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完了!”段逸枫闭了闭眼睛,再睁开,黑眸射出寒芒。“我不会承认这个孩子,假如你执意要生,那是你的事情!”
方若蕊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你这个无情的负心汉!我跟了你这么多年,难道你对我就没有半分感情吗?就算我爸爸一时糊涂犯下错误,他都已经被判了无期徒刑,难道还不够吗……”
“他被判了无期徒刑,你呢?”段逸枫冷漠地睇着她,“你敢说你丝毫不知情?”
“我……”方若蕊一阵心虚,不过马上就态度坚定地说:“我真的丝毫都不知情!你想想,十几年前的事情,我才有多大?我爸爸会对我说那些事情吗?”
这倒也是!段逸枫现在也不想计较她到底知不知情,因为他已经不在意这些了!“你听着,你还有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我都不会要!你聪明些就赶紧去做了,然后趁着年轻找个好男人嫁出去,因为——我和你之间永远不会有任何结果!”
说完,段逸枫就扣断了电话,转过身毫无留恋地离去。
“逸枫,你回来!我还有话想跟你说,还想再看看你……呜呜!”方若蕊哭得肝肠寸断,不停地拍打着隔音玻璃,试图唤回离去的男子。可就算她喊破喉咙拍肿手背,男子也没有再回头看她一眼。
“小姐,请你冷静点,这里不允许大声喧哗!”很快就有狱警过来制止她。
方若蕊这才停止了哭叫,美眸射出骇人的恶毒,令狱警都不禁退后一步。“我男人不要我了,我哭两声怎么啦?啊?我就哭你敢怎么样?”她干脆撒泼,伸手去抓扯那名狱警。
“哎呀!这是哪里来的泼妇!”狱警显然有些招架不住,赶紧呼救:“快来人啊,这里有人袭警!”
*
燕妮总算来上班了,晓曼恨不得拍死她,怒道:“我还以为你从此君王不思朝政了呢!”
“老大,”燕妮语气怯怯地,可眉眼间的充实和欢喜却是遮掩不住的。“我……我觉得我还是离不开他!”
“你离不开他?你这个傻丫头想过没有,他总要娶妻生子,那时你怎么办?”难道身陷爱河的女人都这么蠢不可及吗?
“……”这个问题燕妮从没正视过,所以无法回答。
“唉!”晓曼自己也一肚子的烦恼,“路遥暂时不来上班了……你快该干啥干啥去吧!自己的工作,别指着他人来帮你擦屁股!”
燕妮应了声,就快乐地忙碌去了,一点都没注意到晓曼的气急败坏是不是有些反常。
晓曼坐在那里烦躁透了,话已经说出来,冷彬也没有任何要挽留的意思,她只能……搬出去住了。
有什么了不起?你不就长得比平常人帅一点儿,身份高贵一点儿,又当什么市长,就可以这样拽吗?好像吃定了我似的,我愿来就来愿走就走,你说得倒很好听,说什么尊重我,其实……根本就是不在乎!
*
没有再开冷彬送她的车,下班后,她打车回到住处,将早就整理好的拉杆箱抗下楼,刚走下台阶,就看到冷彬的车驶进来。
好几天没见面,此时碰面却有些尴尬,尤其是她拎着箱子准备走人的时候。
冷彬下了车,没有问她任何多余的话,径直走到车后面打开后备箱,再走过去帮她拎过那只箱子,很温和淡定地说:“我送你吧!”
“不用!”突然感觉一股气恼直冲脑门,晓曼狠狠地推他一把,因为用力过猛,竟然将身形颀长的冷彬推了个趔趄。
她拖着拉杆箱,快步向门口走去。
“晓曼!”冷彬追出来,伸手握住她拖着箱子的手腕,凤目中终于闪过一丝惶然:“我们谈谈!”
“还有什么好谈的?”晓曼的语气已有哽咽之意,她怨恼地瞪着他,“反正我做什么你都很尊重我,现在我就想跟你分手!”
“晓曼,”冷彬不顾她的排斥将她搂进怀里,吻去她眼里蓄满的泪水,低声说:“对不起!”
他总是这样,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勾消一切吗?晓曼捶打着他的胸口,控诉道:“你……对我冷暴力!”
“我没有。”男子弱弱地申辩:“我以为你看我烦,所以才不敢老是出现在你的面前!”
“我为什么要看你烦?”真弄不懂男人的逻辑!她怎么会看他烦呢!
“因为,”冷彬的眼中有了一丝怨念,他睨着她慢慢道:“段逸枫回来了!你喜新厌旧,自然讨厌我!”
“……”看来再聪明的男人犯起糊涂也会令人抓狂。
“我知道你一直爱着他!”男子神情令她感到一阵心疼,漆黑的双眸含着淡淡的幽怨,看得她都差点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薄情女。“现在他幡然醒悟,知道了你的好,想重新补偿你追求你!我在你眼里就成了阻碍你们团聚的绊脚石,你看见我就心生厌烦,恨不得让我离你越远越好!”
“……”这是什么跟什么?晓曼哭笑不得。
“何晓曼,做人要讲良心,起码得厚道点!他辜负你的时候,是我陪伴在你的身边!现在他回来了,你不能就这样将我一脚踢开,这对我不公平!”冷彬紧紧抓住她的肩,好听的嗓音有些嘶哑:“你已经答应嫁给我了,那么多人做见证,难道就这样准备反悔?”
“……”晓曼直倒气,气得说不出话来。
“段逸枫明明应该判十年的,是我从中斡旋帮他减刑轻判……”说这些是为了让她良心发现,结果见她脸色很不好,冷彬便咽回后面的话,抿紧薄唇,他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睇着她说:“好,我可以成全你们!不过……他被判了七年,这七年你能不能允许我继续陪着你?”
晓曼直接无语,她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聪明过头呢还是蠢得无可救药。“在你眼里我何晓曼就是这样浅薄没有尊严的女子?他段逸枫说丢我就丢我,说想再要我回去我就回去?冷彬,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吗?”
冷彬神色一动,觑着她,问道:“难道你不想回到他的身边?”
“谁告诉你我要回他的身边?”晓曼将他的大手按到她的胸口,一个字一个字郑重其事地说:“我们俩的事情与他无关!我跟他早就结束了,绝不会发生破镜重圆的狗血剧情,你明白?”
好像有点不太相信她说的话,不过他的掌心就按在她柔软的胸口,女子砰然心跳的声音是那样的鲜活,由不得他不信。俊脸微微动容,他试探着俯首吻她,问道:“为什么突然跟我这么疏远?还总闹着要搬出去?”
晓曼咬紧唇瓣又松开,也许他们之间是缺乏沟通,她应该让他明白她心里的真正所想:“你为什么要擅自删掉段逸枫发给我的短信?我跟他之间的事情将由我亲自了结,我有知情权,不愿这样被蒙在鼓里!彬,你这样做我很生气!”
“对不起。”冷彬也懊悔当初做得有些鲁莽,他轻轻地叹息着:“我怕你知道他有苦衷就会心软……这事的确是我不对,以后不会再有了!”
行李箱丢在一边,两人相拥相偎着,在外人的眼里看来,他们似乎抱在一起喁喁情话,谁能想到他们都已经闹到了分手的地步。
话都说开,心里的结也就解开了,晓曼紧紧抱着他的健腰,突然觉得真舍不得松开。他并没有错,是她太苛刻了或者说是她太贪心!
无数次,她告诉自己,拥有冷彬这样的男人做丈夫已经很幸福,她不应该再奢望太多。
他的爱早已覆水难收,假如她一味地执拗下去,也许有一天真会失去他。
看着晓曼不再说话,冷彬也就顺势哄劝道:“乖,别再生气了!我们回去!”
*
分手的风波过后,两人又重新走到一起。一切似乎都跟往常一样,只是晓曼觉得冷彬似乎沉默了许多。
看着男子有失落和沉默,她的心情不由很沉重,不知道自己怎样才能令他开心起来。
一直分房而居,其实只要他一句话,她还是会搬回到他的卧室里住,但他一直没有主动开口要求。
他对她依然很好,万般的恩宠,晓曼真的找不到比他还要细心温柔的男子。只是,他却变得礼貌而疏淡,令她怎么都无法靠近。
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晓曼发现自己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为止。
------题外话------
谢谢yindajun123亲亲送的三朵鲜花,谢谢雪之域亲亲送的一朵鲜花,群么(╯3╰)
这章少几百字,太累了,就写到这里,下一章补上!
推荐自己的现代虐文《掳妻》:看着她绝情离去的背影,他才明白:原来他纵然肯放下一身的骄傲坦承自己的感情,她亦不再需要!世间最遥远的距离并不是他站在她的面前她不知道他爱她,而是爱到痴迷疯狂时,他已不配说爱。这是一个被虐与反虐的故事,女主由弱变强,慢慢成长,男主暴虐情深,喜欢虐文的亲们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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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日子,冷彬似乎一直忙工作,经常要到很晚才回来。为了照顾晓曼,他聘请了一位擅长厨艺的家政嫂来做家务,他们叫她裴姐。
裴姐做事麻利,精通厨艺,人也很和善。晓曼倒是很满意,不过她却有些奇怪,便问冷彬:“路遥呢?”
“路遥有她自己的工作,以后不能再来了。”冷彬将她拉到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瘦削的脸颊,说:“你得好好吃饭才行,最近好像瘦了。”
这些天她一直精神不振,嗜睡又乏力,胃口也不好。晓曼微微一笑,拉开他摩挲她脸颊的大手,又问道:“路遥的手机为什么也打不通了呢?”
“她暂时不能跟外界联系,过一段时间自然会回来的!”冷彬将唇贴到她细腻的耳廓上,凤目浮起一抹柔怜。“晓曼,这世上,除了夫妻俩,没有谁可以跟谁一直相守,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和重心!”
“路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晓曼敏感地察觉到异常,如果没有特殊情况,路遥不可能音信全无,连手机都打不通。
“嗯,她暂时的确遇到了一点儿意外状况,不过不会有事,你放心。”冷彬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不禁蹙起俊眉,说:“你的脸色不对,明天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觉得他有点小题大作,不过他能对她如此重视,她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雀跃,因此也就没有反对。
难得这晚冷彬没有出门,饭后,两人开车出去转了一圈,回来买了好几大包东西,除了零食还有一只漂亮的玉车挂。
晓曼看到冷彬车里一直没有挂饰,便给他买了一只。这是一只岫玉帆船,帆上镌着一帆风顺四个小楷,她喜欢这个词就买了下来,亲手给他挂在车上。
她挂上去的时候,冷彬嘴角牵动一下,露出一点笑意。说实话,最近一段时间她都没再见他笑,几乎都要忘记他笑时温柔的样子。
“这算不算情侣挂饰?”冷彬指着她手机上的小桃核帆船问道。
经他的提醒,晓曼这才发现车上的玉挂船真跟他给她镌的桃核小船有几分相似呢!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一眼就喜欢上这只玉挂,毫不犹豫地掏钱把它买下来了。
回到家,裴姐过来帮着提走了大包小袋,问他们想不想吃夜宵,晓曼说她不饿,只想去泡个澡。
果然,冷彬没有让裴姐去放洗澡水,而是亲自去做。一切都弄好了,他出来告诉她,可以进去洗了。
晓曼皱着小脸,可怜兮兮地说:“彬,我好累!”
冷彬笑了,深邃的眼神化成撩人的邪魅,走过来轻轻抱住她,紊乱的呼吸吹在她的耳后:“我帮你洗?”
小脸烫烧着,可心却在欢跃着,这些天的僵默冷落仿佛春天的薄冰般已开始慢慢消融,曾经的默契和甜蜜又渐渐回来了。
冷彬抱着晓曼进了浴室,他慢慢帮她解开衣服,两人站在浴缸旁边激情拥吻。
浴缸里的水花汩汩地翻腾着,薰衣草精油独特的香味弥漫了整个空间。他们却没有进浴缸,而是倒在旁边按摩用的真皮软榻上。
**的申吟低低地溢出唇瓣,香雾氤氲中,一室春光无限。
*
不知为什么,从浴室泡完了澡回到卧室里,晓曼一直感觉腹痛。
冷彬忙碌工作一整天,又陪她逛夜市买东西,回来还要给她洗澡,将她抱上床之后,他就倒头睡着了。
晓曼看他睡得很熟,不忍叫醒他。勉强睡了几个钟头,小腹阵阵绞痛,她有些吃不消,就起床去了洗手间。
竟然见红,难道是来大姨妈了?晓曼这才想起每月一次的好朋友,最近好像不太准时。随便找了片卫生巾,解决完问题,她又躺回到冷彬的身边。
胳膊习惯性地搭上他的健腰,前些日子的凄凉惶惑通通不再有,她已经习惯拥着他入眠,分居的日子,每晚她都抱着枕头,睡梦中都是他的味道。
现在他又躺在了她的身边,只好伸臂就能搂到他,感觉真好。
无论如何,只要他还在她的身边,她就感觉很塌实。
*
知道冷彬很忙,没想到早饭后他竟然推迟了会议的时间,先陪她去医院。
晓曼呐呐地解释道:“我……来那个了,所以有点不舒服,过几天就好。”
冷彬怔了怔,昨晚他还跟她激烈地欢爱过,难道事后就来了,那么巧?“你脸色不对,胃口也不好!反正会议已经推迟,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开点药调理下脾胃也好。”
“嗯。”晓曼点点头,有他陪伴,何乐不为?
*
去了市中心医院,这里有一位姓张的老中医以前曾是部队的军医,退休后就返聘到市中心医院专家坐诊,冷彬跟他很熟稔。
肚子倒是不痛了,只是又感觉阵阵恶心,晓曼头晕脑胀,很不舒服。
冷彬述说了晓曼的病症,老中医笑呵呵地点头表示明白,给她把了一会儿脉,面色却变得有些异常。
见老中医如此神色,冷彬不禁有些忐忑,便问道:“怎么样?病情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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