬起头,往镜子里偷偷地瞄一眼角落里的成奕扬。偶尔,四目相对的时候,首先避开的,总会是秦汝娃。她又想去看,又要害羞,每次不把自己的脸弄成“猴屁股”就绝不罢休。相比于她的拘谨,成奕扬则表现得泰然自若,每每都是一笑而过。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秦汝娃的脸也越来越不一样了。成奕扬也在椅子上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终于,秦汝娃在镜子里看到了一个崭新的自己。乌黑顺直的头发不见了,换成了充满动感的黄色卷发。齐整的刘海被梳到了一侧,露出了光亮洁白的额头。微厚的嘴唇,上了淡红的唇彩,更加的性感迷人。而她的鼻子,是无可挑剔的,高而挺,也很白净,化与不化,她的鼻子都是难得的一道风景线。唯一让秦汝娃感到不是很满意的是,妆化的有点太浓了,连她自己都快认不出是她自己了。还有的是,她那怀旧经典金丝框眼镜,在她那妆容上也有点碍眼。
而那位发型师,似乎对自己的成果感到非常满意,等到他把最后一道程序完成后,他就在那拍手叫绝。啧啧不断地称赞起来。他从头发到嘴巴,全部的细节都不厌其烦地一一赞美。好在,另一位贵客的到来,把他给吸引了过去产,要不然,秦汝娃还得听他叽叽喳喳一阵子。
发型师走后,秦汝娃在镜子前驻足了好一会儿,满意地欣赏了一番才走到成奕扬身边。
“喂,起来了!”
秦汝娃摁捺住心中的激动,轻轻地推了推成奕扬。心中料想,他睁开眼后,一定会对自己的改变刮目相看。
可是出乎她的意料,成奕扬睁开眼看到她的第一反应是恐惧地弹开了,两眼惊恐地望着眼前“焕然一新”秦汝娃。
秦汝娃满怀的激情,此时,恰似掉入了冰河一样,从头冷到脚了。从他的表情来看,自己的现在的“尊容”,岂能用“不好看”来形容,简直就是惨不忍睹了。
秦汝娃脸上的笑意慢慢退去,表情煞是尴尬。
缓过神来的成奕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拉着秦汝娃朝发型师走去。
“喂,JACK,”
成奕扬一边走一边喊道。
原来他叫JACK,秦汝娃这时才知道,这位全身散发着女人味的,美男子叫JACK。
听到叫声的JACK,马上兴奋地跑了过来,或许以为成奕扬会认可他的劳动成果。
“怎么样啊?我的杰作你还满意吧?”
搞不清楚善的JACK一边走过来,一边自吹自擂。
“满意你个头,你看你,把她弄成什么样了!”成奕扬把秦汝娃推到他面前,让JACK看。
“有什么问题吗?没有啊,我觉得很好啊,这种装扮对她来讲,再合适不过了!”JACK煞有介事地睁大眼睛往秦汝娃的脸上琢磨了一番。
“我进门时,有没有告诉过你,她是我老婆?”
“没有!”
“那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她是我女朋友?”
JACK摇了摇头,“也没有!”
成奕扬无奈地把双手插进了裤兜里,给了他一个白眼,“那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等一下是要带她去见我父母的!”
“这个有!”
“那你还把她弄成这副模样,她是去见公婆,可不是去站街,勾引男人!”
讲到最后一句时,成奕扬明显变小声了。因为秦汝娃正两眼凶光地瞪着他。
“唉唷,成少,我还不是照你的意思你的意思办的嘛,这个造型就是为秦小姐去见公婆而设计的,你看,头发呀,脸蛋啊!——!”接着,JACK又把秦汝娃全身上下被他修饰过的每一个角落自我称赞一番。
第二十章:淡妆浓抹总相宜
“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