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俩个妃子并肩同行,一同往延禧宫走去。
卫怡馨到了坤宁宫,终于在芷汀的领见下,见到阔别多年的哥哥。皇后娘娘正在房间里假装文雅,欣赏康熙刚送过来的一幅画作。房门敞开,卫怡馨能够清楚地看到皇后娘娘摇头晃脑品画的背影。
卫怡馨看到皇后娘娘的背影,心中就一阵激动,瞧见皇后娘娘气定神闲地赏画,便知他现在小日子还过得很顺。
“皇后娘娘,卫怡馨到。”芷汀轻敲了一下打开的房门,对里边的皇后娘娘说道。
一听到芷汀这声通报,皇后娘娘的头不摇了,定了定神,才转过身子,惊喜地看向卫怡馨:“妹妹,你真的来啦。”
“奴婢卫怡馨恭贺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吉祥。”卫怡馨看到小腹已挺的皇后娘娘,忍住心中激动,给皇后娘娘福了礼。
皇后娘娘赶紧走前几步,扶住卫怡馨,拉着卫怡馨走去他的寝殿。桂嬷嬷和汤圆儿亦步亦趋,跟紧皇后娘娘脚步,在快步进寝殿的时候,被皇后娘娘给关在内室门外。
卫怡馨坐在软垫上,看看门外,对皇后娘娘问道:“把他们关在外边没关系吗?”
皇后娘娘好不容易盼来自己的妹妹,可不希望妹妹因为有人在,受了拘束不自在,想想便说道:“没关系,反正我就在里边,不会出什么事情,等出去的时候我再和他们说说。”
这话一说完,俩人沉默了下来。卫怡馨细细地打量皇后娘娘,用手捏捏皇后娘娘的脸蛋,笑着问道:“皇后,你真会保养,若是有人说你三十出头我都信。有什么秘方告诉一下妹妹,你要知道女人都爱美,来,和妹妹分享一下。”
“扯淡。”皇后娘娘拍掉妹妹的手,“你老兄我无欲无求,过着小龙女一样的生活,自然老得慢。”
“哈哈,无欲无求?你肚子里的那只娃不是你有欲才会来的吗?这种话,拿去敷衍小女孩吧。”卫怡馨听到皇后娘娘的话,大笑,她哥哥还真会开幼稚园的玩笑,“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又让康熙搞大你肚子啊,搁在现代你已经超生了。再说以你现在的高龄,在古代怀孕,风险非常大啊。”
卫怡馨说道这里不由地露出一丝担心,“哥哥,我真的不希望你涉险。”
“有什么危险不危险。又不是没生过。”皇后娘娘垂眸,用手轻抚一下肚子,对妹妹说道:“太医说这次很可能是双胞胎,所以这次的风险是加倍。不过我还是想把孩子生下来。”
“是不是康熙威胁你一定要生孩子?”卫怡馨突然说道,康熙就算不是女子,也应该知道生子对女人来说就是一道要命的坎,皇后娘娘已经一把年纪,现在还怀着双生子,居然还让他生下来!他是不是想把皇后娘娘的命给折腾掉!
皇后娘娘奇怪地看着激动的妹妹,说道:“玄烨没有一定要我生下孩子。既然都已经怀孕,难道我会忍心让孩子流掉?妹妹,我是心甘情愿生孩子,你不要乱想。”
“心甘情愿?玄烨?哥,你不要对我说,你对康熙已经有了感情!”卫怡馨不敢置信地看着皇后娘娘,美目圆睁,大有你敢说是的话,我立马回南边去。
皇后娘娘顶着卫怡馨注视的压力,很认真地点点头,“我,我是心甘情愿。”
卫怡馨听到这话,从软垫上站起来,对皇后娘娘说道:“皇后,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在告诉你妹妹,你在和一个帝王谈感情!你不觉得有多么地可笑吗?你还怀着他的孩子,心甘情愿地为他生小孩,你还能忍受他后宫那一群莺莺燕燕,继续在这里生活下去?你让担心你的妹妹千里迢迢,抛下工作赶来看你,现在你却告诉我这消息,你让我情何以堪。”
皇后娘娘看着激动的妹妹,很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个,你真的很难接受吗?”
“哥!不是妹妹接不接受的问题。我是担心你伤心,康熙让你心甘情愿做他的小女人,可是他不只你一个,每天对着那群妃嫔来给你请安,你心里就不恶吗?你难道就不伤心吗?我宁愿你一辈子都不要学会去爱,也不希望你受伤。”卫怡馨气得眼眶通红,说道,“我就知道当皇帝没一个好人,我好好的一个哥哥就这么被他给毁了,我,我恨不得找他拼命!”
“妹妹,你说话小心点啊。”皇后娘娘拉住卫怡馨,又劝道,“事情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好不好,我还是我,没有变啊。你这次回京是来看我,又不是做别的事,干嘛这么激动。你冷静下来。”
“我冷静不了。”卫怡馨说道,双眼瞟向皇后娘娘的肚子。
皇后娘娘见状,赶紧把肚子捂住,“妹妹啊,别激动。我在皇宫二十几年都走过来了,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不要担心我。”
卫怡馨瞪了一眼皇后娘娘,“我不关心你,还有谁关心你。你的三个儿子都赶去北美了,其他孩子又不是你亲生的,后宫还有一群女人虎视眈眈,我不赶回来,谁来担心你。”
皇后娘娘听妹妹这话,就知道她现在已经有些消气,赶紧狗腿道:“我就知道咱们是亲兄妹,同胞而生的亲兄妹。我也好多年没见过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别想转移话题。”卫怡馨说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生完孩子跟我出宫吧,我带你到四处去流浪,总比拘在皇宫里好得多。”
“到时候再说吧。”皇后娘娘说道,想到自己和康熙的事情,太子不在,没有继承人,康熙还要在皇位上待好些年,为了迎接肚子里的两个嫡子出生,康熙更是做了不少准备,皇后娘娘自然不能为了一己之私,生下孩子,就溜出宫去,这样对不起康熙。“玄烨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我相信他。”
卫怡馨闻言,定定地看着哥哥的样子,最后才摇头说道:“皇后,你魔怔了。既然你现在不想谈这个,那就别谈。反正你现在怀着孕,也不能想太多。”
“谢谢你,妹妹。”皇后娘娘嘴角翘起来,妹妹还是很关心他,“你见过八阿哥了,是吧。”
“嗯,小八子过得还好,就是身边没有一个女人。”卫怡馨意有所指。
“妹妹,以前我也想过给八阿哥指个侧福晋,但是他都来我跟前推掉了,我也没办法。”皇后娘娘摊手道。
“他和我说过,他是担心再指侧福晋,会引起康熙的不满。”卫怡馨赶紧说道,“我现在也不求他有赐福晋,指个通房的给他就行。”
“妹妹,这不是不行。可是我很奇怪,你不喜欢男人三妻四妾,可是为何要八阿哥有那么多女人呢?”皇后娘娘奇怪道。
卫怡馨听到这个,反而一脸丧气,“你以为我想啊,八阿哥好歹也是一个皇子,可是他府上现在连个给他暖房的女子都没有,你再看其他阿哥,一个个妻妾满群,我就算挣再多银子给八阿哥,也不能给他撑这个场面啊。那个郭络罗沁雅还没入门,等她入门后,小八子想娶多一个媳妇那更是难上加难,我担心他的子嗣问题。你难道不知道郭络罗沁雅历史上有多彪悍,最大的问题是她不能给我生个可爱的孙子。”
皇后娘娘想到郭络罗沁雅,现在还没嫁人也确实够彪悍,不过这么多成年的阿哥,还有十一阿哥也没有一个妻妾啊。“那小十一?”
“别拿十一做对比。皇后啊,其实妹妹非常怀疑,你的小十一这么讨厌女人,会不会是个?”卫怡馨挤眉弄眼地看着皇后娘娘笑,一脸我们都知道的表情。
“乱猜!”皇后娘娘好不手软,就敲了自己妹妹一个脑瓜崩,“十一正常得很。”
“太子呢?太子殿下可是传说中有名的双?”卫怡馨再接再厉八卦。
“我的儿子都很正常,非常正常。收起你的胡思乱想。”皇后娘娘不满道,“你赶回京就这么无聊,只想问这些话?”
“当然不是。”卫怡馨赶紧正经道,把带来的那个箱子打开,“喏,都是我四处跑商搜刮的宝贝,专门带来给你无聊的时候把玩,等你肚子里那俩个出来后,我再给他们准备礼物。”
“皇宫里什么没有,还用得着你千里迢迢带回来?”皇后娘娘看着眼前的珍奇古玩,不一会儿,他就不再这么说,手里拿着一颗鸽蛋大小的淡蓝色钻石:“这是蓝宝石还是钻石?怎么这么大,哪来的啊?”
“那个可是钻石。我在印度淘的,我给它取名海洋之心,不错吧。”卫怡馨得意地说道。
“这东西你能拿到手,可真不容易。”皇后娘娘啧啧有声道,这一颗都有价值连城吧。
“你不知道现在印度有多乱,这颗海洋之心是一个人从莫奈儿皇宫偷出来,刚好被我碰上,都是运气。我偷偷运回来,只有我自己知道。大阿哥,五阿哥这会没准在印度闷声发大财呢。”卫怡馨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过这颗东西还是放你这里安全。”
“好吧,我帮你保管。”皇后娘娘把海洋之心放进盒子里,又说道:“有海洋之心,那不是还差天使之泪,和非洲之星?”
“哥哥,你真贪心。等我回南边再说,你若要,可以去让大阿哥和五阿哥给你进贡。”卫怡馨知道哥哥说的天使之泪和非洲之星,三块钻石都是闻名于世的宝贝,天使之泪是透明的钻石,海洋之心是湛蓝色,而非洲之星是淡粉色,都有鸽蛋大小,价值连城。要得到可是要运气加实力。
“说笑呢?不过你比我清楚现在大阿哥和五阿哥在印度的情形,给我讲讲吧。”皇后娘娘收起玩笑的心思,正经地对妹妹说道。
胡乱猜测
坤宁宫,皇后娘娘和妹妹正在小聚。延禧宫,宜妃娘娘领着敏妃娘娘到自己的宫里小坐。宜妃娘娘带着敏妃进了自己的寝殿,等宫女给两位娘娘上了茶水点心,宜妃娘娘才挥退左右。
“姐姐这是?”敏妃看宜妃这么神秘兮兮,不解地问道。莫不是刚刚遇到的那名女子身份太复杂,宜妃才如此慎重。
“呵呵,”宜妃刚抿了一口茶,拿起手帕轻掩了一下嘴,才说道:“姐姐有些体己话,想和妹妹单独说说,虽然是在延禧宫,可是多一个人听见也不是好事。”
“,那妹妹谢谢姐姐的信任。”敏妃很会做,顺着宜妃的话说下去,“姐姐有什么话就说吧,不然妹妹存着心事,这回去怕也坐不下。”
“好吧,我今个儿就和妹妹说了。妹妹入宫晚,不知道早些年的事情。其实现在后宫里,除了我们几个宫中旧人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新人怕是没一个人知道。”宜妃轻笑地说道。
敏妃见宜妃如此说,这话一面表明自己资历没她老,一面表明她们这些晚了几年入宫的人,还没做到心如明镜,这又叫什么事?敏妃压下心底的那一丝火气,抬起笑脸就对宜妃说道:“姐姐,妹妹自知资历没法和姐姐等人比较,这话就不必再提,不然妹妹真的是羞煞了脸。还是说说那位女子是谁吧?”
“那个女子啊。八阿哥你是知道的,她是八阿哥的生母,卫贵人。”宜妃听了敏妃的话,知道自己还是先说正事,便直截了当地说出来。
“什么?姐姐,您休要胡言!”敏妃刚想拿起茶杯喝口茶,被宜妃来了这么一句,茶杯当的一声,被她放回原位,“姐姐,八阿哥的生母不是早就病逝了吗,这后宫人人知道,再说她一个贵人辛者库出身,没了就没了,难道还会有人去弄假?”
“呵呵,妹妹,你先别急。你可不知道这位卫贵人当年的那些事情。现在知情的人除了我们几个主宫的妃子,哪里还有人知道。她不知道怎么就得了皇后娘娘眼缘,当初卫贵人冒犯了皇上,皇后娘娘向皇上求情把她弄进坤宁宫当掌宫姑姑,后来因为卫贵人在坤宁宫勾引皇上,皇后和她闹翻,带着刚出生的十一阿哥跑去奉天修养,皇上为了让皇后娘娘回宫,就宣布卫贵人病逝,八阿哥被抱到坤宁宫抚养。”宜妃娘娘眼角轻瞥了一样敏妃,拿起一小块点心咬了一口。
敏妃听了宜妃说的这件事,有些不敢相信,但宜妃今天告诉她,还如此慎重,肯定不是空穴来风,为了让皇后娘娘回宫,皇上居然愿意牺牲一个皇阿哥的生母,虽说是一个小小的贵人,可是皇上如此行事,那时太皇太后还在,就没有出面阻止吗?不可能,事情的真相肯定和宜妃说的有些出入,可是宜妃为何要如此说?
敏妃尽管心里有些怀疑,脸上也恰当地表现出不敢置信的表情,问道:“姐姐,若真如此,皇后娘娘为何还会肯抱养八阿哥,要知道八阿哥养在她名下,那就是半个嫡子,这不是便宜了那个卫贵人?况且今天那个卫贵人是要去坤宁宫见皇后娘娘,这又该如何解释?”
“皇后娘娘抱养八阿哥,那时也是被迫。皇后娘娘本来不想抱养八阿哥,可是你知道皇上给我们说了,卫贵人是为了照顾生病的皇后娘娘,才染病不幸去世,皇后娘娘为了名声,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抱养八阿哥,这样可不仅有了名声,还多了一个儿子,想通了,皇后娘娘当然乐得这么做。今天那卫贵人去坤宁宫见皇后娘娘,这也是姐姐想和妹妹说的事。”宜妃娘娘说道这里,不急不慢地喝了一口茶。
“姐姐这是何意?”敏妃娘娘问道。
“卫贵人时隔这么多年后又出现在皇宫,还去见皇后娘娘,不就说明当初的事情有猫腻吗?”宜妃娘娘一脸这你都想不明白的表情看着敏妃。
敏妃娘娘又好气又好笑,有猫腻又如何,宜妃告诉她这件事一听就有猫腻,还用得着猜吗,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翻出来说又能说什么?宜妃莫不是闲着无聊,才说这事?“姐姐,若你今天说的就是这事,妹妹还真不便多打扰了。”
宜妃一听,有些急了,“妹妹,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皇后娘娘正怀着身孕,这时却召卫怡馨进宫,你要知道皇上已经多长时间没去各宫坐坐,难道你就一点都不着急吗?那卫怡馨没准是皇后娘娘为了固宠准备的人才。”
“姐姐,你莫不是欺妹妹不知道后宫规矩?卫贵人既然已经病逝,又何来侍宠之言。皇后娘娘不会做这种糊涂事吧。”敏妃不满地说道,她算知道宜妃今天为何特意跟她说这种事情,原来是想把她当枪使,去皇上跟前捅皇后娘娘的事情,可是宜妃又不是不知道皇上有多宠皇后娘娘。“姐姐,圣上说过要为大清祈福抄经一年,君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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