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给气了个够呛,那手指着她,跟快断了气一样,“你个没良心的,我弟躺医院里都断了肋骨,你到好,大清早地起来干嘛呀,还不跟我去医院——”
他弟?躺医院?肋骨?
这三个词儿,让陈碧在脑袋里组织了又组织,组织了老半天才终于想起还有那么个哥们儿在医院里——把她撞得、吓得快半死的张放他哥——张磊?
她张了张嘴,嘴里一时没了话,回头瞅瞅离自己这里还有两三百米远的叶家,心里那个悔得不得了,早知道她怎么也得找个远点的呀,“我、我不去——”她赶紧跑,脑袋就这么个字——“跑”。
作者有话要说:想到陈乔同志,大家都能看出来,其实他就个炮灰属性,前几天听过一首歌,今天找出来送给他——哈哈哈
小白脸
词曲:侯皓中
演唱:谢容儿 侯皓中
男:我没有贪图你家财万贯
你没有在乎我是穷光蛋
我们只想爱的简简单单
吃什么样的苦也无怨
女:我没有想到你把我欺骗
比小三还要贱去吃软饭
我用沉默接受你的宣判
怪当初选择了你 姐瞎了眼
男:我终于做了别人的小白脸
傍个富婆每天吃喝玩
多年的感情一刀两断
让痴情的你情何以堪
女:你终于做了别人的小白脸
到底尊严能值几个钱
无奈的我只好泪涟涟
合:没有什么可埋怨 再见
女:我没有贪图你家财万贯
也没有在乎你是穷光蛋
我们只想爱的简简单单
吃什么样的苦也无怨
男:可世俗战胜了爱情宣言
你无声的离开算是背叛
我用麻醉沉默仰望苍天
恨自己只是一个 屌丝男
女:你终于做了别人的小白脸
傍个富婆每天吃喝玩
多年的感情一刀两断
让痴情的我情何以堪
男:我终于做了别人的小白脸
问你尊严能值几个钱
最初的梦想搁在一边
合:没有什么可埋怨
女:你终于做了别人的小白脸
傍个富婆每天吃喝玩
多年的感情一刀两断
让痴情的我情何以堪
男:我终于做了别人的小白脸
问你尊严能值几个钱
最初的梦想搁在一边
合:没有什么可埋怨 再见
☆、044
张磊看着她跑,那气就从鼻孔里哼哼;也不自己亲自动手;后头自有跟着他的人,一个眼神;身边的人就能懂他的意思,赶紧地执行起来。
这里离叶家太近,做事嘛;那是得快狠准,别等叶家有了发现追上来;张磊就打着主意,把人带回去,好叫他家那个不省心的东西给他消停点,中了别人的怂恿;他到还有脸在那里耍横。
前面、后面、左边、右边都是人,把她的所有去路都堵了个正着——无处可逃,陈碧终于认清事实,再没有动一下,站在原地,看着那些人上来,她被挤在中间走,最终走到张磊的车边。
“跑什么呀,这不是纯累得慌?”张磊坐在车里,人往后靠,一派大赤赤,取笑的意味很明显,一点都没想掩饰,见她坐在角落里还尽管地贴近车门,让他笑得更放肆了,还伸手试图拍向她细弱肩膀,还没拍下去,他自然还能想起她不是他那些战友,细皮嫩肉的,还是小心轻放为好,“真是个小没良心的,怎么就从出院出得那么快,连张放都不去看看?”
陈碧见他的手缩回来,才算是松上一口气,这位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要是他真一下子拍下来,估计能叫她疼出眼泪来,认识的所有人中也就这位最护短,一想起那些曾经经历过、或者是听人说过的事,她就感觉脑袋一抽一抽的疼。
“我会去看,我会去看的——”她赶紧保证,只差没有把话刻到自己的脸上显示自己的诚意,“张放哥哥,我真会去看的,你先让我下去好不好,我真有事儿——”
别人一声这话,还以为她是在叫张放“哥哥”,其实她叫的是张磊——张放的哥哥,简称张放哥哥——都多少年没叫了,如今都一大把年经了,再把年少时的称呼拉拽出来,她低头没敢看他。
张磊没让她的称呼给糊弄过去,瞅着老实,其实骨子里最狡猾不过,不狠狠地揪住她,估计等会就让人跑了,他还想出手时就得看到得成功,比如直接拉走人,这举动虽然粗暴简单,但完全有效。
“选日不如撞日,今天不就是刚好,弟妹?”他老神在在,说得也好听,直接把她冠上另一种身份,还朝她伸出手,表示出他的友好,“他在医院里疼得半死,老念叨着你名字,念着以前的情分,你怎么着也得去看看人是吧?”
以前的情分——
淡淡的五个字,都叫陈碧几乎从车里跳起来,那神情都震惊无比了,就是那张小脸都快刷白的没有半点血色,两手在自己面前使劲地摇摇,“别、你别乱叫,张放哥哥,你别乱说——”
“乱说?”张磊到是露出疑惑的表情,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紫红色的本子,还作势翻开来看了看,又看看她显然快要跟被针扎过一样的震惊表情,好心地将紫红色的本子递到她面前,“是我不识字嘛,你看看,这上头的两个人是谁?”
他能不识字?那才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这么做,无非是要断了她的任何念想,乖乖地跟着他去医院看张放那个不省心的小子才好。
紫红色的本子——结婚登记证,上头清清楚楚地登记着两个人的名字:张放、陈碧。
如果说名字还不能说明事实的话,那么上面两个人脑袋与脑袋贴在一起的双人合照,更能说明问题,除非世上还有双胞胎这种玩意在,也不可能性那么巧的事,两个人都有双胞胎。
她确实是结婚了,猛然这么一想,她望着张磊,那表情都是不知道怎么了,矛盾的都叫人说不出来,她没敢去接结婚证,更不敢再看第二眼,生怕自己多看一眼,自己的身体都叫粘在上面。
“我、我当时喝醉了——”她嗫嚅的为自己辩解,抬起头,似乎想要证明这个完全不是出自她本意,话说到一半,她顿时又萎了下去,没有半点气势,“我现在真有事儿,能不能等我把事儿办完了再去看张放?”
张磊把紫红色的本子收起来,朝她露出满脸笑意,让他那张方方正正的脸显得比平时多了点亲和力,“这话你得同他讲,同我说没用,我又不是苦主,你说是不是?”
明明是笑着说,表情也很到位,却让陈碧没由来的一颤,嘴里都发苦了,张放哪里是苦主来的,分明她才是苦主好不好,要不今天看到这个东西,她都记不起自己做过什么了。
如今证据往她面前一放,她才记得自己做了这么个二B的事,都说自己酿的苦果自己尝,现在到是让她尝了点苦果,嘴里就苦得都想吐了,她的手捏紧了又松开,捏紧了又松开,反复好几次,都没能让自己好受点。
“哪里、哪里的苦主,你说这话不对……”她愣了老半天后才挤出半句话,挤来挤去,后边的话又没有跟上,那表情跟便秘了几个月一样难看。
张磊自认做人挺苦逼,自己亲生弟弟是个不省心的也就罢了,来了个弟妹更是个不省心的,他这辈子到底是哪里得的幸运竟然还有张放这种弟弟,更捎带上陈碧这种更不省心的弟妹,简直叫人无语了。
他大手一挥,“我说了,这话不应该对说,苦主如今在医院里头,你有话也得对他说,现在——”他说到这里,故意止住话头,看着她满眼期待的眼神,有点残忍的提醒她,“因为你,他假断肋骨也成了真断肋骨……”
顿时,陈碧无语,难得涌起那么点愧疚感,神情黯然。
现在才七点半,离约好的时间还有两个半小时,她一咬牙,终究是决定去看看张放,张磊在身边,她不得不去,反正都要去,还不如自己识相一点儿,等会也好凑着点儿往回赶。
她想的很好,一直是那么想的,谁知道,这去医院的路叫她看得不明白了,分明不是往军总医院过去的路,离叶家的方向完全是相反的,让她都觉得莫名其妙了。
“不是去军总?”当然,她还是要问的。
张磊睨她一眼,“难不成再等着你那些男人再来断他几根肋骨?”
俗话说,打人不打死,张磊这话真是直接打人脸了,打得她不止脸疼,那是全身都疼,疼得她都想诅咒这坑爹的世界了,转过头,不想理他一分,心里到是埋怨起那些人,要不是他们,她今天哪里能让人这么打脸……
迁怒的性子真是一点儿都没改,她挨着车门,与张磊离得远远的,好似张磊身上有细菌,离他越好越好。
张放居然在私人医院里,这多少让陈碧有些吃惊,看惯了军总那气势,走入私人医院,她跟在张磊身后,没敢逾越一步,人家往左前走,她也往左走,人家搭电梯,她也跟着搭电梯,总之是亦步亦趋,一步也不落下。
“人在里面,你自己进去,还是怎么样?”
终于,张磊停了脚步,指着紧闭的病房门,让开前面的道儿,那架式就是让她一个人进去,态度很明确,甚至都不容她拒绝。
真到地儿了,陈碧迟疑了,脚步沉得跟灌了铅一样重,重得都快抬不起腿来,瞅着张磊那副她不进去就能跟她在这里耗时间的狠样,她到底是没扛住,推开病房门,自个儿一个人进去了。
张放一身病号服,病号服都是天蓝的,人躺在床里,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病房里都显得有点空荡荡,这情形无端端的叫她眼角发酸,是真酸,来之前还有点抗拒,现在到是心情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哥把那东西给你看了?”他躺在床里,连动都没动一下,眼神到是直勾勾地瞅着她,少平时的坏意,竟是多了点歉意,“我都说了,叫他、叫他……”
结果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到是气使不劲儿,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那动作,叫她哪里还站得住,连忙上前,“你说什么呀,都是真的东西,又不是假的……”她说的是实在话,就想把人劝好了。
“那、那是你醉了,我拉你去的。”他说得很吃力,脸涨得通红,好半天才把话挤全,整个人倒在床里,想要大口呼吸,一大口呼吸,肋骨处又疼了,让他少得通红的脸色都变得青紧交加。
要是平时,陈碧早就同意这说话了,现在一看他这副弱模样,她哪里还敢说半句不是,生怕就让他下口气就喘不过来了,赶紧地对他说,“我是自愿的成不成?”她回得到好,那都是哄他的,哄得一时是一时。
她就这么苦逼的命,前头说自己是喝醉了,叫张放拉着去登记了,现在人家那么说了,她到是改口了,这都是苦逼的命了,逼得她没处可去,只能这么干。
“真的?”
躺着的人闻言几乎都坐起来,要不是真断了两根肋骨,还真要坐起来,这一激动,脸色变了变,疼是疼,可到底谁得的最多,谁知道,如今他有用胜券在握,便不将别人看在眼里了。
陈碧还能怎么样,话都是她自己说的,只能是把苦果往肚子里咽,能怎么办,总不能跟个断了肋骨的人计较吧,她就这么个想法,别的一时都没往她脑袋里涌。
兵行险招,苦肉计什么的最伤身体,却是成果最为卓著,再一次的对决,张放完胜,胜的毫无悬念。
结果,他躺在床里,她坐在床边,抽不得身。
张放动了,所谓人有三急,一动,就疼得很,即使不疼,在她面前也得装出十分疼来,他这么会算计,人要是留下的,不叫她走,走出去了就走出去了,能不能叫得回来都不知道,得一时就保得一时,这才是硬道理——
“你要干嘛?”她想把他按回去,又怕动到他伤处,两手在那里纠结着,不敢乱动一下,两眼乌溜溜的瞅着他,“你说呀,你要干嘛呀?”
张放才动了一下,就疼得气喘吁吁,手指向卫生间,“方、方便——”
她顿时脸红,两手躲在身后,没敢上前相扶,“呃,那你去吧。”
“……”他没动了,两眼巴巴地瞅着她,一个字都没说。
陈碧那心真软,经不起一点儿小考验,眼看着平日没少吓她的张放成了这个模样,一切都握在她手里的莫名自满感,叫她一下子就雄心万丈了,哪里还管得想别的什么,把人给撑了起来,拖扶着他,走向卫生间。
男人方便,那是得把裤子往下拉,放出那玩意儿才能方便,他现在一动都疼,根本不能动,跟随时就会挂点一样,这话虽然有点过,可张放看上去就随时倒地的弱模样,哪里能不让人起了怜惜之心,更何况陈碧这脑袋里不知道藏着什么东西的软心肠。
“你按着我肩头……”她下命令了,感觉太好,想着张放完全没能力自主,都由她来安排,都有点得意忘形了,“别弯腰……”
把他的裤子往下一拉,那物事儿就与她来了个照面,她顿时不淡定了,连忙站起身,不敢看那里一眼,侧过头,人往后退,退在他身后,不敢往前看。
张放双手自然是听话地按在她肩头,低头瞅见她扒拉开他的病号裤子就往后退,活儿做得很粗糙,让他就这么方便——
张放差点黑了脸,“等、等会你替、替我换裤子?”
她顿时低头,瞅着软当当的物事,没有支撑物,此时就挂在病号裤子外,要真这样子方便,非得把病号裤全弄湿了不可,看看都脸红得跟烧火一样,现在他摆明是让她把那个握住,好让他方便,顿时,她的脸不止是烧红了,是血得都快能滴出血了,殷红娇艳的花朵般。
她急得半死了——迟疑了老半天,她终究是豁出去,闭上眼睛,根本不敢看他那里,两手就凭着印象,把他那里给握住,天鹅绒般滑腻的触感,让她更加不敢睁开眼睛了,耳朵只听见那一点声儿,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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