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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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颜-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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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让她有离开朕的机会,也定会护她周全,毕竟朕比她更清楚后宫的形势。

但朕没料到,这才一个晚上,朕与她就产生了分歧,她就这么不相信朕吗?朕昨晚就想好了,为免她反悔,朕有意先封了她的妃位再说,可朕就只是这么随口一说,她却这么大的反应,朕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别人如若听到此,早已乐番了天,有谁会像她,毫不犹豫地反抗起来,甚至不惜与朕翻脸冷战。

其实朕要的也很简单,只想每天早上醒来能看到她,能和她一起用膳,但就是这么简单的事,在朕的这个位置上却是难于登天,朕可以不顾后宫的,反正朕有的是手段让她们闭嘴,但心中的她却不无时无刻地提醒着朕的身份,朕的行为。

朕刚刚召见完四阿哥,就不见了她的身影,朕心慌了,她不会反悔了,走了吧,不会的,朕安慰着自己,如果她真走了,暗卫不会风平浪静,不告诉朕的,她定是又躲到某个角落去了,难道朕就那么不召她所见吗?这不过才几个时辰的功夫,朕就仿然过了一生,经历了从天上到地下,从高兴到沮丧的所有,一切都拜她所赐啊,朕哪还有皇帝的威严所在啊。对她,朕虽然想全部的拥有她,却不想用强硬的手段,只得慢慢熬呢,谁叫朕这辈子就遇上她了呢?

看着她进退得宜,朕真的是心力交瘁,她可真会折磨朕,敢情所有的痛和苦都让朕一个人尝了,无可奈何啊。可朕又实在不知拿她如何是她,最终还是朕间接地妥协了,谁叫朕爱她呢,还爱得这么辛苦。

朕已经先低了头,她却告诉朕不为妃的原因是因为后宫的女人,朕是皇帝,有能力护她周全,但她却未曾想过依靠朕,朕有些受伤,于是朕赌气与她玩了一把,朕假装宠幸了一个妃嫔,其实朕连她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可没想到不但未能拉近距离,反倒把拉近的距离再次拉开了。

她不气不急,像是无关紧要般的,朕在她心中就那么无足轻重吗?不得不说,朕真的很有些心凉了,可这事没完,皇额娘却嫌朕太轻闲了,又塞了个女人给朕,而且这女人还是原先她的婢女,这个华浓不简单啊,才进宫多长时间,竟哄得皇额娘她老人家这么相信她,但既然皇额娘开口了,朕一向是照办的,这次也不例外,想想也不过是多了一件摆设而已。而顺势朕也把云裳要到了跟前,名义上是朕的御前侍女,但实质却是为了她。

朕不甘心,不甘心被她这么快地抛到脑后,便再次追问起那个“朕在你心中到底算什么的?”的答案,她有些答非所问,但朕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并不是不爱朕,而是因为太多的顾虑了,只要她留在身边,朕什么都会为她清扫干净的,她还有什么不满意呢?亲眼目睹着她从朕身边走过,一点点走出朕的视线,朕,难道真的不能爱吗?

经暗卫报,她在御花园观月,想想她心里也未尝好过啊,难道真的是朕太自私了,只为自己着想吗?她之前问得对,朕是没真正地这样爱过一个女人,所以难免会产生矛盾啊,朕该怎么办?放手吗?真要放手?

终经不住内心的煎熬,还是去了御花园,看着她伤神呆然地坐在那儿,朕很心疼很心疼,都是朕对不住她啊,她说朕被后宫三千爱着,很幸福,却不知朕只想被她爱,而非其他人,后宫那些女人什么背影,什么心思朕活了几十年,早已看透,她们爱的也只不过是爱新觉罗这个姓氏而已,有谁是真正地真心呢,就算有,朕也不稀罕。

朕爱她,会给她一生的幸福,甚至不一样的人生,可这些在她眼中完全没有吸引力,她还是要离开朕,在朕与她重逢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她还是要走,此时,朕真的很无力,无力得痛恨起自己的身份来。

朕要静一静,以为她会走开,甚至淡出自己的人生,但老天却终见不得朕孤孤独终老,她竟然回来了,甚至还叫了朕的名字。从小老大,不论是谁,不是称呼三阿哥就是主子,甚少有人叫朕的名字,就连皇阿玛在世时也未曾叫过朕的名讳,也从没想过朕的名字从她口中呼之而出是那么的悦耳动听,进而有让人流泪的**。

朕终于拥有了她,朕很高兴,高兴得想把这消息广发天下,但她之前说过,她不喜欢那样的生活,所以朕没有那么做,但有那么几个人,怎么都是要见的,心底也暗自下决心,定会让她一辈子永远幸福的,再不会让她受伤难过。

朕很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只要和她在一起,朕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满足,所有的不快与烦恼也都随之消散。她是朕心爱的女人,一生的爱人,自然得把她带给我的二哥五弟看看,所以第二天朕就迫不及待地要带她去见他们。

刚出宫,看得出来她很高兴,连眼睛都是笑眯眯的,真想永恒地停留在这一刻啊,但朕相信,只要朕努力,她一定每天都会过得很幸福很幸福。而在听到说要去见他们时,她情绪明显地阴郁起来,是朕太急了吧,只要她说不去,朕就打道回宫,朕不会强求她的。

她没说不要,朕知道她这也是为了朕,朕真的很幸运,也很荣幸能得到她的爱。

二哥五弟都很替朕高兴,高兴朕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那个人,常言帝王家无情,但朕不得不说,帝王家也是家,也是有情所在的,当然朕不得不承认,这个情得是在没有权利相争的前提下啊,幸好,二哥五弟都只想做贤王,所以朕当他们是亲人,最亲最亲的亲人,也让朕感受到了这份来之不易的亲情。

之后日子不论再烦再累在朕看来,都是甜的,只因她在。

七月,朕带她住于畅春园,这样一来,朕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就少了,朕的思念也就随之而增,每次回宫总会想着她,想着丢下一切去陪她,但朕不能,朕否认不了一个事实,也得承认这个事实,就是朕最终得负责全天下的人啊。

也就是在这个月,十三阿哥的额娘走了,朕匆匆地去看了她一眼,只是很惋惜,惋惜她还这么年轻就走了,朕隐约地记得好像宠过她一段时间,甚至还利用过她去刺激颜颜来着,朕不是个多情的人,所以对她的逝世只能感到惋惜而已。

颜颜,颜颜,回到御书房再无心思处理政务,扔下一切便马不停蹄地到了畅春园,一个箭步上去就紧紧地抱住了正在练字的她,也只有这样,朕才能安心,安心她还是好好的,朕怕,怕她会像十三阿哥的额娘那样……

她吃醋了,以为朕是在为妃嫔的逝世而难过,但实质却不是这样,但朕并不打算告知她实情,她满满地占据了朕的心,折磨得朕那么筋疲力尽,还让朕差点就放手了,所以这个滋味她也得尝尝,也免得她不珍惜,时不时地便冒出离开朕的念头。

这一晚,朕占有了她,与她身心合一,这可是朕老早之前就想做的事了,谁叫她那么叫朕倾心呢,一个男人如果喜欢上一个女人,没那心思,那他还配做个男人吗?男人有时候想法很简单,不是占有就是舍弃,远不及女人那么多的心思啊。

正文 Chapter49 安定…生活(1)



在这条离开的路上,我走的沉重而欢快,急迫而缓然,伤感而留恋,各种各样的思绪交织在心头,让我异常地凝重,我甚至扪心自问着自己,真的就这么离开吗?一辈子啊,不是一两天,也不是一两个月,更不是一两年,真的忍心,会不会太残忍了?也太没担当了,别忘了当初是你自己选择留下来的……

但不离开能怎么样,陪他一辈子吗?我可以再次骗自己,甚至比之前骗得更彻底,但结果却也是比之前伤得更深,更淋漓尽致,而且这伤还是自找的,不是别人给的,何必自讨苦吃呢?玄烨,对不起,对你的承诺我终没有做到,你怪我也好,恨我也好,我都无所谓。

说到底,我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又加之前世所拥有的记忆,让我更是没能在这条与你相守的道路上坚持太久,我知道你对我期望很大,但抱歉,我没能做到,我终没你想象的那样大度与宽容啊,所以请允许我做一次永远的逃兵吧……

“夫人,既然舍不得为何又要走呢?”说此话的正是张廷玉安排下来的一个车夫,名赫山,本来知道时我仍是不愿接受的,但后来经不住诱惑还是应承了下来。赫山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约二十出头的样子,精精瘦瘦的,一脸精明相。

之前也没倒怎么注意他,直到现在他冒出的这句话,不由得让我打量起三分来,他见我看着他一眼不眨,有些闪烁,很自然地转过头平稳地驾着马车,若不经心地问道:“夫人,怎么了,赫三刚才说错了吗?”

为了顺利的离开,我真的是煞费苦心,又加之这段时间的敏感,自然让我不免对他的身份怀疑起来,想着他真的是表面上看上去的这么简单吗?这个时候,自不宜打草惊蛇,如果他真有鬼,迟早会露出马脚的,反正这一路还长着呢?

但蛇可以不打,却还是可以稍稍吓吓他的,兴许有意外收获也不一定,于此便和他说长道短起来,他回答得也不含糊,可以说是滴水不漏,但就是回答得太顺,太好反倒是证明了我方才心中的猜测。

一路行来,都是顺顺利利的,没有一丁点儿阻碍,本来是好事,但因他的存在,却让我不以为然。而他禀着张廷玉的吩咐把我照顾得很好,除了那前些天的闲聊,觉得他真的是很沉得住气,都近半月了,竟然一点儿马脚都没漏,反倒是让我有些沉不住气了,于是决定找个机会甩了他,以免夜长梦多。

我回到山上,站在双亲的坟头,想着自己几百个日子没回来看干爹干娘,他们的坟头早已是长满杂草,甚不起眼,这让我很是惭愧,这个女儿当得真是失败至极啊,连我自己都无地自容起来。赫三见我要动手除草,赶紧道:“夫人,你别动,这些粗活让我来就好。”

我也由着他,待拜了双亲后,便道:“赫三,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要不是有你,我能不能平安到家还是个未知数呢?如今好了,我安全抵达了,你也可以安心回去向廷玉交差了,顺便替我带封信吧。”

赫三面露焦色,道:“夫人,那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呢?难不成你还要呆在这儿,你倒是没什么,可你有没有替我想过,这深山野林中,孤男寡女的,传出去可叫我怎么活啊。”他背后有人,我也不怕他回去密报,反正我早已想好了怎么做。

赫三没有再反驳,当天下午就收拾了东西走人,但这却只是表面的,实质上他却还在我的周围监视着我,我明了于心,也任由着他这么做。就这样又过了几天,他这才安心地离开,他前脚刚走,我后脚也紧跟着迈了出去,虽然我还不确认除了他还有没有第三双眼存在。

宝贝已在我体内近四月,但幸好穿的是旗装,因旗装宽大,线条比不上汉装来得美观,自而因此巧妙地掩饰住了我渐而臃肿的身材,除了让人觉得丰腴点倒也没什么,又加上我的刻意隐瞒,相信没人能看得出我有身子了,但这只是暂时的,随着宝贝一天天的长大,终究会暴露的,所以我得在这之前找个安宁的地方。

一个新的环境自然是需要一定的适应期的,我适应倒也还好,但考虑到不论是哪里,无凭八故地来了一个陌生且有身子的女人,难免会被人“捧”上天,到时还不怕有心人知道吗?于是思来想去,经过了很长时间的纠结,我决定回吴婆婆那里。毕竟之前在那里呆过,邻里乡亲也都知道我,相信其危险系数会低一些吧。

虽说孕妇要经常活动,但那是针对于懒惰的人而言,对我这个频繁运动着的人来说,完全没必要,况且这路途稍远,徒步而至的话不至要到猴年马月,于是便进镇雇了一辆马车,而且还学乖了一点儿,在入婆婆那个地方的界限后,便舍了马车,走一段路坐一段路,终于在十天后来到了这个村里。

村里的人记性很好,之前认识我的一见到我便乐呵呵地跟我打起招呼来,很是热情,让我有种回到家的熟悉感。而转眼之际,我便已经站在了婆婆家的门前,伸出手却迟迟没有敲下去,我承认我是有些顾虑的,毕竟与婆婆没任何关系,这样来打扰似乎有些唐突啊。

“唉呀,这不是程小姐吗?好久不见,真是越长越福气了哦。”隔壁家的易大婶背着背篓从外面地里回来,看了我好几眼,才认出来,惊呼道。

这里的人啊,就是这样,人越胖呢就代表越有福气,我置之一笑,道:“易大婶说笑了,哪有你福气好啊,看看这身子不就知道了吗?”不知是生活好了还是什么,易大婶确也比之前胖了不少。

易大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不纯朴之样,随而感叹道:“吴婆婆病了好长一段时间,一直没有痊愈,儿女又不在身边,顾不到她什么,现在可好了,你来了,她老人家终于是有个人陪了,心情好了,自然不药而愈啊。”

一听婆婆生病了,我心里便着急起来,辞了易大婶直接推门而进,刚向院子走几步,便听到她隐约的咳嗽声,想着婆婆这么大岁数了,一个人还固执地守在这儿,病了也没个人管,实在是让人揪心啊。况且本来随着岁数的增大,老人的免疫力就不比常人,自然恢复力也就不比年轻的了啊。

“是谁,是谁来了啊。”刚一推开婆婆的房门,就传来了婆婆苍凉而孤寂的声音。

我快步走到她床前,道:“婆婆,是我。”

看得出婆婆很高兴,本沧桑而灰白冰冷的脸也因微露的笑容而温暖开来,道:“孩子,你怎么来了,婆婆没事,你别担心。”

“婆婆,我这是又来打扰你了呢,你不高兴也不要紧,我决定赖这了,你别想撵我走,当然我也不会走的。”看着这样的婆婆,我心里真的很心酸,她怎么就瘦成这样了呢,就好像只剩下一堆骨头啊。

婆婆强撑着自己的身子和我说话,道:“傻孩子,婆婆高兴都来不及呢,咳……”

我忙不迭地抚着她的身子,把了把她的脉,幸好只是伤寒,只需采些药吃上几副就没事了,婆婆见我这模样,很惊讶,道:“你是大夫?”

“婆婆见笑了,我也只是略懂岐黄之术而已。”我笑笑回道。

“婆婆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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