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叶幸运草,花语是梦想成真……
晓曼的办公室简直要变成花园了,燕妮高兴之余,有些疑惑地问道:“为什么冷市长从没有送你玫瑰花呢?”
“谁知道呢,也许冷市长是雅人,当然不会送些俗花!”晓曼随口道。
“那倒是!玫瑰花太大众了,冷市长送花当然要送些与众不同非主流化的!”燕妮对冷美男的景仰爱慕更加深一层了。
*
在世人的眼里,晓曼已经摘掉了弃妇的帽子,彻底翻身了。可是只有她知道,她其实一点都不快乐。
五月将近,连日绵绵阴雨,也许是受天气的影响,她的心情也变得阴郁起来。
今天她收到的花是木棉花,她让燕妮查了花语,原来木棉花的花语是珍惜眼前的幸福。
她的眼前还有幸福吗?晓曼有些迷茫。
冷彬做得很好,他将她曾一度失去的一切都找了回来,可是唯独一样,她却再也找寻不到。
跟冷彬交往的这段日子,她几乎挑剔不出他的任何不足,他是最完美的情人,也是最体贴的男人。他并不天天约她见面,一星期只带她出去吃两顿饭,其余时间都是电话联系,另外加鲜花攻势。
可是,女子的心思是细腻的,她隐隐察觉出他好像刻意保持着跟她的距离。
男子从不送她玫瑰,也从没跟她示爱过,燕妮可以当作冷市长与众不同的风范来YY陶醉,可她不能。
跟段逸枫那段失败的感情经历,告诉她一个血的教训:男人不肯对你说爱,并非是他不好意思说,而是他根本不爱你!
50。寂寞
下班后,晓曼没有回家,给妈妈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想在外面吃饭顺便散散心。
张兰以为她跟冷彬在一起,当然喜之不禁,还嘱咐她如果条件成熟的话,可以考虑搬到冷彬那里跟他同居。
挂了电话,晓曼长叹一口气,打车去了夜色撩人会所。
还是上次她醉酒的那个地方,还是那个迷人的调酒师,她对他绽一个微笑,说:“嗨,帅哥,来一杯酒!”
调酒师好像还认得她,盯着她端详好久,才笑道:“没想到你还敢来这里。”
“我为什么不敢来?难道这里有吃人的老虎吗?”晓曼冲他俏皮地皱皱鼻子。
为她调了杯浅绿色的鸡尾酒,调酒师姿式优雅地将酒液晃出泡沫,打开时,有种类似于青草的芬芳味道溢出来。
晓曼不由想起了冷彬身上的气味,好像跟这杯酒的味道有点像。他已经好几天没来找她了,却仍然在电话里若无其事地跟她商量订婚的日子。
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对调酒师说:“这酒味道不好,换一种!”
调酒师站着没动,睨着她抿嘴笑问:“又失恋了?”
什么叫又失恋了?晓曼羞恼起来,像只被惹怒的小猫。“长得帅就可以随便调侃人吗?”
“抱歉!”调酒师嘴里说着歉意的话,但眼中可恶的笑意丝毫未减。他动作优雅地又为她调了杯桔红色的酒,端到她的面前。
她端起,嗅了嗅,呵呵笑道:“这酒不错,看起来闻起来都像橙汁!”
调酒师也呵呵笑起来,似乎乐不可支。
等她喝了一口后,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要笑得那么阴险了,因为这杯“酒”——根本完全就是橙汁!
她生气了,沉下小脸,等着他的解释。
“抱歉,呵呵,”他笑着,哪有半分道歉的诚意?无辜地提醒道:“上次你喝醉酒没被人吃掉吧?”
他是好心喽?晓曼半点都不感激他,瞪着他,说:“不要你管,换酒!”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调酒师的担忧完全不多余,因为色狼是无处不在的。
“小野猫,一个人喝闷酒?”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耳际间响起,令她的心猛然一跳。但她很快就平静下来,她知道这个跟段逸枫有几分相似嗓音的男人并不是他!
既使是他又如何?难道时值今日她仍然还对他抱有幻想吗?晓曼悲哀起来,同时痛恨自己的不争气。
邵杰坐到晓曼的身边,犀利的黑眸锁定着她,像头危险的猎豹锁定住他的猎物!
晓曼却发觉,眼前的男子面貌跟旁边的调酒师站在一起,虽然是两种迥然不同的类型,可却有种相似的神韵,不知是不是巧合。
见晓曼没搭理他,邵杰也没觉得难堪,相反他似乎更加兴致驳驳,趋近她问道:“怎么不开心?最近不是正跟冷彬打得火热吗?难不成他也甩了你?”
晓曼忿然瞪他一眼,警告:“离我远一点!”
好像完全没听进去她的警告,邵杰又挪近一点跟她的距离,将俊脸凑过去,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
早就对这只色狼看不顺眼,更何况此时她的心情又极糟糕,所以晓曼毫不犹豫地将杯里没喝完的橙汁全部泼到了他凑过来的俊脸上。
猝不及防,邵杰没躲开,一张俊脸被淋了个透湿。大怒,伸手抹一把脸上的橙汁,再抬头,见女子已经开溜了。
“靠,这只野猫,别让我逮到你!”他咬着钢牙骂着。
调酒师撇撇嘴,揶揄道:“知道她是只野猫,弄不好被她抓伤,你还喜欢逗弄她!”
邵杰瞄了调酒师一眼,没理睬他的调侃,只问:“你准备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爸爸已经下了最后通碟,你还不回公司做正事,他迟早要亲自出马拿你!”
“随便!”调酒师慢条斯理地为自己调了杯酒,一口饮尽,目露讥诮地道:“假如他那么做,我会让他再也找不到我!”
*
为什么失意的时候连想独自喝杯酒解解愁怅都有混蛋过来捣乱呢?晓曼很郁闷!
她离开了会所,站在灯光璀璨的路边,看着车流如织的大街,有种无路可退的压迫感。
手机很及时地响起,晓曼知道是谁,可是她不想接电话。
估计他已经从妈妈那里知道她并没有回家,而她也并没有跟他在一起,所以他便打过来电话询问她在哪里。
一切都在预料当中,他是个完美全贴的情人,可是她却感觉他越来越陌生越来越失真。
经历过一场如火如荼的恋爱,她明白真正的爱情是会让人患得患失,绝不会像他那样冷静,那样进退自如。
他跟她在一起,目的性很明确:他想娶她做妻子!
晓曼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郁闷,有这样完美而温柔的男子做丈夫应该是许多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吧,她却半点都没感到激动。只是,她也没有勇气提出跟他分手。
这些日子,她已经完全适应了有他的生活以及他带给她的一切荣耀和光环,让失恋兼失意的她在外人眼里看起来不再那么灰头土脸。
她不敢想象,假如她再跟冷彬分手,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样的窘境。
像只流浪的小猫般,孤独地坐在街边,看着车来车往。时间久了又觉得无趣,她抬起头望向夜空。
这座城市,早在多年前就失去星光,可她仍然仰首遥望着。突然想起一句话:一个女人抬头仰望天空的时候,不是她在寻找什么,而是因为她寂寞!
有人紧挨着她的身侧坐下,他并没有顺着她的目光去仰望夜空,却直接而专注地凝望着她。
熟悉的青草芬芳唤醒了她的嗅觉,晓曼低下头,并没有看身边的人。她抱住自己的双膝,不知为什么想流泪。吸吸鼻子,她竭力想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些,只是她天生就不是掩饰情绪的高手,依然泄露了她颤抖的哽咽:“你怎么找到我的?”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习惯地握起她的一只纤手,他的手不但修长好看而且温暖有力,每当他握住她的时候,她感觉心底也就没有那么悲凉了。
晓曼终于转过脸,亮亮的泪痕划过她的双颊,她睨着他,小脸带着三分委屈还有三分倔犟。
他并没有对她的哭泣感到意外,慢慢俯近她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伸手捏了捏她哭得红红的鼻头,轻笑着提议道:“带你去吃饭!”
51。换女伴玩
还是上次他带她来吃粥的小店,那个藏在深巷里的美食府。晓曼热火朝天地喝着一碗鸡丝粥,连日阴郁的心情竟然随着美味的粥消散了大半。
“空着肚子喝酒对肠胃不好,以后不要再这样任性了。”冷彬为她挟着清爽的小菜还有热腾腾的灌汤小笼包。“如果真想喝,等吃饱了饭今晚我陪你喝个不醉不休!”
晓曼抬起眼,有些不相信:“冷市长也会喝醉酒吗?”
“想知道?”男子狭长的凤目眨了眨,闪过一丝俏皮,“今晚灌醉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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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填饱了肚子后,晓曼心情好多了,已经不想再借酒浇愁,但冷彬坚持要带她去酒吧喝酒。
这个男人表面上看来温良无害,其实如果腹黑起来,一般人招架不了。
晓曼停住脚步,再次申明:“我心情好多了,不想再喝酒!”
冷彬接了个电话,然后笑着问她:“不想喝酒去散散心也好,我的两位朋友叫我过去玩,你要不要一起?”
连日郁闷沉寂,晓曼也想出去透透气,就点点头说:“好啊!”
觑她一眼,他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角,补充道:“段逸枫也在那里,你还要不要去?”
晓曼考虑了一下,觉得既然接受了冷彬的追求,那么A市的上流圈子就这么大,低头不见抬头见,她一味地躲避并不是办法。想到这里,她再次点头,肯定地说:“当然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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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豪华私人会所,VIP包厢内,三男三女在一起,有喝酒的,有聊天的还有K歌的,见冷彬和晓曼在侍应生的引领下进来,裴天楚先笑着站起身,说:“冷二少重色轻友,最近天天见不到面。今晚以为还是请不动你,没想到赏脸来了,惊喜!”
梁峻涛怀里搂着个靓丽的美女,腾不开身,就坐在那里冲着冷彬吹声口哨,调侃道:“冷老二还是很给我面子的,看吧,一个电话就从女人的被窝里爬出来了!够意思!”说着还翘了翘拇指。
晓曼俏脸顿时涨得通红,狠狠瞪了眼信口胡言的梁峻涛,同时下意识地看了眼旁边沉默不语的段逸枫。
段逸枫在跟梁峻涛玩牌,好像完全没看到冷彬和晓曼,只是他的脸色阴沉得厉害,好像乌云密布的天空,随时滴下雨来。
方若蕊仍然娇娇柔柔地坐在他的旁边,用牙签插了芒果肉送到他的口中。
看到这一对肉麻的亲密动作晓曼就不由火大,身边的冷彬亲昵地揽住她的纤腰,俯耳问道:“想吃吗?我也可以喂你!”
她倒不是想吃,就是看不惯这两只旁若无人大秀恩爱的劲头,拽什么拽?
跟着冷彬坐到两人座的沙发里,冷彬为她点了西瓜汁,还有一个什锦果盘,坐在她的身边拿牙签插着果肉喂她吃。
梁峻涛直起哄:“搞什么?敢情你们跑到这里不是陪我玩牌的,原来是比赛跟自己的女人秀恩爱?我也不玩了!”说到这里将手里的牌一扔,让怀里的美女用嘴巴喂他喝酒。
裴天楚跟波霸美女K歌,男女合唱,居然声情并茂。陶醉在二人世界里,好像完全没察觉到包厢里的氛围变得十分古怪。
段逸枫拦住方若蕊送上的果肉,抓住她的玉手,问:“困不困?我送你回去休息。”
方若蕊知道段逸枫的话意,便抻了抻腰,美眸似有意无意地掠过旁边的晓曼脸上,娇声道:“真有些累了!”
段逸枫扶起她,对梁峻涛说:“若蕊困了,我先送她回去!”
“切,”梁峻涛不屑地瞥着他,“我要早知道你这么介意跟他们见面就不撮合大家在一起玩了,我以为你不在乎!”
段逸枫怔了怔,随即有些愠意:“我当然不在乎!我说过,若蕊累了,她有孕在身熬不得夜,我把她送回家马上过来!”
梁峻涛这才脸色由阴转晴,豪爽地大笑几声:“对嘛!这才是好哥们!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别为了女人弄得这么别扭!”
晓曼拣起一只矿泉水瓶对着梁峻涛丢过去,正在砸在他的后脑勺上,等他转头对她怒目相向的时候,她一脸无辜地说:“哎呀,不好意思,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冲着手足丢东西!”
“心情不好?”梁峻涛不怒反而坏笑:“是不是看着爱过的男人挽着别的女人秀恩爱很难受,尤其人家还怀孕了!我早就劝过你,别太矜持,早给他生个孩子说不定他就不抛弃你了!”
“你这个变态!”晓曼大怒,再次对着他抛过去一只矿泉水瓶,这次却没打中。
段逸枫冷眼看着嘻哈逗乐的梁峻涛和满面怒容的晓曼,没再说话也没劝阻,而是挽着方若蕊的玉臂扬长而去。
房门再次关闭,晓曼突然瘫软下来,沮丧地双手捧面,也不理睬梁峻涛的调侃,许久,她抬起朦胧的泪眼,问身边始终缄默的男子:“我是不是又丢人了?”
“没有,”冷彬爱怜地伸手轻抚她的脸颊,眼眸温柔如波,含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难受就要发泄出来,还需要矿泉水瓶吗?我再为你要几个?”
“哧!”晓曼就这样被他逗笑了,又抹眼泪又笑个不停,看起来有些滑稽。
梁峻涛在旁边看得稀奇,忍不住问道:“冷老二,你是怎么逗笑她的?”
冷彬只笑不答,晓曼却冲着梁峻涛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如果他知道原因,准会气歪鼻子)。
裴天楚一曲歌毕,放下麦克风,勾起一侧唇角,说:“冷二少哄女人的本领那是炉火炖青,当初乔子爱……”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什么忙将这话咽回去,改口道:“段逸枫已经走了,我们找点有趣的乐子玩?”
“好!”最先响应的是梁峻涛,他邪肆地笑道:“换女伴玩!”
52。今晚去你那里!
晓曼被吓到了,这个梁变态,真是天雷滚滚!
裴天楚轻佻地吻了吻自己怀里的美女,笑道:“我倒无所谓,不过阿彬的新宠可不能舍得换给你糟蹋!”
“没意思,”梁峻涛突然有点意兴阑珊,为自己倒上一杯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