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秦湘湘的呼吸渐渐平稳，本是阖着眼的姜云升缓缓睁开眼眸，借着照射在屋子里的月光打探着怀里的女人，手轻轻抚着她的脸颊。游戏只是刚刚开始，她想退出，他不会允许。不愿意看见她走出他的生命，这个想法冒出心头，姜云升自嘲地笑笑。
起身轻轻地下了床，套了条裤子，姜云升走到阳台上，抱着双臂看着天上的月亮，微微蹙眉。转身走进屋子里，拿起一根烟点燃叼在口中，手上的zippo随着他的动作腾起火苗又熄灭，盯着那跳跃的火焰，姜云升烦躁地将手中的打火机扔到一旁，拿下口中的烟蒂，食指和拇指捏着，直到感到一阵疼痛，姜云升发现烟已经燃烧殆尽，指尖被烟烫着。掐灭了那一点余烟，姜云升细细地搓着烟灰，看着灰色的烟灰慢慢飘落在地上，在地上堆积了一层。
心情烦躁，姜云升知道烦躁的源头来自哪。只是他对秦湘湘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他自己都理不清。秦湘湘怕是记不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在宴会上他没有说谎，第一次见面的确是在欧景祖宣布婚事耳朵那天。看着她被欧晓兰绊倒，狼狈地跌倒在地，或许是出于怜惜，他才对她伸出手，只是被她倔强地打掉。
如果，姜云升舒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后来发现欧景祖对秦湘湘余情未了，对新娶的妻子并不是很待见，他对秦湘湘会像现在这样？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没有回到房间，姜云升一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凌晨四点多钟，姜云升听见一阵细微的声音，卧室的门慢慢拉开一条缝，过了一会，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卧室里走出，蹑手蹑脚地走向大门。或许是她过于急切想要离开，所以没有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的姜云升。
好整以暇地靠坐在沙发上，姜云升看着秦湘湘小心翼翼地走向大门，怕发出声音，她甚至是光着脚。一步，两步，眼看着离大门是越来越近。
“你要去哪？”
忽然间冒出的声音让秦湘湘吓了一大跳，刚刚醒来，秦湘湘见姜云升不在身边，本是打算偷偷溜走，不料却是被抓个正着。
左脚刚刚抬起，还未挨到地面，听见姜云升的声音，秦湘湘缩回了脚，慢慢地扭过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不能怪她没有发现他。一来外面天没有亮，屋子里光线有些暗，二来，他一声不响地坐在那，谁会注意到他。
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秦湘湘打着招呼：“姜云升，你起得好早。”
“嗯。”
姜云升静静地看着秦湘湘，等着她的下话，想看看她在他们发生了这事后会如何反应。只是秦湘湘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我要回去了。”
“秦湘湘。”喊住了秦湘湘，姜云升盯着她的身影，“昨天我喝多了。”
秦湘湘心里“咯噔”一下，半响才说道：“你不用自责什么，我们都忘了这件事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种游戏玩得起。”
“哦，”姜云升点点头，站了起来，抬腿走向秦湘湘：“既然这样，不如你忘得时间延后一些。”
秦湘湘心里一惊：“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眨眼睛，姜云升已经走至秦湘湘身边，拉起秦湘湘的手，举至眼前，“昨天我是喝多了，但我的神智很清楚。湘湘，现在时间还早，不如我们重温下，加深下你的记忆，这样你会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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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幸好
更新时间：2013…7…1 23：56：24 本章字数：4894
秦湘湘躺在床上，全身软软的没有一点力气，连动一根手指都是那样的无力。男人在客厅又要了她一次，而她竟然跟着沉沦。
“姜云升，你这是强奸。”
“既然这样，不多留些证据，你怎么好去告我。”
从客厅转战到卧室，秦湘湘只觉得身上最后一点力气都被榨干，哪里还顾得上有离开的念头。再次醒来，天已经微亮，忍着酸痛的身子秦湘湘坐了起来，发现依旧只有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在客厅的地上找到破烂不堪的旗袍，匆匆地秦湘湘穿上。
“你要走了？”
身后忽然传来男人的声音，秦湘湘身子一僵，不敢回头去看。
“需要我送你吗？”
“不，不用。”
费了半天的里力才将门打开，秦湘湘以为姜云升会制止她，只是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背后，没有像之前一般拦住她，这让秦湘湘松了一口气。
走到外面，秦湘湘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的，勉强还能遮盖得住。清晨的风有些凉意，秦湘湘抱着双臂在路上慢慢走着。姜云升所住的高级住宅区里几乎所有的人都有私家车，所以遇见一个的士很难，最近的公交车站离这儿也有一定的距离，何况这么早也没有公交车。
一个人慢慢地在那走着，忽然间秦湘湘听见身后传来“滴滴”的声音，喜极忘外的，秦湘湘回头看去，看见一辆黑色的车子慢慢驶来，只是在车子在她面前停下，车窗摇下，里面的男人探出头来时，秦湘湘的脸色有些难看。
“上来吗？”手臂枕在车窗棂上，姜云升笑意融融地看着秦湘湘。
抿住了唇，秦湘湘表现出一副很有骨气的样子，摇了摇头：“不用。”
“你打算走回去？”姜云升深思片刻，作势无奈，“你要是喜欢，我也不强求。不过你落下一个东西。”
秦湘湘看着姜云升手缩了回去在西装口袋里找着什么，慢慢的，男人一根手指勾着一样东西在秦湘湘面前晃动着。那个白色的小布片是那样的眼熟，是她的小内内。秦湘湘的脸颊刷的变红了，脑海中浮现出大学时，吴霜晾晒的小内内被风吹走，挂在宿舍前面的大树上飘啊飘，一直以来，吴霜不敢去认领，也不准寝室任何的人说出那是她的。
回头神来，秦湘湘盯着姜云升环绕在姜云升手指上的东西，上前一步就要夺回：“还给我。”
尚未等秦湘湘碰触到，姜云升已经缩回了手：“这个我收下了。既然你不领好意，那我走了。”
“喂！”看着姜云升一踩油门溜走，盯着那留下一排尾气给她的车子，秦湘湘气结，使劲地跺了一下地。
没几分钟，车子又缓缓倒回，姜云升坐在驾驶座上，扬起了唇：“真的不上来？”
坐在后座上，秦湘湘盯着姜云升的后脑勺，拒绝了坐在副驾驶座，害怕那样近距离的和姜云升在一起的感觉，只要一看到他，就不由地会想起昨夜缠绵的景象。失身于那个陌生男人时，她醉了，记忆中最深刻的便是那撕裂般的疼痛，可是昨天姜云升带给她的感觉很奇怪，一种莫名的感觉在心中蔓延着。
忽然间，姜云升停下了车子，走下车子。回来时，姜云升手上多了一袋热乎乎的小包子还有一小纸杯豆浆。
“给你。”将东西递给秦湘湘，姜云升说道，“昨晚辛苦你了。”
秦湘湘脸上泛起阵阵红晕：“你什么时候把那个还给我？”
姜云升沉默了一会，反过来问道：“昨天有弄疼你吗？”
听到这露骨的话题，秦湘湘垂下了眼眸，紧紧地抿住唇。或许因为是他，她才没有像失去第一次那般痛苦，因为他是姜云升？这个想法冒出心头，秦湘湘吓了一大跳，她和姜云升之间不会有什么。
定了定神，秦湘湘缓缓地开口：“姜云升，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能不能不要再来找我了。”
姜云升的脸色沉了沉，透过车内的后视镜看着坐在后面心神不宁的秦湘湘，唇角微翘：“你不要我对你负责？”
“你醉了。”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不清楚姜云升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秦湘湘看着手上的包子，用筷子夹了一个递到唇边，咬了一口，皮薄肉嫩，是她所喜爱的小笼包子，不过说起小笼包子，秦湘湘还是比较怀念外婆家那儿的。外婆家在Q市，小吃最有名的莫过于江万春店里的馄饨和小笼包子。
“你吃东西这样细作？”见秦湘湘吃完一个包子的时间还没有发呆的时间久，姜云升漫不经心地问道。
回过神来，秦湘湘望向姜云升：“姜云升，你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现在这个社会，处女是稀有生物，所以，你真的不必愧疚也不必说什么负责的话。”
姜云升很认真地思考一会，忽然间问道：“如果有了孩子呢？”
秦湘湘一惊，上次是因为那个男人准备好避孕药，这一次她完全没有考虑到，如果有了孩子，后面会发生什么秦湘湘不敢想象，脱口而出：“不会有的，就算有，我也会去医院打掉，所以你不用担心。”
“你还真是贴心。”姜云升唇角笑意渐浓，只是笑意没有传到眼里，整个人脸色阴沉沉的。猛的一个急刹车，姜云升停下了车子。
姜云升握住了方向盘，双手越握越紧，指关节突出，微微泛白，忽然间姜云升笑出了声，肩膀微微颤抖着。慢慢的，笑声止住，姜云升回首看向秦湘湘：“你的东西就留在我这，就当是纪念。谁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对于我来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不是处女，我也不是处男，这对我们都很公平。秦湘湘，我需要时间想一件事，这段时间我不会去打扰你。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
再怎么样，她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心里这样想着，嘴上秦湘湘却没有说出，因为说出来也不会有太大的意义。
“姜云升，我只是想要简简单单的。”和喜欢的在一起，不是那么累的活着。
“我要的男人，可以不富有，但是要有责任心，对我好，我不要求他是高富贵，哪怕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但是我们可以相互扶持，我不开心时他会逗我开心，我失意时他会安慰我。这样就够了。”
手指轻轻点击着方向盘，姜云升缓缓开口：“如果，这些我都能给你呢？”
“你？”秦湘湘诧异地瞪大了眼睛，摇了摇头，“你会有应酬，会有逢场作戏，要个小姐也是常有的。我不想高攀，一个普通的人就可以了。”
姜云升的眼神渐渐变得深邃：“我在你眼中难道不是一个普通的人？湘湘，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靠工资生活的人。”
“对不起。”秦湘湘轻眨了下眼睛，他说他是普通的人，可是学校里的那些传言又怎会空穴来风。高干子弟，这四个字，秦湘湘就觉得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一般压在她的胸口，闷闷的，喘不过气。他接近她是不是如同欧景祖所说的那般，秦湘湘不想再去深究，只要远离他，只要不与他沾染上任何关系，她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似乎没有听见秦湘湘的话一般，姜云升一手托着下巴想了一会，道：“就这么说定了，等我想通了，我再来找你。”
“姜云升，从今天开始我们就应该分道扬镳的。”
“好了，湘湘，在我找你之前，不准交男朋友，明白吗？”
感觉现在和姜云升说什么都是无意，秦湘湘索性闭上了唇。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秦湘湘张了张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或许，这只是他一时兴起罢了，时间久了他便会忘了。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什么，一到地方，秦湘湘就匆匆下了车，飞快地走向楼梯口，没有注意到一人尾随在她身后。
踏进电梯，秦湘湘刚准备关上门，看着那迈步走进来的男人，愣住了。
“你不是说，在你想清楚前，不会来找我？”
“今天不算。”唇弯起，姜云升上前一步，秦湘湘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姜云升。
忽然间，电梯灯灭了，电梯卡在了那儿。
漆黑的空间里，秦湘湘抱着双臂慢慢地蹲在地上，脑海里有什么东西要挣脱而出，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身子微微颤抖着，她在害怕，害怕一个人呆在密封的空间里，害怕黑漆漆的地方，似乎从小便是这样。
姜云升低咒一声，拿出手机照明，看见蹲在地上的秦湘湘：“你没事吧？”
额头上弥漫着滴滴汗水，秦湘湘发不出任何声音，脑子又开始疼了。
“湘湘。”姜云升蹲下身子，手刚刚搭在秦湘湘的肩上，忽然间感到一个东西撞入到他怀里。
秦湘湘搂住了姜云升，身子在颤颤发抖。
姜云升慢慢抬起手，搂住了秦湘湘，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别怕。”
紧紧地靠在姜云升的怀里，秦湘湘不敢放手。
姜云升打算去和外界联系，刚刚起身，被秦湘湘拉住了手。秦湘湘唇微微哆嗦，声音颤抖：“不要离开。”
“我不走，只是总得让外面的人知道我们的情况。”
秦湘湘想要松手，只是心里的恐惧却是让她无法放开，紧紧地抓着姜云升，怎么也不愿意放开。
舒了一口气，姜云升扶起秦湘湘，牵着她的手走向电梯右边，按响了报警的铃铛，向物业值班的人员说明了他们的情况。得知这一情况，物业人员的声音变得有些急切，吩咐着姜云升呆在那儿不要动，救援人员很快就会到。
感到秦湘湘依旧在害怕，姜云升倒是庆幸跟着秦湘湘一起进来，不然岂不是她一个人面对这样的情况。
“湘湘，没事的。”不擅长安慰人，姜云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他的话似乎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秦湘湘揪住他衣襟的力量越来越大。姜云升知道这样代表着她心里的恐惧越来越浓。
“湘湘，”想着说着什么改善下气氛，姜云升想着姜茹以前说过的冷笑话。
“一个糖，在北极走著走著，觉得他好冷，——于是就变成了冰一糖。”干瘪瘪地说着，姜云升握住秦湘湘有些冰凉的手，“是不是很好笑？”
没有得到回应，姜云升皱眉。
“两颗番茄去逛街，第一颗番茄突然走的很快，第二颗番茄就问：我们要去哪裏阿？第一颗番茄没回答，所以第二颗番茄又问了一次。第一颗又番茄没回答，所以第二颗番茄又再问了一次。第一颗番茄终于慢慢转头说：我们不是番茄吗，我们会讲话吗？”
讲了很多，姜云升有些口干舌燥，只是秦湘湘的情绪没有好转，有种词穷弹尽的感觉，姜云升无奈地叹口气，只剩下最后一个了。
“一只黑猫把一只白猫�