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女人要靠自己,可如果有一个强大有力的肩膀可以依靠,岂不是更幸福?晓曼眼中的恨意淡去,转头望向冷彬的时候,清眸笼起如水的盈盈波光。
冷彬轻轻将她揽入怀中,完全无视段逸枫已经僵硬扭曲的脸,低首含笑魅语:“你说的,不跟畜牲一般计较!”
“嗯!”晓曼的心柔柔地感动着,是冷彬淡化了她的仇恨,让她没有成为被仇恨左右的女人!无论何时何地,一切的幸运只因有他!
“天很晚了,肚子饿了吧!我们回家吃饭!”冷彬牵着她的小手,边跟她说话,边向着门口走去,好像完全把段逸枫当成了透明人。
晓曼相信冷彬的话,只要他说的就一定会做到。现在方翰毅已经落网,数罪并罚,估计下半辈子别想再离开监狱了。
至于段逸枫,她回首睥睨他一眼,相信冷美男也有办法抓到他买凶杀人的证据,迟早让他进监狱陪他的岳父一起把牢底坐穿!
“何晓曼!”段逸枫突然喊住她,嘶声道:“这次的事情我完全不知情!”
晓曼有些意外地停住脚步,他这是在跟她解释吗?还是狡辩?
回过头,她望着这个面色异样激动的男人,憎恶地皱紧秀眉,冷冷地说:“这些话你留着上法庭的时候说吧!”
“你不相信我?”段逸枫的神色有些飘忽,惨然一笑,咬牙道:“何晓曼,你已经被冷彬迷惑了,他说什么你都信!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我什么时候对你撒过谎骗过你?”
晓曼挣开冷彬的大手,再次冲到段逸枫的跟前,张大清眸定定地望着这个她曾深爱过三年的男人,好像不认识他一般。良久,她无比讥讽地笑问:“跟我在一起的三年,你什么时候诚实过?”
“我从没说过爱你!”这句话一出口,段逸枫就深深地懊悔,他好像在一条通往无间地狱的路上滑行着,越来越跟光明和幸福背道而驰。
“哦?”晓曼怒极反笑,挑了挑秀眉,连连点头:“这点儿你倒挺诚实!”
“晓曼,”段逸枫跨前一步,试图靠近她一点儿,“你听我解释……”
“滚远点!”晓曼狠狠地甩了这个男人一巴掌(活该,谁让他凑上前来找打),后退两步,拉开跟他的安全距离,冷冷地说:“你没有必要跟我解释什么,我知道你这个畜牲很痴情,为了方若蕊那个女人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段逸枫,你可以爱她,可你凭什么拿伤害我来做讨好她的工具?”
“那晚我有解释的,难道你没看到?”段逸枫若有所悟地抬起头,望向旁边始终沉默的冷彬。
冷彬凤目一闪,薄唇抿紧。
“看到什么?我只看到你三番两次地害我想置我于死地!”晓曼恨透了这个阴险又恶毒的男人,厌恶地瞪他一眼,恨声道:“段逸枫,多行不义必自毙!方翰毅已经落网,下一个就会轮到你!我等着看你进监狱的那一天!”
说完这些话,晓曼连一眼都不愿再多看他,转身拉住冷彬的大手,和他一起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
寂寞空旷的旧仓库里只有满地凌乱和灰尘,段逸枫独自站在那里,好像失去了魂魄般。
良久,他才恢复了神智,回眸打量四周,看到墙角得扔着捆绑晓曼的绳索,一把锋利的尖刀,还有一颗被扯下来的粉色水晶纽扣,似乎刚刚那惊险的一幕重现在他的眼前。
可怜无助的晓曼,她面对如狼似虎般准备侵犯她的匪徒和尖刀,该多么害怕……想想心口的位置就揪痛着。如果不是冷彬及时赶到,他根本就不敢相象后果。
攥起铁拳狠狠地捶着自己的脑袋,不知道事情为什么演变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他该怎么办?
心乱如麻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他心烦意乱地拿出来正想按掉,发现是方若蕊的号码,想了想便按通了。
“逸枫,你在哪里?我胸口好闷,喘不过气来……你快回来!”电话里面传出方若蕊娇弱的声音,带着哽咽的泪意。
段逸枫静静地听着,什么话都没有说。
“逸枫,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方若蕊哭起来:“你怎么啦?出什么事啦?我去找你!”
“不用。”到底还是压下了质问她的话语,怕她虚弱的身体禁受不起刺激。已经伤害了晓曼,他不想再伤害这个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对他痴情无悔的女子。声音嘶哑地说:“等着我,我马上回去!”
*
在冷彬的交涉下,第二天方翰毅就被引渡押送回国,接受法庭的审判。
晓曼没想到这次来法国竟然有如此意外的收获,能抓到方翰毅实在是莫大的成就,终于可以告慰父亲在天之灵。等再将段逸枫投进监狱,这桩冤案便算是彻底平反昭雪。
因为出了上次的危险,冷彬便不肯再让晓曼单独出门,每次都要有他的陪伴,她才能出去。
对于男子的关心,晓曼心里甜甜地。原本,她的世界已经完全塌陷了,是冷彬重新为她撑起了一片崭新的天空。有了他之后,她的生命才好像重新有了希望和期盼。
一切都这样的令人愉快,除了段逸枫还逍遥法外,除了邵杰打来的那个大煞风景的电话。
这晚,泡过薰衣草香薰精油澡之后,晓曼进了冷彬的卧室。身穿丝质睡衣的男子正坐在落地窗前小啜着红酒,见如芙蓉如水般的女子披散着长长的秀发,如活泼的小鹿般扑进他的怀里,深邃的星眸顿时暗沉下来。
她抱着他劲窄的健腰,仰起小脸,问他:“怎么啦?又有什么烦心事?是不是市府里的领导催着你回国?”
每当男子默默地饮酒时,都说明他要不就是有烦恼,要不就是不开心。
冷彬作为A市的市长,公务繁忙,出国已有数日,估计市府里的那些老头子们又在催他回去啦!
在普罗旺斯的这些天,好像身处人间天堂。他们过着最悠闲最惬意的原始生活,这里没有公务没有响个不停的电话,有的只是白云淡淡,旷野幽幽,有的只是安静宁谧的田原生活。
他们住着古色古香的城堡,在这里,除了几十亩的薰衣草田,还有十几亩的葡萄园。因为是夏季,葡萄园只结了绿绿的小籽,暂时没有什么观赏性。冷彬告诉她,等到秋天,葡萄园会比薰衣草田更美丽。那时十几亩的葡萄都成熟了,有绿龙眼和紫美人两个品种,绿龙眼用来酿造白葡萄酒,紫美人用来酿造红葡萄酒,都非常的美味醇厚。
城堡里还有地下藏酒窖,里面窖藏着每年酿造的第一桶葡萄酒,据说里面窖藏最久的一桶酒,有几十年的历史啦!是从当地农庄的村民那里买来的,是真正的手工酿造葡萄酒。
如果,她辞去杂志社的工作,冷彬辞去市长的职位,他们一起在这里种薰衣草,酿制葡萄酒,会不会比现在生活得更轻松快乐?
当然这个想法只是一时兴起罢了,晓曼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大。他们俩的根都在中国,那里有他们的家人和朋友,不可能丢下他们乔居海外。
“没事,我们可以在这里至少再待一周。”冷彬放下酒杯,伸出修长的大手轻柔地抚摸着晓曼的秀发,然后将她拉起来,抱进怀里。薄唇亲昵地贴着她细腻如玉的耳廓,问道:“怎么没睡?”
晓曼俏脸一红,嗔道:“不想睡!”
“唔?”冷彬邪邪勾唇,魅声问道:“是不是想我?”
“少自作多情啦!”晓曼紧紧地偎在他的怀抱里,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拥抱着彼此,竟然有种地老天荒的味道。
甜美的味道如此真实,这次应该不再是幻觉,晓曼不想再放开他!都说幸福是靠自己来把握争取的,冷彬应该值得她去把握去品味去琢磨。
“彬,”晓曼吻了吻他完美的下巴,清澈的秋瞳如波光盈盈的湖,只倒映着他的影子,也只容纳下他的影子。想了想,她说:“我答应过爷爷,这次从法国回去要给他带礼物的。可是想来想去都没想有什么好的礼物,唯独有一样礼物,我相信他一定会喜欢!”
“什么礼物?”感觉到女子对他的依恋,冷彬温柔地回应着她的吻,轻轻问道。
“我们回去就挑个好日子结婚好不好?”晓曼忍不住脱口问道。
“……”冷彬凤目一瞠,好像有些难以置信。
“怎么啦?”看着男子的反应不如自己想象中高兴,晓曼不禁有些忐忑,以为他嫌太突然了,便呐呐地解释道:“反正你只是要求我做个合格忠诚的妻子,这点儿我保证可以做到!至于感情方面的事情……我不强求的!”
难道他以为她在向他索取爱情吗?不会的!跟段逸枫失败的感情经历告诉他一个教训:爱情是最靠不住的东西!
如果可以,她情愿不再奢望爱情。上天赐给了她一位如此完美温柔的丈夫,此生足矣!人太贪心,会遭天遣的。
“想通了?”男子的语气像夜色般低柔,似乎怕不小心惊到她,她又会反悔。
“嗯!”晓曼双臂用力的缠绕着他,似乎想求得一种真实拥有的印证。“彬,我想做你的妻子!”
“今晚?”男子似笑非笑,狭长的凤目含着一抹看不透的异样情绪。
“……”双颊飞上两样红云,不可抑制地烫烧起来,可她没有躲闪而是勇敢地迎视着他灼热的墨瞳,用力地点点头!
冷彬从她的清澈的瞳仁里读到了他一直想要的渴望,她渴望拥有他,就是现在!
灯,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
晓曼被男子抱到香软的大床上,两人紧紧地纠缠在一起。丝质睡袍如蛇皮般褪落,两具火热的身体贴合在一起。
当尖锐的疼痛贯穿身体的时候,晓曼勇敢地没有吭出声。她张大嘴巴,急促的喘气,来缓解被入侵的强烈不适。
冷彬并没有急着渲泄,尽管他盼这一晚盼了好久好久!他耐心地爱无着她,一点点地琢吻着她,令她紧张僵硬的娇躯重新柔软下来。
直到她完全适应了他,他才开始激情十足地跟她做(蟹)爱。
初经人事的她有些承受不住男子的狂野,不过怕他扫兴,她只是咬紧唇尽力迎合他,并没有喊疼。下一秒钟,她终相信,这个男子对她任何时候都是体贴入微,包括做(蟹)爱。
他一点点地诱惑她,慢慢唤起她的热情和激情,让她明白,身体的契合并不是单方面对他的满足,这是两个人共同拥有的快乐!
晓曼终于放开了自己,不再怀着视死如归的奉献心情,而是忐忑甜蜜地品尝着来自身体深处的愉悦。男子细腻而浪漫,对她的身体有种膜拜的神圣感,令她感觉自己的重要和被尊重。
欢爱慢慢升级,等到她尝到甜美的时候,他的力道也开始加重。细碎的申吟溢出唇齿,又被他吞咽下去,脑中似乎有烟花炸开,一片纷飞的缤乱。
几个钟头过去了,晓曼已经精疲力竭,而男子却精神抖搂,丝毫没有任何疲倦困乏的意思。
对她的渴望积攒已久,压抑已久,他不敢喧泄得太快,怕吓着她。一点点地缓释出来,令她慢慢地接受,直到她放松身体,他才开始真正地“爱”她。
“彬,”晓曼的声音有点哭腔,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异于常人。这个男人无法令乔子爱满足却令她承受不住,是她性冷淡吗?还是乔子爱太饥渴?“我累了。”
“嗯。”冷彬舍不得离开她,又心疼她的疲惫,到底还是理智战胜了身体,他恋恋不舍地抵在她身体深处释放了自己。
缱绻相拥,晓曼累极了,浑身的骨头如散架般,动一动都疼。她靠在男子布满汗渍的结实胸膛上,近乎虚脱。
“晚风轻拂澎湖湾,白浪逐沙滩。没有椰林缀斜阳,只是一片海蓝蓝……”悠扬熟悉的歌声响起,惊扰了晓曼朦胧的睡意。睁开眼睛,见冷彬已经探臂取过了她的手机。
什么时候她的手机又换上了这样的彩铃?狐疑地看一眼冷彬,最近他好像特别喜欢拨弄她的手机。
“邵杰打来的,要不要接?”冷彬握着手机,却没有要递给她的意思。
晓曼突然失笑,她懒洋洋地依靠着他,没再说话。反正对邵杰的电话她一点儿接听的兴趣都没有。只是有些奇怪,邵杰怎么会突然打给她电话呢?而且还选在这么晚的时间。
手机铃声不屈不挠地继续响着:“那是外婆拄着杖,将我手轻轻挽。踩着薄幕走向余辉,暖暖的澎湖湾。一个脚印是笑语一串,消磨许多时光,直到夜色吞没我俩,在回家的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聆听着这首古老而悠扬的歌曲,不由回忆起华西苑的美好时光。
那时,晓曼有一只爷爷送给她的随身听,经常带在身边,播放一些好听的流行歌,其中就有这首歌《外婆的澎湖湾》。她听得次数多了,也会跟着哼唱几句,不过有一次,她听到冷彬唱这首歌之后,就再也不带那只随身听了。因为冷彬唱得太好听,比潘安邦唱得还要好听,她惊讶他醇厚动听且磁性十足的嗓音。
她喜欢缠着冷彬,让他唱这首歌给她听,还有那首《光阴的故事》,觉得他的嗓音和罗大佑的嗓音一样浑厚却要比其清亮些。
两人相拥在一起,静静地听着这首歌,直到一首歌毕。
静了一会儿,手机又开始不屈不挠地重新响起来。冷彬问她:“我帮你接?”
“嗯。”晓曼模糊地应了声,一动都懒得动。
“小野猫,睡了吗?有没有吵醒你?”里面传出邵杰那跟段逸枫有几分相似的嗓音。
“邵总裁,我的未婚妻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说,等明天她醒了我转告她也一样。”男子在说“睡了”两字时特意加重语气,大手顺便覆上她的玲珑,轻轻逗弄着。
在跟人讲电话的时候还跟她这般狎昵,晓曼顿时娇羞起来,双颊飞红的同时,伸手在他毫无赘肉的劲腰上掐了把。
“哎呀!”男子竟然吃疼地申吟了声,似乎恍然的语气:“哦,她醒了,让她跟你说吧!”
天,这个该死的腹黑男。晓曼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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