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女无敌:美男杀手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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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女无敌:美男杀手不好惹-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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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席地坐在冰凉的地面上,一夜相对无言。天明之后,趁着宫人进来洒扫之际,两人悄无声息得离开了这里。临别时,两人互望彼此最后一眼, 凌韵本想开口说些什么。无奈口未开,泪却先落了下来。

“保重。”云麟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眼角有泪水划过,无声殒落在寂寥的秋风之中。

凌韵借助锦妃之事,顺利求得皇上暂缓对父亲的行刑。同时与皇上达成协议,只要她能顺利找回锦妃之子,说服他继承皇位,便可以免去其父的死刑。否则,两罪并罚,累及满门。

两日后,传来南国使臣请求觐见的消息,满朝上下顿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惶恐之中。凌韵浅尝了一口这杯中上好的雨前龙井,心中纵有起伏,面上却看不出有丝毫的波澜 。向来只听说过打了败仗的国家为了求得一夕残喘,而派使臣前往他国求和的。如今南国在战况之中明显居于上风,为何此时选择来朝,真是令人费解。

凌韵正想得入了神,一阵轻叩桌面的声音顿时惊扰了她的思绪。原本只有她一人的房内,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一位不速之客来。凌韵看着这个与她相对而坐的男子,眉头不自觉便蹙在了一起:“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楚君河笑而不答,只顾着自斟自饮,仿佛是在自己家中一般随意。凌韵有些看不下去了,也不再继续追问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这里,只没好气得说道:“这里可是禁宫,你赶快走吧。不然被人发现了,不光你走不了,就连我也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我来是想要告诉你几句话,说完我马上就走。”楚君河眉眼之间不禁溢出笑来,她如此紧张,是在担心他吗?凌韵不再开口说话,但警觉的神经却一刻也没有放下来过,沉默着等候从他口中说出的下文。

“若说我有办法救出相爷,但是必须要有你配合,你可愿意?”楚君河敛去眼中的笑意,认真得看着她道。

“我愿意,只要能够救出父亲,要我做什么事情我都愿意。”要在说服云麟继承皇位与配合眼前之人二者选其一的话,她会毫不犹豫得选择后者。云麟的态度她已然很清楚了,而且以他的个性,若是他不愿意做的事情,谁也无法勉强他。但是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身上的毒药随时都会再次发作,而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见他只是沉默着不再说话,凌韵不禁追问道:“那么我要怎样才能配合你呢?”眼下,她几乎相当于是被软禁了。自由尚且没有,何谈救人之事。

“明日你自会知道的。”温润如风的声音飘进她的耳中,凌韵再想问些什么,眼前男子却已没了踪影。

翌日早朝,一封请旨和亲的奏书被南国使臣递上了朝堂,北国上下顿时一片沸腾。自古以来,利用和亲来缓和战事的例子多不胜数。 百官不禁纷纷上表道:一旦达成了结盟,不但可以减少伤亡,保存国力,同时百姓们也能得到一时的休养生息,实在是一举多得。

皇上似乎也出于某种考虑,不久便下旨让礼部挑选良辰吉日,送烟洛公主前往南国和亲。原以为此事就这样告以段落了,却没想到就在前往南国去的当天,烟洛奇迹般得失踪了。禁军们几乎搜遍了皇城的每一个角落,人却依然没有找到。

眼看送亲的队伍就要出发,公主却依然下落不明。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妆点得美丽得体的女子款款走到了皇帝的面前说她有办法解决这件事。随后事情的发展便如同凌韵预料中的那样,皇上下旨封凌玄儒之女凌韵为昌乐公主,前往南国和亲。

坐在铜镜前,凌韵任由陪嫁宫女,嬷嬷们为她打点好一切,只待吉时一到,便要孤身前往那传说中令人胆怯的虎狼之地。从此,她代表的,不仅仅是她自己,亦是整个北渊国。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不能有任何差错,否则便会成为整个北国的千古罪人。凌韵冷笑着回忆那个皇上临行前在她耳边嘱咐过的话语,而她对此只是优雅得一笑置之。

这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再回到这里。有些人,有些事,也许会随着时光的流逝就此远去,也许会被永远留在记忆的某个角落,好好珍藏着,掩埋着,不敢提起,更不愿轻易去触碰。

凌韵拿起剪刀,在发梢处剪下一缕头发,小心翼翼的放进随着带着的锦盒中。青丝亦是情丝,如今剪下了,就当是对过去的一段告别吧。只是不知这锦盒还有没有机会再交到他心爱之人的手中。望着庭院里孤独伫立在她眼中的那棵梧桐树,凌韵触景生情得念道:“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有情却似总无情 第85章 良驹易觅,知音难寻

坐在马车里,看着沿途的景色渐渐精致了起来,凌韵几乎可以想象到南国此时是何种模样。送亲队伍马不停蹄得颠簸了整整一天,终于赶在暮色降临时到达了两国边界处一个叫做楠溪镇的地方。

楠溪镇地处两国交界处,镇上设有驿馆,天色渐黑时随行的一众人马已全部安顿妥当。北国与南国最大的区别便是气温的差异,看着迎亲的使臣们一个个因为气候的不适应而冻得双唇泛紫,就知道南国即使到了冬天,也断不会如此寒冷。

负责送亲的是礼部侍郎温怀若(胸怀若谷),是父亲最得意的门生。凌韵曾与此人在相府中有过几面之缘。两人虽算不上深交,但凌韵对此人的人品却是甚感钦佩。这次之所以由他送亲,也是凌韵刻意提出的。眼下正值多事之秋,皇上虽然已经同意用和亲的方式联盟,但朝中仍有不少主战的官员。为避免节外生枝,也是出于对自身安全的考虑,凌韵只能挑自己信得过的人来担此重任。

满室寂静,偶有北风卷地的呼嚎之声传入耳中。身边随侍的宫女都是临走前皇上亲自挑选出来伺候她的,对于这些陌生的面孔,凌韵始终保持着几分疏离,除非必要之事,否则绝不麻烦她们。预计明日未时前后队伍就能感到渡口了,渡过淮水再需半日车程,就能顺利抵达南国帝都了。说来也是好笑,南国有两位皇子,可如今她连自己要嫁的是哪位都不知道。想来她这个徒有虚名的公主,不光是北国的皇帝不待见,就连南国的君主也并未真正放在心上。

“明日便要离开这里了,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你们不必跟来了。”对着紧随在身后的宫女吩咐过后。凌韵独自出了房门。

凌韵冒着呼呼的北风,在暮色下独自行走着。红色大氅在身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张扬的色彩犹如一簇随风飘扬的火焰,在这黑漆漆的夜幕之下显得尤为耀眼。风势渐猛,凌韵不由紧了紧裹在身上的大氅,却仍是抵挡不住北风肆虐所带来的刺骨的寒冷。

前路凶险难料,纵然她有着一颗七窍玲珑之心,却是孤掌难鸣。眼下她最担心的是,若对方知道作为和亲的公主其实早已是个不洁的女子,且如今肚子里还怀着一个不满三个月大的生命时,会不会一怒之下把她给杀了。

“天色不早了 ,请公主跟随下官回去吧。”谦恭的话语夹杂着凌乱的风声从她身后传来。

思绪顿时打住,凌韵在看到身后这一人一马时,微微有些诧异:“想不到温大人也有如此雅致,喜欢一个人在夜里出来遛马。”

温怀若低着头,恭敬得答道:“微臣一介粗人,让公主见笑了。”

凌韵不以为然得看着温怀若手里牵着的马道:“房中实在憋闷的慌,温大人可愿陪我四处走走?”

“这,恐怕不太妥当,臣还是护送公主回去吧。”温怀若面色犯难,心中似有顾虑。

“若是光顾着在乎别人的想法或是看法的话,活着岂不太累了。”凌韵扭头看向面前雪白的马儿,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道:“果然是匹好马,不知可否一试?”

温怀若见她心意已决,也就不再阻挠,朝她做了个请的动作:“这马表面看似温和,实则却暴躁难训,公主千万要小心。”

凌韵跨上马背,双手紧勒缰绳,正要用马鞭抽打,使胯下马儿奔跑起来的时候,白马突然一声嘶鸣,猛地抬高前蹄,将刚刚坐稳的女子愣是从马背上给摔了下来。凌韵吃痛得胡乱揉了揉脚踝,准备再次尝试,却被身后的温怀若拦住了。

凌韵赌气得看着一身白衣的温怀若:“它欺负我,怎么连你也欺负我。今日我若不将它驯服,绝不回去。”

温怀若轻抚马背上的鬃毛,动作温柔得好似对待情人一般。半晌,他才喃喃说道:“万物皆有灵性,这匹马之所以与众不同,正是因为它的脾性。”

凌韵恍若明白什么似得,急忙接过话道:“人有人性,马儿自然也有马儿的灵性。温大人是否想要告诉我,若想驾驭这匹马儿,先要试着和它成为朋友。”

温怀若向她投去赞赏的目光,收回放在马背上的手,微笑着说:“公主不妨也来试试。”

凌韵心有余悸得朝马儿背上鬃毛密集的地方一点点得伸出手去,刚开始马儿对她的碰触似乎还有些排斥,可是渐渐地,马儿在她温柔的抚摸之下变得异常温和,有时还会用它锃亮的毛发亲昵得蹭着身旁正抚摸着自己的美丽女子,向她撒娇。

凌韵开心得笑对身旁男子道:“你说的果然没错,这真是匹难得的宝马良驹。”

温怀若听后,颇有一番感慨得说道:“公主所言不错,只是在下官心中,良驹纵然难寻,知音却更加难觅。”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只可惜这世间并不是每一对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的。”凌韵有感而发道。

雾气渐大,凌韵虽还想在此地停留片刻,但却实在抵挡不住这室外凉入骨髓的寒气。最终只能恋恋不舍得看着走在前头为她牵着马儿的温怀若道:“温大人,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回到驿馆中时,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睡下了,只有凌韵住的房间内烛火还是亮的。推开房门,眼前的一幕让她顿时怔在原地,双脚如同钉在那里似得,一步也迈不出去。

“你怎么来了,如果是来为我送行的,那就多谢了。”凌韵微微调整了下思绪,迈步走进房中,看向面前一身黑衣,桀骜不羁的男子道。

凌韵心中有个声音在用力得嘶吼着,为什么他们要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为什么他们之间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为什么他要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凌韵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满满一杯子的凉茶,正要仰头灌下时,却被人伸手拦阻道:“茶凉了,会伤身的。”

凌韵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冷笑着看向他道:“但是,它不会伤心。”

有情却似总无情 第86章 伤离别

“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我只想知道,究竟我要怎样做,你才肯原谅我?才肯放过你自己?”云麟眼中似有无尽的忧伤,这样的他仿佛回到了凌韵与他初见时的模样,忧郁殇淡,让人忍不住想要就此靠近,去温暖他那颗寒冷已久的心灵。

“你不必对任何人觉得抱歉,若说有错,也绝对不是你一个人的错。如今,我只是不想再错上加错了。”心中仿佛有条绳索在一点点的勒紧,以至于她每说出一个字来,都必须忍受着无比揪心的痛楚。

“这辈子,我唯一觉得亏欠的人便是你。仇恨将我变得失去了理智,也错过了今生最珍贵的东西。若你可以原谅我,我将会用我下半生所有的时间和精力来弥补对你造成的伤害。”云麟期盼的目光落在她的眼中,为何却是那样的刺眼,让她本能得想要逃避这灼人的淡蓝色眼眸所发出的蓝色光芒。

“这样的承诺对我来说太沉重了,我只想要一个人平平凡凡得过日子,这才是我真正想要的生活。”如此的平静,如此的理智,连她自己也无法理解,时至今日为何她还能这样平静得面对这些始终纷纷扰扰的人和事。若是换做从前的她,大概早就已经崩溃得不成样子了吧。

人果然是会因为时间,环境的因素而发生改变。若是换做从前的她,断不会做出这诸多胆大妄为的举动来。也许,这就是成长所必须要付出的代价吧。为了成全而舍弃心中的自私,这样的结局,无论对谁或许都是最好不过的了。

“说到底,在你心里还是放不下对我的怨恨,是吗?”云麟兀自悲怆道:“如果是这样,这条命今夜你便拿去吧。”

长剑出鞘,一道寒光破空而来,最后停在了半空中。凌韵喟然轻叹道:“今生我已别无它念,唯有一件事情始终难以放下。若你当真觉得亏欠了我,便再为我做这最后一件事情吧。”

凌韵眼皮微阖,眉宇间笼罩着一片薄薄的愁雾,只见她脸上的表情时而凝重,时而矛盾,似在做着某个重大的决定。她的脸颊上透着一抹病态的嫣红,双唇干裂,透出一片惨白。这样的凌韵,身上再也寻不到半分灵动的气息,与往昔真是差了天壤之别。

“只要我能够办到,必当竭尽所能,为你完成此心愿。”云麟郑重得向他承诺道。云麟紧紧注视着面前的女子,她的憔悴,她的忧愁,每一样都让他无比心碎,却又无能为力。

他的脸上是挣扎与痛苦并存的神情,他的心犹如被利器刺破一般,缓缓得滴出血来。云麟突然觉得上天是如此得喜欢与人乱开玩笑,从前凌韵爱他,不顾一切也要追随在他的左右。可是那时的他一心一意得只想着报仇,从来不曾真正给与过她任何的安慰与承诺,因为他们之间隔着上一辈无法解开的恩怨。如今他与她仍是相爱,却依然无法相守,因为上天残忍得将他们变成了同父异母的兄妹。

明日,送亲的队伍便要渡船离开这里了。临走前,他真的很想再来看她一眼,哪怕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听听她的声音也是好的。多年的隐忍,都在这一刻化为了无言的温柔。他是真的不舍得放她远嫁异国,不舍得让她一个人去背负所有的责任与苦难。

原本是抱着最后的希望一试的,却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会答应。凌韵感到安慰的同时,赶紧在旁趁热打铁道:“我要你回去继承皇位,然后做一位贤明的好主,相府是我在这里唯一的家,我要你无论何时,都要保住相府一家老小的平安,你可愿答应?”

“这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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