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话是触逆鳞的,话一出,他觉得这么下去不像话,怎么也得让她明白不能太肆意了,“恨我什么?”他几乎是呲牙了,凑到她面前,露出一口整齐白牙,“你怎么不说他是怎么死的?”
一口白牙,那恶意的笑,都让人觉得阴森森,她一下子气弱了,更被他的话吓到了,整一个愣的,眼珠子都没敢动,欺软怕硬,这种“品质”在她身上显露无遗,别人一软,她到是能硬,别人一硬,她就感觉天塌了般,恨不得早早跑走。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回答得到是快,比她任何一次的回答都要快。
方同治到是放开她,翻身到一边,“脱了——”
就那么侧躺在一边,衣衫不整,也让能人感觉到压力,深重的压力,叫人都快透不过气来,她缓缓坐起,心头惶惶然,像是被踩住尾巴了,怎么也说不出来——“与、与、与我无关——”
她重重地一点头,牙齿几乎都咬到自己的舌尖,很用力,牙齿相对,都让她牙根发麻,惶然的神色,在她脸上,被吓坏了一般。
她双手揪着拉链,两手紧紧揪着,跟被迫一样,迟疑,不肯照办。
“不需要我亲自动手吧?”他不给她时间缓和情绪,直接催,两手枕在脑后,摆明了他不想动,全让她自己来,这算是给她的最后机会,一撕平和的嘴脸,露出藏在平和面容下的真面目,犀利而不让她有任何一秒反悔的机会,“我不是叶茂,能纵着你,这几天跟他在一起,早把我忘了吧?”
直白的话让她颤抖了,天生就是个胆小鬼,还有心虚,她能不心虚嘛,那些事儿,都让她心虚,腰板儿都直不起来,于是便怂了,欠下的债那总是得还的,给了别人,那也得给他,两边平等。
这种话,她能随便想想吗?“没、没……”她回得心惊肉跳,要说她没想过他,那就在骗她自己,她的生活都不知道自己在过什么,罪恶感,那是真有,她不是没想过,一想起他,就把他跟卫嗔联系起来,她不敢想。
不能的,一想了,便是真刀实枪,隔靴搔痒这种事太没有新意了。
“要是没有,那就快,别让我等着。”他最讨厌她拖拖拉拉,那神情跟个国王一样,“我耐心有限。”
但是——陈碧那个人,龟毛起来真叫人头疼,她的手跟生锈了般,怎么都拉不下拉链,真真是把人惹恼了,把方同治真气得不轻。
太子爷自个儿动手了,没几下子就把她剥得光溜溜,奶白色的肌肤跟刚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嫩得叫人都想咬一口,他这么想,也是这么做,咬上去,瞅着她不敢呼出声,愈发怒从心头起,索性留下牙印儿——
她身上微有香,淡淡的馨香,叫他忍不住将头埋在她胸前,房里灯光极亮,她最喜欢这个亮度,让他看得清清楚楚,不肯漏掉他能所看得见的所有风景,他最喜欢她窝在自个儿身下,让她无力承受的表情。
他的嘴含着她的乳/尖,不时用唇舌吸/吮,还不住用牙齿轻磕,手往下,目标就是她的私密处,手指伸了进去,光线十足,他忍不住都放开嘴,放开被磕咬得红艳发肿的果子,两眼直直地盯着被他手指微微撑开的地儿。
那里羞怯的绽开,只绽开一点点,他亲眼见着自己的手指慢慢地往里探,温热的触感,让他自尾椎处涌上阵阵快意,不止单单是中指,他连带着把食指都小心翼翼地探入。
陈碧几乎不能自持,身体仿佛不是她自己的,上半身仰起,目光清清楚楚地看见刀他的手指怎么慢慢探入,一进一出,一进一出,让她溢出难以克制的声音。
她夹紧腿,不让他乱动,这种杀伤力有多强,她领教过了,怕自己在他手下崩溃了,双腿间微微的湿腻,让她羞耻的不敢看他,再不敢盯着那里看,脑袋偏过一边,试图让他的动作减少对她的影响力。
“够了,够了——”可所有的努力,都在他再度提起身体,用灵巧的舌尖卷起她早已经被他磕咬的挺立起来的果子,不疼,却是让她□难捺,明明想躲开,却是将胸挺得更起,像是把她自己送到他嘴里,她崩溃的大叫。
他最得意,得意看到她崩溃的模样,这敏感的身子,他几乎知道每一处弱点,张大嘴,将她整个肉坨坨儿都吞入嘴里,再吐出来,更是吮/吸得“渍渍”作响,那声音听上去色/情,听得她的连耳朵都红了。
一边倒,这是一边倒的较量,他强势,她没有抵抗,让她自己来,她没那么大的本事,到是让他来,她来个半推半就成就“好事”,她就是这么糟糕,她承认,——听听,有时候她老实的可怕,连这个都承认——有时候,她又违心说谎。
她的湿意很叫他满意,走干路这种事太没有趣味,别说女人疼,其实男人也疼,她又敏感,他知道怎么能让她湿,温软湿热,他的手指抽出来,带着闪亮的透明粘液,他全抹上她肉坨坨的顶端,“小四儿,明天跟我走。”
这不是问她的意见,这是命令,男人都是一贯霸道,自作主张,不问她的意见,他以前给过她自由,现在不想给了,他要收回来,免得她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她一惊,身体似乎被水浇过,有点冷,但下一秒,她已经没有退路,他都解开裤头,释放出吓人的物事,那物事肿胀的厉害,顶端还渗出点点浊/白液体,她往后退,却让他拉住双腿,腿间瞬间挤入热烫的物事,闭合的甬道入口已经被强大的力量撑开,缓慢地往里挤入。
些许的不适立即涌上来,让她深深地呼吸,空气里头都漾着叫人窒息的味道,都是两人的味道,她还没来得及去细想他的话,就让他带来的快慰感所冲击,她上半身完全没了力气,直直地瘫软在床里。
他愈发兴起,如癫如狂,那里太小,而他太大,被紧紧地缩在她的内壁里,那种感觉太好,让他都要以为他们一直都是这么在一起,可他又比谁都清楚,他们中间隔开了,为了个不值得一提的人,她居然离开那么久——想到这里,他不忿了。
这一不忿,他的动作也跟着猛烈起来,两手提起她的双腿,用力地挤入她双腿间,顶得更用力,被情/欲/染得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两个人相连之处,那里被他弄得红艳艳,却还是不知羞的吞吐着他的物事,不肯放开一点点。
身体一下子被塞满,一下子又空虚,这让她在冰与火之间来回,一会儿上去,一会儿又掉下来,整个人都由着他作弄,身体软成一滩泥,双手死死地扣着他的后腰,生怕她一放手,他跟着跑走了。
他乐意满足她,最乐意不过,将她摆成各种姿势,作弄着她,这一晚过得再激情不过,却让她的腰都快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这章是想给大家三八节福利的——
我太渣,码字太慢,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没睡着的?
我去睡觉了
30
陈碧还没睁开眼;身体那份感觉到是先往上涌,眉头微皱;说不上有什么痛苦感;就是全身酸软的找不到一丁点儿力气,过度使用后的境况;着实不太好;她自认是身体健康;除了怕冷一点儿,真没有什么。
经过一晚,她到是有点品出来,跟久旷的男人做一回,跟做一晚那完全不是同的;至少叶茂还晓得收敛点,没太过分,相对而言,方同治这方面着实凶残,让她都感觉自个儿的腰都快直不起了——
这都是小事儿,她也有这种心理准备,面对的男人是什么样,早些年,她就知道了,不达目的那都是不会罢休的人,她再躲,都显得矫情,但让自个把自个儿脱光了,这事做起来又有点难度。
别看她的事儿说出去都能叫人惊个半天,她那内心跟别人完全不同,几乎是倒着来的,从来没认为有什么不对,是的,就这样,她一直这么过来,可当她真直起腰,又慢慢地倒回床里,又不由得自怨自艾起来:
她这都是着的什么魔?
怎么就跟他睡一床了?
大抵是梦,她这么想,心里一下子就接受了,仿佛说是个“梦”,就把她心里涌起的心虚劲儿给抵了。
她是真心虚,把卫嗔都丢到哪里了?
乌溜溜的眼睛瞅着刚好一身军装的方同治,不同于她的凌乱,他到显得精气神都足,还对着镜子抹头发,把军帽子往头上一戴,透着个正气凛然,见她慢慢地瘫回去,到是笑开一张脸,“不多睡会?”
这声音,问得可真温情,愣是房里的温度都能瞬间往高里窜上好几度,便是恼怒的陈碧都差点被他吸走了心神,终归是大白的天,她睡意过头了,也得起来,这么一个晚上没回家,她都双腿发颤。
“别理我。”她发火了,身上那点子力气让她气得发火了,难不成让她带着这副被“蹂躏”过的样子回去?“你要干嘛就干嘛去,别站在我面前成不成?”一想到卫嗔,她就生气,怪自己自然是不怪,火自然朝他去。
翻脸不认人。
她最爱干这种事,干起一点儿都不心慌,仿佛都干了无数次,便是面皮都绷得死紧,本是嫣红的小脸,这会儿还是红得诱人,偏是故作正经,绷得死紧,跟个老学究一样。
要说方同治早就习惯她这个性子,也没当回事,前晚能在床里把他都快绞干了,这会还能绷着个脸冲他生气,她就这么个人。
他到是不在意,把人捧在心头,还小心和气地把她从床里扶坐起来,让人靠着他,那手臂呀,搂着她腰,也不敢搂得太紧,生怕叫她疼,到时她更恼,“怎么着还生气哟,我这里给你赔个不是,要不要?”
他乐得哄她,吃饱餍足总是心情特好,再怎么样的话从嘴里说出来都觉得顺口万分,伏低做小,到也乐意,甭管怎么样,太子爷一扫前几天的郁闷,这心情跟六月的太阳一样明艳,再找不到一丝阴郁。
“赔你个头!”她不领情,酸疼的是她,他赔个不是就让她能不酸疼了?她就这么坏,就敢揪着这个不放,双手推拒他,不想叫他碰一下,“赶紧送我回去,我妈非得急死不可——”
她的理由总是这么可笑,说话那表情到是正儿八经。
但凡找点别的理由都好,这就么个理由,让太子爷最不舒坦,叶家里的人,与她是什么关系,他哪里能不知道,让一步没问题,那也得看怎么让,要是没成算,他让了一步,就等让了一个人——
这其中的“凶险”,他清楚,跟她是说不上,她面皮最是薄,要跟她一理论,也许真能把她逼入乌龟壳里再也不出来,反正他这辈子都说不好,怎么就成这德性了!
“你怎么就叫我生气?”他索性收起温情,眉眼间抹上一丝冷意,双臂放开她,盯着靠在床头的她,那头发凌乱的真想让他用拨开,那手指到让他迅速地收在身后,免得他真个软了心,“难不成想让我打电话给你妈,让她都好知道你昨晚在哪里过的夜,身边睡的又是谁?”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让陈碧才涨起来的那么一点气势,当下主就瘪了下来,跟个被刺破的气球一样,嘴角一扯,那神情到底还有点意难平,“你非得让我出丑?非得让我出丑了?”
她的声音压得低,只是到最后,总算是情绪有点高,声音都尖了起来,不是很尖,是那种一下尖起来,又迅速地被压在喉咙底,没了声息。
“怎么叫你出丑了?”太子爷生生地让她的话得气得七窍生烟,他与她,怎么就成了“出丑”的事儿,是他见不得人,还是她根本早就是让人迷走了心,不待见他了?“你到是说说,我有哪里能叫你出丑了?”
他心里难得一慌,非得让她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不可。
太子爷,总参作站部的,今年刚从南京军区某集团军上调,叶则也是在总参,可待的不同地儿,叶则那在总参政治部副军级,谁都知道两个人私下有点小恩怨。
那点恩怨嘛,扯上个女人,也就透着那么点叫人香艳了。
都说“红颜祸水”,这话到是不假,谁都知道当年叶则与太子爷打得头破血流,两个人关在办公室里互揍,结果是两个人都伤得不轻,还美其名曰“切磋”,冲两个人都住医院小半个月,那也能叫“切磋”?
唬谁呢?是个傻子也唬不住!
公事上合作,私事嘛,谁都别说谁最行。
他最近刚到下边视察回来,叶老爷子的丧礼没参加,不是他没来,是人家要低调,他碍着那点儿不尴不尬的身份,只得晚了几天才回来,好歹说他还有点理智,总不能人家办丧事,他跑去把人拉出来,那样太不给叶家面子。
总的来说,太子爷认为自己得给叶家面子,这点小面子还是得给的,现在到让她反打了耙,那心里能不难受?
被他一问,她到是支吾了,那个心虚呀,反正是眼睛不敢正眼看他,生怕叫他看出自己的心虚,反倒是一挺胸,把自个儿豁出去了,“你非得让别人都知道我跟你……”话到舌尖,她又给压下了。
那是羞,前面是豁出去,谁知道话还没有讲出个所以然,她又就露了怯,真是一点担当都没有,叫人听得都牙疼,方同治觉得自个儿牙根都疼了,不止疼,还带着酸,把他的牙全酸了。
“不知道也行呀,你就不能随便说个话,说你在同学那里都成呀。”他是真宠她,还替她想好了个最简单的理由,心里再气她,也替她着想,这都叫着了魔,都说“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他也不知道是着了她的什么魔,怎么就跌份成这样子?
这话他到是问他自己一万遍,也没能问出个所以然,到底是他自己没能争气,没能跨得过这槛,也得他自个儿认下来。
“同、同学?”她被他一说,到是结巴地重复他的话,惯常会说谎的人,真乱了起来,便是脑袋里空空,都找不到什么可说的,被他一提醒,她反倒是一副十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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